第122節
“以為是位明主!”謝錦海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謝錦秀連忙揮手:“不過是一可憐蟲而已,他是,所以也讓跟著的人也是!準備起來吧!” 當準備起來的話在周圍人的耳中響起來的時候,楊學府眾人也是一聲嘆息,本以為研究出來的成果,能夠讓古宋真的成為□□上國,可是一想到國主變化,眾人也只能嘆息一身圖之奈何。 桑國天機斗心情很好,古宋細作來信,曲飛華已經被送了過來,光是這般想想,就覺著自己制造大恐怖才是把握住了人心。 只是當黃蓋車到來,看著里面的人時,天機斗就是臉色鐵青,陰險之人一怒,大恐怖自然是升級,時隔半月之久的古宋刺殺行動,又開始了,將人心弄的心慌慌,就連黎民百姓出行,也是害怕起來,生怕哪里又冒出來個瘋子,隨意的劈砍。 “謝左相,此事該當如何?”滿朝文武,對于這種大恐怖都沒有什么策略,暗龍衛私底下保衛眾位文武大臣,人手已經是捉襟見肘。 “臣無想法,臣附議王首輔所說,加強警戒!”謝錦秀拱手,像是個溫和的好人一樣。 現在滿朝文武想要發作,也是找不到對象,謝府夫人已然失蹤,這是無人不知的事情。 豐帝端坐在皇座上,看著油鹽不進的謝錦秀,心中一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般一想,豐帝直接開口派差事:“謝左相一向智計絕倫,京中警戒之事,交托林右相和謝左相公參!旁人勿議,此事已決!” 此言一出,謝錦秀和林右相只能出列接旨。 “賢侄覺著應當如何?”在內閣中,林右相直接問策謝錦秀,畢竟這已經是豐城一系的共識,如果有事未決,必問謝相。 “林伯父,我一文弱書生,能有什么好的辦法,那暗刺兇猛,非是一般之人,除非有人能夠懂得暗刺之法,否則難以抗衡,只能千日防賊!”謝錦秀很中肯的說著。 只是林右相看著謝錦秀笑了:“清魚的養氣功夫,老夫佩服,真無他想?” “真無!”謝錦秀笑的是一臉的坦蕩,這讓林右相心里微微嘆息。 百年前皇室借南云之手摧毀了謝學府,如今之勢,當今陛下也是要打壓謝錦秀的威信,皇室情薄,也不怪謝清魚明智保身。 謝左相和林右相主持抓拿暗刺之人,這讓京城之人都覺著安心很多,畢竟謝左相可是能夠滅一國之國相,區區小賊肯定是不在話下。 豐帝在后宮陪同太后游園,救母多年心愿得償,豐帝很是喜歡跟在母后身邊的感覺,這讓他覺著自己以前受的苦楚都沒有白受。 “那熱氣球就那么簡單的就造了出來???”太后更是感慨,尤其是聽著豐帝說的是那么的簡單,真是有些感觸。 “謝師兄說,知道了原理就不難了,只是原材料找起來麻煩,好在豐城山林中有出產,這才讓孩兒能夠得到熱氣球軍團?!必S帝有些自得,誰能想到發配的邊境之地,反而是自己的龍興之地。 “這是我兒洪福齊天??!”太后有幾分感慨。 “要是母后想要試坐一下,孩兒就叫軍團中最好的好手過來駕駛這個熱氣球!”豐帝大手一揮,直接說著,顯然忘記了當時調動熱氣球需要軍團長,豐帝,謝錦秀三人同時拿出虎符方可的約定。 聽了豐帝所說,太后臉上笑意更濃,眼睛更亮:“皇兒孝順!” 翌日早朝,豐帝問詢捉拿暗刺的事情,只是毫無進展,這讓一向溫和的豐帝,突然發了一大通的脾氣。 “太后想要乘坐一下熱氣球,愛卿安排一下!”豐帝直接對著謝錦秀說到。 “此為君令?”謝錦秀聽聞,滿臉嚴肅的看向了豐帝。 “太后乃是國母,乘坐下古宋國器有何不可?”豐帝同樣質問謝錦秀。 “當然可以,臣自覺近來抓拿暗刺有些心力不濟,熱氣球軍團虎符,臣想轉呈陛下!擇有能力之人持之?!闭f著,謝錦秀直接從自己的官服袖籠中拿出來一塊虎符,看著這塊虎符,不管是覺著自己是有能力的得到這個,還是沒有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火熱。 這可是無敵軍團! 豐帝更是眼睛亮閃閃,他更是想要這塊虎符。 “謝師兄年富力強,何來體弱一說,這虎符,謝師兄收起來便是!”豐帝推拒著,只是謝錦秀直接將虎符給遞了上去,便跪倒。 “臣,乃文官,掌武事本是不妥,此前無人能接手,才讓臣代為管理幾日,如今國內安定,雖然有暗刺宵小,但是不足為慮,臣再謝陛下!” 說完,謝錦秀叩首。 如此君臣三推三讓,豐帝才勉為其難的接收了虎符,他的手都微微顫抖,有無敵軍團在,何愁前路不興,朕橫掃八方,足以! 大將軍楊布瓊似乎也是覺著虎符燙手,在謝錦秀上繳虎符后,楊布瓊以君王當持國器為名,將虎符上繳,于是,建功赫赫的飛天軍團,便整個移交到了豐帝手中,豐帝此前惴惴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鳥兔死,走狗烹。 楊學府眾位弟子都覺著有些心冷,研究院,一時間遞上辭呈的人是越來越多。 而繼熱氣球以后,再無所出的研究院,在豐帝聽取了戶部尚書所說的破費稅銀的時候,研究院解散,就變的順理成章,畢竟在不懂科技研究的他們看來,很多立項都是沒有意義的,甚至還出現了死傷等,更是不能讓這些人覺著可以繼續下去。 謝錦秀似乎是安于享樂,豐帝所賜宮女子,全都在伺候之列,回報都言,謝左相喜好漁色。 在謝錦秀連同林右相的通力合作下,抓捕了幾個暗刺后,似乎這種暗殺行動更加猛烈了一些,就連謝錦秀和林右相似乎都不能幸免。 豐帝元年八月初三,小雨。 十里長街,馬車聲踢踏陣陣,這是謝錦秀的馬車上朝的聲音,天空陰沉,還無星光,只有馬車上的馬燈亮著,照亮著前路,馬車夫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有些遲疑的把馬車趕得有些慢,甚至突然一個停頓,四周只不過有幾個矮墻的房舍。 “怎么了?”謝錦秀的聲音從馬車廂內傳了出來。 “大人,前面似乎有什么東西擋了路!”馬車夫說著,接著就聽著上前查看的健仆過來回報。 “大人,前面有房舍倒塌的碎石擋路,我們這就清理!”健仆說著詳情,只聽著馬車中傳來謝錦秀的輕哼聲。 隨從們都前去清理道路,留下馬車夫和兩個隨從保護著馬車,只是突然間雨簾中有帶著火苗的東西被投擲了過來,馬車夫一聲輕喝,不想就是驚天的爆炸聲響。 直接把都要走過這條長街的官員們都嚇了一跳,馬的嘶鳴聲,人的喊叫聲亂做了一團,誰也不知道那里剛剛有一輛馬車,突然就消失了。 豐帝上朝,看著謝錦秀的位置空缺,心中有些納悶。 “今日左相怎么了?”豐帝看向了楊學府的眾位朝臣。 只是這時有幾個狼狽的官員都趕忙跪倒:“十里長街那邊發生了刺殺,陛下,臣恐是謝相遇刺!” 緊接著附議之人越來越多,只是說出來的話,讓豐帝有幾分茫然。 “黑球不知道何故跑到了暗刺之人手中,謝相馬車,車毀人亡,臣等到的時候,已成一片灰燼!”暗龍衛在豐帝的呵斥下,不到半個時辰就帶來了消息。 只是這個消息,對于豐帝來說,對于滿朝文武來說,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一向智計百出,豐城一系智腦一般存在的謝左相,遇刺后,尸骨無存,死在了自己研制的黑球之下。 成于斯,敗于斯。 豐帝聽了暗龍衛的回報,久久無言,他陡然有一種世界失衡的感覺,總覺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般。 “謝師兄,應當無事吧?”豐帝的樣子,讓眾臣覺著這是帝王的仁慈,這是帝王還有兄弟情誼的意思,只是當豐帝下了朝,就匆匆帶人入了謝府,才發現如今的謝府真的是到處都是奢靡之像。 “謝相,未回!” 多方查驗,豐帝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曾經自己許諾對方為良相,自己為賢王的良相,真的從古宋消失了。 豐帝涕哀,讓京城百姓同時為謝錦秀哀悼,封侯謝府,謝家風年少失孤,被豐帝奪情繼謝錦秀一脈香火,得封謝成侯。 謝明陳和李氏,不能接受幼子失去的消息,雙雙病倒,不足半月,便雙雙撒手人寰,謝府似乎霉運滾滾而來,幾月內白番掛府,痛哭聲京城無人不知。 而暗刺情勢,似乎因為謝錦秀的去世,而突然間消失了,古宋朝堂滿堂歡喜,唯有豐城一系還在懷念少年左相,謝錦秀。 第196章 后記 南云之外,便是南明海諸島,那里林木茂盛,以往都是人跡罕至之地,還海兵衛,于豐帝四年發現此地有鐵船出沒,上面有身著甲胄的兵士在鐵船上行走林立,在鐵船上能夠看到如同火將軍一般的火器,曾經有還海衛見過此火器發威,海中霸主在火器的擊打下,不出五發便會尸陳海上。 時間越久,關于南明海上的傳言更是多而神秘,南明海上似乎有神秘城池,里面的人似乎對古宋國民懷有善意,很多次曾于風暴中,求助古宋漁民繁多。 本來豐帝得到了消息后,就有些懷疑,懷疑那鐵船和火器,似乎曾經他在什么地方見過,只是朝事繁多,桑國屢次進犯古宋國土,起初還能以飛天軍團應對,只是如此三四年后,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桑國也有了飛天軍團,甚至上面的火器等等,無不在古宋之右。 如今靠近桑國百里之地,已經淪陷,飛天軍團消耗嚴重,兩國戰役似乎膠著起來,變成了飛天軍團的消耗戰一般。 “諸位愛卿可有良策?”豐帝端坐龍椅,只是明明年輕的臉上,沒有了起初登基時的意氣風發,只有對于國土淪喪的擔憂。 “陛下,舉國之力制造熱氣球,唯有飛天軍團才能擋住桑國的飛球!”王首輔此時已經滿頭花白,還戀棧朝權,而作為制衡林右相的存在,豐帝也重用于他,只是此時這個保守的建言,讓豐帝有些焦躁。 “舉國之力,舉國之力,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爾等拿出來章程,速速將桑國打退回去!”豐帝直接申斥百官,林右相低頭拱手,不敢吶言。 等退朝后,朝中諸公都有些憂心忡忡,尤其是戶部尚書更是找到了林右相。 “相爺,萬萬不可再加,戶部快要入不敷出了!”戶部尚書苦著臉。 “胡說,我古宋境內連年豐收,怎么會有稅銀入不敷出?”林右相眉頭微皺,只覺著王首輔掌管的戶部越來越不成樣子,居然說戶部稅銀入不敷出,他可是知道古宋走的是豐城的稅收制度,商稅重,農稅輕,按著這幾年的發展,縱然東南有桑國入侵,但是中部等地,還是發展態勢良好,成熟的運行機制,并沒有什么動搖。 “良種多,則米賤,糧稅自然也少,而商稅,卻大不如以往,這個下臣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睉舨可袝е靼籽b糊涂,林右相看向戶部尚書。 “你該向王首輔說明情況才是!”說完,林右相甩開了衣袖就往內閣走去。 這讓想要林右相對豐帝建言的戶部尚書臉色蒼白,如果戶部拿不出來銀兩,豐帝自然會向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開刀,求生欲下,戶部尚書突然之間乞骸骨,滿朝皆驚。 “爹爹,爹爹,你看看,這是我做的竹蜻蜓,做的好么?”一個豎著小發髻的四歲左右的小兒,撲到了涼亭中端坐在那里撫琴的男子身上。 “方兒,不要吵鬧你爹爹!”白衫女子梳著婦人發髻,滿面含著溫情的,看看一大一小,相仿的面容的夫婿和兒子。 “華兒,無事!”男子停下來撫琴,抱起來小兒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而婦人那邊也接過來一個二歲多的小女兒輕輕的哄著。 “相公,爹娘來信,古宋內亂,他們決定來此定居,在還海那邊登船,你看可否?”婦人輕聲和男子交談著。 “古宋內亂至此了么?”男子輕輕凝眉,不敢相信自己留下了不少的人手,居然還是讓掌舵者觸了礁石。 “三叔,豐帝專政不放權,林右相有才干難以施展,豐城一系,多被忌憚,能夠有如此的情況,是可想而知的!”謝家云在旁邊開口,原來這男子和婦人,便是炸死炸逃的謝錦秀和曲飛華。 曾經的豐城馬車行,所有的馬車都會有編號,輪胎上也有出賣記錄,編號幾何,所以黃蓋馬車一出,謝錦秀手下的馬車行,還有安穩手下的暗衛便查出來了,皇家馬車少了那一輛,按著痕跡追蹤,便把曲飛華救了下來,安置到了南明海,同年生下了謝家方。 而謝明陳和李氏自然是雙雙炸死,尤其是得知親孫子誕生,更是不想留在京城,也被接到了南明海,而在古宋境內的謝家族人,便是當年謝學府的仆從一脈,謝學府主脈全然安置在了南明海島上,此時南明海島不歸屬任何國家,只有南明海主城和四大屬城,全尊南明海主城城主謝錦秀號令。 雖然有軍政,但是南明海更像是個世外桃園,土地肥沃,物產頗豐,近可和古宋互市,遠可與海外番邦互通有無,豐城研究所大部分人員都遷到了南明海主城,鐵船,遠程火器,都是豐城研究院的勞動成果,南明海主城實行的是城主立憲制,有參議會,城主具有大事一票否決權,所以城內上下一心,短短幾年就蓬勃發展。 古宋和桑國戰亂一起,南明海收住難民更是繁多,城池是一擴再擴。 古宋領土被桑國一吞再吞,直到了流水縣地界,才被遏制住,此時古宋和桑國的國土已經是半斤八兩。 聽到能夠擊破飛球的神器在流水縣出現,豐帝是心急的很,連忙招使用神器的力士入朝,只是當看著入朝的人時,豐帝不由幾分苦笑。 “老師貴為帝師,何苦去那流水縣當一個小小教員呢?”豐帝看著帶著黒木箱子的胡率明,苦笑連連。 “帝師,乃是陛下隆恩,流水縣乃是清魚故鄉,為師者,不能教導其生,愿守其死,他的族人都在那里,這神器便是清魚所留,清魚生前,千叮嚀萬囑咐,非他國飛球臨我國土,此物不出!”胡率明撫著箱子說著,一臉的追思。 這情形讓端坐在皇座上的豐帝有些語塞,沒想到穩定局勢的還是那已經故去的謝錦秀。 “謝師兄為古宋付出良多??!”豐帝說完,就開口:“傳朕口諭,加封謝侯爺為護國公,封地流水縣,謝家風不降襲爵!” 這話說完,滿朝文武震驚,這是不是封的有些大了? 可是王首輔老神在在,等大家一想才反應過來,那流水縣現在哪里還是好地,明明就是古宋的新邊境線了。 謝家風得到旨意,便要起行。 “三叔算謀,我等真的是猜不透??!”謝家風感慨,畢竟現在的局勢似乎都在謝錦秀的掌握之中,無論是自己帶著謝家一族去固守流水縣,還是胡率明回京勝任帝師,似乎都在謝錦秀的掌握之中。 “只能說三叔知道當朝陛下的心思吧!”謝家海等人跟著說著。 在射飛球神器出世后,古宋和桑國開始膠著了起來,而桑國似乎一下子也展緩了攻勢,而古宋似乎也喘過來一口氣,只是在兩國的邊境之地,豐城馬車行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的忙碌,押車的人員也似乎多了很多。 地廣人希,則土地荒蕪,古宋縱然有之前的內政,但是隨著王首輔一系的人參與,豐城內政已經是四不像,稻谷豐收不過幾年,內政便蕭條,古宋就如同一只困獸停止了邁動的腳步,哪一天可能就會老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