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景元啟話里有話,朱安河又不是聽不出來,他先是憤怒,接著又帶著氣笑起來,放著狠話:“好,你扇,你扇??!” “信不信,今天我這臉要是腫起來了,明天你就能滾出這個圈子??!” “信,怎么不信,要是您愿意為了在您那老頭情人跟前有更大效果,自扇耳光然后嫁禍給我我都信?!?/br> 青年笑嘻嘻的,不起看氣炸了的朱安河,而是站到了時清身邊,“時老師,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說你喜歡狗?還說以后要養狗來著?我跟你說,養狗可不能養小型犬,尤其是眼前這樣的,越是小,越是沒殺傷力,看見人了吼的越兇呢?!?/br> 這指桑罵槐的,是個傻子也能聽懂了。 【太殘忍了?!?/br> 時清對系統說:【他只是嘴臭了點,人討厭了點,說話讓人想吐了點,為什么要對他這么殘忍呢?!?/br> 系統正在之前在看菜譜,壓根不知道宿主在說什么,但還是快速的附和:【對呀對呀,太殘忍了?!?/br> “好!好??!景元啟!你給我等著??!” 朱安河身上還穿著古裝衣服,氣的直接甩袖離開,景元啟壓根只把他當成一個逗樂的,見他走了也不在意,只笑彎了桃花眼,嘻嘻笑著跟時清說話: “時老師,你脾氣可真好,他都這樣罵你了,你還一點都不生氣?!?/br> “沒必要,浪費時間?!毖院喴赓W:“小型犬也不都是那樣?!?/br> 話題跳轉的太快,景元啟險些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時清是在說之前他說的“小型犬越小越要對著人吼”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只是隨口說來懟他的,如果時老師喜歡小型犬,我收回那些話?!?/br> 時清:“嗯?!?/br> 應完了,他的視線又飄到了再次開拍的劇組里,一副不想再和景元啟交流的樣子。 景元啟其實也只是閑得慌,只要一想到面前這位大影帝硬朗的殼下存著軟軟嫩rou,他就手賤想撩開硬殼去戳嫩呼呼的rou。 但凡事也不可cao之過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見時清擺出這副模樣,青年聳聳肩,臉上依舊是陽光的笑:“那時老師,我就不打擾了,你繼續?!?/br> “嗯?!?/br> 景元啟走了,時清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一片歲月靜好。 時清:【統統,你剛才聽到景元啟說的話沒有?】 系統再次從菜譜中抽出思緒:【???】 【他把朱安河比喻成狗,還說要扇他耳光?!?/br> 【哦……我沒聽剛剛?!?/br> 【真是太殘忍了?!?/br> 系統:【沒錯!太殘忍了!】 時清:【狗狗做錯了什么,要比喻這樣的人?!?/br> 系統:【……】 過了一秒鐘,它緩過來了:【對!太殘忍了!】 【還有那個扇耳光,他的手長得那么好看,他也忍心用來扇耳光?!?/br> 系統有點不明白手好看和扇耳光有什么關聯,但還是持著“宿主說的一定是對的,如果不對就參照上一條”的思想,認認真真附和:【就是!】 【所以我們得拯救他的手?!?/br> 時清說著,慢騰騰的站了起來,順著剛才朱安河離開的路線走。 差不多走了個四五分鐘吧,他看見了正躲在兩個屋子中間隱蔽處剛掛了電話的朱安河。 時清沒躲藏,直接大大方方的叫了他一聲:“朱安河?!?/br> 叫完,身形修長的影帝徑直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統,幫我檢測附近有沒有能監視到這里的各種監控設備?!?/br> 系統迅速排查完畢:【沒有宿主?!?/br> 【很好?!?/br> 時清走過去,沖著疑惑望向自己的朱安河淺淺一笑。 他平常根本不笑,這么一笑,白皙臉上在陽光下仿佛在發著光一般耀眼。 朱安河先是疑惑,接著就是嫉妒,隨即,又得意起來,冷笑道:“怎么?知道我跟劉董說把你們趕出劇組的事,過來找我求情了?” “我告訴你!你別想……你轉到我后面干嗎?” 時清站在他正后方,伸出右手,輕輕巧巧的落在了朱安河右臉頰下側,不等到他反應過來。 ——啪! 響亮的巴掌聲。 朱安河那精心保養的白白右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 他懵了。 而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清又繼續保持著原來站在他后面的姿勢,伸出了左手,用力一揮手。 ——啪! 又一響亮巴掌聲。 朱安河左邊上也多出了一個巴掌印。 打完巴掌,時清若無其事的后退一步,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這里。 原地還站著的朱安河懵了好幾秒才捂著脹痛的臉發出怒吼:“時清,我艸你*(¥%##?。。?!” 他反應過來了,立刻捂著臉就追了上去。 結果時清腿長,就算是看著慢條斯理不著急的樣,也還是先朱安河一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時清?。?!” 朱安河沖過來抬手就要打,立刻被剛買果汁回來的高質瞪大眼睛推開了。 “你干什么!好端端的,要打人??!” “我打人?我打……我、我,你們看我臉,看我臉??!” 朱安河氣的都語無倫次了,他松開捂著臉的手,讓聽到動靜圍過來的劇組人員看自己的已經火速腫起來的臉。 “嚯!都腫了!” “這還有巴掌印呢,這五根手指頭都看的特別清楚?!?/br> “朱老師,這誰打的?” 朱安河疼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小心翼翼的護著臉,憤怒的看向安靜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還能是誰!時清!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莫名其妙的就來打我,你有病啊你!”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椅子上的影帝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一向少言寡語的影帝微微擰眉,神情有些不耐煩,“不是我?!?/br> “哈?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了??我親眼看著你打的??!我跟你說,這個事咱倆沒完,你不就是看著我火起來了你心里嫉妒嗎?我告訴你,我非要曝光出去,讓你那些粉絲看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景元啟從圍著的人群里擠了進去,剛一進去,就見著在瘋狂叫囂放狠話的朱安河對面,是神情冷漠微微皺眉,渾身每一根毛發都透著不耐煩的時清。 也許是被吵煩了,他開了口,清冷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耐:“隨便你?!?/br> 這樣子,簡直與之前景元啟纏著他,他想脫身就隨口亂承認的樣子一模一樣。 景元啟是不相信時清會親自打人的。 就他這個性格,怎么可能親自動手。 那個被打的孩子叫囂:“你們看!他承認了!影帝親自打我??!時清,你等著,我非要把這件事鬧大不可——” 朱安河聒噪的聲音吵的景元啟心里煩悶,恨不得在他本來就腫的臉上再來十幾巴掌讓他閉嘴。 他眼快速掃過朱安河兩邊臉頰,冷笑一聲,直接上前:“你說時清打了你兩巴掌?那你臉上這手指頭印是怎么回事?” “什么手指頭印,景元啟,你別給我扯別的,你跟他就是一伙的!” 景元啟向來陽光笑的臉上此刻滿是嘲諷,他隨手把小心站在時清身邊護著上司的高質抓了出來。 兩人面對面,青年伸出自己的右手,在高質左臉上隔空比對,“真要是別人打的,臉上的指印,大拇指應該朝外?!?/br> “再看看你臉上的,大拇指的直接朝內,這只有自己扇自己巴掌才能有,高什么,你試一下?!?/br> “誒,好?!?/br> 高質輕輕的把右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大拇指果然朝內。 景元啟:“看見了嗎?明明是你自己打自己巴掌,還嫁禍給時老師,你是當別人瞎嗎?” 朱安河:“……” “我、我特么??!他是繞到我背后打我的,背后你懂嗎???!” “嗤?!?/br> 景元啟抱臂又是一聲嗤笑:“誰打人巴掌還特地繞到背后去打,朱安河老師,我知道你之前跟時老師有點爭執,我也開玩笑說了你想跟你背后老董告狀還不如自己打自己巴掌讓他心疼,真是沒想到你行動力這么快?!?/br> “不過我說的是讓你嫁禍給我啊,怎么?不敢嫁禍給我怕被我戳穿,就找上不善言辭的時老師了?” “我!你!你們!” 朱安河臉又疼,又被堵的說不上來話,吭吭哧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你們就是一伙的??!你們合起伙來著坑我是吧!” 景元啟的語氣誰都能聽得出來十分嘲諷:“是是是,我們一伙的,時老師特地繞到背后打你兩巴掌,然后我再站出來說這兩巴掌按照方向來算應該是你自己打的,誒!朱安河老師,你就不覺得你很低級無趣嗎?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不是小學生了,能不能稍微思想正常,行事靠譜一點?” “都是在圈里混的,我們可不像是朱安河老師您,今天說東家長,明天說西家短,說不贏了就去找背后金主撐腰告狀,您就算是真這么低級,怎么也要把證據做足了吧,自己打自己巴掌算是怎么回事?您要是今兒為了誣陷時老師,找個人給你面對面來上倆巴掌,他不就有嘴說不清了嗎?這么大個人了,連誣陷人都做不好,您就不嫌丟人嗎?” “你們、你們倆!” 朱安河被當眾懟的幾乎要吐血,他看看景元啟,再看看依舊滿臉冷漠,仿佛什么事都與他無關,摘得要多干凈有多干凈的時清,氣的哆嗦了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我、你們!我……我打死你們?。?!” 一看他急了直接沖上來就要打人,劇組的人連忙上來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拉住了。 “朱老師朱老師,您先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