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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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被女兒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也悻悻的收斂了許多,“惠姐,你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我不是有兒子了嗎?” “一個妾生的,怎么能與從自己肚皮里出來的相比,要我說姑爺那邊你也多哄哄,一直分開住怎么可能懷上孩子。男人最怕哄,你要是好好哄著,這幾年早就懷上了,何必整日里看你婆婆的臉色?!?/br> “母親,天色也不早了,我便不留你用飯了?!敝x文惠變向的趕人。 “我才來多大一會兒?這幾年你也不回去,我又看不得你婆婆那般張狂的勁,今日我是厚著臉皮上門,你到是還趕上我了?!笨锥嘈睦锊坏脛?,“我知道我說的那些你不愿聽,可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br> “母親,那便在這用了午飯再走吧?!敝x文惠起身,“我去廚房看看,讓人做幾道母親愛吃的菜?!?/br> 這話,孔氏心里舒服了。 謝文惠走了,奶到到是抱著去園子里玩的杭哥回來了,杭哥雖是妾生的,不過長的虎頭虎腦,很是可愛。 孔氏看了卻不喜歡,“抱遠點,我最不喜歡孩子?!?/br> 奶娘也不敢惹這位,立馬抱著杭哥又出去了,謝文惠正巧回來,看到奶娘抱著杭哥又出來,隨口多問了一句,也沒有上心。 奶娘哪敢說實話,只說杭哥又吵著玩,這才抱著出來。 可是府里的下人嘴碎,不多時這事就傳到了郭客納的那個小妾身上,小妾立馬跑到郭夫人那里去鬧,只說不是親生的就不放在心上,沒少說這些,哭著要將杭哥抱回到身邊養。 郭夫人縱然看著孫子,卻也沒亂了規矩,怎么可能將個妾放在眼里,直接交人打發了,聽到孔氏那邊走了,這才讓人叫了謝文惠到院里來說話。 謝文惠進屋后,看到婆婆面色不好,早就習慣了,見了禮之后坐了下來。 郭夫人放下手里的茶,“今日劉氏到我這里來哭鬧,說是你待杭哥不好,你母親來了便將杭哥趕出來。你母親不喜歡杭哥,這事我也能理解,可你肚子不爭氣,這些年過去了,也沒個動靜,郭府子嗣也不能斷了,這事你母親不理解,你要自己多勸勸才是?!?/br> “是?!敝x文惠沒有多辯解。 反正在她生不出來子嗣之后,婆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今日這翻話說的已經算客氣了。 等回到自己院里之后,謝文惠才叫了奶娘過來,“你照顧不好小少爺,那便去莊子上養老吧?!?/br> 卻也不給奶娘辯解的機會,當天就又換了奶娘。 第653章 示威 謝文惠從奶娘下手,多的也不用做,就震懾到府里的下人,之前的那些話也壓了下去,劉氏那邊也不敢再鬧騰了,劉氏知道謝文惠是個狠得下心的,都不在乎男人去不去她的院子,還有什么怕的。 白府那邊,硯姐這一晚有了心事,輾轉反側,也沒有因為丈夫罰兒子與丈夫鬧起來。 她異樣的舉動,到是讓白品詫異的看了她幾眼。 不過今日的事鬧的不好,白老爺夫人那邊也將白品叫過去了,知道亮哥在孔府惹下的事情之后,也沒有偏坦亮哥,只說孩子該管教起來了。 白品知道父母對硯姐平日里嬌縱亮哥心里也有意見,白品應下,等他從父母這邊出來時,身后白間兮跟了出來。 白品擰著眉回頭看她,“有事?” 白間兮大步走到他身旁,“大哥,亮哥被寵壞了,就是我家寶哥,都時常被亮哥欺負,你有空也和謝文惠說說,亮哥再這么寵下去,白家將來豈不是要陪養出一個紈绔子弟來?” 開始的時候白間兮在莊子上生下孩子,不過等慢慢的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白間兮反而借口回白府,而常住在府上。 縱然不出府,卻也不回莊子。 白品張不開口趕人,不過好在白間兮也沒有再鬧什么事情出來。 “以后這事直接和母親說便可?!卑灼凡辉腹芩齻儍日@些事情。 白間兮卻攔著不讓人走,“前陣子有人遞了信到府上,說是徐嶺游,說要見見寶哥,這事你總該管吧?” 白品抬起的腳又落了下來,“信在哪?什么時候的事?” “三天前,我沒有當真,可是今日又有信送來了?!卑组g兮從衣袖里掏出信。 白品接過信,并沒有急著看,“這事我會處理,日后只要有信送到你手上,便直接讓人送給我,你不要出去見人。徐府是叛黨余孽,當時二皇子一行人被擒,他們這些人也早就死的死抓的抓,徐家雖然沒有抓到人,不過有人親眼看到是一起在亂箭之下墜了山涯的?!?/br> “有人以徐府的名議給你送信,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目地,你該明白其中的深淺?!卑灼肪o盯著她,“你總不會想將白府都扯進去吧?” 白間兮沒被嚇到,“我要是不知道深淺,也不會找你說這事,自己直接去看看是不是徐嶺游了。這些事我想的明白,你不用擔心我這邊?!?/br> 白品看她知道深淺,便也沒再多說,帶著信走了,回到書房之后,才將信打開。 里面的內容并不多,只說要見見兒子。 信是給白間兮的,說是看兒子,那也就是徐嶺游。 白品將兩封信都打開,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眉頭也緊緊的擰著,突然之間來了這樣的信,看來要找顧大人說一說才行。 當天晚上,白品便休息在書房,并沒有回正房,硯姐左等右等沒有看到人,讓人去打聽才知道是歇在了書房。 想到白天才因為湛哥的事而罰了亮哥,是外就住去了書房,這是心里覺得委屈了謝元娘的孩子嗎? 硯姐越想心里越有氣,直到下半夜這才睡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也腫著,氣色也不太好。 亮哥從外面跑進來時,硯姐也沒有因為兒子被罰了心疼抱過來,反而又訓了一頓,直到亮哥哇哇大哭,白品從外面走進來,硯姐這才讓奶娘抱著亮哥出去。 白品擰著眉,到沒有多問,“昨晚我與父親商量,亮哥也到了該啟蒙的時候,湛哥已經在學院那邊呆了兩年,今日你看看抽空帶著亮哥去學院四舅兄那邊看看,讓亮哥也與湛哥在一起進學吧?!?/br> 能進學院那邊,又有才氣的舅兄幫著看管,白品也放心,畢竟再將亮哥放在硯姐的身邊,真怕要走歪了。 硯姐今日要去孔府,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那就明日吧,我今日先去孔府和四哥說一聲?!?/br> 白品想想也對,便應下了,用過早飯之后,白品沒有去衙門,出府之后直接去了顧府。 硯姐是知道白品出府的,今日是沐休的日子,人卻出府了,便讓人在后面偷偷的跟著,等聽回來的下人稟報說去了顧府,臉又黑了幾分。 昨晚冷落她,又罰了兒子,今早又跑去顧府道歉,謝元娘就那般重要嗎? 外面的馬車已經備好了,硯姐只能憋著這口氣上了馬車,到孔府的時候,不等門房去稟報,就直接往里面走。 她原就心情不好,又想來個突然襲擊,若是謝元娘真的回來了,自然沒有機會躲起來。 只是沖到正院時,看到母親一個人在喝茶,她的步子才慢下來。 小舒氏放下手里的茶杯,“聽說你下了馬車便急忙的往這邊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到也沒什么事,這不是今日白品讓我和四哥說說,送亮哥去學院進學的事,我想著昨日也沒有陪好母親,今兒早便早早的過來了?!?/br> 小舒氏笑了笑,“難得你有孝心,可你也是做兒媳婦的人,總這樣出府你婆婆怕要不高興吧?” “婆婆也高興我過來陪母親?!背幗阕轮?,左右打量了一下,“母親一個人坐在多無趣,園子里的花都開了吧?我陪母親去轉轉?” “不轉了,往金陵來的這一路上,我的骨頭就差沒有散了,這幾天只想在屋里好好養著,哪也不想動,更不想走一步,你若是想去看花,便帶著下人過去吧?!毙∈媸险Z氣聽著平常,更沒有攔著。 硯姐心里沒有底,也不知道母親這樣做是故意不讓她多想,還是她們的猜測是假的。 不往后院走一走,總是不甘心,硯姐最后干脆應下,“我記得有一片荷花,正好去踩點荷葉,給母親做荷葉雞吃?!?/br> 小舒氏笑著夸她有孝心,一邊叫了小丫頭過來跟著一起去了后面的花園,等看著人走了,面上的笑才落下來。 心里一邊慶幸元娘想的周到,晚上并沒有在她的院子這邊休息,不然豈不是要讓硯姐撞個正著。 第654章 挑破 硯姐帶著人往后花園走,路過當初是姑娘住的院子時,停了下來,前面引路的小丫頭也停了下來。 “二姑奶奶,怎么了?” “多年不回來,路過這里到想起了當年我和jiejie沒有出嫁時的事情?!背幗阈α诵?,“既然路過了,便進去看看吧?!?/br> 小丫頭應聲,又調了頭帶人進了院子,硯姐先進了自己的院子,看到里面落著的灰塵,只轉了一圈連停留都沒有,便又去了另一處的院子,里面仍舊和她的院子一樣,布滿了灰塵。 硯姐笑道,“母親不在府中,如今我和jiejie的院子也布滿了灰塵,看了到是讓人傷感?!?/br> 小丫頭機靈,忙道,“到是下人們偷懶,日后待二姑奶奶回來,里面干凈的自是可以住人的?!?/br> 硯姐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一行人出來后往花園里走,硯姐走走停停,似無意的問起帶路的小丫頭,“府里這些日子沒有來客人吧?我母親回來了,日后許是就要我一位四夫人了,你們也得把院子都收拾起來了?!?/br> “府中只有四爺會回來,卻也住在前院的書房,后院是一直也不進來的,四爺時常呆在學院,府中也沒有客人來,到是昨日老姑奶奶來了,當時老夫人出府去了,老姑奶奶都沒有進來?!?/br> 硯姐想聽的話都聽到了,可卻沒有她想要的東西,一行人已經進了花園,硯姐的眸子一轉,“今日湛表少爺可去學院了?” “早上就和四老爺回顧府了,顧老夫人明日壽宴,湛表少爺是二房嫡孫,自是要早早的先回去準備?!?/br> 硯姐心不在焉的聽著,在花園里呆了一會兒,又讓人去摘了荷葉,這才回了正院。 正房里,孔澄正在和小舒氏說話,抬眼看到硯姐進來,孔澄笑道,“硯姐怎么有空回來了?” 硯姐笑道,“這話要換成我問四哥才是,如果不是母親回來了,平時我見你一面都難?!?/br> “我就在學院呆著,你若想來看我,我還能攔著你不成?”孔澄笑著將話駁過去,“聽說你回自己院子了?可是想取什么東西?” 孔家只有兩個女兒,自然是寵著來的,當初雖然嫁人了,可是一些閨中時用的東西都放在院子里,待她們要用時可以方便的回來取。 只是謝元娘出事后,孔府又搬回江南,府中又只有孔澄一個留在金陵,人又多呆在書院,平時沒有他的首肯,硯姐也進不到府中來。 硯姐剛剛已經被兄長的話給駁一回了,自不好再說進不到府中來,“只是路過院子,想起了與jiejie當年在一起的事情,如今也不知道jiejie是否還在人世,人可安好。這幾年我看著湛哥心里便難受,如今便是一想到那孩子,眼睛都是濕的?!?/br> “元娘若是知道你的這番情誼,心中定是高興的?!笨壮斡謱⒃拵Щ氐絼倓偟氖虑樯?,“當年你們出嫁,放在院子里的東西也有許多沒有拿走,如今正巧你也在,一會兒就讓人清點一下,這次就都帶回去吧,總不能一直放在娘家?!?/br> “娘家還不就是我家,四哥現在讓我將東西帶回去,可是日后不讓我上門了?”硯姐雖是說笑的語氣,可心卻提了起來。 總覺得四哥突然這樣做,定是有什么原故。 孔澄笑道,“你是姑娘的時候也不挑理,到是現在嫁人了,都為人母了,竟還挑起理來了?!?/br> 小舒氏一直在旁邊喝著茶,聽到這話也笑了,“是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怕被白品笑話。就按你四哥說的辦吧,我和你父親都老了,我這次來金陵許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會再來,這府中我和你父親也商量了,就留給你四哥,你的東西總不好一直留在你四哥的府上?!?/br> “我的不好留,jiejie的便好留了?”硯姐小聲嘀咕,雖然這些理由都夠了,可是心里還不舒服。 小舒氏面上的笑不變,眼里的笑卻不見了,“我這次回去,便將你jiejie的東西都帶走,放在你四哥的府上自然不好。你們姐妹兩個,我一直沒有厚此薄彼過,哪怕元娘后來才認回來,我也沒有多偏坦過她,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怎么可能偏疼哪一個呢?何況我若真那樣的,萬一你們哪一個心里不滿,日后兄妹之間的感情受了影響,也是我們做父母的錯?!?/br> 硯姐聽母親這么說,忙道,“母親莫這樣說,我們兄妹又怎么會疏遠呢?!?/br> 小舒氏并不想聽她多說旁的,“如此便好,我也就放心了?!?/br> 這才讓硯姐身邊的尋桃去那邊院子收拾東西,突來的變故讓硯姐也坐立不安,偏母親和四哥一副沒什么事的樣子,她擰緊手里的帕子,暗想是不是她太多疑了。 當天,硯姐沒有打聽出消息,甚至和尋桃的那些猜測,似也是她們多想了,帶著兩馬車的東西回了白府,白夫人知道后都趕過來了,聽硯姐解釋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硯姐看婆婆的臉色,豈能不明白婆婆在想什么,無非是誤會她與娘家那邊鬧翻了。 想著婆婆抬舉她,無非也是因為她是孔府出來的,心里便生起幾分的不痛快。 顧府那邊,白品將信交到顧遠手里之后,一邊把府中的事說了,“門房那邊我也仔細問過,只說聽到有人叩門,等開了門只看到臺階上的信,上面寫著給府中的姑奶奶,并沒有看到送信的人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