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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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侯府安靜了,謝元娘卻安靜不下來。 親事眼看著就可以解決,也是讓她滿意的親事,到也不用再忙碌這個,反而是賈侯府那邊,這次逃開了,平日里卻不知賈侯府會不會再像前兩次一樣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所以謝元娘這些日子也不曾出府。 謝文惠到是出去兩次,都是赴董適的約,也是到董府,除此之外,便一直呆在府里。 六月中旬一到,雨水也多了起來,有時一連三四天都在下雨,謝元娘趴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雨,她喜歡這樣的雨天,懶在榻上可以睡一天。 前世只要到了雨季,她便連婆婆那里請安也不去,只靠在榻上,而這個時候顧庭之那廝便總會偷偷跑到她這里來,青天白日的也要和她好上一回,又在雨霧中離去,像做賊似的。 如今想起這些來,謝元娘還恨的牙直癢癢。 “姑娘,剛剛奴婢在屋檐下撿到這封信?!弊矶瑢靵淼男欧诺搅瞬鑾咨?。 謝元娘回頭掃了一眼,繼續望著外面的雨,不過隨后又馬上回過頭來,人也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信封。 這信封看著普通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而讓謝元娘驚坐起來的是因為信封的一角有戳的一個墨點。 適才還想著顧庭之,不想此時便看到了顧庭之的信。 謝元娘不信,顧庭之的信怎么會在這里? 莫不是謝文惠做的事? 她搖頭。 謝文惠不知道這個秘密,前世謝元娘也是看多了顧庭之與人來往的信件,才發現顧庭之有這個習慣,在信封的一角點上墨點。 她撕開信封,看到上面的筆跡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對醉冬道,“是大少爺來的信,不用擔心,你也下去歇著吧?!?/br> 大哥在邊關顧家那邊從軍,又與顧庭之在一起,顧府又有暗衛,也只有拖他們幫忙,才能帶信回來。 這也就解釋通為何顧庭之的信封會在這了。 待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謝元娘也確信自己沒有猜錯,大哥在信里已經說了,拜托顧庭之的人幫著一起送信回來。 只是送信不能光明正大的嗎? 竟然讓暗衛偷偷摸摸的。 謝元娘撇嘴,顧庭之看著像個正人君子,私下里就是個混蛋。 不想為這樣的人影響心情,謝元娘靠著大迎枕,找了個舒服的姿式,認真的重新讀起信來。 信里謝休德說起了訓練的事,又說了蔣才每天與顧庭之之間的抗爭,常因為兩人之事而受牽連一起受罰。 謝元娘看了信就忍不住笑,想著那場面一定更搞笑。 不過兩個人前世就是朋友,今生因此許是過不了多久,也會成為朋友吧? 信里又說了以后他可以拜托顧庭之的人幫著一起把信捎回來,又說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可次告訴家里人,有明面上給家里人寫的信,還在信里問了謝元娘在忙些什么。 茶幾上原本就擺著筆墨,謝元娘拿起筆來沾了墨之后,便下筆寫了起來,寫了金陵城里發生的事,寫了她撞破宋世子與賈姑娘的事,還寫了府上賈侯府做客發生的事,都是些小事,可是寫的時候謝元娘便覺得有趣,像在與人分享著秘密一般。 寫完后,待墨干了,才按信上說的,將信封好,然后放到了后窗臺上,謝元娘開始還不時的盯著一下,想看看顧府的暗衛什么樣的,前世嫁入顧府,縱然她身邊有暗衛,她卻也沒有看到過,她之所以知道自己有暗衛,還是衡哥有一次說漏嘴說的,謝元娘追問下去,待知道是顧庭之弄的,便認定顧庭之想監視她,還與顧庭之大吵了一架。 謝元娘再次回頭看,卻發現放在窗臺上的信不見了,何時不見的并不知道。 這一刻,謝元娘捂頭,下次寫信她一定要在信里問問暗衛是不是女的,不然那暗衛來去自由,又是個男子,豈不是她在自己的屋子連衣服都不敢換了? 顧府,顧遠看著江義提進來的暗衛,隨手將帳本扔到桌上。 “二爺?!卑敌l單腿跪到地上。 顧遠看著他不語。 暗衛卻覺得頭頂有千斤重,“屬下之錯?!?/br> “讓你們跟在大公子身邊是保護他,自行離開,下去領二十鞭,日后再犯,便不必做顧家的暗衛?!鳖欉h聲音淡淡,卻讓人忍不住打冷戰。 越是這樣不發脾氣,語氣越平靜的人 顧遠處置了暗衛,并沒有讓他的心情好起來,“還沒有查出來?” 江義上前恭敬道,“您交代之后,便一直暗下里讓人盯著二姑娘,二姑娘到沒有做不妥的地方,上次二姑娘救下謝大姑娘,姐妹兩人的感情并無親近,反而越發疏遠?!?/br> “反嘗即為妖,讓人盯著謝文惠?!币粋€難下手,那就從另一個那里下手,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江義心神一凜,“屬下這就去安排?!?/br> 出來后還覺得自己笨,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 第282章 好大的膽,小叔叔也利用 而且江義這邊的人才派出去第一天,就送了消息回來,江義難免激動的帶著消息進了書房。 “二爺,您看看暗衛送來的消息?!苯x恭敬的將信放到桌子上。 顧遠身子修長,半靠在軟榻里,側微著身子,面斜對著窗外,只需稍稍一抬頭,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色。 他拿過信,神色不變,眸子微瞇,半響道,“讓人盯緊董府?!?/br> “二爺,呂二出事之前只與二姑娘接觸過,能不能有些東西還在二姑娘那里,或者留過什么話給二姑娘,只是二姑娘沒有注意到?”江義的意思不言于表,他覺得線索還是在二姑娘那里。 顧遠抬手,“她身上疑點太多,先暗下觀察著?!?/br> 江義聽了,便不再多說。 二姑娘確實很快,寫的詩句與二爺書房里的一樣,又自稱蘭襟居士弟子,作的畫更是可以以假亂真,怎能不讓人警惕。 謝文惠那邊不知道被盯上,眼下與謝元娘彼此識破身份之后,她越發急切的想尋到證據,為何蘇瑩瑩會提起董府,一定有原因。 去過董府幾次,卻只能被隔在后院,根本沒有一點追查的機會,謝文惠在院子里憋了四五天,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不能再等下去,再等下去也沒有機會,甚至可能機會讓別人搶手,她只能放手一博,而且她也想到了一個人。 接下來,一連三日,謝文惠日日出府,早出晚歸,便是孔氏那邊也覺得奇怪,晚飯后獨留下她說話。 “實不相滿,上次與元娘去楊家當鋪的時候,遇到一家面館,那里的味道著實不錯,女兒這才出去偷吃,母親不要笑話女兒才是?!?/br> 孔氏微愣,隨即戳戳女兒的鼻子,笑了,“你這孩子,也有嘴饞的時候?!?/br> 謝文惠佯裝害羞,卻知道日后不能再這樣出去了。 青山院那里,謝元娘是知道謝文惠日日去面館,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在那里遇到小叔叔的事,謝文惠莫不是去那里‘巧遇’小叔叔? 前世謝文惠守寡之后,便時常到顧府陪謝元娘,一直到她死也沒有改嫁,至于小叔叔也一直沒有成親,到是身邊只有一個通房丫頭,她從婆婆那里聽說過,那通房丫頭是打小就在小叔叔身邊照顧的,感情也不一般。 謝元娘費盡腦汁想了又想,也回憶不起來前世有關小叔叔的事情時,謝文惠是個什么反應。 不過不妨礙她試探啊。 謝元娘心里有了壞主意,叫了寒雪到身邊小聲交代了她幾句,寒雪便退了出去。 在府里憋了兩日的謝文早聽到言心回來報說顧大人明日要去面館,便激動不已,“你是從哪里打聽到的?” “奴婢聽到一個叫江義的和面館老板說的,說他家老爺明日要過來吃面,還特意把里面的角落提前留了出來?!?/br> “后來奴婢去打聽了一下,顧大人身邊的長隨便叫江義?!?/br> 謝文惠點頭,“不錯,是有這么個人?!?/br> 一邊又吩咐,“準備一下,明日咱們提前去面館?!?/br> 言心不知道大姑娘為何要打聽顧大人,又如何知道顧大人會去那里,只知道如今姑娘的事情是辦成了。 謝文惠這邊準備起來,謝元娘就得了信,她撇嘴,暗想謝文惠不會心儀的是小叔叔吧?前世她怎么沒有發現? 顧府那邊,江義看著暗衛送來的消息,沉重的不知要如何交代給二爺,實在是二姑娘的膽子太大了。 顧遠放下手中的經書,“何事讓你難以啟齒?” 江義:…… 他上前兩步,將信遞過去,“暗衛剛送來的?!?/br> 顧遠接過一目三行,“假以我的名義而引謝文惠出去?” 江義艱難的回是。 “一直摸不透謝二的底細,這次到是個好機會?!鳖欉h眉目微擰,“我記得面館有后院,你和老板說一聲,明日先借用一下?!?/br> 堆積的問題太多,顧遠到要看看這對姐妹到底要做什么?還是計了局讓他跳,在朝為官多年,難有他看不透的人。 看來那小丫頭,未必有他看到的簡單。 江義想到二爺剛剛眉目間的凌厲,神色凝重的應聲退下去安排。 次日,謝文惠早飯時便和孔氏說了今日出府的事,借口是想去看看今年的新香料,孔氏也不想將女兒都憋在府里,便同意了。 結果一轉頭看到埋頭用飯的小女兒,孔氏奇怪,“元娘不出去?” “我今日要去鋪子?!爸x元娘頭也不抬道。 一聽到筆墨鋪子,孔氏就覺得肝疼,又后悔自己嘴欠問了這么一句,筆墨鋪子讓她想起了之前母親寫的信和大嫂的做法,實在是打臉。 飯后,謝文惠要出門,所以回院子去了,謝元娘不著急,她慢慢的走在后院,望著前面步子輕盈的謝文惠,唇角翹了翹。 面館那邊,謝文惠早早的來了,她想了很多次也暗下里做了很多的準備,要如何將自己知道的線索告訴顧遠,又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在角落里尋了位置坐下,又往上次顧遠坐的桌子掃了一眼,言心打聽到顧遠每次來都是坐在這,這次也不會例外吧。 這次跟著出來的也是言心,謝文惠到也不用多去解釋,言心這邊讓掌柜的上了茶,面館里安安靜靜的,只有主仆二人,還有在柜臺上打著瞌睡的小二。 時間一點點過去,謝文惠的心情也從開始的激動、茫然到此時的糾纏,不知道她貿然上去找顧遠說那些,他會怎么看她?又會不會覺得她唐突? 顧遠如今是內閣次輔,她不過是個還沒有及笄的閨中小姑娘,又怎么會將她的話當真? 謝文惠原還信心滿滿,此時有些打退堂鼓。 眼見著面館吃面的人多了起來,每一次看到不是盼的人,謝文惠便涌出一分的失落,一直持繼到響午的客源下去,面館又恢復了冷清。 早上言心點茶水時,便給了一塊碎銀子,這也是人坐在這里大半天,掌柜的沒有上前打擾的原因。 “時辰不早了?!庇诌^了響午飯點,人不會過來了。 第283章 搭戲 言心比主子更急,“昨日奴婢可是親耳聽見的,難不成……是有旁的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