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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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又有才情的兒子,任夫人就不相信董家夫人看了不會相中。 在任夫人看來,滿金陵城里的公子都扯出來,不看家世出身,兒子也能數上數,不然也不會入了顧次輔的眼。 就憑顧次輔門生這個身份,也能讓董家注意到兒子。 任顯宏前一刻還在聽著母親絮叨著這幾日的事,此時又聽到明日要去上香,到也不意外,畢竟從伯爵府壽辰回來之后的次日,他就聽到母親提起了這事。 至于母親的盤算,他并不知道,反而在聽說謝大人被收押之后,他一直在想著這事,也不知道謝二姑娘怎么樣了。 她性子好,又有主見,許是沒事吧? 謝府這邊,謝父關收押兩天,福伯在宗仁府那這也沒有打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孔氏又拿了銀子讓福伯去刑部大牢那邊,福伯拿了銀子回來,沒有見到人。 孔氏愁的一日就像病了十幾日一般,沒了精神,聽到外面曼云說二老爺和二夫人過來了,孔氏這才抬起精神去了花廳。 昨日出事,二房今日才過府,孔氏心里是有意見的,所以對面二房一家三口時,孔氏便一直冷著臉。 第223章 主意 阮氏偷偷打量一眼長嫂,又暗下偷望丈夫,略搖頭,昨日她就勸夫君過來,夫君卻在惱德哥的事,怎么也不肯過來,果然長嫂這邊惱了。 謝志恒也緊抿著唇,見過禮之后,直奔主題,“兄長的事,昨日我求了同僚打聽消息,今日才得了信,兄長并不是受春闈‘通關節’牽連,而是有人誣告兄長不滿圣上對劉將軍的裁斷,而私下里曾勾結蘇大人為劉將軍寫文傳播喊冤?!?/br> “什么?”孔氏駭然出聲,整個人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二弟可打聽清楚了?” 謝志恒做小叔子的,也不好去安撫長嫂,眼下也撿重要的說,“我聽到消息后,已經讓人去私下里找‘鳴冤’的文章,從文章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是何人做的,才能為兄長平反?!?/br> 孔氏身子晃了晃,劉mama眼急手快,才沒讓人顛倒。 “怎么會這樣?是誰在陷害老爺?平日里老爺也沒有得罪人,怎么會這樣?”孔氏顯然是被嚇到了,喃喃半響,突然緊抓住劉mama,“是不是元娘在外面得罪了人,才讓人針對老爺?” “夫人?!眲ama聲音略有些高的提醒。 孔氏這才醒過神來。 阮氏的臉色變了變。 謝志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嫂,事關重大,元娘一個閨中小姑娘怎么會扯牽進來,還是再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孔氏有些不自然的假咳掩飾剛剛的尷尬,虛扶著劉mama重新坐下手,細細想了一會兒,又不安起來,“難……難不成是郡王府?” 隨后就把鳴哥偷偷藏起送給郡王府族學辯論會貼子的事說了,又說起杏花宴的事,“……當日元娘在宴會也得罪了郡王府,不然剛剛我又怎么會說起她來?!?/br> 孔氏一說,總為剛剛的事給自己找了臺階。 眼下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謝志恒也緊鎖著眉頭,“我雖與壽春郡王沒有接觸過,卻也知道他不是肚量小之人,只為了這些許的內宅之事,壽春郡王便記恨上謝府,這事到不太可信?!?/br> 孔氏此時哪里還有平日里看不起這位小叔子的不屑,急切道,“那如今怎么辦?找到文章就能找到幕后之人嗎?”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看看文章,看文章里是怎么寫的,而能讓人相信是出自兄長之手,然后再做定奪想旁的辦法?!笔虑榘l生的太突然,謝志恒又只是個五官的武將,像文人動腦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曾有過。 孔氏一聽,失聲道,“那怎么行?萬一找不到線索,就讓人這樣冤枉你大哥?” 謝志恒面帶歉意,又閃過男子無能的窘迫,阮氏坐在一旁一直也沒有開過口,此時心疼丈夫,鼓起勇氣道,“大嫂,你平日里接觸的人多,看看那些人家里能不能幫上忙?” 孔氏從不屑與小門小戶來往,交往的也是權貴世家,阮氏言外之意孔氏應該更有辦法。 孔氏面上的羞惱一閃而過,目上光微冷的掃了阮氏一眼,語氣淡淡道,“我父親門生有很多,我自會與他們打聽,不勞弟妹費心?!?/br> 阮氏碰了個軟釘子,并沒有不高興,反而還去用眼光安撫隱怒的丈夫。 謝志恒自己被長嫂看不起就罷了,想到妻兒也要跟著受排擠,越想越惱自己無能,哪里還坐得下去,“大嫂,那邊有消息我讓人送過來,衙門還有事,我先告退?!?/br> 阮氏也借機起身告退。 孔氏看出二房夫妻是惱了,心里也不高興,客套了一句便讓曼云送客。 劉mama在一旁看著著急,礙于身份卻不能開口,二老爺夫妻走了,她才道,“夫人,眼下還要多求二老爺那邊幫著打聽才是。昨日福伯出去四處奔走,卻也沒有打聽出來,到底二老爺與老爺是親兄弟,這個時候老爺出事,二老爺總比外人上心?!?/br> 孔氏聽出來劉mama的用意,卻又為自己委屈,“我也不是不知道此時要靠著他,可是你看看,除了打聽點消息,什么也幫不上?!?/br> 劉mama嘆氣,“二老爺也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能力有限?!?/br> 總不能沒那個能耐逼著人家去使吧? 好在二老爺二妻心善又純良,這些年來也沒有與夫人計較。 二房在孔氏的眼里原本就沒有份量,此時她又擔心夫君,“我現在細想想,楊夫人那日說的老爺與蘇府有關,現在還真是這么回事?!?/br> 劉mama知道夫人不喜歡說二房,也只能順著夫人的話道,“要是能見到老爺就好了,可以問問老爺是不是有得罪過什么人。只是咱們到底是女眷,為老爺平復的事還要男子出面才行,二老爺又人言輕微,這事不能再扯下去了?!?/br> 孔氏明白劉mama在說什么,心下堅定道,“還是得讓元娘給父親那邊寫信才行?!?/br> 想到二姑娘,劉mama猶豫道,“不如夫人寫吧,老爺現在出事,老太爺那邊總不能看著不管?!?/br> 孔氏自嘲道,“父親重視清譽,這些年老爺能坐到二品也離不開父親的關系,眼下還要求到父親那,父親是不會再過問的,大哥大嫂那邊偏疼元娘,還是讓元娘寫信吧?!?/br> 心里恨極了小女兒的忤逆,卻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求到她的身上去。 孔老太爺多年不過問事事,孔府的事也多由孔大老爺掌管,人脈自然也在孔大老爺的手上。 不管是老太爺還是大老爺,劉mama覺得眼前重要的是二姑娘那邊行不通,上次就沒有勸通,這次怕是還不行,可夫人現在堅持讓二姑娘寫信,這份想法也不會輕易改變。 “母親,女兒這里到有一個辦法?!敝x文惠從外面走進來,她是聽言心說二叔二嬸來了,才趕過來,路上正巧碰到二叔二嬸,簡單的問了之后,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到了這邊再聽到母親與劉mama的對話,心下也就有了主意,她大步的從外面走進來,繞過屏風,面容堅定。 第224章 內情 “母親可記得元娘在狀元樓那里得了頭名之事?狀元樓有規矩,得了頭名,可滿足頭銜者任何一個要求?!敝x文惠也是今早突然想到這個,不等過來和母親說呢,又從二叔這里得了這個消息,更加覺得父親的事好辦了,“只要求狀元樓查出背后誣告父親之人,父親自然可以放出來?!?/br> 孔氏驚喜不已,“是啊,我怎么就忘記了這個?!?/br> 又忙吩咐劉mama,“快去把元娘叫來?!?/br> 劉mama應聲,也覺得大姑娘想到了好辦法,轉身出去了,孔氏這邊終于露出了笑模樣,“惠姐,你算是幫母親解憂了。你父親的事總算是可以解決了。昨日到現在,只要閉上眼睛,我就想到你父親在牢中的場景,每每驚醒?!?/br> 說著,孔氏喜極而泣,“現在好了,守得云開見霧明,你父親明事了?!?/br> 謝文惠勸慰道,“父親會沒事的,母親放寬心才是?!?/br> 是啊,今日想到狀元樓一事時,謝文惠就知道只要她提出來,父親母親一定會把功勞記在她的身上,縱然是謝元娘得來的頭彩又如何? 想到求父親的是她,謝元娘可沒有提出來,在父母的眼里,到時反而會覺得謝元娘自私。 劉mama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面容憂色道,“夫人,二姑娘一大早就出府了,我問了青山院里的丫頭,也沒有說人去了哪里?!?/br> “出府了?府中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竟還有心思往外跑?”孔氏斥道,“讓人去找,找到人立馬讓她回府?!?/br> 劉mama應聲又出去了。 謝文惠微蹙眉,“現在卯時一刻,這么早出府難不成是有事?” 便是與人有約,也不用這么早。 謝元娘出府是何事? 孔氏正惱著,“她能有什么正事?!?/br> “今日是沐佛節,難不成是上山了?”謝文惠分析道。 “金陵附近大大小小寺廟不下十個,她若是上山,找人也不容易?!笨资下犃烁募绷?,眼下找到了救夫君的辦法,恨不能長一雙翅膀,現在就找狀元樓去幫忙。 謝文惠聽到浴佛節,到是想起一件前世的事情來,前世董適與任顯宏的親事能訂下來,似乎就是在寺廟里出了什么事,如今劉將軍平反案的證據又指現董府,謝文惠也有些坐不住了。 “母親,要不我去試試吧,元娘愛去的寺廟也就承恩寺與雞鳴寺,我這兩個地方看看?!敝x文惠壓下心底的激動,試探道。 孔氏想了想,“也好,府上的事多,你也正好添些香油錢,去去府上的穢氣?!?/br> 孔氏讓曼云去拿了十兩銀子,又讓人備了馬車,謝文惠也沒有換衣衫,就這樣沖沖的出了府,往山上而去。 謝元娘那邊一大早沒有坐府里的馬車,帶著令梅一路走到書畫鋪子那里,郭客早就等在了那里,與郭客同行的還有一個瘦高的少年,一雙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謝元娘。 這人正是刑部尚書孫獨李洞行,李府三代單傳,也難怪會把李洞行寵壞了,不過平時雖愛與蔣才攪和在一起玩,人卻不壞。 一張嘴笑,兩顆兔子牙就露了出來了,“你是謝二?” 謝元娘看著這兩顆牙就認出對方身份了。 刑部李尚書的孫子,李洞行。 蔣才一群紈绔子弟中的一個。 前世蔣才去顧府做客時,也時常帶著李洞行去,李洞行來顧府次數并不少,可是每次都用一雙好奇的眼神打量謝元娘,為此蔣才還私下里罵過謝元娘是狐貍精,就是因為這個,謝元娘通過蔣才才知道李洞行會偷偷打量她的事。 隔了一世,再次見以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謝元娘也感慨頗深。 至于郭客,謝元娘就更熟悉了,蔣才的表弟,前世蔣才欺負她時,郭客沒有同流合污,還幫著勸過蔣才。 所以給謝元娘的印象也不壞。 “郭公子?!敝x元娘福了福身子,因李洞行沒有介紹自己,她只福了福身子打招呼,沒有叫人。 李洞行卻立馬自我介紹,“李洞行?!?/br> 謝元娘客套的叫了一聲李公子。 李洞行就像吃了糖一樣,“謝二,你是蘭襟居士的弟子?能不能讓我見見蘭襟居士?” 看吧,對你沒來就生出好感的,總會有理由。 蘭襟居士弟子的身份是謝元娘撒謊說出來的,哪里有人給他引薦,只客套道,“家師不喜歡見外人,李公子多多包涵?!?/br> 郭客最不喜歡這些俗套的規矩禮數,大手一擺,“今日是辦正事,你那事過后再說?!?/br> 推開李洞行,郭客對謝元娘道,“蔣才走的時候拖我照顧你,我也不算有付他所拖,咱們現在就走吧?!?/br> 謝元娘知道郭客并不是不耐煩,而是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的脾氣,道了謝隨著兩人走了,坐的是李洞行的馬車,有李洞行帶著,一路無阻的進了刑部大牢。 郭客和李洞行沒有進去,謝元娘帶著令梅獨自隨著牢頭去了父親關押的牢房。 大牢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臟亂,反而是一人一間,還有書桌可用,謝元娘看到之后先放下心來。 謝父看到女兒來了,卻是一驚,“元娘,你怎么進來的?” 謝元娘笑道,“我幫小爵爺篆刻過印章,小爵爺覺得欠我人情,我求了他他找人幫女兒進來的?!?/br> 這事謝元娘沒有說謊,“時間緊迫,父親還是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樣一來女兒回去也好和母親商量辦法?!?/br> 謝父看著沉穩的女兒,滿滿的驕傲感涌到臉上,先拉著女兒坐下,問了府里的情況,又聽了女兒說起楊夫人之事后,謝父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