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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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梅昨晚差點惹了禍,也不敢再多嘴,面上神情卻多有不甘。 王薄言耳朵也紅了,卻倔著性子不開口。 謝元娘到不計較,“前面正在辯議,咱們也過去看看吧?!?/br> 王薄言原想拒絕,待想到昨晚這位謝姑娘幫她,此時又主動示好,張了張嘴最后才沒有拒絕,兩人結伴往前院去。 路上謝元娘給她介紹著孔氏族學的布置。 王薄言一臉的好奇,“你對這里怎么這么熟悉?” 謝元娘知道,“你初到金陵還不知道,這是我外祖家的族學,我對這里自然是熟悉的,小的時候我還女扮男裝到這里來上過學呢?!?/br> 王薄言驚呀的張大了嘴,“你們金陵的小娘子不是最重規矩禮數嗎?” “這個也要分人,比如王meimei性子直爽我喜歡,比如我性子隨性,想怎么樣就怎么樣?!?/br> 王薄言直言不諱道,“你還真是沒有規矩?!?/br> 謝元娘:…… 令梅憤憤的怒視過去。 便是王薄言的丫頭纖枝也覺得自家姑娘不會說話,忍不住跟著擔心,這才到金陵城沒幾天,主子已經將人得罪個大半,沒有得罪的便是都不曾接觸過的。 “謝jiejie?!庇新曇魪纳砗髠髁诉^來。 謝元娘停下來回頭看,眼睛先亮了,便后更是笑的溫柔,“任meimei?!?/br> 任蓁蓁已經快幾步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又透著好奇的打量著一旁的王薄言,謝元娘便笑著給她們做介紹,王薄言對弱小的任蓁蓁到沒有什么偏見,見兩人說話便要走。 謝元娘叫住了她,“王meimei,我正想約任meimei明日一同去承恩寺看梨花,你初到金陵,還不曾去過吧?要不要一同過去?” 任蓁蓁激動漲紅了小臉,期盼的看著王薄言,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就像初生下來的小奶狗,讓你不忍心拒絕。 王薄言秉性耿直,自小到大只與家中的兄長玩,長大后男女大防,她又長的胖,便是獨來獨往,也沒有交好的閨中蜜友,這還是長大一次被小娘子約著一同出行。 她在這猶豫間,身旁侍立的纖枝可忍不住了,“奴婢在這里代我家姑娘謝過謝姑娘了,不知明日何時出發?幾時到承恩寺?” 謝元娘滿意的看了這丫頭一眼,然后對王薄言道,“明日卯時我坐馬車去府上接meimei,咱們三家都住在東街,離的也不遠,隨后咱們倆再接任meimei,一同去承恩寺?!?/br> 丫頭已經幫著應下,王薄言扭捏了一下,才道,“那就…麻煩謝jiejie了?!?/br> 任蓁蓁亦一臉的歡喜,三人約定好了,這才到了前院各找自家的人分開,過了一會兒令梅打聽消息回來了,“姑娘,奴婢問過了,王姑娘是與馬首輔家一同來的。奴婢又打聽了一下,原來王姑娘的母親是馬首輔家的姑奶奶?!?/br> 第77章 指責1(冤枉) 太元朝有兩格閣老,一個是趙首輔一個是馬首輔,趙首輔門生多,到是馬首輔格外的低調,總是能讓人忽視還有這么一位閣老。 “難怪了?!币蝗煌跫页醯浇鹆?,又怎么可能會立馬就被人邀請參加族學辯論會了。 族學辯論會進行的熱火朝天,謝元娘又沒有參于,她原本就借機這次機會多與任家接觸,現在又約了任蓁蓁一同去寺院,當天響午回到府中之后,下午便沒有再去族學,而是準備著明日出行的衣著打扮。 謝府這邊,孔氏回府之后,面色就有些難看,硯姐和謝文惠抽的又是前面的標簽,上午便與人進行了辯論,議題都是由淺入深,第一天說來也輕松。 兩人都過了關,硯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飯后見姑母留了兩位姑娘說話,有眼色的說累先回了望月樓。 母女三人坐在里間,孔氏手捧著茶盞,人也不說話。 謝文惠心中正煩,“母親,可是出了什么事?” 上輩子的議題是《女戒》,這輩子卻是《黃帝內經》,又生變故,怎能讓她安心。 ‘啪’的一聲。 孔氏先把手里的茶盞摔到方幾上,聲音很大,謝元娘及謝文惠皆被嚇了一跳。 謝元娘回來的路上雖不與母親同坐一馬車,不過上馬車時也看到母親面色不好,又不知今日發生了何時,此時看到母親這般動怒,到也嚇了一跳。 謝文惠也打起了精神。 “夫人,事情還沒有問清楚,許是有什么誤會,先消消氣?!眲ama在一旁勸著,又抬眼看謝元娘。 謝元娘被看的一頭霧水。 她明白劉mama是示意讓她主動認錯,以往便是這般,所以她也熟悉劉mama這個動作,可是她實在不懂自己哪里做錯了? 難不成是她私下沒有問母親便約了人去承恩寺? 以往她這般做,也不見母親動怒啊。 謝元娘想不明白,孔氏卻已經耐不住火氣,呵斥出聲,“元娘,你可知錯?” “不知?!敝x元娘確實不知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難不成非要我當面說出來你才肯承認?”孔氏用力的拍著方幾,劉mama就在一旁撫著她后背勸著。 同時還勸著謝元娘,“二姑娘,你就快和夫人認個錯吧?!?/br> 謝元娘不喜歡這種感覺,上輩子她只會梗著脖子和母親吵,重活一世,她想改變與母親之間的相處方式,結果仍舊是一樣的后果。 這樣的感覺讓人無力。 “女兒實在不知做錯了何事,讓母親如此動怒?!?/br> 謝文惠坐在旁,也打量著謝元娘。 在族學里她聽到議題與上輩子不一樣之后,便滿心放在議題上,也沒有精力去注意謝元娘做了什么。 之前謝文惠一度懷疑謝元娘也是重生回來的,可今日在族學阮家人過來找玉姐說話,謝文惠暗下觀察謝元娘并沒有對阮家人有偏見,如此便是不知上輩子的事,到也歇了之前的猜想。 此時看好奇她又惹了什么麻煩。 “劉mama,你還幫她求情?你看看她這副樣子?哪里像知道錯了?”孔氏傷痛欲絕,怒其不爭的指著謝元娘,“你說,送郡王府的貼子是不是你攔下的?” 謝元娘微愣,回想今日確實不見郡王府坐在孔家這邊,便明白了,“貼子是母親送去的,女兒如何能攔下?” 孔氏微微一愣。 劉mama就知道是這樣,“夫人,奴婢剛剛就說了,事情許是有誤會,當日送貼子是曼云送的,把曼云叫進來問問吧?!?/br> “曼云一向持重,又如何能出差錯,定是這丫頭那日杏花宴在郡王府送了氣,才私下里攔了貼子?!笨资献焐喜火埲?,到底也沒有攔著劉mama把曼云叫進來問話。 曼云進來后,劉mama當面便問起了貼子的事,“……這貼子你可有經第二人之手?” 進來時曼云就發現屋里的氣氛不對,此時聽劉mama一說,便把那日小少爺攔下來要親自送貼子的事說了,“……是不是小少爺弄丟了不敢和夫人說,所以才瞞下了這事?” 孔氏一愣,“你不是在包庇這丫頭才撒謊的?” 她手指著坐在下面軟凳上的謝元娘。 謝元娘心里有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曼云已經將事情經過說了清楚,母親還懷疑我,到底我做錯了什么,讓母親看我這般不順眼?” “死丫頭,還不是你平日里胡鬧,不然我怎么不懷疑你jiejie?”孔氏也火了,“你看看你,有這樣和自己長輩頂嘴的嗎?” 謝文惠也在旁勸著,“母親?!?/br> 孔氏卻不管,“謝元娘,我告訴你,明日你便去郡王府,說貼子是你弄丟的,這事你去辦?!?/br> 若是沒多活一輩子,看到母親番作派,謝元娘還不會真傷心,可她畢竟不是那個天真又不會動腦子的謝元娘,她多活了一輩子,什么看不懂? 說句大不孝的話,母親是真的不喜歡她。 不然明知道是鳴哥做的,憑什么不讓鳴哥去? 明明曼云有疏忽之責,卻不責備丫頭,反而咄咄逼她? 她只覺得心累,轉身往外走,“我累了?!?/br> 回想上輩子活的那個憋屈,走了幾步便又回過頭,“母親讓我去賠禮我自不會拒絕,只是怕我不會說話,再把郡王府得罪狠了?!?/br> “你這死丫頭?!?/br> 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謝元娘說完,身心舒暢的走了,身后還能聽到屋子里的怒斥聲。 到是謝府里的下人,見到夫人與二姑娘鬧的雞飛狗跳早就見怪不怪。 令梅見主子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嘴。 半柱香之后,謝文惠到了青山院。 謝文惠進來時見許多裙衫都翻了出來,“怎么弄的這么亂?” “明日我約了人去承恩寺看梨花?!敝x元娘解釋了一句,姐妹倆坐在軟榻上說話。 謝文惠沒多問,說起了剛剛的事,“你平時胡鬧的多,郡王府的貼子又不曾送過去,母親心下著急,這才直接想成了你,事情說開了便好,何必還那般威脅母親,惹的她大發雷霆?!?/br> 第78章 指責2(相邀) 謝元娘面上的笑淡了淡,認真的問,“jiejie,你說母親是不是不喜歡我?” 謝文惠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你看看你用的宣紙,還有你的首飾及衣衫,便是放到富貴人家,也不過如此。咱們家又是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好東西不是可著你來?!?/br> “這些東西也不代表著就是喜歡對方?!敝x元娘隨口道。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母親怎么可能厭惡她,可多活一輩子,每每與母親有沖突時,她便生出那樣的感覺來。 謝文惠一臉嚴肅,“我知道剛剛的事讓你心中不舒服,縱然如此,也不該如此想,像什么樣子,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br> 被jiejie訓了,謝元娘笑了,“我就那么隨口一說,jiejie別當真?!?/br> 謝文惠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才笑道,“那日你多讓我看看《黃帝內經》,當時我還說那是些養生的玩意沒有放在心上,不想今日議題出的還真是這方面的內容,到讓你給說中了?!?/br> 謝元娘笑瞇了眼睛,“那便好。其實那日和表哥去族學,曹大家不是去了嗎?當時我故意在背后說曹大家不懂《黃帝內經》,他那么心高氣傲的人,我猜定會為自己正名,只是不敢肯定,所以之前只提醒了jiejie一句。今日聽jiejie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jiejie一向注重養生,這些議題自是難不住你?!?/br> 謝文惠:……你個癟孫。 謝文惠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難怪議題不一樣,原來都是謝元娘在背后搞的鬼。 這哪里是幫她,根本就是在吭她。 “jiejie,是不是太驚喜了?”謝元娘見jiejie發呆,覺得驚到了也正常,“養生你最懂,這次族學辯論會,一定能把別人壓下去?!?/br> 重活一次,謝元娘想改變與家人之間的關系,與母親那邊看來行不通,到是對自己關心的jiejie,謝元娘也貼心了幾分。 “你……你怎么能這樣做?這……這和作弊有什么區別?”謝文惠強壓著罵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