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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九叔萬福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程瑜墨聽到這里又悲又慟,明明她和霍長淵情投意合,明明是她從雪山中救了霍長淵回來,明明這輩子是她做了霍長淵的原配發妻,到底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娘,可是蘇氏是侯爺的表妹,她還有婆婆撐腰。我現在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連床都下不了,我要怎么辦???”

    阮氏心疼地抱住程瑜墨,疼的像是心尖子在滴血一樣。阮氏咬咬牙,附在程瑜墨耳邊,壓低聲音說:“你不能拿你婆婆怎么樣,不是還有太子妃嗎?”

    程瑜墨整個人震住了。阮氏不知道是沒發現還是沒在意,繼續說:“你是太子妃的親meimei,霍家不給你顏面就是不給太子妃顏面。正好中秋馬上就到了,娘帶你去宮里找太子妃告狀,還怕她區區一個霍薛氏嗎?”

    程瑜墨絕望地閉住眼。阮氏見沒有動靜,不禁催了催:“墨兒,娘和你說話呢?!?/br>
    程瑜墨停了許久,聲音干的像是用鋸子拉扯出來:“……好?!?/br>
    中秋這天,程瑜瑾換上燕居冠服,隨著楊皇后一同出席中秋宴。楊皇后穿著皇后大衫,里面是紅色鞠衣,外面罩著明黃色廣袖大衫,最外面披著紅色刺金霞帔。程瑜瑾的衣服和楊皇后的很像,只不過她穿著青色鞠衣,胸背繡有鸞鳳云紋,外面罩著紅色大衫,衣袖幾乎能垂到地上。她肩膀上綴著一條織金深青色霞帔,前后幾乎都及地,十分莊重。

    又是大袖衫又是長長的霞帔,這樣的衣服非常挑狀態,一個不好,就松松垮垮毫無儀態。但是這樣寬大的衣服穿在程瑜瑾身上,卻飄逸又不失隆重,遠遠看著衣袂及地,層層疊疊,宛若云霞堆疊在她身上。

    尤其程瑜瑾的大衫是紅色的,襯的她烏發雪膚,美艷不可方物。楊皇后坐在不遠處,身上披金本來該很貴氣,可惜她皮膚不夠白,尤為致命的是旁邊坐了一個足夠白皙又足夠貌美的對照組,頓時被程瑜瑾這紅彤彤的一身映襯的膚黑氣頹,十分沒氣勢。

    尤其是中秋宴有條不紊地進行,菜上了一道又一道,等最后宮人端上青花瓷冰皮月餅時,楊皇后的臉色徹底不能看了。

    月餅通體用白色面粉做成,壓成各種端莊富貴的模子。尤其難得的是,冰一樣的皮里竟然融合著青色花紋,恍如青花自然暈染,從青到白過渡得非常流暢,像極了上等青花瓷,變化多端又優雅寫意,可謂將貴和雅融合到極致。偌大的流水宴一席席望去,沒有一個月餅的青花紋路是一樣的。

    這才叫宮廷宴會,這才叫皇室范兒。

    這樣的月餅放在跟前,優美的仿佛藝術品,根本沒人舍得動口。

    下方一片驚嘆聲,等眾位夫人得知這是太子妃安排的,都由衷贊賞,心服口服。程瑜瑾習慣了當第一,此刻神清氣爽,但還是要例行謙虛一下:“讓大家見笑了。不過區區小玩意,不敢稱功,都是太后和皇后教的好?!?/br>
    這哪里是小玩意,偌大的中秋宴絲毫不亂,菜品葷素涼熱都搭配的正好不說,在人人熟悉、幾乎所有種類都成定例的月餅上,還能拿出艷驚全場的新品,豈是一句小玩意能概括的?最可怕的是,這才是程瑜瑾進宮的第二個月。

    在場眾人無一言語,但是心里都對這位新任太子妃心悅誠服。儀態厲害,手段也厲害,在場眾多命婦,哪一個敢在新婚一個月的時候應承中秋這等大節宴?辦這種宴會不出錯就已經是大功,程瑜瑾卻還能推陳出新,在眾人已經玩爛的花樣上變出新招來,想必很快,京城里就會興起這種新式青花瓷冰皮月餅,之后十年,再不會有中秋宴能壓過這一場的風采。

    宴席散后,眾命婦三三兩兩散開。午宴結束后便可以離開了,只不過難得進宮,許多人都會多停留一會,或和熟識的夫人說話,或帶著女兒交際,或相看媳婦。這其中,自然有許多人不約而同,來給太子妃請安。

    程瑜瑾笑著,始終溫和耐心地聽一波又一波人說話。她雖然話少,可是節奏引導的很好,過來拜會的人誰都不會感到受冷遇,反而覺得自己妙語連珠,狀態奇佳。竇希音遠遠站著,瞧見程瑜瑾那里熱鬧的樣子,冷冷哼了一聲。

    “捧高踩低,小人得志?!备]希音咬著牙,恨恨地說。

    楊妍聽到了,連忙捂竇希音的嘴。她趕緊前后看了看,見周圍并沒有外人,才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呵斥道:“希音,這是在宮里,不得胡言亂語。你忘了那天太后說你什么了嗎?”

    竇希音揪著帕子,憤憤不平:“娘,您看她的樣子,您就不生氣嗎?”

    楊妍當然不舒服,但是這是在宮廷,她一個外命婦,能對太子妃怎么樣?楊妍嘆氣,說:“希音,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是她畢竟是太子妃?;屎竽锬锼m然疼你,但太子是她的繼子,是前面皇后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先前還走失十四年,皇后無論做什么都不討好。她即便是有心幫你,也不好動手?!?/br>
    竇希音低落,往常那么多年,每一場宴席最耀眼最風光的都是她,所有人都爭相上前巴著她說話。竇希音得意非凡又不屑一顧,對那些前來和她說話的人愛答不理,連笑臉都欠奉?,F在那些人果真如她的意不來煩她了,竇希音卻難受的不得了。

    原來,她并不是不在乎眾人的吹捧。真看著熱鬧朝另一個方向而去,竇希音才是最受不了的。

    竇希音咬了咬唇,突然下定決心一般和楊妍說:“娘,先前那些人一直用未來太子妃的名頭捧著我,現在太子妃落空,她們本來就在心里偷偷取笑我了,若是二皇子妃的名分也落空,我要如何去見其他府的閨秀?娘,你可不能讓她們看我的笑話啊?!?/br>
    楊妍又何曾愿意呢,她這些年也處處以未來國母娘的身份自居,拿著女兒到處招搖,若是最后竇希音太子妃、皇妃一個都沒撈著,楊妍豈不是成了社交圈里的笑話?即便不為面子,為了日后的榮華富貴,楊妍都不能放任二皇子另娶別人。

    可是,楊太后的態度卻很明顯,相處了半輩子,楊妍對自己的姑姑最為了解。如果楊太后真的有心讓竇希音當二皇子正妃,肯定一早就說開了,好讓楊妍、竇家感恩戴德,但是現在楊太后卻模棱兩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吊著竇希音。楊妍不得不往另一個最壞的方向上考慮。

    楊妍猶豫良久,最終狠下心。楊太后誠然是楊家的靠山,楊家最初發跡,確實靠了楊太后的提攜,但是現在父親已經成了首輔,meimei也入主中宮母儀天下,他們為什么還要處處唯楊太后馬首是瞻?二皇子是皇后的親子,父親的外孫,二皇子娶誰,怎么輪的到楊太后一個姑外祖母決定?

    楊妍下定決心,對竇希音說:“希音,你不要著急,母親一定會讓你如愿以償?,F在人走的差不多了,你隨我去給你皇后姨母請安?!?/br>
    竇希音大喜,清脆地應了一聲。

    楊妍帶著竇希音去找楊皇后,這邊程瑜瑾這里,也迎來了“親人”。

    程瑜瑾早就瞧見程瑜墨臉色不對了,但是宴席上人多,她又一舉一動都在風口浪尖,就沒有去問?,F在宴席已散,入宮的命婦和程瑜瑾寒暄之后,也次第告退,阮氏和程瑜墨終于逮到了空隙,來找程瑜瑾說話。

    名義上是說體己話,程瑜瑾瞧著,卻是來告狀的。

    家丑不可外揚,無論程瑜瑾和程家有什么恩怨,都不能放在外面被人看笑話。阮氏和程瑜墨走近行了禮后,程瑜瑾沒有多言,只是擺了下手,道:“原來是二嬸和二妹,我正好想問問祖母的境況,二嬸隨我到慈慶宮里說話吧?!?/br>
    阮氏當然求之不得。阮氏和程瑜墨跟在程瑜瑾身后,朝東宮走去。進了慈慶宮后,阮氏忍不住四下張望,只見紅墻碧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天下唯有紫禁城可以用琉璃瓦,而太子主東,東屬木,所以一直用青色代指太子,故而東宮的琉璃瓦,也是青綠色的。偌大宮廷,只需要抬頭瞧見上面的碧瓦,就知道這是那里。

    除了太子,無人能用青瓦。

    進宮門之后,宮人齊齊下跪,姿態嫻雅又恭敬:“參見太子妃,太子妃金安?!背惕よ吡艘宦?,這樣的跪拜聲便跟了一路。等進入大殿,程瑜瑾引著她們走到西邊的一間次殿,入目所及,到處都是威嚴尊貴的皇家氣派,宮人十步一守,秩序井然,卻俱低著頭,行動間快而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阮氏被這樣的氣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遠遠不是擺設有多值錢、錦瑟有多靡艷能達到的,站在這里的人,根本沒有心思關注旁邊的一個花瓶有多貴,反而是縱深廣闊的宮室,恢弘威嚴的天家氣派,賦予了花瓶器皿無與倫比的尊貴感。

    在這樣的氛圍下,阮氏告狀的氣勢不由萎靡下來,連早就想好的話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口來。程瑜瑾坐在上首圈椅上,示意阮氏和程瑜墨坐,問道:“二嬸和二妹特意等了這么久,所為何事?”

    阮氏和程瑜墨依言坐下,阮氏屁股下面仿佛有什么燙著一般,怎么坐都不安穩。而程瑜墨瞧見程瑜瑾一路走來眾人跪拜的盛況,以及她華服廣袖、端坐高殿的自在熟稔,心里突然極不是滋味。

    程瑜墨完全不想說出自己的困難,反而想轉身就走。

    可是阮氏卻不懂程瑜墨的心聲,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氣說:“我們本來不想叨擾太子妃,但是墨兒的遭遇實在太可憐,對方欺人太甚,我和墨兒無計可施,只能前來請太子妃做主?!?/br>
    阮氏說完見程瑜墨還是呆呆的,不由給她使眼色。按照她們的計劃,此刻程瑜墨應當哭著跪地,期期艾艾地請太子妃主持公道。無論事實如何,務必讓程瑜瑾先入為主,給程瑜瑾一種程瑜墨非??蓱z的感覺。

    然而此刻程瑜墨卻還一動不動地坐著,她低著頭,看不清眼中神色。阮氏著急,不由說:“太子妃,墨兒她身體太弱了,這幾日精神恍惚,見到太子妃都高興傻了,請太子妃勿怪?!?/br>
    程瑜瑾當然看見了阮氏和程瑜墨之間的眉眼官司,她笑而不語,道:“無妨。此處沒有外人,二嬸和二妹有什么委屈,便直說吧?!?/br>
    阮氏又去給程瑜墨打眼色,她見程瑜墨遲遲沒有說話的打算,只能恨鐵不成鋼瞪了女兒一眼,自己撇開老臉訴苦:“太子妃,按道理家丑不能外揚,但是除了您,我們委實不知道該找誰討回公道了。墨兒嫁入霍家一年有余,時刻如履薄冰,盡心盡力侍奉婆母,照料家事,可是靖勇侯府卻絲毫不顧及墨兒的付出,竟然……竟然要給侯爺納妾!”

    程瑜瑾眉梢一挑,只覺這一切似在意料之外,又盡在情理之中:“為何納妾?所納者為何人?”

    第110章 納妾

    阮氏進入了狀態, 剩下的話越說越順:“太子妃有所不知,墨兒進門一年,因為要伺候婆婆, 又要cao持家事, 所以一直未有所出。但是嫡出子嗣和庶出子嗣不同,如今嫡長子尚未出生,怎么能讓庶出血脈亂了嫡庶尊卑呢?若是無名無分的通房侍妾也就罷了,但是抬進來一門正經的貴妾, 那豈不是為下一輩埋下禍亂之源?墨兒為了靖勇侯府著想,并不愿意現在給侯爺納妾,可是, 這幾日墨兒婆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 死活想要將自己外甥女納給侯爺做妾。那個蘇可兒看似嬌嬌弱弱,卻十分有心機, 剛進府就惹得侯爺和墨兒生隙,若是長久以往,墨兒不得被她逼死?”

    阮氏話說的絮絮叨叨, 但是程瑜瑾從這一大段話中, 很快整理出關鍵線索:“蘇可兒?她是霍薛氏的外甥女,也就是靖勇侯的表妹?”

    “沒錯?!比钍嫌门磷硬亮瞬裂劢堑臏I,繼續紅著眼眶說, “太子妃您有所不知, 這個蘇可兒手段十分了得,我兒在她手下吃了好大的虧。蘇可兒入府那一日,墨兒本來好心去迎接她, 結果不知道被她怎么挑唆的,墨兒婆婆竟然罵起墨兒不孝, 還說要給侯爺納一門真正可心的貼心人。天可憐見的,我墨兒自從進了霍家后,晨昏定省,事必躬親,沒有一天清閑過,霍薛氏卻不看墨兒的付出,只咬準了墨兒不孝。墨兒委屈,便和霍薛氏爭論了兩句,誰想這時候侯爺剛好回來,竟然,竟然……”

    程瑜瑾配合著阮氏,問:“竟然如何?”

    “他推了墨兒一把,墨兒撞到旁邊的八仙桌上,將僅僅一個月的孕胎撞沒了?!?/br>
    程瑜墨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埋住臉哭。程瑜瑾對納妾有所預料,但是著實沒想到,程瑜墨竟然還因此流了胎。饒是程瑜瑾臉色都變了,她眼神頓時變得尖銳,看了程瑜墨一眼,道:“這樣大的事情,為什么一開始不說?來人,快給靖勇侯夫人換上軟墊?!?/br>
    穿著碧衣的宮女上前,輕柔又快速地在程瑜墨腰后、身下塞上軟枕,連茶水也換成了溫養補血的。程瑜瑾忍著氣,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從頭說來?!?/br>
    程瑜瑾先前一直溫溫和和的,如今突然沉下聲音,明明臉上表情沒怎么變,可是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阮氏嚇了一跳,不敢再搬弄口舌故弄玄虛,趕緊低著頭,一五一十將那天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程瑜瑾聽完十分無語,她看向程瑜墨,明明是該氣她無用的,可是瞧見程瑜墨細的只剩一尖條的臉,以及空空蕩蕩只剩下玉鐲晃蕩的手腕,到底還是沒有將苛責的話說出來。

    程瑜瑾也是對這對母女無奈,現在的要點是蘇可兒嗎?分明是霍長淵才對?;粞κ鲜腔糸L淵的母親,蘇可兒也是他的表妹,只要霍長淵明確說一聲他不想納妾,霍薛氏還能硬把蘇可兒塞到他床上嗎?少來什么于心不忍酒后亂性,女人這種事情,只有男人想不想,根本沒有情難自抑。

    而且要程瑜瑾說,納妾和程瑜墨流產,其實是兩樁事。無論有沒有蘇可兒,霍長淵不協調母親和妻子關系都是事實,他當甩手掌柜絲毫不管家里事,程瑜墨和霍薛氏并無血緣關系,相處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即便是真的不孝,霍薛氏這句話,也該罵霍長淵。更別說程瑜墨流產,是被霍長淵一巴掌甩的。

    程瑜墨似乎又想到那個離她而去的孩子,在宮殿里慟哭出聲。其音聲聲哀戚,聞者動容。程瑜瑾也嘆了口氣,說:“別哭了,事到如今,再哭也沒用。不妨收拾好心情朝前看,你要是為此虧損了自己的身體,才是真的不值?!?/br>
    說完程瑜瑾瞥向阮氏,眉尖輕輕一動,睥睨之意頓生:“二嬸,二妹她悲痛不懂事,你也不懂嗎?她八月初才剛落了胎,流產極其消耗身體,正該臥床靜養。你卻帶著她入宮參加中秋宴,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想害她?”

    阮氏著急,一下子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沒有這個意思。若是蘇可兒不走,墨兒這些委屈不就都白受了嗎?蘇可兒一直住在霍家,要是霍薛氏給她開了臉,送給侯爺當妾,而墨兒因為落胎不能侍奉侯爺,萬一之后蘇可兒生出個庶長子,墨兒接下來的半輩子可怎么過?”

    阮氏覺得自己的擔憂絲毫無錯,沒了孩子總能再懷,但是妾進了門,那就送不走了。蘇可兒和霍長淵有表哥表妹的情分,又有霍薛氏這個親姨母偏愛,如果蘇可兒真生下了霍家的長子……阮氏真是想都不敢想,程瑜墨后面半輩子,在寵妾庶子的排擠下,可如何過吶。

    所以,阮氏才在程瑜墨落胎半個月的功夫,強行拉程瑜墨出門參宴,還專程避開了慶??ぶ?,帶著程瑜墨來找程瑜瑾要說法。若只是程家,阮氏也不敢張揚,但是程瑜墨如今可不只是宜春侯府的小姐,她同時還是太子妃的meimei!別人家的正妻流產后都要婆婆給個說法呢,程瑜墨是太子妃的meimei,阮氏豈能輕易饒了霍薛氏?

    阮氏必然要給霍薛氏一個好看,讓霍家人看看,程家不是好惹的。

    阮氏哀哀切切地哭:“太子妃,墨兒唯有您一個依仗,您務必要給墨兒做主??!臣婦懇請太子妃,做主將那個蘇氏遠遠送走吧!”

    程瑜墨垂著頭在下首哭,阮氏也越說越心酸,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程瑜瑾被她們哭得頭疼,她捏了捏眉心,忍無可忍地抬手:“都夠了?!?/br>
    阮氏的哭聲頓停,程瑜墨也不知不覺有所收斂。阮氏抬頭,期待地看著程瑜瑾:“太子妃?”

    “此事我自有定奪?!背惕よ裥渥?,朝杜若淡淡撇去一個眼神,“靖勇侯夫人小產體虛,你們扶夫人進去休息。連翹,你去宣靖勇侯老夫人霍薛氏進宮?!?/br>
    阮氏聞言大喜,杜若、連翹斂袖應下:“是?!?/br>
    霍薛氏今日起床便覺得眼皮子跳,她守寡多年,最開始是不方便參加宴會,后來一日日在家藏著,她就不愿意出門去見人了。今日是中秋宴,宮里舉辦大筵席,霍薛氏連他府喜宴都不愿意去,怎么肯進宮參加宮宴。

    好在如今程瑜墨才是侯夫人,這種社交場合,由程瑜墨代替霍家出面也說得過去。程瑜墨走后許久都沒有回來,霍薛氏慢慢算著時辰,不由皺起眉。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午宴已散,按理,程瑜墨早就該回來了。

    蘇可兒侍奉在霍薛氏身側,輕輕給霍薛氏打著扇子。她從小到大自負貌美,長這么大以來從沒見過比她好看的女子,故而心氣十分高。蘇可兒母親亡故后,她收拾了細軟,來投奔京城的姨母。

    一進入靖勇侯府,蘇可兒便被那番白玉為堂金做馬的富貴氣象震住了,她見都沒見過的金子被侯府視為俗物,指頭大的銀錁子是打賞下人用的,寸寬的金簪子金鐲子,只有婆子才戴,主子們都嫌其粗鄙。

    蘇可兒簡直被迷花了眼,想留在名利場中的心情,也越發堅定了。這半個月,蘇可兒的生活水平直線飆升,衣服一天一換,首飾能好幾根簪子換著戴,這在以前是壓根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下人為了討好霍薛氏,卯足勁夸蘇可兒,她被婆子嘴里抹了蜜的好話捧得飄飄然,這幾天,仿佛踩在云朵中。

    今日,她一如往常侍奉在霍薛氏身邊,想著今日晚上該用什么樣的裝扮和表哥說話。僅僅是半個月,蘇可兒就完全被霍長淵迷住,她從沒有見過霍長淵這樣英俊、威武又高貴的男子,在她心里,霍長淵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自然,也該是她的男人。

    蘇可兒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突然見霍薛氏皺起眉,疑惑地朝窗外看:“都申時了,宮宴早就散了,她怎么還不回來?”

    蘇可兒聽出來姨母口中的她是程瑜墨。蘇可兒對這位號稱是侯門千金的表嫂十分不以為意,反而摩拳擦掌想和這位京師侯門閨秀一較高下,將長淵表哥搶過來。但是心里這樣想,蘇可兒還是倒垂著眉擔憂道:“表嫂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了吧?宮門不同于侯府,表嫂是侯府教養長大的千金,禮數比我好的多,應該不會到處亂走,惹上麻煩吧?”

    蘇可兒明為解釋,其實在暗搓搓拉踩,然而霍薛氏此刻已經沒心思注意這些,她眉目焦灼,忍不住坐了起來:“她要是胡亂走還好,怕的是她去找人?!?/br>
    蘇可兒不解:“找人?”

    霍薛氏嘴唇動了動,臉上表情極其一言難盡:“你剛來,對程家的情況還不懂。程瑜墨的jiejie,是太子妃?!?/br>
    蘇可兒著實吃驚了,這時候她才隱約記起來,她剛到霍家的時候,侯府嬤嬤給她解釋過府中各位主子的身份,其中便提過一嘴,他們侯夫人是太子妃的meimei。但是之后霍薛氏對程瑜墨大肆貶低,再加上蘇可兒入府當天程瑜墨就流了產,之后程瑜墨閉門靜養,蘇可兒和程瑜墨碰不上面,便慢慢輕視起這位侯府表嫂。程瑜墨的身世,也被蘇可兒拋在腦后了。

    現在,蘇可兒仿佛當頭一棒,話都說不利索了:“姨母,您……您是說,當今太子妃娘娘,是表嫂的jiejie?”

    其實太子妃稱娘娘有些不妥當,但是現在霍薛氏哪有心情注意這些小疏漏,她心里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盛,她想起今日程瑜墨明明虛弱地站都站不住,卻還是堅持進宮參宴,越發覺得自己疏忽了:“可惡,她是專程去告狀的!”

    許是為了印證霍薛氏的猜測,她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侯府的婆子就跌跌撞撞跑進來,磕磕巴巴說:“稟老夫人,宮里來人了?!?/br>
    霍薛氏臉色一白,仿佛被一盆涼水迎頭澆了個透。

    蘇可兒扶著霍薛氏,戰戰兢兢地隨著內侍進宮?;粞κ蠋状蜗虢o太監塞錢,對方都一臉油鹽不進,只是冷著眼,尖聲道:“宮有宮規,雜家不敢收靖勇侯老夫人的賞。太子妃有諭,霍老夫人趕緊隨著雜家來吧?!?/br>
    蘇可兒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頭都不敢抬。她一路低頭跟著姨母走,只覺滿目都是五彩琉璃,晃得她眼暈。她七拐八拐,邁過一重重門檻,身邊的氣氛越來越肅然。終于她邁入一個側門,引路的太監也變得端肅,蘇可兒心里咯噔一聲,知道她們已經到了。

    蘇可兒暈乎乎跟著眾人進殿,暈乎乎下跪,嚇得縮成一團,完全不敢抬頭看周圍的擺設。很快,一個沉靜的聲音不疾不徐,從上方響起:“霍老夫人,好久不見。請起吧?!?/br>
    這個聲音好聽的出奇,僅僅是一句話,就讓人忍不住想探究它的主人是何模樣?;粞κ下牭侥蔷洹昂镁貌灰姟眹樀秒u皮疙瘩都竄起來了,她有些抖地站起來,蘇可兒本來想跟著一起動,然而身邊的太監只是一個眼神,她就嚇得渾身一縮,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蘇可兒三觀受到極大的沖擊,這便是宮廷,這便是太子妃。她自以為已是人間頂尖富貴的靖勇侯府,其實在這些人面前,一文不值。

    程瑜瑾沒有理會地上的蘇可兒,而是不緊不慢地掀開茶蓋,慢慢撇著里面的茶沫。程瑜瑾的姿態極其好看,然而落在霍薛氏眼里卻宛如索命,程瑜瑾抿了一口,茶杯落在桌子上,發出輕輕一聲響?;粞κ弦脖贿@聲響驚得渾身一哆嗦。

    程瑜瑾抬頭瞧著霍薛氏,抿唇一笑:“霍老夫人站著做什么,給老夫人看座?!?/br>
    霍薛氏坐立不安,但是程瑜瑾發話,她又不敢不坐,只能虛虛捱著個邊,忙不迭解釋:“太子妃,您可能誤會了。您可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當日的事老身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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