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凌北歸聽到地窖里紛雜隆咚的腳步聲, 蹍滅冒著白煙的香香丸,身子一閃避到墻后。 楊大剛等人看著折射出太陽射線的地窖口,似被捕進魚簍里看到簍口的魚, 爭先恐后的往外鉆。 前面的人頭顱剛探出地窖口, 身子就被后面蜂擁而至的人擠出,打頭的楊大剛被這股猛力沖的撲倒在地,眾人從他身上踐踏而過,出了地窖就忙張大著嘴去喝新鮮空氣。 哪成想外面更臭, 喝了一肚子臭氣的眾人當即捂著肚子嘔。 被老2從地上扶起來的楊大剛,猙獰著五官踹嘍啰,“艸nm!一群癟犢子玩意敢踩勞資!”踹了兩人后也忍不住的嘔起來。 魚阿蔻靜悄悄的走到槐樹下站立, 數過烏泱泱的后腦勺, 見24人都在這里,面無表情的勾起唇角。 腕粗的麻繩打成大大的活口結, 左手拉著雙頭繩尾,右手攥著結口處,調整好角度后, 猶如撒網般抬手將繩圈扔了出去。 打眼一掃見渣滓們一個不漏的全被套中, 見槐樹最低的那支樹桿離自己頭頂都有1.5米之距,雙腳重重跺了一下地面,身子瞬間騰空躍起, 高舉的右手抓住槐樹桿, 懸在空中的雙腿晃了兩下,隨后右臂用力,身子跟著手臂的提力360度翻身后腳尖勾住樹桿, 弓腰卷腹雙腿注力,一個鯉魚打挺落在樹桿上。 抓著樹桿繼續往上爬, 直至十米高的樹身中處,拍了下中桿,見里沒有被蟲蛀空,把一端繩尾綁在樹上系成活緊扣,手里抓著另一條繩尾。 凌北歸見她真的只用了三秒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合上懷表,眼尾蕩出笑意。 楊大剛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套了條麻繩,邊用手去撥麻繩邊好奇的問:“哪來的麻繩?” “老大,我身上也有!” 魚阿蔻不給他們解繩的時間,拉著繩頭踩著樹桿向樹底跳去,見離地面只有3米時,從樹上躍下,即將到達地面時翻減輕緩力。 落地后保持著蹲姿,手臂用力拉著繩子猛的往下一拽。 與樹摩擦生熱的麻繩濺射出火花,猶如一條土黃色的響尾蛇快速從樹桿上滑過。 被齊腰套中的24人,身貼身的被圈繩擠壓在一起,這一拉,他們瞬間被拉至5米高的半空,驚叫痛呼聲響起一片,手腳齊齊掙扎著舞動,好似綁繩松懈了的螃蟹,張牙舞爪。 楊大剛被勒的腹腔脹痛,呼吸不暢到面部漲紅,脖頸處青筋畢露。 面露兇相的放話,“哪來的小癟三竟敢偷襲勞資!有種放我下來光明正大的打!” 其他人跟著叫:“對!放我們下來,藏頭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你敢不敢放我們下來?” 魚阿蔻仰頭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松開了手中的繩尾。 平衡力的一方被打破,掛在高空中的一串人極速往下掉落,嚇得他們尖聲厲叫。 “?。。?!” 把剛從地窖出來的杜來弟嚇得猛的往后竄。 互相攙扶著的8個女人像是聽不到尖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太陽,哪怕眼睛被刺的淚水橫流亦不閉眼。 只聽“砰”的一聲響,地窖口的空地上濺起鋪天蓋地的濃灰塵霧。 人群里傳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和咒罵聲。 魚阿蔻再次拉動繩子,還沒喘過來氣的24人瞬間又被吊在半空中。 楊大剛吐出磕掉的門牙,雙眼猩紅的喊:“到底四sei?!” 魚阿蔻拉著繩身,從樹后繞到他們面下,“是俺?!?/br> 楊大剛傻了眼。 老2望著俏生生站在那的‘燕二妮,’氣的目眥欲裂,“你還真是條子!偷襲算什么本事?還條子呢,啊呸!一對沒甚本事只會偷襲的破3,你真給你們組織抹黑,有種你放我下來,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不放你就是連我們都不如的老鼠臭蟲!” 魚阿蔻掏了掏耳朵。 激將法?可惜自己不吃這套。 沖女人們搖手,“jiejie們,看這看這?!?/br> 女人們似是對她的聲音有觸感,慢半拍的低下頭,木呆呆的看過來。 魚阿蔻笑瞇瞇道:“我給jiejie們放炮竹聽喔~” 隨之松開了手。 “砰”的巨響再次響起,這次眾人的咒罵聲都弱了兩分。 魚阿蔻笑瞇瞇的再次往下拽繩子、松手。 于是24人就不斷地在騰空——落地——騰空中重復。 杜來弟的頭跟著他們上下移動,口中數著他們摔了幾次。 魚阿蔻望著眼里多了半分神采的女人們,笑瞇瞇道:“那些炮不夠響,再給你們放兩個開門紅?!?/br> 再次上樹,站在2米高的樹桿上,做過熱身運動后,將繩尾繞在樹桿上,拽著繩子將一串人提溜了上來,看他們屁事沒有的咬著腮幫子罵著惡毒的話。 沖他們面無表情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把所有的力氣送入雙臂里,咬著唇憋著那股力,雙手拉住繩子,手腕打著圈的轉動,將人竄甩成團團轉的大風車,隨之對著旁邊的土墻拋出。 被甩的天旋地轉的楊大剛等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懟上了墻壁。 “轟隆”。 裂出蜘蛛網的土墻轟然倒塌,帶起沖天的灰霧,本就搖搖欲墜的房頂,缺了一角支柱后瞬間坍塌,落下的梁木石棉瓦等物將24人砸了個正著。 杜來弟望著被砸的雙腿抽搐的眾人,吞了吞口水。 我滴個四舅奶奶欸!老2還說她是撲克牌里的對3,她這明明是王炸! 她一個人包圍了24人,一出手就把人一網摟凈。 組織上說找了兩個厲害的援手過來,可沒說這么厲害啊,她今兒個可長見識了。 怪不得面對一個團伙這都一點不慫。 魚阿蔻往回拽繩子,將被掩埋在廢墟里的人拉了出來。 凌北歸踱步上前查看,“沒暈,狀況良好?!?/br> 魚阿蔻撓臉,特喵的,這群人身體素質真好。 只好故技重施,將人甩到另一側的墻面上。 轟隆的震天響過后,又多了處廢墟。 往回抽動繩子將人拖出來。 凌北歸說:“暈了一半?!?/br> 魚阿蔻跳下樹,“那我手動將他們撞暈?!?/br> 她沒力氣再甩一次人了。 想到身上裝的香香丸,抬腳走到只剩一面墻的廢房子處,踹下來塊土墻拎到24人的身邊。 雙手抓著墻邊,膝蓋猛的一頂,墻壁從中裂開,將裂開的半邊墻壁掰成雞蛋大小的土疙瘩。 捏著兩個疙瘩走到楊大剛身邊,對著痛的五官扭曲卻不肯暈的楊大剛壞笑。 “我請你吃好吃的?!?/br> 掏出身上的香香丸盒子打開,捏著楊大剛的雙腮迫他張開嘴,從盒子里捏出一塊切的比較大的丸塊丟進他嘴里。 楊大剛本以為自己吃的是毒藥,哪想到眨眼的時間一股巨臭就在口中散開,當即被臭的喉頭竄上溫熱。 魚阿蔻眼疾手快的拿著土疙瘩塞進他嘴里,見楊大剛被臭的眼里只余渾黃的眼白,沒有眼黑,嘴角溢出汩汩白沫。 笑瞇瞇道:“好吃吧?等它在你嘴里化開,你醒了后更好吃喔~” 喂了他身側同樣沒暈徹底的老2一顆,看他被臭醒抬手用土疙瘩堵住他的嘴,抓住兩人的頭相撞,“咚”的一聲過后就兩人立馬暈了過去。 噙著壞笑去給剩下的人喂藥。 凌北歸搖頭輕笑,對比喂香香丸,恐怕楊大剛等人更愿意被她揍個半死吧? 見她被臭的面色發苦,便上前拿著藥去喂。 兩人配合默契的一個喂藥,一個堵疙瘩撞人。 快喂完時,小路的盡頭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近,許久后才聽到他們的疑問聲。 “老大,剛那聲響是咋…咋回…” 兩人同時轉頭,就見村里的19個流浪漢組團跑過來,吃不飽的他們連跑都跑的慢悠悠的。 到近的流浪漢們對上兩人幽深的目光,視線移向兩人的身后,望著生死不知的楊大剛等人和被救出來的女人們,心叫壞了!是條子! 當下慌張的往后退,齊齊改口,“回…回家?!?/br> 魚阿蔻把最后兩個人撞暈后,拎起半邊土墻一步步的朝幾人走去。 流浪漢們看她像磕雞蛋一樣撞暈人,再看看她手中有半張木板大小的土墻,嚇得面無人色,磕磕絆絆的往后退,口中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別過來??!我我們沒賣過婦女…” 魚阿蔻充耳不聞的繼續走,手中的土墻角在地面上拖出出深而長的線,沉重的畫線聲似在流浪漢們的心上畫過,畫的他們全身寒毛直豎,雙腿抖成羅圈腿。 “你你…你別過來!我自己來!”當中的流浪漢看身后是墻,再無處可退,忙從地上抓起土塊往自己額角砸去。 “我我我們也自己來?!?/br> 其他人紛紛撿起土塊砸自己。 隨著緊湊的砰砰聲,每人的額角處都流下道紅色的小溪。 流浪漢們邊砸心中邊哀嚎,好疼??!娘格老子的咋還不暈??! 魚阿蔻看的嘴角抽搐,“我來幫你們吧?!?/br> 扔下土墻,上前抓著他們的頭對撞,撞暈后用繩子將他們綁起來。 凌北歸從地窖出來,“可以通知jc了,地窖里的女同志剛才有過短暫的清醒,她們都是本地居民,因剛被拐她們心理上無礙,必須讓jc們今天就把她們送回去?!?/br> 魚阿蔻點頭贊同,人在陌生的地方容易不安,別本來沒事的她們待久了待出事。 “等會我就去?!?/br> 望著又直勾勾盯著太陽的8位女同志,心疼的問:“她們的心理問題很大?” 凌北歸面色凝重,“目前看有點嚴重,她們人雖出來了,但心還被關在地窖,她們認識不到自己已經出來了,得有一位她們熟悉的人來喚醒她們的意識?!?/br> 杜來弟湊過來,“她們對劉美熟悉,我現在就去喊她來?!奔贝掖业耐庾?。 魚阿蔻怕女人們清醒過來后,看到楊大剛等人再受到刺激,便把兩串人拖到10米外,吊到了樹上,以防他們中途醒來,再次送了他們一記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