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駱虞會怪他嗎?當然不會了!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等會就要上臺了,他能把腺體露給池穆,讓他咬一口舒服一點。 小單間里沒開燈,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光照不進禮堂里。 唯一的光線就是從門縫底下泄出的一縷微弱,約等于無。 但駱虞還是看清了池穆面上的壓抑,池穆的眉眼緊皺著,像是被煩惱困籠。 駱虞想著那天池穆安撫他的情緒的樣子,試探的放出了一縷信息素。 連翹香前所未有的柔和,像一縷輕紗,小心翼翼的覆在了池穆的面上。 池穆下意識身體收緊,有一瞬間的錯愕。 心湖像是被投進一顆小石子,泛起了漣漪。 駱虞覺得好像可行:“給你吸一點?” 小連翹乖順的在他面前舒展了花瓣,輕輕一碰,仿佛就擁有了整個春天。 只可惜釋放的香味實在過于吝嗇,無異于隔靴搔癢。 池穆:“轉過去?!?/br> 駱虞:“???” 駱虞不明就里的轉身,卻人抱了個滿懷。 腺體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讓駱虞不自覺的一顫。 池穆低笑:“再多一點?!?/br> 駱虞忍住面上的熱意,將信息素多釋放了些。 他也不敢太放肆,不想房間外的人也能聞到。 如是駱虞此刻回頭看,便能看見池穆面上的悠然愜意,哪里還見剛剛的半分掙扎困擾。 對于池穆來說,這是意外之喜。 駱虞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軟更甜一點。 不舒服是真的,但其實他可以自己調節平復,但既然駱虞這么做了,他也不會拒絕。 池穆像是走進了連翹花海里,被暖香絲絲困籠。 它們柔軟乖順,任由唯一的看客cao控。 每一縷信息素都在告訴他,我屬于你,我為你所有,你為你支配。 池穆料想駱虞定當不知道這種安撫對于alpha來說意味著什么,但是他仍然為這種行為而愉悅著。 慢慢來。 池穆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在駱虞身上,他的耐心格外的多。 一縷薄荷香悄然的混入了花香中,那存在異常鮮明,直直竄入了駱虞的感知里。 駱虞:“你怎么放信息素了!” 單方面的安撫和信息素的交纏還是不一樣的好嗎! 池穆:“它在邀請我回應?!?/br> 駱虞:“你胡說!” 別瞎說他才沒有! 這不是他要的走向!劇本難道不應該是池穆為這互幫互助的絕美友情落淚嗎! 腺體忽然傳來一陣濡濕的觸感,讓駱虞的腿一軟。 駱虞想說什么,卻無暇分神了。 薄荷和連翹香在空氣中黏合纏繞,帶著許久不見的熱情,傾訴著對對方的想法。 零星的火花四濺,將盛夏又帶回了春天。 白皙的面龐染了大片的紅,顯得越發昳麗。 池穆的信息素弄得駱虞有些招架不住,他感覺到好像被東西頂住了,剛想震驚一下,卻聽見門被敲響了。 “駱虞?你在里面嗎?” 有人在門外開口,聲音熟悉,應該是負責節目安排的人。 駱虞清了清嗓子:“在,怎么了?” 負責人帶著笑意催促:“壓軸的已經上去了,就等你這個大軸出場了?!?/br> 負責人:“你要不要出來化個妝什么的?” 駱虞想說白靜竹不是替他弄過了眉毛了嗎,然后駱虞腦子一轉,想著可能是白靜竹自己過來的,怕他不答應才特地和他說是被安排的,但其實應該并沒有這么一回事。 駱虞:“不用了,我等會直接出去就行?!?/br> 負責人:“那就好,你快點出來吧,在里面干什么呢?” 負責人盯著那一扇緊閉的門,心里十分奇怪。 駱虞:“再檢查一下我的架子鼓?!?/br> 負責人:“這樣啊,倒數第二個節目已經開始表演了,預估十分鐘以內,快點出來哦?!?/br> 負責人心里疑惑不改,檢查架子鼓有必要把門給關上嗎,而且好像沒開燈。不過她來不及追問,就被電話鈴聲干擾了思緒,忘記了自己剛剛想問什么。 她拿出了手機,站在在門口接起了電話。 “沒有聯系到池穆嗎,發消息怎么會沒回呢?他是不是有事情在忙?駱虞表演完就是他最后總結演講了,我們得趕緊找到他了?!?/br> “在座位上找過了沒人?可能是去衛生間了?你們那邊繼續找找,不用太擔心啦,池穆肯定不會出問題的,我馬上過去找你?!?/br> 負責人絕對沒想到,自己找的人,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 門里,駱虞已經把池穆推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腺體,雖然池穆沒咬,但總覺得周圍都是池穆的氣息。 駱虞看著池穆起來的地方,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小池穆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池穆遮住了面上的饜足,伸手想幫池穆弄好有些亂的頭發和衣服,卻被駱虞給拍開了。 駱虞不滿地壓低聲音開口:“下回不許放信息素了!” alpha在黑暗里也能很好的視物,池穆看著駱虞通紅的臉,想著駱虞肩上的痕跡,勾著唇應聲。 恩,還有下回。 第22章 門外的負責人打完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駱虞在門里等到身上味道淡了點, 才把門推開了一條縫, 視線過處空蕩蕩。 駱虞看過節目單,倒是第三應該是一個吉他彈唱, 只有一個人,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駱虞推開門走了出來, 后臺空間大, 空氣流通快, 很快就把駱虞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給吹遠了。 池穆在單間里緩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身上穿著的白襯衫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上一顆,眉眼疏淡精致, 透著股別樣的出塵。 然而誰能想到他剛剛居然做出了舔他腺體這樣的事情,駱虞心想,真他媽的太會裝了。 道具組的兩個同學從小門走了進來, 其中有一個還是一班的, 看見駱虞和池穆站在一塊還愣了一下。 “班長, 你怎么在這里, 剛剛他們在找你呢?!?/br> 駱虞看了一眼,這兩個人應該都是beta, 所以聞不到池穆身上還未散去的他信息素的味道, 悄悄松了口氣。 池穆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是嗎,我看看手機?!?/br> 那個同學點點頭,看向了駱虞的身后的門。 同學:“我們先幫你把架子鼓搬去后臺吧,等會方便搬過去?!?/br> 駱虞點頭:“好, 麻煩你們了?!?/br> 兩位beta同學進了小單間,渾然不覺空氣中還濃郁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把架子鼓給搬了出來。 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想得到,在即將登臺的前夕,這兩個在外人眼里看起來不對盤的死對頭,居然在狹小的道具室單間里親密,你中有我,煽情至極。 目送著道具組同學遠走之后,駱虞把視線重新放在了池穆身上。 駱虞:“他們不是在找你嗎?你不過去嗎?” 池穆:“再等等?!?/br> 房間里的味道還沒散完,池穆不放心,他不想讓可以聞到的人聞到駱虞的味道。 駱虞抱著胳膊靠在墻上,輕聲哼著等會要演奏的歌。 駱虞忽然問:“你等會有空看嗎?” 池穆眼里泛起笑意:“不會錯過的?!?/br> 駱虞昂了昂下巴:“記得好好瞻仰哥哥我的風姿?!?/br> 池穆瞇了瞇眼:“哥哥?” 按年紀來講,池穆是比駱虞大三個月。 駱虞生日在三月十六,池穆是同年的一月十號。 駱虞毫不心虛的點頭,他本來還想自稱爸爸的,想想還是算了,兄弟情義在。 池穆不答話了,把這事兒在心里記了下來。 至于后來駱虞哭著喊了多少聲哥哥,那也是后話了。 等到上一個節目快結束的時候,負責人小跑了過來,讓駱虞去準備。 她看見池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