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作者有話要說: 挖新坑啦,來自蕭大哥的故事~ 等下有二更~ 第2章 蕭勤這番舉動讓阮惜棠摸不著頭腦,正琢磨著他的用意,有把帶笑的女聲漸傳漸近。 “小阮,走得那么急做什么?” 回頭看見是李月明,阮惜棠暗覺倒霉,被對方橫著眼打量了一番,她仍好脾氣地笑著:“早啊?!?/br> 李月明手里拿著今天的報紙,表面樂呵呵,說的話卻帶刺帶骨:“真羨慕你的桃花運,一邊跟沈男神片場調情,一邊又跟男朋友打得火熱,在外出差也要……” 雖然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其暗含的嘲弄卻在她的神情中表露無遺。 若在三兩年前,阮惜棠大概會羞恥得無地自容,然而現在,她臉色也不變半分,還懂避重就輕地回應:“娛記亂寫的報道,月明姐該不會相信吧?” 李月明用夸張的口吻說:“當然相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誰不喜歡……” 話音未落,一把男聲突然插了進來:“月明姐也是年輕貌美啊?!?/br> 大堂的等候區被幾株綠意盈盈的植物巧妙地隔開,待沈則欽從沙發站起來,她們才知道他原來一直坐在那兒。 面對著沈則欽,李月明哪敢再說什么是非,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她就借意溜走了。 他們是那種遇敵時一致對外,關起門來就鬧內訌的典型,李月明剛消失在轉角處,沈則欽就嘲笑她:“一個小跟班而已,怎么不懟回去?!?/br> 阮惜棠很無所謂地說:“你都不著急,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br> 今天的報紙,沈則欽也看過了,對于娛記們捕風捉影的把戲,他早已見慣不怪。相比之下,阮惜棠的去向更讓他感興趣:“昨晚去哪鬼混?” 這下阮惜棠倒開始閃躲他的目光:“見朋友?!?/br> 沈則欽有意逗她:“只有男朋友才能讓你夜不歸宿吧?!?/br> 阮惜棠沒有如常地跟他斗嘴,只是滿臉認真地對他說:“我沒有男朋友?!?/br> “沒有就對了?!鄙騽t欽不正經地笑起來,“今晚給你介紹小哥哥?!?/br> 阮惜棠以為這家伙又拿自己開玩笑,結果當晚他還真的帶著她混進商演現場,明目張膽地坐在觀眾席看表演。 這是一個高端品牌的新品發布會,主辦方請來近期人氣爆棚的小鮮rou作嘉賓,他一出場就引起全場女粉絲的歡呼尖叫,場面十分熱烈。 揉了揉被高分貝震到的耳朵,沈則欽對身旁的人低語:“他是我學弟,有興趣認識嗎?” 阮惜棠的心思并不在臺上,她留心著四周境況:“我們還是回去吧,再被拍到就麻煩了?!?/br> 沈則欽毫不在乎:“都說了我不走偶像路線,拍到也不怕掉粉?!?/br> 阮惜棠頭疼不已,正要勸說,手里卻被他塞來一個應援牌:“趁著楊小姐不在,抓緊機會放飛自我吧!” 最終沈則欽自然被粉絲認出,場內娛記不少,收到風聲紛紛涌來,不一會兒就堵得水泄不通。 阮惜棠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迫一同入鏡,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她甚至預想到明天娛樂版將打出“沈則欽攜眷高調看秀,當眾調情坐實新戀情”之類的標題。 由于場面一度失控,承辦方立即加派幾組安保人員前來維持秩序,并護送沈則欽提前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沈則欽依舊笑嘻嘻的,鬧完事都沒有試圖補救的自覺。 相比之下,阮惜棠就顯得十分無奈,想到這未平的風波再度翻起浪花,她的額角就一抽一抽的痛。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番轟動竟不曾引起關注,一連幾天,所有的報紙雜志都沒有刊登相關消息,就連微博論壇之前熱議過的話題,也神跡般消失了。 沈則欽比她還要不可置信,將微博刷了個遍,他終于忍不住問:“你讓楊小姐壓報道、撤熱搜了?” 阮惜棠很清楚,即使她家表姐有這樣想法,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收拾這樣的爛攤子。至于是誰不聲不響地解決了一切,她雖然答案,但又不那么確定。 當然她也懶得深究,只要事情得以解決,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沈則欽則沒有她那么幸運,他在港胡作非為,回到公司就被暫時接管他的慶哥關起門來狠斥了一頓,還勒令他私人時間外出必須提前報備。 這位慶哥是明耀娛樂的藝人總監,也是帶楊慧慧入行的師傅。他在圈內人脈甚廣,手中優質資源甚多,當初沈則欽能上位,他算得上居功至偉。 沈則欽對慶哥向來敬重有加,被這么一教訓,他不僅低頭認錯,還破天荒地答應為公司的女新人張可琪出演mv男主角。 之所以說破天荒,這倒不是沈則欽不肯提攜新人,而是這位張可琪是明耀娛樂某位股東的獨女,她進娛樂圈只是玩玩罷了,平日最愛搞特殊、耍脾氣,公司所有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唯獨慶哥,在股東的施壓下,不得不肩負起這個重任。不巧沈則欽請求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他便順勢將這個燙手山芋推了出去。 其實沈則欽性格不差,他年少成名,雖有傲氣,但品行還是相當端正的。 阮惜棠覺得他像個大男孩,出道后就順風順水的他仍未被磨去棱角,因此為人處世都依然故我,在這浮躁復雜的娛樂圈里,他簡直是清流般的存在。 大概礙于她跟楊慧慧的關系,沈則欽很少使喚她。大多的時間,她都是安安靜靜地等著他,或是當當跑腿給他拿外賣。 當然,她偶爾也會充當他釋放負能量的樹洞,全數接收他的抱怨與不滿。 譬如現在。 剛從錄影棚出來,沈則欽就臭著臉扯著領帶,邊走邊叨念:“這個楊可琪排場真大,拍個mv也找了十幾家媒體過來?!?/br> 阮惜棠給他遞水:“那就讓他們拍,反正你這么上鏡?!?/br> 沈則欽的情緒有點激動:“問題是導演叫了cut還賴在我身上不起來,那些記者又要借題發揮了!” 阮惜棠笑了:“你是實力派,傳緋聞也不在怕的?!?/br> “我不挑的嗎?”沈則欽十分嫌棄地說,“要當我的緋聞女友,至少也要有你這樣的姿色我才能勉強接受?!?/br> 阮惜棠啼笑皆非,她提醒:“注意點,當心被別人聽見?!?/br> 連牢sao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發,沈則欽更加煩躁:“周五晚上還要拍外景,后續不知道還有多少麻煩?!?/br>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安排,阮惜棠斟酌了下就跟他說:“那晚我有點事,可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沈則欽已經爽快地答應:“可以,反正也沒你什么事?!?/br> 阮惜棠征詢他的意見:“到時候我讓小玲跟你過去?” “你安排就好?!鳖D了頓,沈則欽又問她,“上哪兒去?” “一個長輩生日?!比钕母嬖V他,“去給她賀壽?!?/br> 早在半個月前,蕭母就向阮惜棠一家發出邀約,請他們到家里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阮惜棠自然樂意參加,奈何她父母碰巧前往異地看望病危的親戚,于是只得她一人出席。 周四那天,沈則欽雖有通告,但還是很早就讓阮惜棠離開,給她充裕的時間做準備。 生日禮物早就挑選好,阮惜棠倒沒有別的需要準備。吃過晚飯,她就窩在沙發看小說,正看得興起,手機突然響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蕭勤司機的名字,她有點意外,心中亦困惑不已。 司機很禮貌地向她問好,隨后才說:“我現在在您樓下,請問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阮惜棠挪到窗臺往下瞄了眼,果然看到蕭勤常用的商務轎車??吭诼放缘呐R時車位。 似乎察覺到她的猶豫,司機主動告訴她:“蕭先生沒有過來,他讓我給您送東西?!?/br> 想到那條落在別墅的手表,阮惜棠應聲:“好的,我馬上下來?!?/br> 然而司機轉交的并不像是自己的東西,她掂量了一下那小巧又華貴的紙袋,不解地望向司機。 司機無法解答她的疑問:“蕭先生只讓我把東西交到您手里,沒有說別的?!?/br> 阮惜棠完全猜不到蕭勤的用意,回到公寓,她拿著手機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先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 剝開層層包裝,阮惜棠終于看到那條躺在珠寶盒的項鏈。 吊墜鑲嵌著的心形鉆石熠熠生輝,無論色澤還是凈度皆無可挑剔。她下意識捏住自己那枚小小的鉑金鏤空心形,內心不禁泛起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 給寶寶留言吧,寶寶會吐出很多存稿~ 等下有三更~ 第3章 最終那條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被丟進了梳妝臺的抽屜,連同冒起的莫名情緒,阮惜棠都一并關在里頭。 出現在蕭家別墅的時候,阮惜棠已經完全調整好情緒,以最完美的狀態示人。 蕭家自祖輩就移居國外,近年蕭勤回國大展拳腳,胞弟蕭勉也在霜江結婚定居,因而家中兩位長輩便跟隨兩個兒子在這邊生活。 這場生日派對是蕭勉跟他的媳婦岑曦一手籌劃的,容雅賢不喜歡高調,他們就在家里辦了一場小舞會,只請來一些近親好友和生意伙伴前來參加。 阮惜棠剛走進會場,容雅賢就發現了她的蹤影,并招手讓她過去。 作為今天的主角,容雅賢的一舉一動自然備受關注??匆娝裏崆榈亟哟粋€小姑娘,眾人都有意無意地朝這邊張望。 將悉心準備好的禮物交到壽星手里,阮惜棠誠摯無比地說:“阿姨生日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真乖?!比菅刨t十分高興,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由得皺起眉頭,“一段時間不見,又瘦了?!?/br> 阮惜棠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我還覺得自己長rou了?!?/br> 她們閑聊了幾句,有人突然“呀”了一聲,聲音也拔高幾分:“這不就是前些天上了娛樂新聞的姑娘嗎?” 這位一根筋的貴婦是容雅賢新結識的牌友,她沒什么惡意,只是驚奇罷了。 雖然沈則欽那緋聞被壓下去,但之前也有人看過報道。聚在這里的多數是游手好閑的富家太太,八卦新聞是她們牌桌上的話題,她們不可能不知道。 在場也有跟蕭家深交多年的老熟人,眼見場面熱鬧,也插話進來:“棠棠早被預訂了,哪輪到外頭的人啊?!?/br> 蕭家跟阮家的婚約并不是什么秘密,在背后議論的人不少,然而兩家一直沒有動靜,久而久之也就被傳不作數了。 如今鬧出這樣的新聞,這些太太們不僅想考究緋聞是否屬實,還更想知道蕭家對此的看法與態度。 容雅賢笑了笑,語中雖有惋惜,但話語卻又格外得體:“我當然想讓棠棠當我的兒媳婦,不過感情這種事可不能勉強,小年輕自有他們的打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摻合了。新時代新作風,現在倡導自由戀愛,老一輩的婚約就是玩笑話,樂一樂就過去了?!?/br> 其實這些不僅是場面話,也是容雅賢的心里話。 他們兩家的婚約是蕭老爺子的意思,訂下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沒有出生。 容雅賢不是守舊的人,她向來反對這種亂點鴛鴦譜的行為。兩人的年齡相差將近十歲,不管是喜好還是習慣都大相徑庭,真是怎么看都不合適。更重要的是,他們曾同一屋檐下相處過一段日子,別說萌生愛火,就連最基本的交往都生硬疏離,她雖然很喜歡這姑娘,但也沒法強人所難,硬生生將人綁在自己家。 當然,她也沒法以婚約為由讓蕭勤娶這姑娘。她比誰都清楚兒子的性格,若真要逼他,他怕且又得幾年不回家了。 “蕭太太真是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