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嗯?給我看看?” “大概好像也許是池老師?我沒接?!毙」f。 畢竟備注那兩個字,她是真的不太敢代接。 沈墨一看,果然是池硯西打過來的。 只是從前那個欲蓋彌彰的“啊啊啊啊啊”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她換了。 現在的備注是—— 硯硯。 小果:我哪兒敢接啊。 沈墨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池硯西人了,兩個月前,池硯西正式進組,是個科幻片,池硯西飾演已經處于星際時代的最后幾個地球人之一:一位擁有全星際最強機甲的最高統帥。 一個巨帥無比的人設,沈墨當時光看劇本就已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你剛給我打電話啦?”電話接通,沈墨笑嘻嘻地說。 “嗯?!贝蟾攀窃谕饷?,許是風太大,池硯西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吹散了。 沈墨:“最近是不是很累???” 畢竟每天都聯系,她也知道池硯西劇組那邊最近好像在趕進程一周后就要拍完這邊的前往國外取景。 池硯西說:“還好,剛走完紅毯,讓助理給你準備點姜茶?!?/br> 沈墨一笑:“咦?你怎么知道我剛走完?” 池硯西似是笑了一下:“我剛看了直播?!?/br> “這樣哦?!鄙蚰UQ?,語調輕快:“我今天晚上的衣服好看嗎?” “好看?!背爻幬鞯吐暤溃骸暗烁每??!?/br> 沈墨臉紅了紅。 “墨墨?!?/br> 池硯西忽地喊了她一聲。 “嗯?” “別怕,不管什么結果,都不要怕?!?/br> 幾秒之后,沈墨輕聲:“好?!?/br> 最佳女主角的頒布靠后,沈墨卻一點都不緊張,她是真的無所謂,完全沒抱著自己會拿獎的心態。 能提名就已經意料之外了,而且和她一同入圍的,都是一些入行多年的前輩,她的資歷乘個二都是最淺的。 頒獎嘉賓是位十年前就拿過金菁獎的老前輩。 提名短片一個個劃過,沈墨在最后一個。 影片播放結束的同時,沈墨聽見好多人一同喊起了她的名字。 “沈墨!沈墨!” 沈墨擰頭,看見最后粉絲區不知何時亮起了好多好多燈牌,大大的“墨”字就像是在昏暗中閃閃發光。 眼中的淚光閃爍,勉強忍住,沈墨笑著沖他們招了招手。 臺上。 “獲得本屆金菁獎最佳女主角的人是——” 即便沒報任何希望,但到這一刻,沈墨還是一口氣卡在胸間,上不去也下不來。 “恭喜李依依!” 倏地放松,沈墨笑了出來。 沒有不甘心,沒有意難平。 沈墨坐上車時,整張臉都是紅的。 雖然沒能拿獎,但結束之后老胡和小果還是和她一起去喝了點酒,臉岳輕輕和夏萱都來了。 她酒量太小,哪怕顧忌著,到最后還是有些飄忽了。 店門口停了輛有些眼熟的車。 沈墨指了指,笑得格外燦爛:“這輛車和我家硯硯的好像哦?!?/br> 今晚喝的最多的是夏萱,她和岳輕輕兩人原本以為沈墨沒拿到獎會很失落,結果到了才發現這人非但一點傷心沮喪都無,反而整個人放松得跟個傻子似的。 于是到最后,喝得多的成了她們兩人。 沈墨已經嘀咕了半晚上“我家硯硯”,所以此時再聽見,夏萱已經免疫。 “哪兒呢!你讓他!給我出來!” 岳輕輕:“別吵了別吵了!我要睡覺!你們吵死了!” 老胡:不想活了.jpg 正愁著要怎么和小果兩個人把這三位祖宗送回去,那輛被沈墨稱之為“和我家硯硯的好像哦”的那輛車動了。 沈墨:“哇!” 老胡:“哇你個頭!別說話!想被拍到撒酒瘋是不是???” 沈墨:“我沒醉哦?!?/br> 那邊的小果已經把車開了過來。 老胡正要拉著沈墨上車把人安頓好,回頭時卻發現沈墨不知何時已經噠噠噠跑過去趴在人家車窗上,正用手擋著眼睛往里看。 老胡:“……???” 一秒不看著就要搞事! 人家那車上明明有人??! 只是他才剛邁開一步,就見沈墨要伸手拉人家車門。 老胡:“住手!沈墨!你給我住……” 還沒說完,就見那輛保時捷911gt3的車門開了,隨后下來一個穿黑色長大衣的男人。 身形頎長,面龐冷峻,眉眼如畫。 只在看向身前小姑娘的時候,露出來幾許溫柔情意。 老胡:哦,不只車像,連主人都長得挺像的呢。 腦子還沒理清楚,他眼睜睜看著沈墨朝那人張開手臂,笑得比十分糖的奶茶還甜:“硯硯,你回來啦!” 池硯西朝幾米之外像個稻草人似站著的老胡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直接彎腰把人打橫抱起。 “我們要去哪里呀?”沈墨問了聲。 池硯西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溫熱的吻。 他低聲說:“帶你回家?!?/br> 蹲在原地的夏萱雙手捧腮:“俺也想談戀愛?!?/br> 岳輕輕:“俺也是呢?!?/br> 小果:“俺也是嗚嗚嗚!” 第76章 車子停下,池硯西又從副駕把人抱出來。 沈墨雙手攬著他脖子,軟聲問:“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呀?” 池硯西低聲道:“劇組放假?!?/br> “這樣哦?!鄙蚰讣恻c點他鼻尖:“歡迎回家!” 池硯西唇角忍不住上翹。 “今晚沒有不開心嗎?”他問。 “沒有呀?!?/br> “真的沒有?” 沈墨重重點頭:“嗯!” 池硯西見狀,沒再說什么,指紋解鎖,又徑直把人抱進了屋。 剛闔上門就從池硯西身上跳下來,然后推著池硯西把人按在門上,一只手臂撐在旁邊。 一手拽在他衣領上,幾乎沒費力,就讓面前的人彎了腰低了頭。 池硯西完全放任,隨便沈墨毫無章法地親吻。 不知她喝了什么酒,有些甜,像是釀了桃花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墨仿佛終于饜足地松開。 她不太滿意地嘟了嘟嘴,“你不是我的硯硯?!?/br> 她下結論道。 “怎么不是?”池硯西攬著她的腰,防止人軟著身體跌落。 沈墨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被吮得潤澤的唇瓣,皺眉說:“那你怎么不回應我?” 池硯西眼底沉沉,彎腰脫了沈墨腳上的鞋,又拿出拖鞋:“換上?!?/br> 沈墨有些生氣,像是在怨他不親回來:“我不?!?/br> 說完,也不管人什么反應,光著腳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