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記得,我肯定記得,這樣吧,我給你拍個視頻留個證據好吧?”她左顧右盼,一時間沒找到自己手機,倒是在床頭看見了易揚的手機。 一把將手機拿了過來,打開視頻模式,對著手機說:“我,許辛夷,在這里保證,等我這部劇拍完之后,一定給易揚生個孩子!” 說完就要關視頻。 易揚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愛我嗎?” “愛你愛你最愛你!” “那你要和我離婚嗎?” 許辛夷頭搖得如撥浪鼓似得,“不離不離打死不離!” “是真心話?” “真心的!比我自己買的鉆石戒指還真!” 易揚這才滿意,將手機拿過來,保存好視頻后,起身。 見易揚起來,許辛夷忙從床上這個危險的地方起來。 可她忽略了自己喝醉了的事實,猛地起身,只覺天旋地轉,弱不禁風般靠在易揚懷里。 “許辛夷,你沒……” “嘔——” 話戛然而止。 易揚伸手將許辛夷攬在懷里,額角青筋直跳,臉色青白交加,用自己強大的自制力與自控力,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才沒把許辛夷一把推開。 “你到底喝了多少!” ———— 次日,窗外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床上安睡的許辛夷從睡夢中轉醒。 入眼是一片潔白,大腦傳來的不適感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坐起來,床上被褥凌亂,一片狼藉。 許辛夷怔在那,面前房間的裝飾并非自己住的房間的模樣。 怎么回事,這是哪里? 環顧四周,衣柜前的衣架上掛著兩件西裝,看上去有些眼熟。 好像是……易揚的? 這是易揚的房間? 等等,我為什么會在易揚的房間? 許辛夷掀開被子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被褥下的自己竟然換上了一套干凈舒適的睡裙。 這睡裙不是她的。 有人給自己換了衣服? 誰換的?為什么換? 昨晚上發生了什么? 許辛夷拍拍自己宿醉后頭疼欲裂的腦袋,恍惚間想起之前劇組收工后,為了整易揚,特地喝了一點酒,想著裝個醉酒讓這個狗男人吃癟。 天地可鑒,昨晚來之前真的只喝了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 為什么晚上發生的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失去記憶讓她心亂如麻。 她急忙拿起枕邊的手機,剛亮屏幕,就發現屏幕上推送了兩則信息。 是易揚發過來的。 ——昨晚你要求錄的視頻發給你了。 昨晚的……視頻? 還是她要求的? 什么視頻? 許辛夷顫抖的手點開手機,看著屏幕上易揚發過來的一則小視頻,上面清楚地寫著:許辛夷.avi。 第32章 陌生的房間,換下的衣服,拍下的小視頻,昨晚全然空白的記憶,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結論。 昨晚她和易揚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 一對結婚兩年的夫妻,一個年輕氣盛,一個酒后失去理智,兩人同在一個房間里會發生什么?還能發生什么? 這個猜想宛若晴空霹靂。 看著那個后綴為.avi的視頻,許辛夷拿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這是她自己要求拍下的? 醉酒后她這么瘋狂的嗎? 等等,別慌,冷靜點,只是猜測而已。 許辛夷深吸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吃過豬rou還見過豬跑嗎? 里寫的,女人第一次普遍得落紅,而且還很疼,幾天都下不了床,簡直就是遭罪! 許辛夷感受了一下,除了頭有些暈,身體沒什么力氣外,沒有什么別的不適,而且……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裙,拉開看了眼自己的脖子手臂,還和以前一樣,又白又嫩,沒見著什么紅色印記。 對,不一定。 易揚那狗男人沒那個熊心豹子膽。 冷靜! 這視頻說不定就是狗男人詐你的。 許辛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點開了易揚發給她的視頻。 “我,許辛夷,在這里保證,等我這部劇拍完之后,一定給易揚生個孩子!” “你愛我嗎?” “愛你愛你最愛你!” “那你要和我離婚嗎?” “不離不離打死不離!” “是真心話?” “真心的!比我自己買的鉆石戒指還真!” 視頻里她的臉占據了整個屏幕。 啪—— 許辛夷面無表情將手機扣床上。 易揚死了。 狗男人炸了。 我殺了你! 他竟然敢趁著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騙她拍下了這種視頻?還說了這種話?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生孩子? 呸!他配嗎? 許辛夷眼神在房間內搜尋,狗男人西裝還在這,說明人還沒走,與其以后被這狗男人用視頻要挾讓她生孩子,不如一起同歸于盡一了百了! 視線最終定格于床頭的臺燈上。 她走過去拿起臺燈,掂量著重量。 ——“等易揚一進門,我就往他頭上砸,不知道能不能敲爆他的狗頭!” 門外準備刷卡進門的易揚腳下一滯。 助理趙彬誤以為易揚有事,遂問道:“老板,還有什么事嗎?” 易揚將房卡給他,“開門?!?/br> “……好的?!?/br> 趙彬接過房卡,將房門打開,在易揚眼神示意下進房,剛走到洗手間與房間的交界處時,一抬頭,就瞧見站在床邊的許辛夷沖他捧起了臺燈。 易揚后進,雙眼微沉,眉心緊蹙,一臉平靜看著許辛夷,“干什么?” 許辛夷與趙彬面面相覷,又看了眼易揚,僵硬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老公……我覺得這個臺燈挺好看的,想給你看看,你看,它好看不?” 趙彬退后一步,“易太太好?!?/br> 許辛夷緩緩將臺燈放下。 易揚紛紛趙彬,讓他先出去。 在鬼門關逛了一圈還渾然不知的趙彬恭敬出門。 門關上,易揚這才看著她,“鞋穿上?!?/br> 許辛夷這才發覺自己赤腳踩在地板上,縮縮腳趾頭,大理石地板怪涼的。 她訕訕將臺燈放下,就聽見易揚問她:“昨晚喝那么多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