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楊曉跟我說藺寒深找我差點把京城和容市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我是震驚的,也是歡喜的。 因為他在乎我。 但現在陳樹這句話告訴我藺寒深很在乎我。 這樣的在乎瞬間就撫平了我心上的傷口。 陳樹瞇眼看向陽臺,聲音里帶了笑,“其實不要說你,有時候我都不了解寒深?!?/br> “尤其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寒深出國,他的性子就變得乖張了,誰都拿他沒有辦法?!?/br> 又是那一年。 我說:“你知道那一年發生了什么嗎?” 什么事都和那一年有關,可就是沒有人告訴我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一切都面目全非。 我希望能有個人給我答案。 可偏偏,他們都不知道。 我緊盯著陳樹,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哪知,陳樹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br> 是什么樣的事,連陳樹都不知道? 我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那件事讓藺寒深很受傷。 他是個受害者,所以他性格才會變。 “寧然,其實你不用在乎以前,這人是往前看的,不管以前怎么樣,都無法改變以前已成定局的事,你要看的是現在和未來?!标悩湟娢也徽f話,但看我神色,猜到我心里所想,所以多我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懂,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 可問題是,以前的人還是那個人,她再次出現,這怎么辦呢? 就像陸承乾,他差點就毀了我和藺寒深的感情。 過了好久,我問,“陳律師,成沁琳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樹皺眉,用一句話陳述,“一個像畫里走出來的完美女人?!?/br> 我又喝了口水,沒再說話。 陳樹也沒再說。 似乎我們都陷入了思考,回憶。 忽的,陳樹說:“楊曉說過她什么時候回來沒有?” 我收回思緒,看向陳樹,發現他眼里有了緊張。 我一頓,“沒有?!?/br> 剛說完,門便被敲響。 楊曉回來了? 剛想著,陳樹就先一步站起來,去打開門。 “寧然,我給你買了……”楊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但很快,她聲音變冷,“你怎么在這?” “我,我找來的?!?/br> “我不是說過不要找我嗎?” 我愣了。 這是什么情況? “你們……”我走過去,楊曉推開陳樹,然后把陳樹推出去,把門關上。 陳樹撐著門,“楊曉,你聽我說?!?/br> 楊曉用力關門,“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么,就這樣?!?/br> 楊曉手腳并用,終于把門關上。 我站在那,看著楊曉,這兩人不對。 楊曉接觸到我直勾勾的眼睛,眼睛下意識閃躲,“那個我給你買了烤鴨,這邊最地道的,還有狗不理包子,你還沒吃過吧,快嘗嘗?!?/br> 楊曉躲過我視線,把袋子放到茶幾上,我跟著她,來到她身旁,繼續看著她。 楊曉忍不下去了,擺手,“好了,我說,成了吧?” 老實說,我還真挺好奇的。 陳樹剛剛的表情,眼神,都在告訴我,他對楊曉有感情。 而楊曉對陳樹的態度和語氣也讓我感覺到她對陳樹不一樣。 坐到旁邊,撐著下巴,眼都不眨的看著她。 “你瞧你這樣,哪里還有什么傷心,難過,簡直就是個八卦女!”楊曉被我看的一巴掌拍在我臉上。 當然,沒用多大力。 我揚唇,“楊姐,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遇到好的就要抓住。陳律師不錯?!?/br> 人心里要有信念。 只要有了信念,不管再大的苦痛也受得住。 就像我現在,孩子不在身邊,但我知道他現在很好,愛人不在身邊,但我知道我該怎么做,我便不是一無所有。 楊曉眼里露出真實的感情,想要卻不敢要。 “寧然,你跟我不一樣,我有孩子,我的第一個男人不是陳樹?!?/br> 我想起陳樹看楊曉的眼神,“你覺得陳樹在乎?” “他不在乎,但他家人在乎!” “當初我說你和藺寒深可能,那是因為你一直就只有藺寒深這個男人,你沒有和陸承乾有過肌膚之親,你沒有給陸承乾生過孩子,也沒有因為他流產,至始至終你就只有藺寒深?!?/br> “可以說,你們那個結婚證離婚證就是一張紙,沒什么實際意義?!?/br> “可我不是,我第一個男人就是常和原,我有個女兒,我流產了,并且我很難再有生育,你覺得陳家會要一個這樣的女人做陳家媳婦?” “而且陳家就陳樹一個,獨苗,我們不可能的?!?/br> “既然不可能的事,就不要開始?!?/br> 決絕的語氣讓我知道楊曉對陳樹的感情,卻也知道她的決心。 同時,她亦理智。 只是,愛能控制嗎? 就像我和藺寒深,明知道他對成沁琳可能還有感情,我還是控制不住愛他。 第342章 得考慮另外一件事了 陳樹第二天又來了,楊曉料到了他會來,所以當晚就搬到了別的酒店。 陳樹往里面看,我打開門大方讓他看,“楊姐走了?!?/br> 陳樹不相信,走進來看了一圈,確定沒楊曉后苦笑,“她跑的真快?!?/br> 我說:“你應該知道她為什么跑這么快?!?/br> 陳樹是聰明人,我這么說他自然知道。 他有些頹唐,把手上提著的精品袋放茶幾上,啞聲,“她什么時候走的?!?/br> “昨晚?!?/br> 作為朋友,我希望陳樹幸福,也希望楊曉幸福。 但誠如楊曉所說,太難,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可能還強行在一起,兩人都會很痛苦,甚至影響到兩個家庭。 那還是算了。 “她去哪了?能告訴我嗎?”陳樹看著我,眼里是渴求。 素來精明的人遇到求而不得的感情,也變得愚笨。 陳樹很清楚,我知道楊曉去哪了,但也知道我不會告訴他,可他還是要問。 我嘆氣,“陳律師,我答應了楊姐,不能告訴你?!?/br> 陳樹坐到沙發上,摘下眼睛,手在臉上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些。 他情緒不好受,我知道。 我去倒了杯水給他,坐到沙發上,輕聲,“陳律師,楊姐這么做是為了你們好?!?/br> “我知道?!标悩渥旖枪雌鸪爸S的笑,“怪我,我如果早點鼓起勇氣,也就不會這樣?!?/br> 早點鼓起勇氣? 我心一跳,意識到一個問題,“陳律師,你和楊姐,你們……” 陳樹低頭戴上眼鏡,只是戴上眼鏡的那一刻,我還是看見他眼里的痛苦,后悔。 “我們高中就認識了?!?/br> 我瞬間睜大眼,高中,那兩人不就是認識很久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陳樹剛剛的話讓我意識到,他在高中就對楊曉有感情,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沒說。 可盡管知道這些,我也說不出話。 不是當事人,說再多都沒用。 好久陳樹說:“寧然,我已經錯過了楊曉一回,我不想再錯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