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我一下笑了,“你放心,我難受也就難受這么一會兒,我不會要死要活的?!?/br> 我經歷過比這還艱難的事,走投無路的沒有一點辦法,絕望的恨不得去死,我都好好的過來了。 現在我又怎么會倒下。 只是啊,我在這里收獲了不一樣的感情,這些感情是我渴望的,我很珍惜。 可現在說沒就沒了。 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洗手間回去后,我收到了經理的郵件,他說因為我身份特殊,公司快和陸氏開庭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先回家的好,而我的工作暫時交給另外的物流專員負責,務必在中午交接好,后面的,等他通知。 也就是說,我中午就要離開公司。 對于這樣的結果我已經料到,沒有任何遺憾,甚至我有些詫異。 我以為公司會開除我。 只是有件事我不放心。 唐琦,我擔心公司會同樣讓他回去。 他和我不一樣,他要回去,那他這幾年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 在中午離開的時候,我找了楊曉,把我的擔心跟她說了,她點頭,讓我放心,唐琦那邊有消息她就告訴我。 我點頭,離開公司。 藺寒深還沒回來,我暫時不用上班,我的時間一下閑了。 當坐上車,我突然有種自己不知道該做什么感覺。 想了想,我對張叔說:“張叔,我們去趟菜場吧?!?/br> 我再買點菜苗回去種著。 青椒,茄子,番茄,木耳菜,我買了好幾個品種,回到別墅后我就拿著鋤頭,水壺,肥料一起去了地里。 藺寒深不反感我種菜,那我就多種些。 忙忙碌碌,一下午過去,看著面前的勞動成果,我很開心。 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我手機響了。 是鄒文的電話,難道藺寒深回來了? 我心里一喜,趕緊接了,“鄒秘書,是藺先生回來了嗎?” 鄒文說:“不是,藺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br> 我頓了下,點頭,“這樣,那行,我知道了?!?/br> 我以為鄒文打電話來就是特意告訴我藺寒深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便要掛斷電話,鄒文的聲音卻傳過來,“寧小姐,藺總讓我給你訂了機票,今晚八點的飛機?!?/br> 鄒文的話讓我徹底懵了,到坐上飛機,我都不明白。 藺寒深讓他給我訂機票,是讓我去藺寒深那? 可藺寒深不是去出差了嗎?他不是有事嗎?我去,合適嗎? 不管我有多少疑問,飛機在兩個小時后抵達機場,而時間是晚上十點二十。 我走出機場,一眼就看見正在打電話的鄒文。 他也看見了我,對我招手,朝我走過來。 不是節假日,這個時候機場人不多,鄒文接過我行李說:“我直接送你去酒店,會有服務員把餐食送到,到時候你開門就好?!?/br> 說著話,我們來到馬路外。 司機下車,接過他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后備箱。 鄒文替我打開車門,隨之坐到副駕駛。 我準備了一肚子的疑問在坐上車的這一刻化成一句,“藺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我本來想問藺寒深是不是出事了,但我這樣問不好,我便換了個說辭。 鄒文微微側頭,“藺總受了點傷?!?/br> 我心驚,整個人坐直,“受傷?怎么會受傷?他現在怎么樣了?嚴不嚴重?他在哪?是醫院嗎?” 我在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藺寒深讓我過來的原因,想來想去就想到他身體不舒服,需要人照顧。 我們相處這么久,他不舒服叫我去怎么都比一個陌生人的好。 但這也僅是我的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我很著急,頓時坐立難安,想要立刻看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鄒文安撫我,“一點小傷,不礙事?!?/br> 他這么說,那就是確實不嚴重,不然,他也沒時間來接我,我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他傷到哪?” 鄒文,“右手?!?/br> 頓了下說:“被刀子劃了下?!?/br> 我一下抓緊褲子,“怎么會這樣?” 藺寒深走的時候,我只以為是公司的事嚴重,只要解決了就好,但我從沒想過,這樣的解決會伴隨著受傷。 鄒文說:“施工地出現塌方,藺總去查看的路上,和一輛車發生刮擦,對方是個癮君子,拿著刀就砍,正好當時有個學生經過,那人抓著學生就要下殺手,藺總為了救那個學生,手被劃了下?!?/br> 不長的話,我聽的心驚膽戰,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一會我顫著聲音問,“他現在在哪?” “在公司?!闭f著,鄒文抬起手腕看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后就會到酒店?!?/br> “好?!?/br> 我想起今早他回復我消息的時間,凌晨兩點多,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剛忙完? 第73章 一只手也能滿足你 車子很快停在酒店,鄒文把行李提到酒店臥室門口,把房卡給我,對我說有事給他打電話便離開了。 我打開門進去,把行李箱放好,又把藺寒深的行李箱找出來,把他的換洗衣服拿來放好。 沒多久,餐飲服務員把餐食送來,飯菜都冒著熱氣。 我擔心藺寒深,沒什么胃口,便想著等他回來一起吃。 不知不覺的,時間很快到十一點半,藺寒深還沒回來。 我想到鄒文說的話,他一定還在忙。 但他現在受了傷,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我心里擔憂,想打電話給他,可我不好耽誤他。 在公事上,藺寒深從來都是嚴謹的。 我沒辦法,只得坐到沙發上,不時看向臥室大門,等著藺寒深回來。 終于,不知道我看了多少次大門,門被敲響。 我立刻去開門,藺寒深披著夜色站在門口,全身帶著秋天深夜的涼意。 我趕緊把他手臂上搭著的西裝拿過,把拖鞋放到他面前,說:“我還以為你還要晚些回來,酒店送來的飯菜都差不多冷了?!?/br> 藺寒深站在門口沒動,我疑惑,抬頭去看他,發現他正盯著我的臉,眉頭皺起,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摸臉,“怎么了?” 他手伸過來,把我的手拿來,再把我的頭發撥開,手指在上面劃過。 似乎剛從外面進來,他的手帶著一股涼意,我下意識的抖了下,眼睛也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他問,“臉怎么回事?” 他聲音有些沙,卻也更沉了,更有威懾力了。 但我也知道他在問什么了。 我唇動了動,說:“和同事發生了點爭執?!?/br> 我不會說謊,藺寒深說過。 而我下午停職,晚上他就讓鄒文打電話來讓我過來,那就是說他知道公司里的事。 所以,我沒必要說謊。 他沒再說話,臥室里的氣息卻冷了。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頓,把他拉進來,關門看他的手,“鄒秘書說你傷到了右手,我看看?!?/br> 說著我就拿起他右手,小心的對著燈光看。 是小手臂,用紗布包著,纏了厚厚的一圈,我聞到了濃烈的消毒水味。 我的心一陣緊縮,“醫生怎么說?這晚上要換藥嗎?是去醫院換還是我幫你換?你要吃藥嗎?藥你晚上吃沒有?” “對了,你有沒有吃飯?” 一連串的問題跑出來,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直到我問完,藺寒深一句都沒回答我,我才意識到不對,抬頭看他。 我們站在玄關處,這里燈光有些暗,藺寒深剛好背光而站,他的臉便大半的隱在暗色中,以致他整個人生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質。 我反應過來我似乎管的有些多了,放下他的手小聲說:“我,我就是……” 腰突然被摟住,視線一陣顛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藺寒深抵到墻上,他的吻兇猛的朝我襲來。 我愣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 他眼睛也睜著,里面噴灑出大量的黑,像有什么情緒在控制不住的溢出,讓他想要發泄。 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 我嘴里很快傳來一陣麻疼,理智隨之回攏,立刻推藺寒深。 如果是之前,他沒受傷,我會順從他,可現在他受傷了,不能這樣,我必須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