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咩咩咩滅 28瓶;美少女喜歡物化生 6瓶;fazza 12345671、peachser、戒糖女孩 5瓶;小潘小潘,非同一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需要 陳旖旎坐在副駕駛, 靠在一邊。 身上罩著他的西裝外套, 有絲絲縷縷的清冽香氣混著煙草味道, 在鼻子下放浮動。 他的外套上以前沒有這么重的煙味的。 她回頭去看他。 車擦著燈光和樹影過去, 斑駁的光落在他側臉, 柔化了棱角分明的線條。顯得溫柔許多。 很快到了他家。 那幢夾在半山礁石上的三層海景別墅,仿佛置身于深黑色的海平面之上。 輪廓蕭索,孤單寂寥。 他把車直直開入了車庫, 先行下車,然后打開了副駕的車門, 微微躬身,向她伸手, “出來?!?/br> 她看著他, 咬了咬發干的唇,挪了下身子。 他似乎是怕她又去推開他,直接躬身,臂彎一攏,將她抱了出來。而后大闊步地, 沿著個門廊進入了他家。 凌晨,家里傭人已經睡了。 他沒叫傭人起來幫忙, 直接抱著她上了樓, 到了他的房間。 剛放下她,她就搡開他,跌跌撞撞地要去浴室的方向。 “喂?!彼秃傲寺?。拗不過她。 遙望著她踉踉蹌蹌的背影,只得挪步跟著她一起進去。 她兩下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單腳趔趄著,去了那個巨大的透明浴缸邊。 扶著邊沿,人晃了晃,抬腿就要進去。 他剛想說腳受傷了不能泡澡,她就蜷住自己,躺了進去,不動了。 他在浴缸邊站定,有些無奈地問,“躺這里干什么?” 她挑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也不知是哭過了還是沒哭,直勾勾地瞧他。 唇張合了一下:“我累?!?/br> “……” 他動了動唇,也不知該說她什么。 她腳踝的傷口源源不斷滲出了血,把手帕都浸濕了一大片,色澤鮮紅詭譎。 “沈京墨?!?/br> “怎么了?!?/br> “我想睡覺?!?/br> “……”他有些頭痛,看她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在這里?” “嗯?!?/br> 他頓了頓腳步,最后看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他今天下來管她的閑事管得似乎是太多了,人出去了,半天也沒再進來理會她。她心猜著他估計是煩了。 她朝門邊望了望,便收回了目光。不再有期待。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身下還墊著自己的大衣外套,不至于太冰涼。就這么睡在浴缸里,沉沉閉上了眼。 睡浴缸這種可怕的習慣,不知是什么時候養成的。 算起來,還真的要拜他所賜。 那年是他找了放高利貸的人來找她們家麻煩。他知道陳正宵是個癮入膏肓的賭徒,所以故意放貸,目的就是為了逼陳正宵有朝一日求到他的腳下。 他熱愛折磨她和她的家人,樂此不疲。 每次那些追債的人來,幾乎要砸破了她家的門,她和弟弟就只敢躲在浴缸里。 因為家里空間很小,浴缸上會支著一塊兒大木板,上面擺著雜物。每次她和弟弟就躲在木板下,躲過了一次次的突襲。 有幾次,就是抱著弟弟不知不覺在浴缸里睡著的。 她的弟弟叫星移。 這么多年,她幾乎都要忘記了他的名字,就連模樣也不敢去想起。別人一提起,就是觸碰她的逆鱗。 阮慈明知如此,還次次揭她的傷疤。 正想著,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困意。 在快要跌入睡眠的一刻,腳踝突然被一只冰涼的手捏了過去,腿也被同時提起。 “……”她驚得抖了一下,睜開眼。 浴室燈光發白,映襯得他面容更幾分漠然。他坐在了浴缸邊沿,脊背微微下彎。 手邊放著個小藥箱。 他垂下眼,斂低了眼底多余的神色,牽過她的腳踝,拆掉了包著她腳踝的手帕。 血凝在手帕上,他解開的一瞬,牽動了傷口。 她疼得咬了咬牙,輕輕吸氣,“嘶——”了一聲。 “疼?” “——廢話?!?/br> 他牽起唇角笑了笑,冷覷她一眼,“你還知道疼?!?/br> 這回倒不會抓著她問和何晏干什么去了,今晚怎么會弄成這樣。 從派出所見到他,到出來,他一個字都沒問過。 他話雖如此,卻放緩了動作,把手帕小心地拆掉,疊好了放到一邊去。 微微低下頭,這會兒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她的傷口,比那會兒在昏黃路燈下看得更清楚了。 的確傷的不深。 她側著腦袋,看他看得認真,好像再披個白大褂,就真能給人望聞問切似的,揶揄著問: “怎么了,沈醫生,我傷的嚴重嗎?我可跟你說清楚,我不想去醫院,如果需要縫針……” “——需要?!彼铝私Y論,放開她的腳踝。 “……”她咬牙提了口氣。 她可不想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我不管,”她很強硬,又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每次聞到醫院的味道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別說是縫針了,想想都覺得可怕,“你、是你帶我回來的,沈京墨,你得給我……” “我說的是,”他掀了掀眼皮,看著她,“你的嘴比較需要縫針?!?/br> “……” 他打開小藥箱,淡聲囑咐:“別亂動?!?/br> 然后拿出碘伏和棉簽,開始緩慢地在她傷口周圍擦拭。 涼絲絲的感覺滲到傷口里,她疼得腿打了下顫,就要掙脫他的手。 他卻又給她拉回去,橫她一眼,警告道:“你動的話會更疼?!?/br> “……”她咬咬牙,索性安穩下來。 平躺在浴缸里,翹著一條腿在邊沿,任由他給她消炎,指尖勾了勾臉邊的頭發,靜靜地看著他。 他側臉很沉靜,表情也是,垂著眼,不疾不徐地給她上藥。動作仔細又小心。 真是難得的溫柔。 “沈京墨?!?/br> 他皺了下眉,捏緊她腳踝,“嗯?” “你干嘛管我?!彼沃?,聲音很淡很淡,壓制著洶涌的情緒,“你不管我的話我就自己打車回家了。我也會處理傷口的,我會照顧自己?!?/br> 他抬眸去看她,表情有一絲淡淡的不悅。 “沒有你,我也行的?!彼е?,與他對視著,眸光動了動,“你不管我了還不行嗎?非不放過我嗎?” 他抿著唇,臉上依然是那般的倦漠冷淡。 沒理會她的話,又垂下眼,繼續替她消毒,換了三五根棉簽,然后去找了灑傷口的藥。 用棉球蘸取了一些出來,抖了抖。 灑在她傷口上。 “嗚……”她疼得嗚咽,就算如此,也沒掉下眼淚來,只咬著牙,眼中噙著一片氤氳,看著他。 直到他的輪廓都變得模糊,模糊到,跟那個夢里的場景幾近相像。 他還偏偏穿了身白色。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哽咽起來:“你知不知道……你一對我好,我又會心軟。我又會離不開你?!?/br> “這么多年了,有那么多次我想離開你,我想一走了之,你都不讓……你就是想欺負我,折磨我,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每次我要做決定,下決心一定要讓你從我的生活里滾蛋,你就對我好,讓我心軟——我回去了,你又要折磨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 不知是傷口疼,還是心口疼,她用雙手捂住了臉,低低地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