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王泉點點頭:“來這邊,肯定得嘗一嘗?!?/br> 宋傾城難得接了一句:“去的是一家叫bestia的餐館?!?/br> 誰知,王泉的情人立刻羨慕道:“bestia?是在artsdistrict(藝術區)的bestia么?那兒的位置可難訂了,之前老王帶我去吃飯,結果根本沒有空位,我來這里好幾年,也就去過三四次,這家意大利餐廳在洛杉磯可以說是難求一座?!?/br> 宋傾城聽了,扭頭去看旁邊的郁庭川。 她開始以為滿座是因為那家餐館走平民路線。 畢竟,點菜的時候她沒看到菜單。 郁庭川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想笑卻終究沒笑,茶杯被他放回幾上,繼續和王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過了會兒,宋傾城看到座鐘顯示十點半。 王泉他們非但沒離開,來了興致,還提出一塊玩牌。 宋傾城從王泉和郁庭川的對話聽出來,這位王總在一家大陸百強內的國、企就職,不算一把手,以后卻說不定,這回來洛杉磯,借的‘因公出差’名頭,恐怕也因為如此,郁庭川才把人請進家門,沒有拒絕打牌的提議。 于是,幾個人移步餐廳。 餐廳的長餐桌,取下上面的桌面就是小方桌。 “郁太太也一塊吧?!蓖跞埖?。 郁庭川找出兩副沒拆封的新撲克,叼著煙,邊拉封帶邊說:“她不擅長這些,上回在家里打牌,輸的紅了臉?!?/br> 王泉笑著問宋傾城:“真的不會?咱們四個人,剛好玩雙扣,缺個人只能玩關牌了?!?/br> “會一點?!彼蝺A城坐到郁庭川的對面:“以前和朋友玩過幾次?!?/br> 郁庭川聞言抬頭,似乎有驚訝。 看著他的樣子,宋傾城心里覺得可樂,問王泉:“算錢么?” 王泉愣了愣,隨即連聲道:“算,當然算?!?/br> “那我得回家拿點錢?!鄙5闲?。 郁庭川的襯衫袖口摞起著,他把兩副牌合在一塊,熟練的摻理紙牌,餐廳的燈光明亮,暈開黃色的光線,煙霧繚繞,理好牌,他又掀起眼皮看向宋傾城:“真的會?輸了錢可別哭鼻子?!?/br> 宋傾城感覺臉熱,卻伸手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擱在桌邊:“輸就輸,反正也不是輸不起?!?/br> 郁庭川瞅著那個信封,眼底有了笑。 王泉在旁邊稱贊:“郁太太是巾幗不讓須眉??!” 沒多久,桑迪也拿了錢回來。 最開始的時候,宋傾城拿到一張黑桃三,和同樣有張黑桃三的桑迪湊成一組,連續幾局都是墊底狀態,中途,郁庭川起身去了趟廚房,拿來茶壺給所有人倒水,走到宋傾城身邊,宋傾城立刻把牌扣在桌上,像是還不放心,又轉頭看著他。 瞧著她警惕的樣子,郁庭川的表情略顯玩味。 又玩了幾局,輸贏比較平,宋傾城被分到和郁庭川一組。 幾輪后,王泉笑說:“郁總這水都放臺面上來了?!?/br> 郁庭川給誰放水,大家心知肚明。 宋傾城理著牌,一邊道:“我可不用他放水?!?/br> 說著,看了眼郁庭川。 郁庭川接收到她不樂意的眼神,心里發笑,卻也沒再為了她明顯放牌。 七八圈下來,各人手上的牌都已經不多。 宋傾城還有一張牌,郁庭川有八張,王泉手里是四張,坐在郁庭川下首的桑迪最多,有九張,牌顯然不怎么好。 為了關住宋傾城最后那張牌,王泉故意打對子,卻被郁庭川截住。 郁庭川打出一對‘2’,然后出一張‘7’。 桑迪打了張‘k’。 顯然,也不想讓宋傾城做上游。 宋傾城說:“不出?!?/br> 王泉也沒有出。 桑迪坐在王泉對面說:“老王,我過會兒打對子放你做上游?!?/br> 一臉的勝券在握。 話音剛落,郁庭川打出四張‘7’,炸住桑迪的牌。 桑迪面露訝異:“郁總居然拆了五張7!” “你也不看看誰坐在郁總對面?!蓖跞揶淼?。 郁庭川伸手,往煙灰缸里點了點煙身,青白色煙灰紛紛落下,他把最后一張牌扔出來,是一張a。 桑迪拿不出牌截這張紅桃a。 不管宋傾城的牌怎么爛,這回都能做個老二。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宋傾城。 包括郁庭川,也抽著煙看她,嘴邊眼角似有笑意。 宋傾城很是淡定,把手里的牌擱在桌上,然后勾起唇角:“小王?!?/br> 郁庭川循聲看向桌面。 桑迪不敢相信,翻桌上的紙牌:“怎么還有張小王?” 王泉先反應過來,哈哈笑:“原來是郁太太讓給郁先生做第一,我收回剛才的話?!闭f著,開玩笑地看向郁庭川:“郁太太真是賢內助?!?/br> 郁庭川也笑,余光卻掃向對面的宋傾城。 宋傾城看著他這樣,心里很得意,理起牌來更順手。 這晚牌局,十二點結束。 宋傾城起身后,去廚房弄水果拼盤。 桑迪主動跟進來幫忙。 郁庭川和王泉還坐在小方桌邊,邊喝茶邊聊天。 宋傾城出去的時候,恰巧聽到王泉說:“這個月中旬,已經出了新的政策,會加劇房價方面的調控和監管,特別是一線熱點城市,房價的控制會越來越嚴格,可能會實行‘一城一策’的措施,近幾年,房地產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不少建筑商都拿不到錢?!?/br> 郁庭川搭話:“也不是非盯著房地產這一塊不放?!?/br> 王泉點頭,表示贊同:“很多生意人鉆到了死胡同里,只以為房地產這一行賺錢,卻連基本行情都沒去吃透,恒遠能做的這么大,靠的也不僅僅是這一塊?!?/br> 話語間,倒是沒忘記贊頌一下恒遠。 郁庭川笑了笑:“當著王總的面,恒遠也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br> 王泉擺擺手,說的一本正經:“恒遠我不知道內部怎么樣,但是我如果有郁總的能力,早就自己出來單干,不會像現在這樣窩著聽人使喚?!?/br> 大概半小時后,王泉終于站起來告辭。 郁庭川把人送到柵欄門口。 等到他回來,宋傾城正在收拾。 郁庭川說:“放著吧,明天保姆還會過來?!?/br> 宋傾城沒有強制性繼續打掃,把茶具盤子都收去廚房,然后上樓休息。 等她洗完澡出來,郁庭川已經倚在床上看書。 看的是她昨晚放在床頭柜上的那一本。 見宋傾城拿著包爬到床上,郁庭川抬起頭:“把包拿過來做什么?” 宋傾城盤腿坐,打開包的旋轉扣合,嘴里說著:“我數數看,剛剛贏了多少錢?!?/br> 郁庭川看著她興致盎然,把書放在腿上:“這點錢就讓你這么高興?” “不是多少的問題,是成就感?!彼蝺A城低頭,數完紙幣又數硬幣,突然扭頭望向郁庭川,心血來潮:“你教我做生意吧,剛才那個王總也說,他要是有你這能力,早就揭竿而起了?!?/br> 郁庭川笑:“那你明天去趟隔壁,就說你老公打算和他合開公司,問他愿不愿意辭掉現在的工作?!?/br> 宋傾城聽到‘你老公’三個字,有些羞赧,不太適應,卻也懂了郁庭川的意思,然后又聽他說:“不過是吹捧的話,他再熬幾年不做一把手也能做個二把手,到時候多的是人溜須拍馬,不比自己出來單干收益差?!?/br> “你們這些做生意的,十句話里有九句當不得真?!?/br> “在家里和在外面,終究不一樣?!?/br> 宋傾城聽了,心里甜蜜,手里還拿著贏來的美元紙幣:“要不,你給我們做經驗指導吧?!?/br> 郁庭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指導什么?” “我和沈徹開網店,沒什么經驗,你有空的時候給個建議,算你技術入股,以后賺了錢給你分紅?!?/br> 瞧著她這副小財迷樣,郁庭川把人拉到懷里,摟著她:“技術入股,這幾個字有歧義?!?/br> 宋傾城坐起身,想問哪有歧義,腦中靈光一閃,秒懂,又見他一派風流穩重,說不出重話,只是紅著臉輕哼:“老流氓?!?/br> 郁庭川把書放回床頭柜,然后問她:“例假已經走了?” “還沒有?!彼蝺A城說著,要把錢放進包里。 但是下一秒,整個人被拽回去。 那幾張紙幣掉在床上。 郁庭川捧著她的左臉頰,然后歪頭親上來,那是一個很深的吻,宋傾城的心跳有些加快,沒有反抗,而是選擇配合,聞到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往后倒去的時候,郁庭川也跟著過來,依舊撐在她上方和她唇齒糾纏。 一不小心,她的頭頂磕到床頭柜的邊角。 宋傾城覺得有些疼,卻更加刺激,郁庭川已經停下來,想去看她撞到哪兒,下一刻,他又低頭去瞧身下的女孩,失笑:“看來沒有撞疼你?!?/br> 悄無聲息的,宋傾城已經把手伸到他的睡褲里。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撫摸,往前探去:“誰說不疼,疼死我了?!?/br> 郁庭川被她這么撓癢一樣撓著,身體的反應更明顯。 不確定她的例假有沒有干凈,探過大半個身體,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個安全帶,男人低笑的氣息拂過宋傾城的耳邊,有些濕熱:“疼也就一會兒,馬上給你打個止痛針?!?/br> 宋傾城的臉更紅,卻對這場情事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