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清歡一怔。

    “你倒是與我好好說說，我哪里心狠手辣了？”

    帝清歡看著那雙冷厲深邃的眸子，心頭一緊?！澳?，你殺了我jiejie好幾次，難道不是心狠手辣？”

    “坐下！”秦淮厲聲道。

    “什么？”帝清歡驚住了。

    “坐！”秦淮的手掌高高揚起，似乎帝清歡不聽話，就能給她一個教訓似的。

    帝清歡趕緊坐下，不敢再遲疑半分，生怕這瘋子發瘋。

    看著帝清歡坐下，秦淮滿意的坐在對面，目光沉靜的看著因恐懼不岔而哆嗦的女子。

    “第一次殺你jiejie，是因為你jiejie斷了我和她的因果線，讓我與她再無瓜葛。那時候你jiejie本來就要死，我為了與她強續因果，甚至不惜背負殘害授業恩師的因果，你說，是誰狠心？”

    帝清歡一愣，她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豈料秦淮如此重視，竟然細細的與她分辨。

    便回道“是jiejie狠心?！?/br>
    秦淮瞥了一眼，繼續道“第二次你jiejie死亡，雖然不是我親手所殺，但與我也有關系。因為我給她種了子母蠱，所以加劇了她的死亡時間?！?/br>
    帝清歡回憶起那每月一次的蝕骨焚心，臉色有些發白。

    秦淮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只金色的蠱蟲，目光柔和了很多。

    帝清歡瞳孔緊縮“這是母蠱？”

    這么多年了，這蠱蟲竟然還在，而且看樣子，似乎被養育得極好。母蠱一生只認一人，難道秦淮竟是每日用自己的血rou養育不成？

    秦淮頷首“是。你jiejie每月一次蠱蟲反噬，而我是日日月月從未停止?！?/br>
    帝清歡忍不住抬頭“為什么？為什么要給jiejie種下蠱蟲？”

    秦淮面色平靜道“你jiejie不愿意認我，還是想要逃離我，我只能這樣做。因為一個誤會，我和你jiejie本該是夫妻的，可她后來卻嫁給了一個凡人為妻，甚至死了都要護著那凡人?！?/br>
    帝清歡自然知道秦淮說的是誰。上官皓然，那個清風明月般的男子。而那個誤會，她卻不想再想……

    “不過那件事我確實錯了，我用錯誤甚至極端的方法想留住你jiejie。因為師徒相戀是禁忌是違背倫常的，可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聞言，帝清歡猛地抬起頭看著面色痛苦的男子，嘴角微動，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句安慰的字眼。

    而是道“后面呢？”

    秦淮嘴唇抿起，聲音有些沙啞“第三次是在妖界了。那時候我與你jiejie產生了隔閡，你jiejie再也不信我了，就算我將密匙全部奉到她面前，她還是不信了。所以，我藏了一招。我將妖界的密匙留了下來，在飛升的時候才告訴你姐。逼你jiejie來仙界找我?！?/br>
    “一切我都計劃好了，可我卻忘記了，那時候師尊的軀殼根本不可能飛升。為了來仙界找我，她與饕餮強行穿越時空隧道，在里面遇到沈家伏擊，又死了，靈魂寄托在饕餮體內……”

    帝清歡闔上眼眸，隱去眼底的憤怒幽怨。

    “再后來，便是在神葬之地了。你jiejie又想逃離我，她又不要我了，甚至讓饕餮做了替身，想讓我與饕餮在一起?！?/br>
    說到這里的時候，秦淮的眼眸中充斥著滔天恨意。

    一把拽住帝清歡的手臂，厲聲道“你說，她怎么就這么狠心！”

    帝清歡的聲音僵硬極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聞言，秦淮一把甩開帝清歡的手，表情充滿了諷刺，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女子。

    嗤笑道“你知道嗎？無論你jiejie換了多少副身軀容顏，我都能第一眼認出她?！?/br>
    聞言，帝清歡忍不住心尖一顫，不敢置信中帶著驚恐。

    秦淮又補充一句道“要不要我們打一個賭，這次你jiejie歸來，我還能一眼認出她?！?/br>
    看著那自信狂傲的男子，帝清歡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難過。

    “好。如果你輸了，你就得永遠的離開魔界，不得再踏入魔界一步！”

    第二百八十一章 誰對誰錯

    秦淮的眼底閃過痛色，很快隱去，只剩下平靜無波與勢在必得“如果你輸了呢？”

    “我隨你處置?！钡矍鍤g毫不在意道。

    “哈哈哈?！鼻鼗葱Φ锚b獰“好！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那雙窮兇極惡的眸子，帝清歡有種被狼盯上了的感覺，莫名背脊發涼。

    “我肯定會贏的。因為我姐不可能與她人共侍一夫?！?/br>
    秦淮一愣，隨后冷聲道“我只有你姐一個夫人?！?/br>
    帝清歡懶洋洋問道“那饕餮呢？你可別說，饕餮那日說的話是假的?！?/br>
    聞言，秦淮的臉色有些難堪了。這是他最大的屈辱。

    他防了師尊一輩子，結果到頭來還是被師尊算計了。當年饕餮失憶，加上師尊在饕餮體內留下了一抹神識，所以他真的以為饕餮就是師尊。想到那段時間他對饕餮的關心愛護，他就有點想惡心。

    不過幸好的是，他當時就覺得饕餮不像是師尊，所以心里有些排斥，從未做出親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