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玩命搏殺
阮斌對阮濤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吸引住白狼的注意力。 阮濤會意故意朝著缺口走了過去,而且有意踩出聲響。 而阮斌緩緩后退。 白狼所躲藏的磚墻是一堵兩米多高的單面矮墻,阮斌需要從這里爬上去突襲白狼。 雖然阮斌后退的聲音很小,但白狼還是聽見了,他猜出了對方的預謀。 白狼脫掉鞋子然后用一根竹竿挑起來故意推出去露出腳背,然后又馬上縮了回來。 阮濤對阮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白狼就在入口處,矮墻有三米多寬,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阮斌發動突襲了,只要能夠跳下去白狼就是死路一條。 阮濤前進兩步貼住了墻,他以為白狼就在墻后面,他帶隊阮斌點了點頭,示意他馬上就會發起突襲。 深吸一口氣,阮濤突然閃了進去,幾乎同時阮斌一個箭步猛的一躥抓住矮墻上沿,用力一撐翻了過去。 阮濤不由分說抬槍就射。 然而矮墻后面空空如也。 人呢? 矮墻邊上老房子的破洞給了他們答案,就在剛剛白狼意外發現老房子的磚墻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松動了,他用鐵皮輕輕一撬就拆掉了幾塊。 再和兩人對話的時候白狼帶著小沫迅速撤了進去。 老房子已經荒廢多年了,里面視野很差,而且堆滿了雜物,想要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沖出去很困難,白狼若是一個人還能拼一拼,但帶著一個女孩子根本就做不到。 阮濤和阮斌猶豫了一下交替掩護鉆了進來,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微弱的視野下兩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每一步都很謹慎。 小沫快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失血也越來越多。精神緊繃嚇的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必須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然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 白狼抱住小沫突然一口吻了上去,小沫還沒反應過來小嘴已經被堵住了,她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肩膀疼痛難忍,她閉上了眼睛,任憑白狼侵略。 白狼的手摁在了她的胸口上,小沫身體一抖感覺白狼的手指躥了進去。 此刻的小沫精神高度緊張,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就像是處于極度恐慌中的小鹿,跌跌撞撞已經不知道東西南北。 但身體本能的刺激反應她的感覺還是很明顯,尤其是被親吻撫摸,緊張被這種刺激中和了不少。 白狼的另外一只手突然摸到了小沫的防狼器。 對啊,自己怎么把這個殺器給忘記了。 “相信我嗎?” 白狼低聲問。 小沫點了點頭。 白狼握住了小沫的手,兩個人貼著柱子站著,老房子以前是某個家族的祠堂,所以里面有很多方柱。 見小沫還是緊張白狼將她抱在了懷里,小沫死死的抓著白狼的衣服大氣都不敢出,若不是剛剛白狼的撫慰她這會兒恐怕早就緊張的叫出來了。 “白狼,出來吧,再不出來小meimei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她是你女朋友吧?!?/br> 白狼不予理會。 “白狼,你知道你像什么嗎?你不是狼,你現在就像是一只骯臟卑鄙的小老鼠,我父親對你有恩你居然背叛他,你這個叛徒,出來受死?!比顫难例X咬的咯咯響。 曾經的白狼有一段時間在阮山的門下做事,但那不過是為了刺殺阮山。 從傭兵營出來白狼就生活在邊境,邊境毒品貿易非常頻繁,邊民就是既是毒販也是毒品的受害者,雖然販毒暴利日進斗金,然而這些人卻窮的叮當響,為了吸毒他們不得不走上販毒的道路,成為毒販子走私越境的工具,有的家庭甚至一家老小都參與販毒。 然而販毒是重罪,稍不注意就將面臨死刑,為了吸毒,為了逃避,他們甚至不惜和警察交火,很多人都成了炮灰。 西南邊境上到處都有邊民的遺骨。 深刻認識到了毒品貿易的邪惡,白狼走上了賞金獵人的道路,決心要將所有毒販都繩之于法。 賞金獵人,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買賣,生存在對與錯的灰色地帶,為了錢,為了自保,為了對付毒梟白狼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對付阮山他用苦rou計接近阮山,阮山對白狼青眼有加,非常信任白狼。 可以說阮山把白狼當成了下一任毒梟的繼任者,當最終的事實是白狼背叛了阮山,親自砍下了他的腦袋。 阮家兄弟對白狼恨之入骨,黑市里白狼的懸賞事實就是他們發的。 “出來吧,白狼,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你們幾只小老鼠已經暴露了,你今天就是跑掉了明天也跑不掉,我們殺不了你別人也會殺了你,我保證他們一定會比我們更殘忍,出來,我們給你一個痛快?!?/br> 兩個人越來越近,越往里走兩個人就靠的越近,如果白狼繼續和小沫在一起肯定會有麻煩。 審時度勢,白狼捧起小沫的小臉,小沫滿臉淚水,她害怕的不得了,咬著嘴唇不停的顫抖。 她這個樣子隨時都會叫出來。 眼下局勢已經不容白狼再多做猶豫,必須做出決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白狼在小沫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蹲下,等下別出聲,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br> 對于撫慰女人這一招白狼是跟武超學的,武超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情況,為了轉移女人的注意力他甚至脫掉了女人的裙子。 看似很色,但在那種時候生理上的反應快慰往往可以轉移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女人。 小沫很聽話的蹲了下來,她抬著頭看著白狼想什么又不敢出聲。 白狼移動兩步躲到了另外一根柱子后面,距離小沫只有三四米遠,他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小沫眼淚汪汪的看著白狼。 光線透過玻璃瓦打到小璃的臉上,那大眼睛里充滿了痛苦委屈,白狼還是第一次發現女人傷心的樣子是那么的讓人心痛。 如果不是自己拿了人家的餐具她也不會受傷,現在命懸一線。如果她真的遇害了白狼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的家人。 他白狼做事是不擇手段,但那是對付壞人。 他是人,不是畜生。 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憐憫之心。 白狼將小沫留在明處其實是把她當成了誘餌,雖然有些殘忍但這種時候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白狼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握著鐵片,嘴里叼著防狼器,已經做好了搏殺的準備。 阮濤和阮斌一前一后,阮斌走在前面,阮濤在后面掩護,這兩人配合相當的默契。 阮斌的影子出現在了白狼的視野里,小沫看著白狼,白狼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 近了,更近了,阮斌也害怕柱子后面有人,所以更加謹慎了。 突然阮斌發現了小沫的腳,他往前一躥抬起了手槍。 幾乎同時,千鈞一發,白狼從另外一邊的柱子閃了出來,鐵片猛的砍向阮斌的脖子,阮斌猝不及防脖子上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頸動脈被割破鮮血狂飆。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白狼扭身閃到了柱子另外一邊匕首嗖的投了出去。 阮濤往后一揚躲開匕首抬槍就射。 “砰砰砰!” 子彈打在了鐵器上火星四濺。 “??!” 阮斌捂著脖子連連后退,可頸動脈的血壓極高根本就捏不住,鮮血從指縫不停的往外飆。 這種情況的大出血只要幾分鐘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殺了他們!” 阮斌捂著脖子大聲吼叫。 阮濤被激怒了,他一邊開槍一邊朝小沫的位置移動,不管是誰先殺在說,他很清楚只要殺那個女的白狼一定會出來。 眼看著阮濤就要沖過來了,白狼突然從柱子后面貼地滑了出來,在滑行的同時將鐵片投了出去。 阮濤往邊上一滾的同時扣下了扳機。 “嘭!” 子彈打在了柱子上,白狼到了小沫面前,一番激戰他手上只有一個防狼器了。 阮濤先撤了一步回去查看阮斌的傷勢。 “你怎么樣了?”阮濤問。 鮮血已經染紅了阮斌的衣服,再拖下去他必死無疑。 “別管了,他應該沒武器了,一定要殺了他!” 阮斌已經殺紅了眼,他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握著槍沖了上來,阮濤也從另外一邊上來了。 情況危急,白狼這時候逃跑還有生機,但他不會這么做。 白狼抱著小沫緊握著防狼器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嘭!” 一聲巨響,側墻被撞出了一個大洞,胖子撞塌了墻壁,灰塵滾滾。 一道黑影從灰塵里滾了進來,也就是一瞬間又消失了。 阮斌和阮濤不由分說朝著破洞就扣下了扳機,武超動作矯健無比,騰挪翻轉瞬間就逼了上來。 “殺白狼!” 阮斌和阮濤不再去管暗處的武超,而是沖向了明處近在咫尺的白狼。 武超意識到了,他一腳將白狼剛剛投出去了鐵片踢了過來,鐵片就如離弦之箭嗖的飛了過來。 阮斌下意識的一低頭,鐵片洞穿了柱子從白狼的頭上冒了出來,白狼拔出鐵片試著聚氣然后猛的往后一拋,他這一揮不是沖著阮家兄弟去的,而是他們頭上懸著的一根木頭。 鐵片切斷了鐵絲,碗口粗的木頭掉了下來砸向阮濤。 阮濤喊了一聲往前一撲,沒等他站穩武超從暗中閃了出來,內力聚集在了掌上,一掌打在了阮濤的的腦袋上。 “嘭!” 阮濤的腦袋直接被轟爆,轟然倒地。 阮斌調轉槍口還沒來得及瞄準旺財怒吼一聲撲了上來,一般的狗會撕咬敵人的手臂,而它的選擇是咽喉! 旺財撲倒了阮斌,一口咬住阮斌的喉管猛的一拽。 阮斌只感覺脖子一涼,伸手去捂才發現喉管都沒了。 白狼沖出來一腳揣在阮斌的胸膛上將其踹飛了出去,武超一掌擊中阮斌的后背,阮斌胸內臟被震碎倒在了地上。 戰斗結束了。 “你怎么樣了?”武超問。 “我沒事?!?/br> 白狼跑過去將小沫扶了起來。 “她中槍了,先去醫院一邊走一邊說?!卑桌前l現小沫嚇的腿都軟了,他俯身將其將其抱了起來沖了出去。 阮斌還沒死,他口鼻來血必死無疑了。 武超從未見過這兩人。 “你們是什么人?” “殺手,要你們命的人,今天我們殺不了你們,明天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br> 喉管被扯掉了一截阮斌說話就跟風箱一樣呼呼啦啦的響。 阮斌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看樣子我們暴露了,這兩人應該是殺手?!迸肿拥?。 “是啊,躲了這么久他們現在才找到我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不過以后我們的日子就沒這么舒坦了?!蔽涑瑩炱鹆税桌堑呢笆?。 胖子啐了一口,道:“該來的遲早會來,想拿老子的人頭就拿命來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