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美女總監老婆、少帥夫人她身嬌體軟、穿書,說好的種田文呢?!、你好撩啊、論單親mama如何帶娃發家致富、師尊又死哪兒去了、商界大佬的甜妻日常、貴女玲瓏、第三十二封情書、穿成四個大佬的嬌氣媽
“去吧?!彼菊刻謸]了揮,示意周叔退下。 周叔熱淚一滾,滿臉悲痛地離開了。 司湛抱著寧婉婉發了會兒呆,而后小心翼翼地抽出身體,將寧婉婉放平,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側身看著寧婉婉的臉,修長的手指順著寧婉婉的眉眼描畫了一會兒后,他半撐著身子湊到寧婉婉臉龐邊,對著她的嘴唇親了一下。 寧婉婉沒反應。 他又親了一下。 寧婉婉還是沒反應。 于是,他又來了一個纏綿的深吻。 寧婉婉依舊沒反應。 司湛看著寧婉婉寵溺地笑了一下,刮了一下寧婉婉的鼻尖威脅道:“婉婉,你不是最怕我不知節制而傷身的嗎?如果你再不醒來,那我可要用強了……” 回應司湛的依舊是沉默。 淚水啪嗒一下,滾了出來,司湛再次躺下,緊緊地抱住寧婉婉,將頭深埋在她的脖頸間,嗚咽了起來。 “婉婉……我不能沒有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良久,一只柔軟的小手落在了司湛的后腦勺上,“……湛哥哥,別哭……” 司湛渾身一顫,猛地拔起頭來,淚流滿面的臉上涌出狂喜,“婉婉!” 寧婉婉沖他虛弱一笑,手指轉而落在司湛的臉上,替他擦著眼淚。 柔軟的觸感輕輕地拂過司湛的眼臉,他這才驚醒過來,一把握住了寧婉婉的手,手足無措了一會兒,又立馬起身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邊往外走邊急聲大喊:“周叔!周叔!” “來了來了!”周叔嚇了一大跳,老遠應道。 周叔甫一進門就被司湛拽著往里間走,司湛拉得太快,周叔的兩條腿險些絆在一起,直到他看見床上躺著寧婉婉睜著眼睛沖他淺淺一笑,周叔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馬振奮了,“謝天謝地,王妃你終于醒了?!?/br> 他沖到床邊直接跪下,拉過寧婉婉的手腕把了一下脈,一邊高興地說道:“脈象平穩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果然只要醒了就沒事了?!?/br> 只是周叔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就聽見身后“噗——”地一聲。 寧婉婉臉色驟然一驚,“湛哥哥!”她下意識想起身,奈何渾身無力,反倒急得胸前的傷口崩裂了。 周叔慌忙扭頭,正好看見司湛的身體向后倒去。 這時,一道黑影嗖地一下閃了過來,元壁穩穩接住了司湛。 “主子!” “小殿下!” 第56章 把柄 周叔起身快步沖來到司湛面前,見他唇畔含血,雙眼緊閉,似是昏迷了,慌忙抬起司湛的手腕摸了摸,直到他把完了司湛的脈象后,緊蹙地眉頭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湛哥哥!”寧婉婉終于掙扎著坐了起來,抬手指向司湛虛弱地喊了一聲。 周叔轉身一瞧,寧婉婉白色的里衣領口洇出大片血跡,顯然是傷口裂了! 他又趕緊跑了回去,動作輕柔卻強制地扶著寧婉婉先躺下,一邊安撫道:“王妃啊,你可千萬不能隨意亂動,瞧瞧傷口都裂開了?!?/br> “湛哥哥他……” “王妃且放寬心,小殿下并無大礙,只是因為身體虛弱,這幾日又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陪著王妃,導致之前大悲郁結于心,如今大喜之下心里忽地松快了,才將郁結在心底里的黑血吐了出來,導致衛氣空乏,所以身子才一時支撐不住了,眼下小殿下只需靜心修養幾日就好了?!?/br> 寧婉婉這才放下心來,乖乖地躺了回去。 周叔隨即吩咐元壁先將司湛放到不遠處的羅漢榻上,隨后,又叫了拂衣和沾香進來幫寧婉婉重新上了藥,包扎了傷口,又給司湛開了方子煎藥,忙得暈頭轉向的,總算是把兩個人徹底從鬼門關里都拉了回來。 寧婉婉也不知道周叔給她的藥里下了什么安神的東西,總之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的清晨了。 寧婉婉瞥見羅漢榻上空無一人,下床就開始四處找司湛,拂衣聽見動靜進來了,嚇得忙跑過來扶住了她。 “王妃,你怎地下床來了?” “王爺了?”寧婉婉抓住拂衣問。 拂衣說:“王爺被周叔下了一種叫做安神寧的強制藥,已經送到隔壁的靜水流深室休養去了?!?/br> “拿我的衣裳過來,我要過去看看他?!?/br> 寧婉婉急著要往門口走,拂衣急忙攔住她道:“可周叔說王爺吃下藥后會足足沉睡七日,這七日里王爺不能受到任何的驚擾,否則……后果難料?!?/br> 寧婉婉腳步一頓,想了想,終于恢復了一臉平靜道:“我知道了,我就去看看他而已?!?/br> 拂衣又道:“可是王妃你的傷還沒好全,周叔說你還不能倒出亂走?!?/br> 寧婉婉轉眸,定定地看了拂衣一眼,面有不悅,“什么時候你改聽周叔的話了?” 拂衣立即垂頭,“王妃恕罪?!?/br> 寧婉婉沒說話了,而且繼續準備往外走。 拂衣卻再次攔在她面前,支支吾吾地說:“王妃,那個,你看今日,今日天色不佳,不如明日再去罷?!?/br> 寧婉婉抬眼看了一眼門外風和日麗的艷陽天,不由得皺眉看向拂衣:“拂衣,發生了何事?” “……”拂衣猶疑著沒敢開口 寧婉婉語氣一沉,“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主子的話,那就立馬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拂衣只好坦白道:“王妃,周叔說樞密院的狄大人來了,就在前廳候著,說是要面見王爺?!?/br> 狄燼?! 他肯定是為了狄歡而來的,難道他知道了狄歡死在了司湛手里? 不對,如果知道了狄歡死于司湛之手的話,他絕不會找上門來候著,而是應該去宮里找圣人告狀才對。 寧婉婉面無表情道:“候著就候著,你作何不想讓我出去?” “但和狄大人同時來的還有巡防營的劉都尉,而且劉都尉還是帶著二十幾個巡防營的兵一起來的?!?/br> 聞言,寧婉婉心下慌了一瞬。 司湛雖未入朝為官,但再不濟也是一親王,帶兵入府,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她的腦海里不由得想起那日,從司湛腋下看見了漫山遍野的巡防營尸體。 劉都尉敢帶兵入府,難道他們有了司湛殺死狄歡和滅了一隊巡防營的確鑿證據? 寧婉婉強自鎮定道:“你去告訴周叔,就說王爺舊疾復發,不見客?!?/br> 拂衣道:“周叔說了,可那狄大人說他就在前廳里等,一直等到王爺能見他為止?!?/br> 狄燼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只能說明他們手里并沒有什么證據,寧婉婉的心徹底地平靜下來。 “他們想等那就讓他們等著?!闭f著,她沖外面大喊了一聲,“元珠!” 元珠很快從屋頂上跳到院子里走了進來,“王妃jiejie有吩咐?” 寧婉婉對元珠沉聲道:“好好看著前面那些人,無論他們是誰,只要膽敢踏進內院半步的,格殺勿論!” “恩!”元珠重重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寧婉婉坐在床榻邊,替司湛一點一點地擦洗著手和臉,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吩咐侍女們退了出去。 她輕輕地摩挲著司湛的手,望著他沉睡的容顏,輕聲道:“湛哥哥,我已經想起我們初次是怎么認識的了,原來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小哥哥?!彼皖^,抬起司湛的手背親了一下,“是婉婉不對,竟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等你醒來后,婉婉任你處罰好不好?” 門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像是刻意讓人聽見似的,寧婉婉轉頭看向門口,過了片刻后,一道黑影停在了門外沒動,寧婉婉警惕地問:“是誰?” “是我,彌月?!睆浽碌吐暣鸬?。 寧婉婉心中一動,趕緊起身去開了門,見彌月穿著一個齊地的黑色兜帽大斗篷站在門口,整張臉都藏在兜帽之下,顯得神神秘秘的。 她往門邊讓了讓,請彌月進屋。 彌月進屋后,往里面走了幾步,才取下兜帽后,然后,轉身沖走過來的寧婉婉行禮,“彌月參見王妃?!?/br> 寧婉婉連忙躬身扶住了彌月,“你是湛哥哥的阿姐,也就是婉婉的阿姐,阿姐以后只管叫我婉婉就是?!?/br> “好,婉婉?!睆浽乱膊缓退吞?,她站屏風旁往里間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對著寧婉婉直言道,“阿湛的情況我已經聽周叔說了,以后的日子阿湛就拜托你了?!?/br> 寧婉婉正色道:“湛哥哥是我的夫君,他榮我榮,他損我損,我定會與他同生共死,所以阿姐盡管放心?!?/br> “有你這句話我自當放心?!?/br> 彌月點了點頭,轉而一臉凝重地說道:“當下情況危及,那我就長話短說了。狄歡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來之前我已經打探到狄燼從城外駐防營里調來了五百士兵,現在就潛伏在逸王府外。逸王府附近的三個巡防營布站也已接到了劉都尉原地待命的消息,顯然他們這是打算強行找阿湛要人了?!彼櫫税櫭?,似乎覺得很棘手,“如此看來,之前用來威脅狄燼的把柄,狄燼似乎已經不在乎了?!?/br> “把柄?”寧婉婉心神一震,隱隱有個預感,便追問道:“什么把柄?” 彌月錯愕地看著她,“阿湛竟沒告訴你?” 寧婉婉皺眉搖了搖頭。 彌月想了想,才道:“那就還是等阿湛醒來之后你再親口問他吧?!?/br> 寧婉婉試探著追問了一句,“是不是和上次牡丹臺的事情有關?” 彌月也不瞞她,點了點頭?!岸??!?/br> “……” 寧婉婉頓時了然,難怪當日司湛當著那么多貴族子弟的面,用極其血腥的手段廢了狄歡一只手后,狄燼那邊竟然沒有任何興師問罪的動作,而且整個汴都城里,竟然也沒有任何關于她的風言風語傳出來。 后來她還聽說了當日那幾個對她冷嘲熱諷的貴女們,不是被人當眾抓/jian,就是被暴出殘害姊妹等丑事,竟個個不得好下場。 她當時就覺得太巧了,現在想想,應該是司湛暗中做了些什么。 彌月繼續道:“如今狄歡已死,人是不可能交給狄燼的,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br> 寧婉婉回過神,見彌月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道:“這是一張汴都布防圖,也是一張逃生圖,上面已經標明了逃生路線?!?/br> “逃生圖?”寧婉婉怔怔地接過地圖,下意識打開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極其詳細的汴都城圖,詳細到每條河,每座橋,每條街,每條巷子,每家店鋪賣的是什么都標注的一清二楚。 上面用一條清晰的藍線,畫了一條從逸王府沿著水路出城的示意線路。 “三個月前,阿湛從封地暗中陸陸續續地調來了兩千多精兵,以各種身份潛入了汴都,加上我們原來潛伏在汴都的三百暗樁,如今整個汴都已有三千我們自己人?!闭f著,彌月就著寧婉婉的手指著幾處圈了紅的位置,“這些圈紅的位置就是我們的人潛伏的地方,所以這張圖一定要保存好,千萬不要落到外人手里,否則不僅阿湛的心血就全廢了,而且你們也會深陷更大的危險中?!?/br> 寧婉婉心中震撼不已,三個月前…… 也就是從司湛廢掉狄歡那只手開始,他就已經在暗中做了許多部署,一面用把柄牽制住狄燼,一面暗中調集人手悄悄入了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