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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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親密 司湛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溫一笑,聲音有些嘶啞道:“別擔心,我沒事?!?/br> 寧婉婉眨了眨眼,顯然還陷在驚嚇中。 那邊,終于回過魂兒來的拂衣,指著司湛的背突然驚聲大叫了起來:“啊……逸,逸……” 元壁以最狠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最后兩個刺客后,健步如飛地沖了過來,扶住司湛的身體,對著他的后背細細地檢查了起來。 寧婉婉這才弄明白,原來司湛方才為了救她,竟然抱著她原地換了一個方位,然后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了致命一劍,被小經濟刺中了后背。 她急地想要去看傷口,卻被司湛緊抱著不放,反低聲勸慰她,“只是小傷,流血,腌臜,別看了?!?/br> 寧婉婉一時不明白司湛為何會說自己流血很腌臜,不過幸而她聽見元壁松了一口道:“還好,辛虧主子避得巧,并沒有傷到要害?!睂幫裢襁@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回去。 “不過,我們得趕緊回逸王府處理傷口?!痹谡f完,立即朝天吹了一個響亮的手哨。 轉瞬間,一輛無人的馬車從街邊的巷子里面,急速地沖了過來,最后穩穩地停在他們跟前。 元壁扶著司湛先行上了車,寧婉婉二話不說就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也鉆進了馬車。 元壁坐在車頭,迅速從懷里掏出一枚細竹管,對著夜空中,發出一道藍色的煙火信號。 隨后,他正要駕車,卻發現拂衣不知所措地站在車頭旁看著他,“拂衣姑娘,你……” “我也要跟著你們?!狈饕聯屟缘?。 元壁遲疑了一下,最終伸出手遞給拂衣,拂衣趕緊抓住,元壁用力一撈,將拂衣扯上車頭坐好。 “駕——”地一聲后,馬車頓如離弦之箭朝著逸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 馬車內,司湛靠著一面車壁正襟危坐,臉色白得近乎透明,滿頭的細汗,瞳仁似乎也有些飄忽。 寧婉婉就坐在司湛對面,一臉憂心地看著司湛問:“皇叔,你的傷口是不是很疼?” 司湛低聲回了句,“不疼?!?/br> 過了一會兒,寧婉婉又說:“皇叔,你要是疼的話可以躺下來?!?/br> “……不必?!彼菊窟@回半晌才擠出一句來。 寧婉婉想想,總覺得不對勁,好歹是被人刺了一刀,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傾著身子湊到司湛跟前,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近距離地瞅著他的臉道:“可是皇叔,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吧,你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br> 司湛抿著唇不說話,這下,似乎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只剩下鴉羽般的長睫顫個不停。 寧婉婉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知的,人在很難受的情況下,咬別人一口或許會好受一些,她想著司湛是個堂堂男兒,定然是不會在她面前喊疼的。 于是道:“皇叔,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喊出來,那,那你就咬我一口也行?!?/br> 說著,她真就把手臂抬起來,擼起袖子,露出一截子玉腕,往司湛面前英勇一伸。 “不……”司湛抓住她的手,忽地一頭向她壓了下來。 “唉?皇叔你……”寧婉婉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伸手去抱住了司湛,“皇叔?你你,你這是怎么了?” 司湛雖看著清瘦,可這么一壓下來,寧婉婉險些沒招架得住,這才驚覺司湛是真的很重。 她這一抱,頓時覺得雙手黏糊糊的,抬起一看,全是血!嚇得寧婉婉的一口氣差點堵在那里了。 司湛不讓她看他的傷口,又聽元壁說沒傷到要害,她還以為真的是小傷,沒想到竟會流這么多的血。 元壁聽見動靜后,在外面大聲問:“郡主娘娘,主子怎么了?” 寧婉婉慌慌張張地說:“血……皇,皇叔傷口的,血,血好像止不住了……人也昏過去了……” 元壁沉著地喊道:“郡主娘娘莫慌,主子體寒質虛,外傷確實難以愈合,不過,馬車的左手角落里有一個小木盒子,里面有個紅色的藥瓶子,藥瓶子里裝得是止血藥,麻煩郡主娘娘先替我們主子止血看看?!?/br> “……好……” 寧婉婉轉頭朝著車角一看,果然發現了一個紅木雕花小盒子。 司湛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在身上,她不敢放開司湛,只好騰出右手一個勁兒地往盒子那邊伸,抓了一會兒,終于抓到了盒子一把撈了過來。 打開盒子翻了翻,果然找到一個紅色的小藥瓶,她興奮地沖外面喊道:“找到了?!?/br> 元壁道:“灑在傷口上即可?!?/br> 寧婉婉一手抱著司湛,一手拿著止血藥,怔了怔,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想了想,她先將止血藥放下,然后想用雙手將司湛推開,可是司湛實在太沉了,她根本推不動。 沒有辦法,她只好用肩膀托住司湛的身體,雙手扒拉著司湛的領子往下扯,但由于司湛的衣裳穿得太多,她只能先脫了司湛的外袍和中單,一邊暗自慶幸司湛今日穿得幸虧都是交領,比較好剝。 最后是寢衣,寢衣兩側腰間系了帶子,她不太好解,只能拽著領口往下拉,她一邊拉,小臉一邊越過司湛的肩頭往下面瞅,瞅得她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還是沒看見司湛背上的傷口在哪兒。 她只好用手沿著司湛露出的后背上摸了摸,摸了一會兒沒摸到,看來傷口還在下面。 她又拉了拉寢衣,拉了幾下,沒拉動。 這次,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勁兒,猛地一拽,只聽嘩啦一下,寢衣竟被她扯撕了……司湛的上半身頓時全暴露了出來。 寧婉婉呆了好一會兒,慢慢低下了頭,入目的是司湛那流水般柔和的肩胛骨,起伏往下,美如山巒。 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寧婉婉慶幸,傷口總算是露出來了,竟在后心往下不到半指的位置。 那個位置好險,若是再偏或再深一點,恐怕會傷及肺腑,驚地寧婉婉一陣后怕。 事不宜遲,寧婉婉趕緊撿起止血藥瓶子,用嘴巴直接咬開瓶塞,對著司湛背上的傷口全部倒了下去,過了半晌后,終于把血給止住了。 上完藥后,寧婉婉虛脫似的松了一口氣。 她低頭準備給司湛穿上衣裳,拉起寢衣一看,半邊衣袖都撕開了。 她不由得有些納悶,到底是她力氣太大了,還是司湛這寢衣太不結實了?這一會兒她該怎么解釋呢? 這時,司湛忽然打了個冷噤,緊接著身體開始輕輕地抖了起來。 寧婉婉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寢衣先穿在司湛身上,可寢衣已經不成樣了,越穿越亂,怎么都穿不好。 手足無措了半晌后,她只好先去撿中單和外袍,只是中單和外袍一半都壓在司湛身體下面,誰知脫好脫,穿起來時又是怎么都穿不上。 眼見著司湛抖得越來越厲害,沒辦法了,寧婉婉只好先扯起衣裳,先替司湛先胡亂地把身體裹上。 她這么一折騰,司湛背上的傷口頓時又裂開了,血嘩啦啦的流,嚇得寧婉婉頓時宛如冰雕,連氣都不敢大出了,直到傷口的血不流了,她才輕輕地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下,她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可是司湛的身體還在顫抖,他本就比常人怕冷一些,寧婉婉擔心再這么下去恐會凍壞了身子。 她想了想,將身子往前挪了挪,貼上司湛的冰冷的胸膛,想讓他借著自己的體溫先取暖,一邊用手心不停地撫摸著司湛的后背,安慰道:“皇叔,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br> 片刻后,司湛果然沒有再抖了,還挺安穩地趴在她肩上,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勻稱了些。 她悄悄摸向司湛手腕間的寸關尺,把了一會兒脈搏,脈象雖沉,但已趨向緩和,應該是已無大礙了。 * 一盞茶后,馬車停在了逸王府大門口。 周叔和元珠收到信號之后,早就焦急地等候在門外的階梯上。 “怎么回事?“周叔大步迎了上來。 “我們遇到了刺客,主子受傷了?!痹诤喍痰卣f,率先從車頭跳了下來,然后自然而然地將拂衣抱了下來,拂衣紅著臉站在一邊。 周叔不解地瞅了一眼拂衣,一邊問元壁:“小殿下呢?” “在車里面?!闭f著,元壁再次跳上車頭,去撩車簾子,撩開之后,整個人忽然定住了。 周叔正心下著急呢,一見元壁傻愣在門口,急忙扒在門口朝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 窄窄的車廂里,兩個衣衫凌亂的人,緊緊想擁在一起…… 周叔已經開始忍不住腦補各種畫面了。 寧婉婉急忙解釋:“……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是,是上藥的時候需要脫衣裳,后來,穿衣裳時,我一動,皇叔的傷口就會血流不止……” 周叔越聽眼睛越亮。 元壁越聽臉越紅。 寧婉婉覺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干脆閉嘴不解釋了。 元珠正要好奇地湊過來看,元壁頭也不回地伸手把元珠的頭摁了回去,然后目不斜視地走進車內,客氣地對寧婉婉說了句:“有勞郡主娘娘了?!?/br> 說完,他單膝跪地,馬車太窄了,他只能將司湛打橫抱起,先行走了出去。 寧婉婉抬手捂了一會兒自己的臉,很快,也緊跟著下了馬車。 元壁下車后,已經將司湛背在了背上,一行人急匆匆地進了逸王府。 * 靜水流深室。 周叔在東暖閣里替司湛處理著傷口。 寧婉婉站在屏風外,焦急地等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她只好問元壁:“皇叔受了傷,你們難道不應該去外面請醫師過來?” 元壁卻道:“郡主娘娘放心,周叔表面上雖是逸王府的管家,但實際上他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杏林高手,有他在,主子不會有事的?!?/br> 周叔竟是個醫師? 難怪司湛平日里表現的那般有恃無恐。 她還在整日擔心司湛會不會被宮里的御醫謀害什么的,看來是她多慮了,司湛遠比她想象的更要未雨綢繆。 半柱香之后,周叔從暖閣里走了出來,直接來到寧婉婉面前,笑瞇瞇地看著她說:“小郡主不要擔心,小殿下的傷并無大礙,只是因為自小身子骨弱了些,有些受不住而已,養一些時日就好了?!?/br> “那皇叔何時能醒?” 周叔沉吟道:“……這可說不好,可能要等到明日了?!?/br> 竟然要等到明日…… 寧婉婉問:“我……能進去看他一眼嗎?” “當然可以?!敝苁骞碜隽艘粋€請的姿勢,“小郡主快請?!?/br> 寧婉婉對周叔頷了下首,繞著屏風進去了,拂衣不好意思跟進去,便在外間候著。 周叔用一種老父親的慈祥眼神目送著寧婉婉進去后,轉身就將元壁悄悄拉到一邊,低聲問:“元壁,小殿下跟那個小郡主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