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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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在春節里頭,寧婉婉特許出云苑里的丫頭們隨意玩耍,只是不可大聲喧嘩。 故此,出云苑的丫頭們都玩瘋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玩關撲骰子,誰要是輸了眾人就往她嘴里塞各種零食吃。 沾香被塞得多了,只好以借口伺候郡主為由溜了進來,一進屋子都捂著胸口長長吁了一口氣,嘴邊還殘留著桂花糕的碎屑。 寧婉婉歪在塌上的引枕上看書,聽見動靜拿眼瞄了沾香一眼,笑著打趣道:“這是哪兒來的偷吃耗子?嘴巴也不擦干凈些?!?/br> 沾香急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一邊嘿嘿笑著往塌邊走來,提著茶壺捂了捂,“姑娘,茶涼了,奴婢去給姑娘換一壺來?!?/br> 寧婉婉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書,眼角余光瞥見沾香頭上金光一晃,再看過去時,沾香已經出去了。 很快,沾香換了一壺guntang的茶水回來,寧婉婉特意看了照香的發髻一眼,原來是一根金簪子。 她本沒在意,只是有些意外,沾香是一等丫鬟,月錢雖不少,但穿金戴銀遠遠是不能夠的,所以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又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腦海里突然有些什么東西,像是突破了重重黑暗一下子浮了上來,一時卻又抓不住的感覺。 她猛地坐直身子,斂色道:“沾香,把你頭上的簪子取下來給我看一下?!?/br> 沾香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趕緊從發髻上拔下金簪子遞給寧婉婉,“姑娘說的是這個吧?” 寧婉婉點了下頭,伸手接過金簪子細細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根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金簪子,但不普通的是它的圖案——蟬上月宮。 市面上鮮少有這種蟬上月宮的圖案,尤其這圖案看起來十分扁平,就像是一個……印。 寧婉婉立馬對沾香吩咐:“快去拿紙和印泥過來?!?/br> 沾香被寧婉婉的神情嚇得有些慌神,她趕緊轉身去書案那里取來了紙和印泥放在小幾上,忐忑不安地問道:“姑娘,是這簪子有問題嗎?” 寧婉婉沒說話,而是將簪頭平放,對著印泥壓了下去,然后拿起來對著宣紙用力摁了下去。 片刻后,將那簪子挪開一看,果然是一個極其少見,卻又無比熟悉的印痕圖案,因為前世,這個圖案她恰好在司湛的每封情報密信上都見過。 她一直覺得以司湛四面楚歌的境地是不可能在禁軍重重,守衛森嚴的汴都逼宮謀反,從而成功篡位登基的。 直到后來她變成一縷殘魂留在司湛身邊,她才逐漸發現司湛的實力根本就是深藏不露。 他手里好像有一個特別強大的神秘情報組織,那個組織像蛛網一樣深扎在整個汴都,乃至祁宋天下間。 她不知道那個組織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個情報組織到底是否為司湛所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組織一定跟司湛存在著某種利益關系,所以,才會給司湛提供無數個有關于皇室百官身上極其隱秘的情報。 “沾香,這簪子你是從哪里買的?” 沾香連忙甩手道:“不,不是我買的,是我二哥送給我的?!?/br> 寧婉婉垂眸思索了一瞬道:“你二哥……是不是就在城西軍巡鋪里做鋪兵?” 汴都城的街道上每隔三百步許,便會設置一所軍巡鋪,以兵卒三五人為一鋪,一入夜里,便會巡查地方盜賊,煙火,打砸搶燒等事宜。 前年,沾香家里人托沾香向她求情,想為他們家二郎舉薦入公,謀個差事做做。 她知道后就隨口在祖母面前提了一下,后來沒過多久,沾香二哥就進了軍巡鋪當值,為此,沾香二哥還曾特意帶著禮物親自上門拜謝過她。 “托老夫人和郡主的洪福,我二哥正是被府里舉薦過去當鋪兵的?!闭聪愀屑さ卣f。 寧婉婉問:“他有告訴你這簪子從哪兒買的?” “我二哥那點俸祿哪里買得起這昂貴的簪子,我也問過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買簪子,他說不是買的,好像是,是叫什么,鹿……鹿鳴閣的掌柜送的?!?/br> “鹿鳴閣……” 難道它就是給司湛前世提供各類情報的那個組織?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鹿鳴閣的情報能力,那么她或許就可以通過他們,去尋找一下毒圣鬼無度的下落…… 沾香自顧自地叨叨著:“我還問他呢,既然人家是掌柜的,為何要送你這么貴重的簪子,我二哥說是是因為之前鹿鳴閣里鬧過賊人,還傷了兩個姑娘,他剛好帶兵巡到那條街上,湊巧抓住了那賊人,逼著那賊人把贓物給還了回去,掌柜的為了表示感謝便悄悄送了我二哥這根金簪子?!?/br> 說完,沾香滿臉緊張地望著寧婉婉,試探著問道:“姑娘,可是我二哥他……有問題?”她心里想著這金簪子該不會是他二哥偷來的吧,那樣的話他定然是完了。 “不是,你二哥沒問題,這簪子也沒問題,我只是覺得這金簪子的紋路有些眼熟,便想知道它來自哪里?!睂幫裢駥⒔痿⒆舆f給沾香,囑咐道,“既然是你二哥送給你的,你就好生戴著?!?/br> 沾香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接過金簪子道:“多謝姑娘?!?/br> 寧婉婉失笑,“傻丫頭,謝我做甚?”頓了頓,她眉心緊鎖起一抹凝重之色,道,“對了,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br> “姑娘請吩咐?!?/br> “我想讓你,找你二哥打聽一下鹿鳴閣的位置?!?/br> * 西水門街上,商鋪百肆雜陳,酒樓歌館遍設,滿街招子翻飛,一水的車水馬龍,好一派盛世繁華。 寧婉婉和拂衣仰頭望著眼前的壯麗高樓,檐下高懸鎏金框藍底匾額,上書著鹿鳴閣三個朱漆大字。 鹿鳴閣樓高五層,闊六間,飛檐翹角,周遭欄楣,珠簾繡額,燈燭晃耀,紅紗橘子燈隨風輕舞,透著一股nongnong的風塵曖昧之氣息。 拂衣咽了咽口水,扭頭看向身旁的寧婉婉,問:“姑娘,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怕甚?你我皆是男裝打扮,只要進去把頭低著走,誰也認不出我們來?!?/br> “可是……”拂衣心生怯意道,“這里畢竟是……青樓?!?/br> 雖說祁宋民風開放,可這里畢竟是青樓妓館之地,來這里的都是尋歡作樂的,萬一被人撞破她們是女兒身,免不了是一頓糾纏,到時候壞了名聲可就不好了。 “你要是怕的話就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睂幫裢褶D頭淡淡瞥她一眼,旋即負手身后,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 拂衣連忙在后面追喊道:“那怎么能行!奴婢,奴婢還是跟著姑娘罷?!?/br> 寧婉婉扭身就給了拂衣一記眼神警告,“叫我小郎君?!?/br> 拂衣眼角余光撇見了正向她們迎面而來的白面皮小廝,忙對寧婉婉小聲囁嚅道:“是,小郎君?!?/br> 小廝熱情地對著二人招待道:“二位客官里面請?!?/br> 寧婉婉抬頭挺胸地跟著引路小廝進了門,拂衣扭捏地緊跟在寧婉婉身后。 一進門,低著頭的拂衣忍不住悄悄拿眼風東張西望了起來,只見四周朱幔低垂,鶯歌燕舞飄香風,推杯換盞引笑語,滿眼靡靡之色,嚇得趕緊垂頭,眼觀鼻,鼻觀心。 小廝帶著二人一邊走,一邊熱情地說道:“我們樓里的姑娘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敢問二位客官是想聽曲兒呢?還是想賞舞呢?” 寧婉婉直言道:“我想見你們掌柜的?!?/br> 小廝步伐猛地一頓,扭身回來看了一眼寧婉婉,目光似有提防之色,十分客氣地笑了笑,“客官很抱歉,我們掌柜的不在?!?/br> 寧婉婉也不多說,直接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小廝。 小廝明顯地被寧婉婉的財大氣粗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是如此,他還是一臉為難地說:“這個……我們掌柜的,她不接客?!?/br> 來之前,她就已聽沾香二哥說起過,鹿鳴閣的掌柜叫彌月,年芳二十六,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兒,但為人清冷,難以接近,從不親自出面打理樓里的生意,所以,一般客人很難見到她。 寧婉婉也沒指望通過這些銀票就能博得彌月一見,顯然,這樓里的伙計都被彌月訓練的很好,并不為金錢所動。 她把銀票收了起來,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張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紙,這張紙上正是那日印著的蟬上月宮印痕圖案。 “那你把這個轉交給她,然后再問她,可否一見?”如果鹿鳴閣真是刺探情報的暗樁機構,那看到這個印痕一定會有所反應。 小廝拿過紙打開看了一眼,眸底暗光飛快一掠,隨后,他將紙重新折疊好,對寧婉婉客氣笑道:“那客官請先在這里稍等片刻?!闭f完,小廝轉身一溜煙地朝樓上跑去了。 半盞茶后,那小廝急匆匆下樓,來到寧婉婉和拂衣跟前,彎腰恭請:“客官,頂樓請?!?/br> 鹿鳴閣頂樓竟暗藏玄機,從外面看雖是飛檐翹角,一到頂樓卻別有洞天。 頂樓四面相圍,中間是露臺,露臺上有小橋流水花樹,奇花異草遍地,還有假山瀑布,瀑布濺輕煙,無端地給人一種人間小仙境的縹緲感。 露臺中央,有一座六角八柱攢尖頂的亭子,亭子四周懸著桃粉輕紗,輕紗內,有一身姿曼妙女子,正在信手撥弄琴弦。 小廝小跑著上前回稟道:“彌月jiejie,客官帶來了?!?/br> 彌月淡淡“嗯”了一聲,小廝便獨自退了下去。 寧婉婉站在原地未動,她一直在等彌月先開口。 片刻后,彌月止住琴弦,緩緩抬頭,透著輕紗望向她們,“聽說,客官想見奴家?”她的聲音聽起來竟如黃鶯出谷,帶著一股遠離風塵的不俗。 “正是?!?/br> 文字加餐,作者日更盡量破4千,存稿充足的情況下會破6千。 第38章 交易 本章因為配角人設問題,大修了兩次,最終定稿本章,給審核的網友和編編增加了工作量,作者感到非常抱歉。 本章大修過,所以訂閱過的小仙女可以回頭看看,沒有訂閱的小仙女正??淳涂梢粤?。 輕紗被撩開,走出來一個身穿紫羅裙的嫵媚女子。 “客官想見奴家做甚?”彌月迎面走向寧婉婉,一雙丹鳳眼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她。 寧婉婉被彌月那雙近乎透視的眸子,看地不甚自在,她故意微微揚起脖子,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氣勢,粗著嗓子理直氣壯道:“想向掌柜的打聽一個人?!?/br> “哦?”彌月抬手輕輕地搭在寧婉婉的香肩上,風情萬種地圍著寧婉婉繞了一圈,才緩緩問道:“客官想打聽誰?” “毒圣鬼無度?!睂幫裢衩黠@感覺肩上的手指微微一沉。 彌月緩緩收回了手,神色漸斂,語氣淡淡道:“沒聽說過?!?/br> 寧婉婉道:“那就煩請掌柜的替我尋找此人的下落,酬金掌柜隨便開?!?/br> 彌月掩嘴輕笑一聲,道:“客官莫不是眼花進錯了門?奴家這店,只做風月生意?!?/br> 寧婉婉盯著彌月的眼睛反問:“既是只做風月生意,掌柜的又何必答應見我?” 彌月咯咯笑了起來,嬌媚地指了指寧婉婉的臉道:“客官真會說笑,花重金想見奴家的人……可是您?!?/br> “……” 寧婉婉一時啞然。 其實她也知道,直接開門見山的逼彌月承認她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可如若不然,下次估計她想再彌月就更難了,她也只能賭一賭了。 不過,顯然,她賭輸了,寧婉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既然錢打動不了彌月,看來鹿鳴閣并不是為錢而侍主的。 難道……她就是司湛的人? 彌月似乎也沒有繼續招待她們下去的興致了,轉身一邊向亭子里走去,一邊清冷地下著逐客令。 “人也見了,話也說了,若是無其他事,就恕奴家不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