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衣人
說出真相的方霞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道:“大人,我可以發誓,我只是為了拿回耳墜,絕沒有偷錢,更不會殺人!” “我知道。你沒那個膽子?!迸痉ㄐχ鴣淼巾f碧面前,邪魅一笑,旋即冷漠直起身子,命令道:“來人,將韋碧分尸扔進山林!” 分尸? 眾人驚訝地看向韋碧。 韋碧也愣了,她沒想過這些人會一點證據沒有就能懷疑到自己頭上,分明是在詐出兇手,可她們怎么如此斷定就是自己? “冤枉??!大人!冤枉??!”韋碧也學著方霞喊道。這些人如果有證據,肯定會公開審理,這樣半夜鬼祟,必然是沒有把握叫三軍信服,所以想給越寧找個替死鬼嗎?那也絕不會是她韋碧。 “冤枉?”女司法微微一笑,“冤不冤,你心里不清楚嗎?” 韋碧心一驚,旋即求助想其他人,“你們說話啊,我對馬菊怎么樣,你們都啞巴了?方霞才是殺人兇手,你們以后還敢跟那樣的人住在一起嗎?” 眾人一愣,看向方霞。 為什么韋碧說是什長,而大人卻非說是韋碧呢? “大人……” 眾人紛紛替韋碧求情,希望大人明察。畢竟她們也怕處罰的不是真正的兇手,那留下的那個人…… “還敢蠱惑人心?帶走!”女司法使了個眼色,叫眾人將她帶下去,然后迅速從一干女兵臉上掃過,確定沒有共犯以后,就叫人帶她們下去,并說:“回去以后你們都好好想想,你們之中還有沒有人是幫兇,是怎么幫著韋碧作案的!我明日還會審?!?/br> 眾女心驚,立即絞盡腦汁地回憶,唯恐錯過了細節,被別人供成幫兇。 等眾人都被帶走以后,女司法翻過深溝,來到背出,三個刑役正押著韋碧跪著,女司法見狀,變了臉色,“還不把人放開?” 韋碧一怔,被人解去束縛,疑惑地看向女司法。 “這里都是我的人,你不必害怕?!?/br> “你是什么人?”韋碧的腦瓜轉得很快,警惕道。 “上面已經知道你殺害馬菊誣陷將軍夫人的事。大司法雖然沒有證據,可是你演技太假,他一眼就看出你是兇手。所以你是不能活了,但上面念及你畢竟是給我們辦事,所以,只能想出這個下策,打算放你一條生路?!迸痉纯此闹?,“趁這會兒,你快走吧。這是給你的盤纏?!?/br> 韋碧看著手里的銀兩,愣道:“那我不是要改名換姓?” “那你難道想重新投胎?”女司法瞇起眼睛,威嚴道。 韋碧啞口無言。 “別不識抬舉。我勸你離開以后好好找個地方藏起來。這里的事你敢對人說半個字,保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會死無葬身之地?!?/br> 女司法身上的氣息本就可怕,這會讓再說著威嚴的話,韋碧直接嚇得身子抖了一抖。 “好……可,可這銀子是不是太少了點…”韋碧不甘心,本來要抱上大腿,可如今就得了這一點銀子,還要在山林里跑路。 “你給我們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我們沒直接殺你滅口,你就該知足!”女司法瞪著她。真是個貪心又大膽的人。 韋碧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要緊,還是先走吧。這么想著,她便轉身跑了。 一個刑役站出來,問:“羗司法,是不是……” “不急?!迸痉ㄒ贿呑旖翘崞?,玩味地看著深林中隱匿在夜色中的韋碧的背影。 韋碧這廂逃命,不敢往軍營的方向去,可她一個女子,也不敢往太遠地地方去, 萬一這遇見點危險,還能呼救不是… 這邊跑著,她也沒停止思考,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想不通。 正跑著,忽然,天空一聲大喝,一個黑衣人自樹上躍下,劍鋒直逼韋碧。 韋碧本來就是狠角色,為了在軍營生存,平日cao練她可不是糊弄,眼下面對攻擊,雖然慌亂,卻也不是不可一戰,她一個閃躲避開劍鋒,下一秒抄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也不知是她能力強還是運氣好,竟然直接砸中了來人的額頭,將他砸得暈乎乎地靠在樹上緩氣。 韋碧見狀立即奪劍,橫在那人的脖子上,觀察著四周是否還有同黨。 見周圍靜悄悄的,她兇道:“說,是誰派你來的?!?/br> “要殺便殺。反正你也逃不掉?!焙谝氯斯V弊诱f。 韋碧一聽,感情不止一個殺手,這是非要致自己為死地啊,難道是元帥派的人殺我滅口?不會,大司法并不知道那個女司法有問題啊,元帥怎么可能會警覺呢? 可如果不是元帥的人,那會是誰派的人呢? 急切得知真相的韋碧,先扒了黑衣人的面巾,一看相貌,完全不認識,這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來頭呢?直接殺掉,豈非自己依然在明,敵人在暗? 腦筋飛快運轉,韋碧心生一計,立改兇相,諂媚地靠近黑衣人的耳根,輕聲說:“你何必為別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你看,你幫我,一旦我從這里逃出去,找到靠山撐腰,到時,難道還不能許你富貴嗎?” 說著,她的手不安分地在黑衣人身上摸了起來。 黑衣人身體有了反應,但卻輕蔑一笑,“靠山?天真?!?/br> 韋碧一怔,手上功夫沒停,卻問:“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到底……是何人派你來殺我?派了幾個人?” 黑衣人看看自己身下不安分的部位,又看看韋碧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劍,猥瑣一笑,“你要真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我會跟你說點東西?!?/br> 韋碧狐疑地看他,劍刃逼近脖子,將他的皮rou都壓出一道血印子,半嫵媚半威脅地說:“你的小命可在我手上?!?/br> “既然是殺手,自然早就把腦袋別褲腰上了,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反正,后面還有你來陪葬?!焙谝氯藪哌^韋碧的胸,說:“不過爺一直沒機會碰女人,或許死前風流一下會讓我說出什么來也不一定?!闭f著,他還大膽地摸上韋碧的后臀,將她貼近自己。 韋碧緊張地收回手,握緊劍,喝道:“老實點!” 脖子上的痛讓男人收回了手,不過臉上卻依舊掛著猥瑣的笑容,說:“不給就不給吧。反正我兄弟們會替我好好招呼你。來,手快點,給個痛快?!焙谝氯瞬弊油翱苛艘幌?,韋碧嚇得退了幾步,又慌忙回過神,劍鋒直指黑衣人。 “怎么?不敢殺我?”黑衣人靠前。 韋碧兇道:“我要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早就死了!” “是嗎?”黑衣人一直觀察著韋碧,這會兒見她的注意力有所渙散,立即踢出一腳,擊中韋碧握劍的手,趁韋碧脫手,他立即奪劍而攻,韋碧與之交手,卻節節敗退,最后被逼到一棵樹干上,被黑衣人的劍扼制著脖子,竟與剛才的情形無二,只是角色調換了。 “現在呢?”黑衣人微微一笑。 “你!” “本來只是想殺了你就算了,現在嘛,我還想要點別的?!闭f著,黑衣人就抓住了韋碧的胸。 “你!”韋碧忽然意識到這會兒不是逞強的時候,便立即擺出可憐樣,求道:“求你,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br>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呢?”黑衣人的手不安分地游走起來,惋惜地說:“可憐了這么好的身材和臉蛋,要不是因為你活著會被人查到校尉,我倒真想叫你做了我的老婆?!?/br> “校尉?”韋碧驚訝道。 黑衣人一怔,旋即笑了,“罷了,既然說漏嘴了,再瞞著也沒意思,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怕你會說什么?!?/br> “孔詞?他為什么要殺我?”韋碧自認魅力還是有的,之前見面的時候,她分明還感覺到孔詞對自己的渴望。 “為什么?誰讓你那么蠢,被軍司查到了你做的手腳,校尉一聽說就派我來提前解決你,誰知道軍司動作更快,要秘密處決你們。我還沒問,你怎么出來的?!焙谝氯撕闷娴卮蛄克?,“難道也是*?” 韋碧念頭繁多,女司法說的上面之人難道不是孔詞嗎?不對,女司法的地位比孔詞要高,難道她說的上面之人是太子?可這孔詞竟然敢忤逆太子的意思處死我?難道說他不知道女司法的存在? 是了,他才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太子的眼線、部署,怎么可能告訴他呢。 這么一想,韋碧冷笑道:“我需要*嗎?你真以為我是無名之輩?” “哦?何意?” “剛才我是被一個司法偷偷放出來的,孔詞竟然敢忤逆上面的意思來殺我,笑話!你若現在動手,你必然自食惡果,還連累你那個狗屁校尉一起陪葬?!表f碧冷冷地說。 像是真的唬住了黑衣人,他怔了怔,問:“你是被一個司法偷放的?” “怕了吧。你那個小校尉,不過也是一條走狗,哪里知道上面的部署。我勸你快把我放了,助我逃離這里,到時候上頭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嘉獎你們?!?/br> 黑衣人聽著,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