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植物收集家_分節閱讀_259
一張照片從那身影的胸前掉下來,飄了幾下落在了地上。 羞澀的女孩眉眼彎彎,看著沒有在現實世界中現身,但是一直留意著這里動靜的齊全。 身影邁開了腳,有點僵硬地往前一步,正正好踩在羞澀的少女臉上,大廳的光線比房間要好一點,至少可以看到對方的臉。 小紅薯吸了一口冷氣,哪怕明明知道對方是不可能看到藏在黑洞世界的它和宿主,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后退拉開與對方之間的距離。 方才還在房間里面,深情而懷念地擦拭著腳下照片的陶大爺這會兒卻是毫不憐惜地將自己珍重的人踩在了腳下。 更重要的是,小紅薯還看到來了對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些潰爛的痕跡,而潰爛的地方還不斷地往下滴落一些黏糊糊的黃色液體。 要知道陶大爺進去的時間才不過十來分鐘,而且里面除了剛開始陶大爺在走動的聲音,就是一片寂靜,誰也不清楚在里面發生了是什么事情。 齊全抿著唇,握著裝著半固體試管的手力氣也增大,并且做好了隨時把它丟出去的準備。 陶志滿很開心,他終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哪怕他知道那只是一個假象,但現在,在他撿回來的那東西的作用下,他再次看到了妻子,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他是在一年前撿到那個東西的,每年他都會去一次妻子很久以前就開始念叨著要去的遠山,那里有很漂亮的山茶花,不過他還沒有攢夠錢,妻子就已經失蹤了。 后來他攢到了錢,就每每都會在山茶花開放的時候,去一次,希望可以看見妻子。 一年前,他像妻子失蹤后的每一年一樣,來到了遠山,然后在山茶花叢里面,發現了小小的像是雞蛋一樣的東西,剛開始是好奇那里怎么會有一枚雞蛋,但是當他靠近了那枚蛋之后,他的面前居然詭異的出現了妻子的身影,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然后,他就把那東西帶回了家。 他不敢打破那枚蛋,但是為了可以見到妻子,也嘗試著用各種方法讓那枚蛋可以繼續讓他看見妻子。 經過多次的實驗,只要他堅持每天給那枚蛋第一滴血,每一周那枚蛋就會讓他看見一次妻子,而且那枚蛋很喜歡黑暗的環境,在黑暗環境里面進行這一切的話,他可以見到妻子的時間會更長。 他知道那枚蛋不是什么好東西,曾經他安置那枚蛋的地方是有窗戶的,但是當他發現,那間房間經常闖進來的小鳥都因為那枚蛋給變成了一句腐爛的鳥尸,而蛋身上的光澤卻變亮了很多之后,他就把房間里面的窗戶都給堵了。 平日里進去給蛋喂食,也會注意關門。 因為光線不足,所以他看不清楚蛋的樣子,但是他可以感覺到那枚蛋一直在變大,而且它需要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他還是沒有等到妻子,前一段時間,他查出了癌癥晚期,他也不打算再受罪做化療,他活得夠久了,只是他還是遺憾,不能再見到妻子一面。 齊全來的那一天,本來是他想要體面的離開的一天,他不想受癌癥的折磨,死得難看,他預想著那一天在店門口坐一天,然后關店,帶著那枚蛋一起離開。 他有點自私,哪怕知道那枚蛋不是什么好東西,依然把它帶了回來,并且喂食它,使它一天天強大起來,但是在最后,他還是選擇了要帶走它。 不過齊全來了,雖然沒有跟他說太多的話,但是許久沒有接觸到活人的他,因為這個青年,對著個世界又有了那么一點留戀。 他想要這在這個世界,再呆一下子。 接下來的每一天,青年都會過來,呆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撫慰了他這個孤獨并且很久已經沒有和人交流過的老頭的心靈。 盡管這樣病痛依然還是存在,他還是沒有改變離開這個世界上的念頭。 他打發走了青年,又再次看了一下妻子的照片,便打算帶著那枚蛋一起走,然后,他便看到了他的妻子。 半固體從打破的試管里面流了出來,流淌到老人的身體上面,發出滋滋的聲音并且冒出一縷白色的煙霧。 老人的臉抽搐了幾下,向后面倒退,又一支試管丟來,白煙的范圍變大了。 齊全丟了兩支試管,自己卻依然藏在黑洞世界里面,看著老人身后冒出一條藤蔓,拼命的想要從老人的身體里面逃脫,但是半固體的工作卻一下子加快,一下子將它黏住,藤蔓左搖右擺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掙脫。 齊全的心情很是復雜,陶大爺藏著植物病毒,但是并沒有傷害誰,因為不知道陶大爺藏了那東西多久,他也沒有想到,植物病毒這么快就會對陶大爺下手。 在未來的齊全留給他的資料中,是有植物病毒的照片的,而現在在陶大爺身后扭動的藤蔓,就是外表酷像植物的植物病毒。 “有用,看一下里面還有沒有病毒?!饼R全留意著植物病毒的情況,指派小紅薯道。 小紅薯聞言往小房間里面丟了好幾節發光的藤蔓,窄小的房間在發光藤蔓的光線下,全貌出現了在兩人的眼前。 白墻,直沖著門的墻壁上面有著重新砌過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房間里面原來的窗戶的位置,而那個位置下面,還放著一張上面零落著幾塊破碎蛋殼的方正小布,旁邊還有一些粘液從蛋殼哪里一直蔓延到桌子底下。 看樣子是有什么東西從那蛋殼里面出來了。 除此之外,房間內空蕩蕩的一片,連張多余的凳子都沒有。 “植物病毒只有他身上的?!毙〖t薯這會聲音有點驚喜,它其實不是很在意人類來著,不過因為宿主的關系,還是愿意幫助宿主一起解決這植物病毒的問題,然后繼續收集植物,再者未來的宿主也很慘,未來的自己居然還“死掉”了,也讓它對于植物病毒很是厭惡,以及一點點的恐懼。 至于被植物病毒已經弄死的老人,嗯,老實說,它一點兒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