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陽王超兇_分節閱讀_25
“白玉堂,你還是小孩子嗎,一條人命,你就這么不放在心上?”展昭也不知自己在氣什么,他知道白玉堂不像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只是回想起這些日總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那張笑臉,不知怎么,心里便有些堵。 白玉堂冷笑一聲,不為所動,繼續玩著手里的畫影,“我說展昭,你該不會真讓那jian王給收買了?你現在這算什么,擔心那個狗王爺?” “………展某只是有命在身,也不愿做是非不分之人,不姑息惡人,但也不錯怪好人?!?/br> 白玉堂依稀記起襄陽王也和他說過是非不分四個字,心中莫名氣郁起來,憤憤道:“怎么,你們都是好人,就連那人人喊打的襄陽王都是好人,就五爺一個惡人,對罷?” “五爺就是是非不分,也不稀得和你們這群好人待一塊!” 展昭見白玉堂動了真怒,也有些懊惱,知道白玉堂為人不錯,也是真心拿自己當好友,馬上開口道:“玉堂,展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襄陽王身上太多疑點,暫時還不能動他?!?/br> 白玉堂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展昭低頭了,他便不再得寸進尺,道:“你以為五爺真是那種沖動無腦的小嘍啰?區區一個襄陽王,五爺殺他還怕臟了劍?!?/br> “只是死貓,你很不對勁啊,五爺從前也沒見過你這樣維護過誰?!卑子裉脷庀院蟊戕揶砥鹫拐?,展昭心神一晃,下意識想張口否認,白玉堂卻又出聲打斷:“你別急著否認,你自個說,白爺爺哪次和你說殺人惹事了,你不是聽完笑過也就罷了?!?/br> “今日五爺不過同你說笑,你倒緊張起來了,奇哉,怪哉!” “這個襄陽王,不簡單啊,連五爺也被他唬得,一時竟下不去手殺了他?!?/br> “哦?愛憎分明不好招惹的白五爺,也有被人勸服的一天?”展昭起了好奇心。 “甚么勸服!五爺這是謹慎行事!”白玉堂剮他一眼,這白府是整個三星鎮最富有的人家,屋頂樓閣也屬最高,若從此處向外遠眺,腳下便是三星鎮千家萬戶的縮影。 白玉堂就這么悠哉自在的舉目遠看,兩人心中各懷所思,待景致看厭了,白玉堂突然道:“貓兒,陳州之事,遠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br> 展昭目光一凜,直覺白玉堂應該知道了些什么,開口問道:“你可是發現了什么?” “發現什么倒算不上,只是勸你小心著些自己的命,還有那襄陽王,既然你這么看重他,凡事多留個心眼?!?/br> “龐昱已經知道開封此行也過來了,勢必會對你們出手。你替五爺看好那jian王的命,五爺和他說了,他的命記我陷空島賬上了,可別被那安樂侯搶了?!?/br> “玉堂,你……..” “哎,可別誤會五爺啊,五爺和你們開封府不一樣,留著那狗王爺的命不是不殺他,是不讓別人殺他,五爺可得親手取他項上人頭?!?/br> 展昭微微一笑,知道白玉堂口是心非得很,剛才還說殺襄陽王會臟了他的劍,現在又道要親自取他的命。 既然白玉堂都親自開口了,他現在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襄陽王的性命之憂了。 襄陽王帶著蔣完鬼頭鬼腦的混進三星鎮的縣衙內,同看熱鬧的老百姓一起站在外面。 蔣完頭一次被人擠來擠去,碩大的身軀在人堆里實在很占位置,有人被蔣完霸道的擋住了視線,不滿道:“如今這世道,人人都吃不飽,也不知你怎么長得,油水這么足!” 蔣完被惹怒,回頭就想找那人理論一番,襄陽王站在旁邊輕輕咳嗽一聲,蔣完嚇得抖三抖,馬上站得筆直,擺出一副認真聽著里邊包拯審人的模樣。 襄陽王滿意的也開始旁聽。 包拯已經審完了葉千,派人去請白家大公子白欽賢過來。白欽賢來得也快,顯然一副有所準備的模樣。 他在鎮上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背地里更是拼命討好安樂侯,成了安樂侯的走狗之一??可綁蛴?,他連走路都帶著風,渾身透出一股家財顯赫,不好招惹的氣勢。 可惜包拯見多識廣,別說這樣做派的土地主,就連面對龐太師那樣的大jian臣,他也從容不迫,穩如泰山。 “堂下可是白府主人,白欽賢?” 白欽賢身穿華服,春風得意?!靶∪耸??!?/br> “白欽賢,你可知你府上下人劉四慘死一事?” “小人平日行商開鋪,事務繁忙,只聽管家略微提過?!?/br> 包拯點點頭,“那你平日里待下人如何?” “我白某人雖不說有多菩薩心腸,但既然收留了人到我府上行事,便待他們向來親厚,既不打罵,也不克扣?!?/br> “哦?”包拯兩指敲在案上,慢條斯理道:“好一個向來親厚。沒想到白大公子待人如此親厚,竟已到幾乎縱容的地步,連府上的人草菅人命都不予加管!” 白欽賢眉頭一皺,毫不驚慌:“大人,雖說人是死在我白府后院的,但那日就連一個乞丐,一個王爺,一個護衛,都可以隨意進出我后院,大人又怎有證據證明人是我白府的人殺的?” “倘若是這幾個人中的哪一個殺人拋尸,我白府豈不是蒙受不白之冤?” 葉千被衙役押著,就站在不遠,此刻與白欽賢對簿公堂,急得破口大罵:“你胡說!就是你殺的!我親眼在你書房內的機關匣子里看見過那死人的人頭!” 白欽賢聽完葉千的話,眼里流露一絲殺意,馬上卻又藏匿起來,道:“大人,小人書房里確實有一個機關匣子,但那一直是小人用來藏置印章的,怎會有什么荒唐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