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智能管家_分節閱讀_107
關于各個戰場的戰報統統發送到了他的面前,費峻時常恨不得能夠把自己截成幾段各施其用。 因為元帥尚有要事在身,費峻沒有辦法去打擾元帥,在指揮部內如同陀螺般轉了一天之后,眼看就要可以休息,指揮部里突然紅光大作,警報聲充斥整個空間。費峻呆愣的看著這番場景,心里面同時涌起了惶恐與點點微末的辛酸,他長長嘆了口氣,在整理好表情之后終于對著面前的幾人道:“是哪里的消息?” 一名軍雌回頭看著費峻,臉色慘白難看,顫聲說道:“是……熾烈星、游紫星、央藍星還有好幾個偏遠星球一起發過來的……” 費峻嚴肅著表情:“那就一起接過來?!?/br> 那名軍雌點點頭,艱難道:“是?!?/br> · 黎山墓園內,就在安洲正準備將研究結果告知眾人的時候,鐘驛的終端突然響了起來。 因為這道突兀的聲響,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鐘驛的身上。 鐘驛拿起終端,看清了屏幕上屬于費峻的名字,他猶豫著沒有動作,時顏卻很快說道:“或許有重要的事情?!彼餐瑯涌辞辶似聊簧系拿?,知道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費峻不會在這個時候撥過來。 鐘驛點了點頭,又向安洲看了一眼,安洲擺手道:“我可以等,但軍部不能等?!?/br> 安洲已經開口,鐘驛于是接下了通訊。 通訊那頭究竟說了什么大家并不清楚,不過在場數雙眼睛都盯著鐘驛,很快大家就發現鐘驛的表情有了變化,鐘驛少年時咋咋呼呼,后來經過許多事情,早就不會再把心情寫在臉上,現在這種反應,大家很容易就猜到是星盟出了大事,大家默契的沒有出聲,直到鐘驛結束通訊。 沒等大家開口發問,鐘驛就先向他們說道:“里駭族突然發難,同時進攻星盟多處要塞,現在星盟的狀況很危險,我必須要立刻回到軍部帶人去往前線?!?/br> 他這話說得突然,甚至還沒人來得及開口阻止,他已經接著說道:“研究所的事情,我暫時沒辦法聽了,等你們……” “看起來我猜得沒錯,里駭族已經急了,星盟現在看似平靜,其實早就風雨飄搖?!卑仓逈]有驚訝,提到這里,他反倒下定了決心,重新對鐘驛認真道:“不過我想,或許你聽完我的話再走也不會太遲?!?/br> 這句話他說得篤定,不光是鐘驛,就連時顏和望凜周昊也都怔住,他們明顯感覺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不可置信,轉念間卻又似乎明白了過來。 關于當初戚所長所留下的研究資料,那些因為拆分開來研究,所以就連研究員們各自都不清楚的研究成果,那些東西或許就和現在星盟的狀況有關—— 就在時顏等人這樣猜測的時候,安洲扶著眼鏡點頭道:“你們猜得沒錯,戚教授早就為對付里駭族做好了準備,這就是他所留下的后手?!?/br> 他這么說著,終于自懷中掏出了一個老舊的個人終端,遞到了眾人面前。 第62章 三天后,面對里駭族越來越強的攻勢,星盟元帥鐘驛集合軍部最精銳的部隊,并帶領他們向著星海戰場而去。 而沒有人知道,在這數十艘巨型戰艦之中,那艘屬于鐘驛元帥的主艦之上,還多了幾名不屬于軍部的戰斗成員。 時顏和周昊他們是在經過偽裝之后,才跟隨鐘驛踏上戰艦的,其中的原因倒不是身份敏感不能上戰艦,而是怕他們的行動被其他有心人所知曉,最后傳到了里駭族的耳中。 因為他們即將要做的事絕對不能讓里駭族發現端倪提前防備。 艦隊離開主星,幾天的漂泊之后,他們已經漸漸靠近蟲族與里駭族的烈赤星戰場,然而很少有人注意到,就在其余戰艦朝著烈赤星趕去的時候,艦隊當中有一艘不起眼的戰艦悄然離開了隊伍,向著星海更深處而去,而它所前往的方向,是曾經屬于蟲族起源地的,現在已經被里駭族所占領的那顆藍色星球,蟲星。 又是數天的漫長旅程,星海靜謐,隱形戰艦穿梭在宇宙之中,四周已經很難再見到飛船的蹤跡。 而星圖上蟲星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此時此刻,戰艦上的人們正聚在作戰會議室當中,在戰艦即將降臨重新的時刻,做最后一次的戰斗計劃推演。 站在人群最中央的是身為星盟元帥的鐘驛,而就在他的身后,時顏和望凜、周昊、安洲等人靜默無聲,都在等待著鐘驛的安排。在鐘驛的對面,由費峻和幾名軍官所帶領的軍部最精銳的雌蟲部隊也早就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等待著鐘驛下達最后的命令。 鐘驛視線從人群掃過,心里清楚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十分危險,但他也同樣知道,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 從走上這艘戰艦,鐘驛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們即將去完成的計劃,或者說從那天他在安洲的口中知道了從前戚所長留下的研究結果之后,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他也相信,時顏他們和他有著同樣的意志。 想到這里,鐘驛微微回頭,看向了身后的時顏。 時顏與之對視,竟是輕笑了起來。 這次是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純粹的笑意,那是鐘驛已經很久沒有從時顏的臉上見過的神情。 鐘驛這刻仿佛已經從時顏的笑容里讀出了他的意思,不需要刻意的保護,也沒有誰被誰拖累,只有想要完成某事的決心,這就是時顏想要的,也是鐘驛這么多年所沒有做到的。 他始終用自己的意志將時顏圈在自認為安全的位置,將他當做自己最重要的寶貝,不希望他經受任何的苦難與風雨,然而到了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過來,時顏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安穩與平靜,他從來都不是誰的附屬品,更不是什么可以任由他支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