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_分節閱讀_91
歐爾麥特看著發目明的cao作不禁發出了感嘆,當他看見最后象征著自己形象的標志出現時,徹底震驚了,發目明了然地笑笑,解釋道:“怎么說,我也算是您的粉絲嘛?!?/br> 八百萬百的夸贊溢于言表:“這真是太厲害了發目同學,這樣也就不會驚動‘白房子’里的人了?!?/br> 發目明手下的動作沒停,“不,太長時間這個信號也是會支撐不住的,尤其是‘白房子’里加強了對信號的檢測和屏蔽,我們要加快動作了,”她轉回頭望著歐爾麥特,“我會以您的名義將所有的計劃向他說出,如果有什么紕漏還麻煩您提醒一下了?!?/br> 歐爾麥特點頭應下。 嵯峨有理心下一凜,他立刻抬頭望向門口,警衛兵沒有任何動靜,他四周打量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朝著立方體說道:“請證明您的確是歐爾麥特閣下本人?!?/br> 這端的發目明一挑眉轉頭朝歐爾麥特道了聲“失禮”便拿著一個小型的攝像頭將歐爾麥特的上半身掃描了一遍,接著她對歐爾麥特道:“您可以稍稍擺擺手?!?/br> 于是,嵯峨有理便見著在辦公桌上不大的一塊兒區域內,一個有些無措而消瘦的歐爾麥特緩緩出現又朝他招了招手。嵯峨有理長長松了口氣。歐爾麥特傷重而身形大變的消息并不是眾所周知的,身為醫務人員他無意中知曉了這件事,如果此時出現的形象還是幾年前歐爾麥特健碩強勁的模樣,那么嵯峨有理一定會立刻將這個立方體丟出去。 他正欲開口,一行小字又跳了出來。 “嵯峨先生,接下來我會將我們的行動事無巨細地告知于您,但是您要想辦法,將這個帶給綠谷同學?!?/br> 立方體的頂部自中間開了一條縫,本是一體的平面,此時如一扇小小的門,緩緩打開,機械臂上升,一臺狀似手機的機器出現在他面前。說狀似手機卻又小了整整一圈,厚度也纖薄了許多,且上面并無任何按鍵屏幕,只一塊純白。 這邊的歐爾麥特和八百萬百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瑩藍小字繼續投影在桌面上:“這是通訊器,您只要確保它交到綠谷同學手上后在這個立方體上敲三下,這邊就能知道了。您可以把這個立方體帶在身邊,不會引起注意的?!?/br> “請問您的打算是什么呢?” 嵯峨有理在紙面上匆匆寫道。 過了一會兒,瑩藍小字再次出現:“先將轟同學救出來?!?/br> 翌日,嵯峨有理像往常那樣再次來到轟焦凍的病房前,同昨日、前日一般的情景,忙碌的醫護人員,無知無覺的少年,他雙手插兜,眼波無瀾,護士忙忙碌碌,他注視著護士的動作,只在護士的視線瞟向玻璃窗的一瞬間,伸出雙手,叉腰,成了一個懈怠的站姿,接著順著這個姿勢,在白大褂下擺的口袋邊,動作幅度極小地輕輕拍了拍。 不過一瞬間的事。 護士表情不動,只留余光在還未完全轉過身前看清了那口袋。 盡管由于插兜的動作,手指遮掩了口袋,嵯峨有理以一個微妙的角度稍稍側著,護士便看清楚了,左邊口袋有個襯得較凌厲的弧度。她斂下眼不動聲色,繼續忙著手下的事。轟焦凍陷入無意識的狀態已經超過整整四十八個小時了,但是生命體征較實驗剛結束那會兒要好得多,起碼現在除了血壓低了些,好像一切正常。護士又轉了個方向,面上帶著些疲憊,手扶著脖頸上下抬了抬。 上下抬頭,大致沒事。 嵯峨有理目光閃了閃,心里了然。他將叉腰的姿勢保持了幾分鐘,才慢吞吞把手又插回兜里,口袋便依舊是鼓鼓囊囊的狀態。身后沒有任何動靜,警衛兵只會在他有動作時警惕起來,平常時候不過就像一臺待機的機器,雙目看似堅毅,卻不知放空去哪兒了。 十幾分鐘后,病房里來來去去的人影停了下來,收拾好東西便一個接一個準備離開了,護士走上前去主動把另一人手上的資料接了過來,另一人感激地對她笑笑,她同樣回以禮貌的笑,地瞟去了玻璃窗外,嵯峨有理依舊注視著里面。她低下頭去,跟著走出了病房。 嵯峨有理挫敗地低下頭,長長嘆了口氣,醫生們與他擦身而過,他低落著情緒,視線卻緊緊鎖定著一只只路過的腳,那位護士的腳踝上有一根細細的紅繩,一辯而清。來了。嵯峨有理之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心跳泵擂得厲害,他都想將心臟稍微攥緊一些了,害怕心跳的聲音被身后的人聽去。 護士走著低頭翻閱著資料,嵯峨有理也同樣低著頭走得迅速,就在即將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護士拿資料的手狠狠撞上了嵯峨有理的肩膀! 瞬間,護士驚呼了一聲,資料脫手,撒了一地! 嵯峨有理晃過神來,連連說著“對不起”蹲下身狼狽地拾撿著凌亂灑落的資料,護士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皺著一張清秀的臉,嘴里不斷嘟囔著嵯峨有理的冒失,前邊的人停了下來同樣臉色不善地盯著嵯峨有理,護士招呼著讓他們先走,他們才搖搖頭繼續走開了。身后的警衛兵走上前來,見兩人也沒什么具體的交流也便只是盯著。 冷汗爬滿了嵯峨有理的肩背,他將資料摞好,滿臉堆著歉意的微笑雙手捏著資料,工工整整地遞給了護士,護士接了過來,端著資料的手,恰巧覆在嵯峨有理先前拿著資料的同一位置。她手上頓了頓,面上不顯,略顯生氣地道:“下次請小心一些!” 嵯峨有理摸摸頭訕訕地應著,手指在口袋里悄悄地擊打了三下。 漸漸走遠了,護士悄悄伸出兩根手指,在資料里逡巡著,不過一會兒,一塊堅硬的物質便觸上了手,兩根手指上下一夾,輕輕捻著,她走在最后無聲無息地將白色的四方體收進了口袋。 夜晚,暮色四合。與綠谷出久同住一樓層的學生已經被藤田鷹之強行調去其他樓層了,此時一條走廊空空蕩蕩,只偶爾飄蕩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警衛兵的輕聲嘀咕。 綠谷出久的宿舍門前依舊是兩人把守著,他們的姿態已有些松弛了,說到底這所試驗所里并無什么“厲害人物”,唯一“厲害”的人已經在病房里躺著了,剩下的高中生不過是浪費自己些許體力就能擺平的,更不消說一個個傷痕累累。宿舍里也沒有了綠谷出久掙扎的聲音,他們有些百無聊賴地聊著天,走廊盡頭慢慢走來今日送餐的人。晚餐不再是以往那位有些肥胖的婦女送來,來人面目清秀,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然而她身著食堂人員的服裝,身周除了手上端著食盤也無其他物件,警衛兵便開松松問了問:“中午那大媽呢?”女人低著頭像是有些害怕,答:“阿姨中午腰扭了,我就來替她送個飯?!本l兵點點頭,不疑有他,開了門便讓她進去了。 綠谷出久在屋內聽見門響便立刻停了動作,他立刻將蓋在鎖鏈上的被褥胡亂地堆上床,停下磋磨鎖鏈的動作,又調整回那副頹喪的模樣,抱著膝蓋靠在墻邊,濃密的鬈發將他的臉遮了大半去,他的嘴角耷拉著,于是誰也看不見他眼里的光了。 女人端著食盤,望著少年狼狽的身影,眉頭蹙成深深的“川”字,有些痛惜一樣,勸解道:“小弟弟,還是要好好地把飯吃了,不然身體受不住了?!彼裆珣n慮,將“好好地”咬在嘴間重重地囑咐出來。綠谷出久沒作聲,警衛兵見狀有些不舒服:“別說話,送完就出去?!迸宋ㄎㄖZ諾地應著,連忙轉身出去了。 警衛兵闔上門的一霎,綠谷出久立刻將食盤拖了過來,仔細觀察著。他的思考在腦海里化為了無數行小字將大腦塞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