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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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昭文余光瞥見王韶明從車廂里摔出來,伸手將王韶明摟入懷中,“砰”地一聲二人滾落在煙塵里。 馬車摔倒在地上,摔成齏粉。徐龍駒從馬車上被拋下來,摔在樹林邊也不知是死是活。 身后四匹馬瞬息即至。 王韶明驚魂未定,蜷在蕭昭文懷里瑟瑟發抖,手上還握著那一支發簪。 四匹馬剛剛行到二人面前,身后又出來四人將二人圍在中間。 那被蕭昭文臉上打了一道血痕的人,看著蕭昭文狠狠地啐了一口:“還他媽是個硬茬?!?/br> 胖虎對著那臉上有一道血痕的人“嗚嗚”發出低鳴。 另一人看王韶明小白兔一樣的瑟瑟發抖,竟然生出了些色心,伸手就想把王韶明拽過來。 王韶明一聲尖叫。胖虎“嗷嗚”一聲撲了上去,憑借自身重力,硬是將那人撲倒在地。 那人惱羞成怒,發起狠來,拽住胖虎狠狠地摜在地上。 胖虎“嗷嗚”一聲,夾著尾巴逃了。 那臉上一道血痕的人不滿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別他媽胡來!大當家說了,王爺王妃都要活的?!?/br> 王妃?蕭昭文心中剛閃過一絲疑惑。那人又揮了揮手道:“上,要活的!” 蕭昭文到底也曾是一方太守。幾個賊子不至于讓他束手就擒。他一邊抱緊王韶明,一邊對準沖上來的人就是一鞭子,角度甚是刁鉆,一鞭子下去,有一個人臉上開了花。 被打的那人吐了口唾沫:“媽勒個巴子,看老子不弄死你!”說著又揮著刀砍了過來。 馬鞭比不得兵器用的鞭子,不夠長,也不夠有力。不過蕭昭文腕力驚人,幾鞭子下去讓對方吃了不少虧。 但賊子人多,很快蕭昭文就無力招架。若是單單只有蕭昭文一人,蕭昭文尚有脫身的可能,但現在帶著王韶明,竟是無路可退。 被蕭昭文在臉上打了一朵花的賊人,看準時機對準蕭昭文的后背就是一刀。 領頭的人喝到:“祥子你小心點,別給弄死了!” 祥子啐了一口:“三哥你放心,這小子皮實,這么一刀死不了?!?/br> 蕭昭文背上被人開了一條口子,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三分。后背剛受傷,前方一把刀就迎著面門撲了過來。 蕭昭文抱著王韶明連退三步,一把大刀就架在了蕭昭文的脖子上。 為首那人藏在面巾后的聲音悶悶地:“王爺,你還是跟我們走一遭吧。刀劍無眼,你這么打下去小心傷著王妃?!?/br> 蕭昭文心中一涼,抱著王韶明的手緊了緊,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將手中的馬鞭扔在了地上。 第兩百一十三章 山寨救人 何婧英與蕭練在太子府里已經與王寶明待了一整天了,直到現在王寶明的淚痕還沒干,手里還時不時地拿起佛珠念上一段。 二人就在眼淚、佛珠、眼淚、佛珠的輪番碾壓下敗下陣來。 王寶明在皇上壽誕之后,就去了靈山寺祈福。直到今日才回來。蕭練與何婧英也才有時間將徐婉瑜的事情細細跟王寶明說上一番。 蕭練搓了搓自己的臉,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淚點低得可怕的外婆。蕭練蹲在王寶明面前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寶明:“我的親娘,您能不能別哭了?” 王寶明才念完一段經,眼淚又蓄了上來:“你說我是造了什么孽了?!?/br> 蕭練撓了一把自己頭發:“這事跟您沒關系,是我造孽?!?/br> 王寶明:“可不是嗎?你不喜歡婉瑜就算了,平時給她點好臉色也不至于這樣啊?!?/br> 提到這事王寶明又有點來氣:“婉瑜怎么這么不成器,做出這等丑事來。jian夫找到了嗎?” 何婧英與蕭練雙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沒找到?!?/br> 王寶明嘆口氣:“那,婉瑜說起來也算是半個侄女,這事兒……” 蕭練立馬說道:“我今天已經讓人跟徐府那邊回話,說徐婉瑜病了。她該埋哪埋哪,不糟蹋徐家面子?!?/br> 王寶明點了點頭心情似乎舒暢了點,但跟著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br> 蕭練:“孩子好著呢,您別擔心?!?/br> 王寶明又哭到:“我好不容易盼來個孫子。結果還是假的……” 蕭練狂躁地揉了把自己頭發,隨口說道:“要不,我給您生一個?” 王寶明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你說真的?” 蕭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盡力……” 何婧英:“……?” “汪汪汪,汪汪汪?!遍T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狗叫。 胖虎托著一個小廝跑了進來。 那小廝被胖虎拽著,在門框上一絆,摔了個大馬趴。 猶是把小廝拽倒了,胖虎還在掙扎著像何婧英撲過去。 何婧英:“徐公公呢?” 這小廝是南郡王府里的小廝,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沒見著徐公公,胖虎自己回來的。一進王府就亂吼亂叫,逮誰咬誰。我見它在王府里轉了一圈,又往門外沖,這才跟著它走道了這?!?/br> 胖虎沒耐心聽這個小廝叨叨,裹著一身泥,黑乎乎地爪子在何婧英身上又抓又撓,低頭咬住何婧英的衣角往外拖著。 何婧英伸手在胖虎的頭上揉了揉,胖虎頭上像是有快干掉的泥一樣,yingying的。何婧英有些疑惑地仔細看了看,發現那黑褐的并不是泥,是血!心里“突”的一跳。 何婧英攤開手掌給蕭練看道:“胖虎頭上有血?!?/br> 蕭練騰地站起,果斷地說道:“走!” 何婧英與蕭練隨著胖虎向外跑去。 楊珉之一直侯在廳外,見到何婧英與蕭練跟著胖虎跑了出來,下意識地也跟著跑起來。 蕭練一邊跑一邊從懷里摸出王府的令牌扔給楊珉之:“祖宗,你回一趟王府帶上府里的五十府兵,我沿路留下記號,你隨后帶人追來?!?/br> 蕭練剛跑出太子府,兩個太子府的家奴就牽了兩匹馬追上來。何婧英與蕭練二話不說,翻身上馬,松了胖虎的繩子,跟在胖虎后面朝京郊跑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練與何婧英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馬車。馬車周圍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看穿著打扮,是今日在山上賞花的人,從山上下來了。 馬車橫倒在地上,攔住了下山的路,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將馬車挪開。即便馬車碎成粉,也能從車轅上看出,這輛馬車是屬于王府的。 蕭練與何婧英二人奔到近處,一眼就看見了倒在一旁的徐龍駒。 蕭練與何婧英跳下馬,奔到徐龍駒身旁。蕭練伸手探了探徐龍駒的鼻息說:“還有氣?!?/br> 何婧英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個褐色的小瓷瓶遞給蕭練。蕭練從小瓷瓶中拿出一粒藥丸喂在徐龍駒嘴里,又將徐龍駒平放在地上。 何婧英抬頭看了看周圍眾人,問道:“誰有馬車,可以把這位公公送回去?南郡王有重賞?!?/br> 冊封皇太孫的旨意也不過是才到南郡王府而已。民間的百姓自然不知道,南郡王的名號倒是比皇太孫的名號來得響亮。 人群中突然驚了驚:“是南郡王?” “這么一說好像是,之前南郡王回朝的時候我遠遠看過一眼,是這樣子的?!?/br> 人群中一個書生樣子的人拱手道:“潘敞愿送公公回府?!?/br> 蕭練一抬頭,見說話之人長身玉立,雖著儒衫,但說話的氣勢中氣十足,顯是習武之人。將徐龍駒交給這樣的人,倒也算放心。 潘敞手指了指一旁的馬車:“那是草民的馬車,可以安全送公公回府?!?/br> 蕭練點點頭:“那就麻煩潘公子了?!?/br> 蕭練與潘敞二人合力將徐龍駒抬上馬車。 此時胖虎已經在馬車周圍嗅了好幾圈了,正對著一個地方狂吠。 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也不含糊,在進入林子的地方做了個記號,跟著胖虎往樹林深處跑去。 一進入傍晚,很快太陽就沉了下去。蕭練從附近撿了根干柴,用火石點燃,勉強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林子里昏暗,胖虎也辨別不了方向,趴在地上這嗅嗅,那嗅嗅,似乎斷了蹤跡。 蕭練與何婧英將馬拴在樹上,在林子里走著,尋找蛛絲馬跡。 何婧英:“剛才徐公公受傷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灘血跡,應當是有人收了傷的,林子里應當會留下印跡?!?/br> 蕭練皺眉道:“是什么人要綁了季尚和王姑娘,有什么好處?為了錢?” 何婧英搖搖頭:“山匪看到富貴的馬車生出些心思正常。但尋常山匪不會碰王府的馬車,要是一不小心捅了簍子,可是送命的買賣?!?/br> 蕭練:“如果是有意為之,那就更加奇怪了,今日季尚和王姑娘坐的可是南郡王府的馬車?!?/br> 何婧英與蕭練對視一眼,心中都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這些綁匪的目標原本是他們兩個? 第兩百一十四章 山寨救人2 樹林中的火光十分微弱,一方面是三月的樹林枝葉繁茂,遮蓋了天上的月亮。另一方面是蕭練不敢用太明亮的火把,怕驚動了山匪。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樹林顯得格外陰森,根本無法想象,白日里這樣的山中會在山腰處有一片桃林。更難以想象,這樣的桃林不遠處會有一個山匪窩。 蕭練與何婧英跟著胖虎在樹林中走著。忽然胖虎低吠了一聲。蕭練走道胖虎身旁蹲下,火光照亮了胖虎前面的片泥地。 泥地比周圍潮濕一些,泥土似乎被翻過一般。細看過去,這些泥土不是被人翻起的,而是重重疊疊數個馬蹄印印在上面,造成了泥土被翻過的樣子。泥土旁的樹上有一圈淺淺的勒痕。 蕭練借著火光,將周圍的樹和泥地依次查看了一番說道:“這些樹上都綁過馬匹,應該是那些山匪一開始就將馬拴在這,在山道上綁了季尚與王姑娘之后乘馬去了?!?/br> 何婧英心中“突”地一跳:“提前將馬準備在這里?可是今日我們是臨時起意要去賞桃花的。他們怎么能這么快得到消息?” 蕭練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起之前查鼠疫時那些被割舍的家奴家人,心中更是不安:“難道又是府里的家仆?” 何婧英搖搖頭:“自查出鼠疫的事情之后,我就對王府與太子府里所有的丫鬟小廝家底查了一遍,都是清白的。每個月還借著打賞為由,送些米和油到那些丫鬟小廝的親眷家里。最近一次就是在三天前,都沒什么異樣。應當不會是府里的人?!?/br> 蕭練:“難道是季尚身邊的人?或者王姑娘身邊的人?” 何婧英:“季尚平日里獨來獨往不帶小廝應當不會。王姑娘身旁就一個張mama,張mama不是會害王姑娘的人?!?/br> 蕭練尋了一圈,見新鮮的泥土沿著西北方向蔓延而去。蕭練指了指:“應當是那個方向?!?/br> 二人沿著印記朝山上走去,越往上走,泥土越干,馬蹄印就越來越難找,直到一個岔路口馬蹄印徹底消失了。 蕭練左右看了看,兩條路,一條上山,一條下山。上山的路好走,下山的路卻是十分難行。 下山的路要沿著石壁向下,那石壁是天然形成的幾級臺階。從臺階而下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這條通道是在陡峭的山壁上裂開一個半敞的洞xue天然形成。半敞的洞xue一邊是陡峭的崖壁,一邊是懸崖。懸崖并不高,但通道特別窄,只供一個一馬列隊通過。 蕭練蹲下伸手在下山的石壁臺階上摸了一摸,上面有散落的泥土,還微微有些濕潤。 蕭練指了指下山的路:“山匪應該是走的這個方向?!?/br> 何婧英:“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