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書迷正在閱讀:愛我請給我打錢、我這個原配可不是好惹的、嫁給病嬌惡狼沖喜、未來之師廚、唐先生,我錯了[娛樂圈]、綁定系統后,我有四個女兒、鳳棲南枝、飼養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
馬車穿過拱形的城門,朝著長安緩緩而去。 第41章 哄她(捉蟲) 馬車踩著轔轔之聲持續向前行進,沈甄纖手扶著車沿,雙眸出神,一路都懨懨地不出聲。 清風拂過,陸宴單手掀開了馬車的帷幔,對沈甄道:“看樣子得夜里才能到下一個驛站,你餓了沒?” 沈甄搖了搖頭,“不餓的?!?/br> 陸宴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那餓了同我說,嗯?” 沈甄任他搓磨自己的耳垂,小聲道:“多謝大人?!?/br> 陸宴挑了下眉。 他雖然下意識覺得她情緒有些低落,但也沒深想,只揉了揉太陽xue,閉上了眼睛。 為了能早些到下一個落腳處,一行人無心觀看這山清水秀的景色,一路疾馳,未敢休息。 終于在戌時左右,抵達了驛站。 沈甄扶著陸宴從馬車上下來。 他們稍作休息,開始分發糧食和水,就在這時,扶曼拿著藥瓶走過來道,“沈姑娘,我見你的腳還沒好利索,便給你拿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藥膏,早晚涂抹就成?!?/br> 沈甄接過,頓了一下,才道:“多謝白姑娘?!?/br> 扶曼聽她換了稱呼,一怔,繼而道:“沈姑娘莫要客氣?!?/br> 聽著她這聲客氣的“白姑娘”,陸宴才忽地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情緒如此低落,莫不是因為“閨中聲譽”這四個字? 心有懷疑,再去看沈甄,便越看越像那么回事了。 不過陸宴這位始作俑者,哪怕他明知自己戳中了沈甄痛處,也不會特意去解釋的,畢竟在他看來,這種事,依她的脾氣秉性,過一會兒便好了。 至少,他此刻就是這樣想的。 而沈甄這邊,沒用多久,居然真的不負他所望地調節好了情緒。 天色驟暗,山風漸起,沈甄放下了手中的水壺,對陸宴道:“大人,時候不早了,我扶您進驛站里頭休息吧?!?/br> 陸宴傷得不輕,眼下確實是需要多休息,便點了點頭,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正喝著粥的扶曼,手上的勺子“啪”地一撂,眼神隨著那兩人逐漸飄遠。 白道年拍了一下她的額頭,“阿雅,你瞧什么呢?” 扶曼回神,搖頭道:“沒、沒甚?!?/br> 白道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回頭望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嚴肅道:“阿雅,你莫不是對陸大人生了愛慕之心吧?!?/br> 這話一出,扶曼的頭搖地就跟撥浪鼓一般。 白道年嘆了一口氣。 他們被趙沖囚禁了一年多,阿雅被人當成瘦馬調教,若不是陸大人及時出現,他們還不知要在趙沖手底下生活多久……她喜歡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倒也正常,只是她西域還有婚約…… 扶曼看著兄長的眼神,就知道他徹底想歪了,為了讓他放寬心,扶曼只好說出了藏在她心里的一件事。 卻說之前在揚州,陸宴常常會帶著扶曼出入刺史府。她雖然是假扮的姨娘,但也免不了有些肢體接觸,為了不讓找趙沖起疑,一次,扶曼在給他們侍酒的時候,十分自然地挽住了陸宴的手腕。 陸宴當時也是極其配合的,眼里的疼愛之意也叫趙沖甚是滿意,誰道一出趙府,扶曼就看到了陸宴整張臉都沉下來了,眉眼間的疏離盡顯。 尤其是他擦拭手腕的動作,輕而易舉就能擊碎女兒家的自尊心…… 在那之后,扶曼同他對話,但凡能用一個字說清楚的,絕不說兩個字。 —— 這廂沈甄小心翼翼地扶他進了驛站的客房,抬頭看著他道:“我替大人更衣吧?!?/br> 陸宴“嗯”了一聲,面朝她,緩緩張開了雙臂。 沈甄雙手環住他的腰,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腰封,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褪下了他身上的華服。 他低頭看著她,也不知怎的,忽然憶起了她剛成了自己外室時,她那連腰封都不會解的樣子,那時的她,就像是林間一只受了驚嚇又跑不掉的麋鹿。 捉到她的過程,大大滿足了他征服之欲。 陸宴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頷,似笑非笑地睥睨著她漂亮的眉眼。這樣的動作總是帶了一股調情的意思,沈甄的小手下意識地攥住,沒敢動。 右眼皮卻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 然而就是她這幅任人宰割的表情,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呢?他肆意地攬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吻住了她。 小姑娘蔫巴了一天了,心里頭想著什么,他大抵猜的出來。 沈甄身子僵住,雙手抵住他的月匈膛小聲道:“大人,你小心傷口?!?/br> 要不怎么說沈甄的性子天生克他呢? 像陸宴這種高傲心硬之人,他太清楚怎樣的手段才能誘使人屈服,真要叫他遇上那能作能鬧的,他保管能叫女兒家的眼淚一直流到干涸。 且是流干了,他也未必會多瞧一眼。 可只要對上沈甄,他卻多了一分手足無措的感覺,她不作不鬧,半分脾氣也不敢同自己發。 按說,他本該享受于此的,可看著她紅了眼睛,他到底是心疼的。 陸宴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發,道:“我的話,叫你委屈了?” 沈甄抬頭看他,反應了好半天,可他的眼神太柔和了,是她幾乎沒見過的柔和。 在她懂了他話中所指之后,眼眶立馬就紅了。 小姑娘脆弱的時候,是最最怕哄的。 可憐陸宴身上兩處傷口尚未愈合,心口就跟著隱隱作痛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想。 他環住了她的身子,撫了撫她的背脊,生硬地道了一句,“好了?!?/br> 誰能想到,就這樣簡短的兩個字,也不是甚天花亂墜的甜言蜜語,竟然讓這個男人差點沒閃了舌頭。 夜色漸濃,陸宴抬手撥開了她鬢角的發絲,低頭去咬她雪白白的脖子。 所觸之處酥酥麻麻,惹得沈甄情不自禁地喘息了的兩聲,她唇邊的呼吸鉆入了他的耳朵,差些灼燒了他的骨頭。 忍不住,當真是忍不住。 他的喉結緩緩下滑,與她四目相視。 沈甄根本猜不到,在他波瀾不驚的瞳孔下,醞釀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別動?!蹦腥说穆曇舭祮?,仿若有一股磁力,震的她心尖發顫。 他一手桎梏住著她不老實的小手,一手去解她前襟的絲帶。 湖藍色的桃花云霧上襦,素白色的裙裳,雙色緞孔雀線珠的肚兜,就這樣一件一件跌落在地。 沈甄的臉頰上紅暈勝過的傍晚的彩霞,她不著寸縷咬著下唇輕顫的模樣,便是這世間最強的媚_藥。 見到眼前的風光,陸宴如何還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便是現在再給他一刀,只怕他也能受住。 他帶著她回到了榻上,繼而傾身壓住。 這樣的姿勢,若是順著,他的傷口定是要出血的,沈甄推拒著,堅決道:“你別靠過來?!?/br> 陸宴親了親她的耳朵道:“那你要我去哪?” 他的力量她哪里敵得過?沈甄被他弄的快哭了,知道多說無益,只好鯉魚打挺般地抵抗了兩下。 誰料這男人卻用誘哄口吻同她道:“甄甄,乖一點,你若是不想叫我繼續流血,就乖一點?!?/br> 然而她再乖,傷口到底還是崩開了。 天快亮時,楊宗還是將白先生喚了起來…… —— 他們于三月初回到了京城。 元慶十六年春,三月初二。 和夢中不同,這次,陸宴是親手把證據交到圣人手中的。 成元帝輕捻著手上的佛珠,發出了嗒嗒的撞擊聲。聽政殿中的人皆知,這是帝王發怒,準備老虎食子的前兆。 周述安身邊的聶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成元帝端著手里的折子,上下晃了一下,隨后“啪”地一聲扔到了桌上,“老三好大的膽子!” 從陸宴帶回來的證據來看,趙沖手里的錢,有一半以上都是交給了穆家,也就是三皇子簫承的母家。 這個結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穆家雖然手握軍權,權勢滔天,但養兵的的開銷實在太大,私兵尤甚,錢糧一旦消耗起來,就跟流水一樣,沒有一座金山撐著,可謂是處處捉襟見肘。 但養私兵、煉鐵、貪污,賣官,這已是踩到帝王的底線了,人證物證俱在,穆家這次是栽了。 成元帝就是再不喜歡太子,也不會容許人越過他去打儲君之位的主意。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知花落誰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見風使舵。 成元帝突然咳嗽了兩聲,內侍連忙躬身上前,“陛下,可是要找太醫來瞧瞧?” 成元帝揮了揮手,對眾人道:“都下去吧?!彪S后又對著陸宴道:“三郎你留下?!?/br> 轉眼,殿內就只剩成元帝和陸宴二人。 成元帝緩聲道:“你在揚州遇上了個神醫?” 話音甫落,陸宴身子一僵。 果然,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皇帝都起了扶太子的心思。 陸宴撩袍跪下,先一步道:“臣時刻掛念陛下安康,在確認那人醫術不凡后,便將人帶回了長安?!?/br> 不得不說,這世上就沒有嫌命長的皇帝,尤其像成元帝這樣戀權的皇帝,更是恨不得世上真有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才好。 成元帝聽了陸宴的話,眼神里的光不禁越發柔和了,滿朝上下都在算計著他百年之后的事,他那幾個兒子,倒是不如他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