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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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昀生又說道:“這里就體現出房子和女人的不同之處了,房子是死的,怎么收拾也改變不了本質,除非拆了重建。但女人是活的,柔情似水,多疼惜多收拾也就聽話了,到時候你怎么喜歡怎么來,互相配合如魚得水?!?/br> 半明半晦的葷腔,惹得眾人大笑。 張昀生這話雖簡單直白,卻句句戳秦二的心窩。 秦二認真思考,暗自琢磨,他時常興趣一來就搞工程搞投資,反正他有錢還有那么點人脈,可勁造。結果嘛,好壞各半。 那房子也的確是他一時興起想要建的,設計這一塊他不是專業,也沒個具體的概念,現在盡管刁難那些工程師,但他三分鐘熱度一過,折騰的不還是他自己? 審美這東西,還是得參考專業人士比較穩妥。 反正這玩意兒他又不拿來賺錢,自己住得舒坦,只要過得去,看著看著就順眼了。 一番閑聊,從女人開始,也由女人結束。 如此場合,這般人物,誰愛聽什么愛說什么,個個心如明鏡,精明得像入世的妖,你來我往,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之間風云暗涌。 談什么話,就交什么情。 張昀生這邊一打通秦二的任督二脈,於棠那邊的工作就進行得如意許多。 工程部這邊沒日沒夜地忙活,應付,溝通,費神費力。 他那邊,一頓飯就給解決了。 果然,能穩居高位的人,能力其一,人脈其二,廣結善緣者,始終稱王。 …… 秦二少忽然好說話了起來,有商有量仿佛開竅,一番作態以后,他說:“我覺得之前那幾樣設計方案也不錯,你們感覺呢?” 總工程師:“……” 我們感覺? 我們感覺當然很省心很省力了。 最后敲定,用第二次的方案圖。 幾個人出來,有人感嘆:“我說什么來著?幾乎每個客戶都這樣,把你折磨得半死不活,最后笑瞇瞇地通知你之前的功夫白費勁了,你費勁之前就通過了。好像他們花錢就為了看你費勁,要結果,還要耍猴?!?/br> 一個女生回:“你才是猴!” 那男人嘴貧,也回:“都是猴進化的,現在人模狗樣了就瞧不起原始形態?” 女生罵他,“發什么神經?” 於棠聽得發笑,她現在心情放松,笑得開懷了些。 總工程師見了也是微微笑著,對她說:“這段時間大家累得夠嗆,我們男人熬夜沒什么,女孩子嬌貴,熬夜很傷身體?!?/br> 這總工程師姓成,自成為工程師那天起,人稱成工,到如今,大家說他提升得快都是有原因的,選對了姓不夠,還得專業對口。 於棠說:“都是為了工作,多多鍛煉就好了?!?/br> 其實她根本就沒怎么鍛煉,清閑的時候只是想著修生養息,忙碌的時候,好不容易熬到一個周末,也是想著休息補眠。 她體質一般,真是cao勞不得。 成工同樣是一副文明的做派,所以挺喜歡和於棠這樣實心眼的同事公事,沒有花花腸子,一門心思認真工作,想的都是如何提高工作質量。 他說:“后面的事情還有得熬,確實該多多鍛煉?!?/br> 她應:“是啊……” 於棠不太會引話題,往往接不上話的時候,氣氛就冷卻。 成工也不太擅長聊天,兩人默默走著,前面一男一女還在互相抬杠,前后對比之下,那邊簡直算打得火熱。 接下來的施工圖進展順利。 雖然也得幾經修修改改,但每一筆每一劃都是工作必要,大家卯足勁地搗鼓起來。 一日中午,於棠和陳韻一起吃飯,兩人談起工程的事。 陳韻言語中隱約透露,方案圖之所以這么快順利解決,似乎有張昀生的助力,她只是單純這么一聊,或許還帶著點八卦意味,也僅此而已。 於棠聽了,還是把話說得冷淡,“他這么做,不管為公為私,都對公司對項目有好處的?!?/br> 原本陳韻沒其他想法,但聽見她這論調,索性就故意揶揄她兩句:“哦?為公可以理解,為私?為的是哪個私?” 於棠埋頭吃飯。 她不想妄自猜測,省得妄生念想。 張昀生的感冒和嗓子原本已見大好,好了以后時常處理工作至半夜,又因為接連應酬,仍是煙酒不斷,熏得嗓子又開始不舒服,甚至發了啞。 家里林姨忍不住念叨他,一邊給他溫了蜂蜜水,勸他去醫院看看。 他卻不當回事。 這天是周六,張愔愔晚自習以后,一般10點前能到家,但今天11點她還沒回來,張昀生問遍了能問的人,老師,姑姑,甚至於棠…… 沒一個有她的消息。 張從徠也著急上火,在客廳里坐不住誰不著,問要不要報警。 張昀生見慣了她胡鬧,打算過了12點再說。 11點半,張愔愔終于回來了。 張昀生原本就火大,一看見她簡直火上澆油,算不上破口大罵,但低啞的嗓子卻掩不住冷厲,把她說得眼淚直打轉。 “說你這么多次你反省過沒有?大晚上不回來,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給家里來個電話,你讓大家替你擔驚受怕,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張愔愔一向任他說教,半是聽訓半是積怨,日積月累,眼下終于爆發,“你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跟我說過話,從來沒有!你只會管教我,只會在我面前樹立威信,我為什么要反???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 她拋下一段話,噔噔噔跑上樓去。 林姨急忙忙地跟上去,要去安慰她。 剛才張昀生壓著嗓子說了一通,嗓子更不舒服,忽然電話又是一陣響,是於棠。她放心不下,是來問問情況的。 只是他這會兒怒意正盛,她就這么直撞槍口,“正事不干,閑事你倒是上心?!?/br> 於棠再好的脾氣也要急眼,第一次掛他電話。 張昀生攥緊手機,心想這女人真是越慣越壞,回撥了過去。 於棠不是習慣使性子的人,剛才那一掛,足夠消氣,況且她心里仍對他存有一份領導的敬畏之意,手機這一響,她不敢不接。 她接起來,手機貼著耳朵默不作聲。 張昀生也這么不言不語,一時之間,兩人莫名,不知較哪門子勁。 於棠心想他主動打過來,夠給面子了,她醞釀著該說點什么。 這時聽見他先開了口,溫言溫語:“還在加班?” 手里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情況聽起來不大正常,但她忍住沒問,只說:“沒有,今晚不加班,您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br> 他問:“我哪不舒服了?” 於棠聽他的語氣就猜出,他是故意這么問,她一時沒了聲。 他似乎銜著恨意,低語:“小沒良心!”沉默小半會兒,他接著道:“既然還沒睡,那就等著?!?/br> 於棠剛想問他什么意思,他已徑自結束通話,於棠一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干脆又給他打過去,那邊一接起她就說:“你別來?!?/br> 張昀生沒理她,不掛通話,只開免提,上了主駕就這么把手機扔在座椅上,開著車出門。 於棠急得滿屋子亂撞,“我不會開門的,你別過來!” 她滿口警告,張昀生充耳不聞,她想要不要去陳韻那里躲一晚,但很快意識到現在接近晚上12點,怎么好去打擾她? 於棠心緒紊亂,忽然想到他的嗓子,沒頭沒腦就說:“你不舒服就去醫院吧?!?/br> 張昀生聽得莞爾。 總算說了句讓他心里舒服的話。 他一直不理會,電話通著話費燒著。 於棠心疼那點錢,也不想理他,自己洗漱完回屋睡覺。 於棠沒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睡過去,這一覺睡到手機響,她爬起來接。 他讓她開門。 她問:“你來干什么?” 他不應。 她咬咬牙:“如果是為了那種事,你去找別人?!?/br> 他忽然咳嗽,一連咳了許久,甚至他的聲音隱隱從客廳的門外傳進她的臥室,一連串咳嗽結束,他說:“開門,我喝點水?!?/br> 這回嗓子比剛才還嘶啞。 僵持半晌,這種彼此的沉默,對他們來說顯得既是親密更是荒唐,很是微妙。 於棠擰不過他,走出去開門。 張昀生兩只手扶著門框,狀似無意,卻有幾分強勢,門一開他抬眼看向她,然后越過她進屋,“給我倒杯水,溫水?!?/br> 於棠轉去廚房倒了溫水出來,擱在茶幾上,說:“你去醫院比來我這里強?!?/br> 他先喝水,半杯咽下去,嘶澀得慌的感覺稍有舒緩,卻不想再出聲,他見她在茶幾另一頭站著,他起身走向她。 於棠往門口方向退,“你別過來,你不能強迫我,我不要?!?/br> 張昀生頓步,見她一副做好抵死反抗的架勢,他有些好氣也心覺好笑,說道:“我抱抱你,只是抱一抱也不要?” 於棠倏忽一愣。 某個情況一旦折中,就好像有了允許的余地。 其實應該不留一絲余地才對。 她想清楚,伸手開門想讓他回去,但他腿長動作更快,搶先一步攥住她胳膊往懷里帶,他掂量著懷里的女人,只覺得又瘦了一圈。 張昀生問:“你平時不吃rou?”掌心自她心口擦過,“這地方也沒幾兩rou?!?/br> 於棠氣血翻涌上來,輕聲細語地使了勁罵他,“你別動手動腳!你抱夠了就走!” 張昀生不以為意,將她攔腰抱起,轉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