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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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能習慣么?”說話的是那日動工儀式上,認出於棠的工程師,姓于,曾經開玩笑,說于和於,一個簡寫一個繁體,正好湊齊。 “還行,”於棠也給他遞了瓶水,“我以前也進過工地,算有點經驗?!?/br> 以前於棠剛剛成為建筑師時,也曾被上級臨時派去跑工地,當時什么都不懂,整天跟著一幫工程師,聽,看,觀察,學習。 一有時間就拿著總平面圖和用地紅線圖,對照每個樁點,辨認清楚紅線圖的拐點與工地樁點的對應關系,實地里學習了不少東西。 于橋把安全帽拿下來,一腦袋汗,他想喝水,于是把安全帽夾在腋下,但夾不穩,於棠伸手,他明白意思,把安全帽給她拿著。 下午4點多,太陽收斂鋒芒,周圍甚至起了些許風。 於棠放眼望去,看見遠處一輛車停下,車上下來個熟悉的身影,襯衫西褲,他走近一段以后,於棠注意到一個不重要的細節,他沒打領帶。 于橋倒是沒有發現前面的人,因為他側對著那個方向,他喝完半瓶水,徑自說:“工地這種地方,不適合女人待?!?/br> 於棠一晃神的功夫,沒聽清,“什么?” 于橋笑了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沒什么精神,這段時間整天風吹日曬,把好好一個姑娘給cao勞成什么樣了?” 於棠也笑笑,“在這挺好的,以前一直待在辦公室,經常加班熬夜制圖,還不如風吹日曬,就當是鍛煉?!?/br> 她看著前面,幾個工程師跟在張昀生周圍,在檢查施工進度。 於棠說:“你們張總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于橋回頭望一眼,剛要走時腳下一頓,說:“你也一起吧?!?/br> 於棠只好一同前往。 但他們到了以后,差不多視察完進度。 有個工程師轉過來,看見于橋就說:“于工,你安全帽怎么不戴上?” 于橋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於棠。 於棠一時愣著,也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拎著人家的帽子,她挺不好意思地遞了過去。 周圍人發笑,帶幾分揶揄,“帽子怎么落人家女孩手里了?” 還有人說:“剛就看見你倆站在那聊半天,這么久聊什么呢?” 面對一群大老爺們的調侃,於棠有些尷尬,她面上倒是平靜,說:“聊工程?!?/br> 于橋緊接著也解釋:“同事之間聊個天能聊什么?你們別瞎說!”他心虛地瞟了大老板一眼,怕人家怪罪他上班時間不干正經事。 張昀生只是抬手看腕表,說:“還有半個小時,要開會趕緊?!?/br> 老板在場,大家也不敢起哄地得太厲害,見好就收,所有人收起玩笑臉,負責人召集需要參與會議的人馬,魚貫進入辦公樓。 項目負責人介紹施工進度,下周進度計劃,而在講述施工中遇到的各類問題時,對方多次提及施工過程中有可能發生的影響質量的問題。 這給於棠這一方施加了不少壓力。 旁邊的施工負責人聽了不大高興,原本就黝黑的臉看上去陰沉得能直接滴出墨水。 但這類事情無法避免,明明彼此是合作關系,卻又生怕自己給對方坑了,各自存著心思,不能坦誠相交,互相較著勁。 於棠抿著唇,站起來說:“我理解您的顧慮,我方負責施工,貴方進行監督管理,咱們分工協作,有任何問題都應該互相提出來,互相防止出現錯誤,您心系著工程,我們對自己也是要求嚴格,何況工程量這么大,我們只會更加盡心盡力?!?/br> 話說得平和,但語氣篤定。 那位工程師也不好再刻意施加壓力,笑笑地兩句話帶過。 期間,張昀生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只了解工程進度和項目流程,知道手底下的人都在干什么就行,小問題自己解決,大問題他給指導方針。 會議結束后,基本到下班時間。 出來的時候,陳韻打了電話過來,讓於棠晚上過去喝湯。 這會兒沒什么事,於棠就答應了,她先回自己住的辦公用房洗了個澡,花不了多少時間,然后才打車過去,到了以后差不多就能吃上。 陳思諾晚上要去補習班,吃完飯匆匆出門。 於棠和陳韻聊些工作上的事。 陳韻一直想讓於棠回張本,“你現在待的建筑公司,搞承建的,不重建筑設計這一塊,你在那里能有什么發展?你去了工地,也沒你的用武之地,至于張昱堯那邊,你不用擔心,你是我的人,我有心護著,他不會難為你,只是你以后得存多個心眼?!?/br> 於棠不置可否,對這件事心里有個顧慮,但她顧慮的不是張昱堯,如果以后能每天膈應到他,她很愿意回張本。 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點復雜,尤其是她和張昀生發生了那樣的關系,若再回到上下屬關系,公司里經常碰面,就不太合適了。 於棠吃完飯就打算回去,陳韻碗筷來不及收拾,先要送她,於棠拒絕了,打算自己坐車,陳韻也沒堅持,讓她到地方給個電話過來。 她出了小區,沿著馬路牙子走,到路口攔了輛車,直奔工地。 車一路平穩行駛,於棠昏昏欲睡,忽然一個猛剎,於棠撞上前座椅的椅背,一下撞得清醒,司機馬上開門下車。 於棠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車上等了一會,司機大哥過來跟她道歉,說汽車追尾,她下了車,被追尾的那輛車也下來個人。 於棠覺得那人眼熟,走近了看才認出來,“林伯?” 林伯見是她,原本皺眉的臉一下笑開,“唉,於小姐?” “林伯,您怎么在這?”她問。 “我送張總回去?!绷植钢箢^不遠的地方,說:“今晚張總在那邊的酒店應酬,喝了點酒,我過來接他,但是你看這……” 對眼前的追尾事件,林伯很無奈,很耽誤他送張總回家的時間。 司機大哥愁眉苦臉,一勁兒地賠不是。 林伯對他說:“咱們啊,該走的程序還得走?!?/br> 張昀生降下車窗,眉頭皺得老高,問怎么回事。 林伯過來給他解釋了一下情況,然后說:“要不讓於小姐送你?這里我來處理?!?/br> “于小姐?”張昀生問:“哪個于小姐?” “就是您的助理,於棠小姐?!绷植f。 於棠站在車后面,見張昀生下來,像是喝了不少的樣子,林伯還得扶他一把。 林伯沖她說:“於小姐,真的麻煩你,幫忙送張總回去,他喝醉了?!?/br> 於棠點點頭,就地另外攔了輛車,扶著張昀生上去。 張昀生似乎難受得厲害,尤其剛才在車上一個沖擊,差點兒就吐了,他一上車就問:“你住的地方離這里遠不遠?” 於棠在副駕,回過頭回答:“不算太遠,車程半個小時吧?!?/br> “去你那?!?/br> “……” 司機大哥看了她一眼。 於棠被這一眼看得渾身怪不自在,還是報了自己租屋的地址。 到了小區門口,於棠付錢下車,去后座給張昀生開車門,扶他下來。 她一會兒還得趕回工地,所以她打算把人送到屋里,讓他在那休息一晚,鑰匙都不需要留,因為她的屋子關上門自動落鎖。 他明早直接走人即可。 張昀生走路還算穩當,只是上樓梯的時候有些不滿,嫌她住的樓層太高,他要爬到5樓,繞來繞去,轉都轉暈了。 於棠不想跟個醉鬼頂嘴,專心扶著他上樓,她都沒嫌他麻煩,他倒一堆意見。 終于折騰到屋子門口,於棠開門扶他進屋,腳一勾把門帶上,把他放上沙發。 張昀生仰靠著沙發背,依然皺著眉。 於棠進廚房倒一杯熱水給他,他接過來喝了兩口遞回給她,慢慢扯下領導扔在一旁,再去脫西裝上衣,隨手又是一扔。 “會不會做飯?”他摁幾下眉心。 “只會煮面?!膘短娜鐚嵒卮?。 “那就煮面?!彼麄戎?,發現剛才喝的水還在她手里,直接拿過來又喝。 “……” 於棠沒法,去廚房給他煮面。 她煮的面很簡單,材料只有雞蛋和火腿,再撒一小把蔥末,她自己很喜歡這個味道,就是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慣這么素淡的東西。 於棠把一碗面端出來,發現張昀生沒在客廳,她轉去陽臺也沒看見,第一反應是他可能走了,接著“砰”的一聲響,來自洗手間。 她馬上跑過去,洗手間亮著燈關著門,她叫道:“張總?” 里面沒有聲音。 她趕緊敲兩下門,“你沒事吧?” 里面還是沒有聲音。 於棠猶豫一下,干脆擰門把推開門,赫然就見張昀生裸著上身,扶著盥洗臺,臉色不大好,她背過身,問:“您沒事吧?” 他這才回答:“腳崴了一下?!?/br> “嚴重么?”可別在她這里出了什么事。 “過來扶我一把?!彼f。 於棠剛轉身又背過去,“衣服穿上?!?/br> 他卻說:“你沒看過?” 於棠不言語。 張昀生取了擱在盥洗臺的襯衫套上,“好了?!?/br> 他只是把衣服套上,紐扣卻是散著,於棠將他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小心翼翼扶著到客廳的沙發,讓他坐下。 但他重,坐下時她支撐不住摔他身上,於棠懷疑他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用另一只手撐住,卻非得這么樣。 她手忙腳亂地起來,果然又被他拽過去。 張昀生把她抱上沙發,隨即欺身,上去就吻。 動作不那么溫柔,她越掙扎他吻得越重,抓著她兩只手腕摁在上頭,屁股被他一掌托住,托起來往自己身上按壓。 他松開她的嘴,專注按壓…… “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