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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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又有了身孕,聽太醫說還是龍鳳胎,只等她誕下皇子公主,她的位分便又能進一進。 程彥放下小鏟子,把玩小鋤頭,笑道:“怪不得舅舅喜歡她?!?/br> 這東西雖然不算貴重,但勝在心思巧妙,比千篇一律的金銀珠寶好多了。 程彥的聲音剛落,綠蘿從殿外走進來,=忍俊不禁對程彥道:“太子殿下驚了馬,皇后娘娘發了好大的火,把宮里的太醫全部叫了去?!?/br> “這就奇了,他素來謹慎,馬也溫順,怎么好端端驚了馬?” 程彥有些疑惑,轉念一想,多半是李承瑛與李承瑾搞的鬼,便揉了揉眉心,連忙讓紫蘇過去瞧瞧。 她本以為這倆人只會給李承璋添堵,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此事若是讓吳皇后查出來了,日后必會報復他們。 紫蘇帶著忍冬出了殿,不多會兒,忍冬回來回道:“翁主只管放心,兩位殿下設的局天衣無縫,莫說是吳皇后了,連紫蘇jiejie都不曾瞧出什么端倪來?!?/br> 程彥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讓忍冬給李承璋送些傷藥過去。 李承璋的傷勢其實并無大概,只是從馬上摔下來實在驚險,吳皇后查了幾日沒有查出結果來,便讓人去找掌星歷的大典星,與主望氣的望氣佐,問是否是近日沖撞了什么。 二人只說李承璋命犯太歲,務必要恭勉行事,莫做無謂之事。 “無謂之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吳皇后本就疑心重,加之李承璋和她的位置坐得并不穩,一聽這話,便緊張起來,將李承璋身邊的人叫來審訊一番,問李承璋最近做了何事。 這一問,李承璋與謝詩蘊鴻雁傳書的事情便被抖了出來,吳皇后氣得半死,把涉事之人全部換了,又去囑咐李承璋,等一朝做了皇帝,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現在去招惹謝詩蘊? 況那謝詩蘊又是程彥瞧不上眼了,此事若讓程彥知曉了,怕是又要鬧一場。 李承璋只得應下。 羅十三將這些事情報給程彥。 程彥笑道:“三哥與五哥本想替我出氣,哪曾想,倒讓李承璋與謝詩蘊斷了聯系?!?/br> 紫蘇捧上一杯茶,道:“讓太子殿下冷靜冷靜也好?!?/br> 可情竇初開的心,哪是這般容易靜下來的? 壓上一壓,才能迸發更多的事情來。 ........ 很快到了除夕這天晚上,天子李泓設宴,小內侍領著眾人入座。 三皇子李承瑛拉著李承璋喝酒。 李承璋的酒量原本就不及李承瑛,身上的傷還未好,酒又喝得急,一張臉登時便紅了起來。他有心推辭,可李承瑛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推卻的話還未開口,李承瑛又拉著他強灌幾杯酒。 吳皇后不悅皺眉,不知道李承瑛又發什么瘋,打發了小內侍去瞧。 李承瑛這才放了李承璋。 小內侍扶著李承璋更衣,剛出宴席,李承璋便吐了起來。 吳皇后臉色微變,連忙起身去看李承璋。 李承瑛不屑笑笑,飲完杯中酒,去女眷席中找程彥,往程彥身邊一擠,吩咐小內侍再拿一副碗筷。 大夏民風開放,沒有男女大防之說,李承璋與程彥又是從小打鬧到大的,周圍人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吵吵鬧鬧,故而也不覺得有什么。 李承瑛剛舞完獅,上毛茸茸的舞獅衣服也不去換,臉上的油彩也不擦,程彥嫌棄地往一旁挪了挪,抬下巴指了指對面的皇子宴席,道:“你的位置在那?!?/br> 李承瑛只是不去。 程彥撇了撇嘴。 她很感念李承瑛與李承瑾替她出頭,可灌酒這種事情做的太明目張膽了,只怕會遭到吳皇后的報復。 程彥吩咐下去,讓李承瑛的侍從去向吳皇后賠罪,只說李承瑛吃醉了酒,才與李承璋喝酒的。 李承瑛嗤笑:“你平日最是記仇的,我使你幾兩銀子,你都不忘討回來,怎么到了這種事情上,反倒大方起來了?” 程彥道:“這件事我心里有譜,倒是你,聽人說你前幾日把楊家二郎給打了,楊家二郎最是溫和知禮,又不曾惹到你,你打他做什么?” “溫和知禮?”李承瑛不耐道:“我打他就打他,還挑什么時間和原因?” 程彥:“......” 說話間,李承瑾也過來了,笑著道:“你不知道,三哥這是沖冠一怒——” 話未說完,便挨了李承瑛一拳,后面的話便說不出來而來。 程彥一頭霧水。 夜色越來越深,程彥有些困,便辭別眾人回去休息。 吳皇后本欲想讓李承璋去送程彥,借此緩和一下二人的關系,可看李承璋一副剛醒酒的模樣,只得作罷。 李承瑛把最后一塊芙蓉鴨塞進嘴里,胡亂擦了擦臉,道:“阿彥,我去送你?!?/br> 程彥有些意外。 李承瑛平日里懶得要死,讓他多走兩步給她買個榮悅齋的芙蓉糕他都懶得去,今日又替她出氣,又送她回宮,殷勤得讓她受寵若驚。 程彥忍不住想起剛才李承瑾打趣李承瑛的話,心里有些慌,連忙停下腳步,讓紫蘇與侍女內侍們遠遠在一旁等著,深呼吸一口氣,嘆聲問李承瑛:“三哥,你莫不是禍害了哪家的姑娘,想讓我替你擺平吧?” 第14章 李承瑛六歲時打破了李承璋最喜歡的碗,把還不會走路說話的她抱在旁邊,讓李承璋誤以為是她打破了,埋怨了她許多時日。 十歲時扯了貴女簪花,不忘把簪花塞在她手里。 十二歲時剪了教他騎馬的師父的馬尾巴,說是要給她制琴。 十五歲不想寫太傅布置下的功課,騙太傅說文章被她撕了。 總之這么多年,她沒少替他背鍋,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在華京貴族圈里的名聲不好,完全是拜李承瑛所賜,畢竟他一闖禍便拉她來擋槍。 多年背鍋的默契讓程彥見到李承瑛無事獻殷勤,便下意識地心驚rou跳。 “想什么呢?”李承瑛敲了一下程彥額頭,道:“我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 程彥揉著額頭,腹誹著:還真是。 臉上的油彩涂太久,有些癢,李承瑛撓了撓臉,漫不經心問程彥:“你一直在找的那個東西叫什么來著?” 程彥的白眼險些翻上天。 早在她得知這個時代沒有紅薯時,便重金找紅薯,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李承瑛居然還不知道她找的東西是什么。 程彥沒有好氣道:“番薯?!?/br> 紅薯最開始從南美洲傳到菲律賓,又被菲律賓帶過來,因為是番外的東西,所以又叫番薯。 她怕這個時代的人只知道番薯而不知道紅薯,便用了番薯做懸賞。 李承瑛道:“哦,就是番薯?!?/br> “我見你對那東西上心得很,便找了多識廣的老黃門,老黃門說,他一個小徒弟見過這個東西?!?/br> 程彥懷疑道:“哪個小徒弟?哪里的人?” 不是她不信任李承瑛,而是李承瑛這么多年就沒做過靠譜的事情。 李承瑛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程彥,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瞧瞧,是不是你要找的勞什子番薯?!?/br> 程彥接過紙,紙上有著淡淡檀香,顯然不是李承瑛這種紈绔子弟用來糊弄她的紙,打開一瞧,上面畫的赫然就是她尋找多年的番薯。 這個時代的畫風更為寫意,畫畫之人許是怕她看不懂,將番薯畫得極為寫實,與后世的紅薯沒甚么兩樣。 程彥仿佛看到烤好的紅薯在自己面前冒香氣。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程彥便狠狠鄙視了自己的吃貨本性。 紅薯不受土壤不受天氣限制,無論什么時候都能豐收,這樣一來,又能救活許多人。 她該高興這個才是。 程彥連忙問道:“這是誰畫的?他現在人在哪?” 李承瑛道:“人在三清殿,叫什么覺非。你到了三清殿,只管找覺非就是” 天家姓李,便追認了老子為祖先,宮里有敬奉老子的道場,名喚三清殿。 “絕非?” 這名字可真奇葩,絕非什么?絕非如此? 程彥心里腹誹著,點頭應下。 李承瑛低頭瞧著程彥折紙的歡喜模樣,撓頭問道:“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該怎么謝我?” 程彥道:“你說吧,這次想問我拿多少錢?!?/br> 她就知道李承瑛沒有這么好心,繞這么遠的圈子,必然是有要事求她——不是跟人打架惹了禍,便是在外面吃酒賭了錢,自己錢還不上,便來找她打秋風。 若是這樣還好辦,她剛收了不少紅封,兌換成銀子,三五千總是有的。 程彥扣扣索索從袖子里取出還沒暖熱的紅封,一陣心疼,道:“我只有三千,多了就沒了?!?/br> “瞧你那財迷樣?!?/br> 李承瑛嗤笑:“不要你的錢?!?/br> 說著還把自己收到的紅封一股腦塞給程彥。 程彥看著紅封,只覺得有些燙手——銀子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該是多大的事? 宮斗?奪嫡? 李承瑛別是終于開了竅,看上了儲君之位,想討好她,讓她幫他奪皇位吧? 程彥的心情開始復雜起來。 雖說她之前確實攛掇著母親發動兵變,替舅舅奪了皇位,可并不代表著她熱衷權力斗爭,若不是她與母親被廢后謝元逼得走投無路,她才不會放著太平日子不過去鬧個你死我亡。 李承璋在感情上渣是渣了點,但不失為一個好皇帝,書中大夏在他的治理下恢復盛世,跋扈的世家與權臣消失不見。 她瞧不上李承璋的薄情寡義,但她還是很欣賞李承璋的治國能力的。 而李承瑛,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若真做了大夏天子,怕是會義無反顧飛奔在因享樂而亡國的昏君之路上。 她不能因為和李承瑛的關系好,便讓李承瑛斷送大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