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大概能預料到以后跪的搓衣板時間有多長了。 拿完平板后,賀其琛在更衣室轉了幾圈,沒有找自己的衣服,而是給秘書打電話,詢問女人當季流行的包包和衣服。 “對……先將她以前常穿的牌子訂幾套,還有搭配的同色包包……她喜歡什么顏色的?我哪知道,我現在看看吧?!?/br> 男人的大手拉開女士更衣柜。 除了琳瑯滿目的衣服,還有掛在上面的小型錢包。 衣柜有一段時間沒整理了,亂糟糟的,陳婉約又不想讓別人碰她的衣柜,所以導致一些衣服上還掛著沒拆封的維密內一衣。 “怎么這么亂——” 賀其琛擰著眉頭低喃一句,將她的小內內拿開。 這時,更衣室的門倏地打開。 陳婉約筆直地站在門口,手指扶著門框,看到眼前這一幕后,下意識地張嘴,眼里難掩驚訝之色,大腦迅速運轉三秒過后她用一種奇特的眼神將拿著內內的男人看著。 “你說的拿衣服……是拿這個?” 賀其琛沉默。 他是該告訴她,他準備適當地買禮物彌補自己今早的行為,還是該告訴她,這個小內內是他一個不小心,拿錯了。 “老公?!标愅窦s同情地看著男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我得提醒你,女裝只有0次和無數次,你要是穿上的話,你可能離基佬的方向越來越近了?!?/br> 她都說出這樣的話,意味著此時的賀其琛不管解釋什么都是徒勞。 陳婉約自然知道他肯定是不小心才拿這個小內內的。 可她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嘲諷他女裝的機會,哪怕他昨晚證明了他是個真男人,但陳婉約表示她昏倒了,啥都不記得。 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口不擇言,不計后果。 賀其琛沒有對她解釋什么,用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解著花里胡哨的包裝,把蕾絲取出后隨手丟到她這邊。 他的每一幀動作落入陳婉約的眼中非但沒有低俗惡趣味,反而攜著一種莫名其妙禁忌的罪惡和揮不去邪氣,英俊得過分的面龐被燈光剪出幾乎無瑕完美的輪廓,薄唇微抿,弧度上揚但沒有笑意的弧度。 “婉婉?!?/br> 黯啞的兩個字從男人唇中吐出,沉厚的尾音一點一寸地流落在陳婉約的耳邊,如同蠱惑之音似的,她都忘記往外面走。 等她反應過來時,手腕已經被他拉住,一個不輕不重的旋轉,她被摁在門上。 緊接著,耳邊傳來門鎖上的聲音。 封閉的空間讓人越來越緊張,陳婉約吞吞吐吐:“你,你干嘛……” “想看我穿女裝?” “……說實話,想?!?/br> 一個“想”字落下,陳婉約感覺自己肩膀一涼。 她低頭看了眼落在腳邊的外套,瑟瑟發抖,搖頭:“不,不想……” 賀其琛俯身低頭,薄唇幾乎抵著她的鼻尖,“昨晚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斟酌許久,陳婉約才說:“有……吧?!?/br> “那你重述一遍?!?/br> “大概就是……”陳婉約努力回憶也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鬼情況,她只能憑借自己對之前小片片的記憶,來講述,“就是關燈上床脫衣睡覺?!?/br> “然后呢?!?/br> “兩分鐘后,你抱著我去洗澡……好像是這樣,我不太記得了?!?/br> 陳婉約自認為自己講得還算完整但不知道他的臉色怎么就沉了下去。 她哪兒說錯了? 沒吧。 “兩分鐘???”賀其琛及時抓住重點,單手挑起她的下顎,“婉婉,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口誤,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兩分鐘?!标愅窦s弱弱地舉起手,從兩根手指,變成三根手指,“三分鐘,行了吧哎,你干嘛解我扣子,搞啥呢你?!?/br> 從典雅端莊的賀太太嘴里聽到東北腔,賀其琛大概被氣笑了,吐出兩個字:“搞你?!?/br> “……” 炮到臨頭,陳婉約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拯救一下。 男人果然無情,早上還說走就走,晚上就為了炮而灰溜溜的回來,臉面都不要了? 哦,土狗不需要臉面。 五分鐘后,陳婉約感慨。 土狗不是人啊。 他居然真的打算在更衣室玩。 而且……沒有關燈的意思。 這就導致,陳婉約發現他的襯衫袖口有點短。 準備嘲笑他是不是因為工作繁忙忘記換衣服時,她猛地想到這是她給他買的衣服。 還是在導購員推薦下隨手挑的,沒想到他還穿著。 莫名的滋味涌上心頭。 如他所說,她對他確實沒放在心上。 這一點,她都不需要辯解。 而且,他早上說得也沒錯,她和容寄之前合作有一段時間了,都沒對他產生感情,何況是和賀其琛。 “那個……老公?!标愅窦s唏噓過后,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你有點短誒?!?/br> 賀其琛擰眉看著她。 陳婉約辯解:“我是說你這個衣服有點短,你別誤會?!?/br> “我知道?!彼S手把連著皮帶的褲子扔到一側,然后將她抵在墻上,漫不經心地問:“那你覺得我短呢?” 陳婉約:“你什么?我,我,我怎么知道???” 賀其?。骸澳俏疫M來讓你量量?!?/br> 陳婉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聆聽花開半夏 10瓶;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更衣室的光線明亮耀眼, 照在陳婉約通紅透徹的臉蛋上, 漂亮的雙眸迷一離, 眼里的焦距全部落在前上方男人解到一半的襯衫上,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其他的所有光,物, 氣息都是不復存在的。 有的只是感官上,前所未有的異感,每根神經都在傾力宣告著它們的活潑歡快。 陳婉約快哭了。 雖然之前不是沒試過,但她都因為昏倒而沒什么印象,眼下的自己儼然就像一只被剝了毛發的羔羊,吊在架子上任人宰割。 “賀,賀其琛……” “你不把我當人……為什么……要在這里?!?/br> “不, 不是……你簡直不是人?!?/br> 回想起他今天早上對自己的態度,陳婉約越想, 心里越覺得憋屈。 昨天同樣唐突但至少她是有意識和一定準備的,哪像現在連個正兒八經的窩兒都沒有, 而且燈開的這么亮,他是生怕她看不清他的禽一獸面孔嗎。 到最后,她只有一個念頭。 她好餓。 為什么非要趕在吃飯的時候來做這種消耗體力且單一重復沒有意義的運動。 暖色燈光下,陳婉約的指甲摳入男人的肩膀, 低聲呢喃:“我好餓……” 聞言,已經準備停下來并且做收尾工作的男人淡淡看她一眼,“賀太太?!?/br> “嗯……” “你平日的端莊哪兒去了?” “嗯……???” 陳婉約微微睜開眼睛, 半迷糊地朝他看著,小嘴一撇。 她又哪里不端莊了? 這種事情還怎么端莊。 而且不是他先不正經的嗎。 陳婉約見他眸里含笑,不打算和她多說的樣子,眉頭擰起,抱著他的胳膊,“不行,你把話說清楚,我又哪里不端莊了?” “乖,先忍忍?!彼笾南骂€,低聲哄道,“晚上再喂飽你?!?/br> 陳婉約用三秒時間反應過來他理解的餓和她說的餓不是同一個意思。 她說的是肚子餓。 他說的是什么?沒喂飽她?他想表達什么? 她需求大? 陳婉約第一次感覺自己的人格和智商都被這個狗男人按在地上碾壓得碎成渣了,她一邊撿起地上的小裙裙穿上,對他的所有表情動作熟視無睹。 女人不說話,只能代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