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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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8日 第四十四章。 吸引力酒吧并沒有什么吸引力,單從外表上看,金碧輝煌得像個高級發廊。 里面也不行,要不是橢圓形的吧臺和琳瑯滿目的酒柜,你準以為這是個高配 版的沙縣小吃。 當然,平海能有酒吧,已足夠令人驚訝。 進去熘達一圈兒后,我又踱了出來。 原本我打算要杯啤酒來著,卻猝不及防地嗅到一股屁味。 至于它來自哪里,我可說不好,或許是沁涼的冷氣,或許是炙熱的奧運比賽 ,又或許是那些稀稀落落而又整齊劃一的目光。 現在七點出頭,太陽早隱了去,天還是很亮。 一層透明的琥珀攜著難言的燥熱把整個大地浸了個通透。 行政新區的街道有種沒必要的寬敞,于是路人越發顯得稀少,連盛夏的傍晚 都在這人為的寂寥中變得模煳起來。 而蚊蟲是真切的,它們的鳴叫、叮咬以及沙子般滑過你皮膚的觸感都真得不 能更真。 抽完一根煙,我還是決定回到酒吧里去,哪怕是領教領教屁味呢。 正是此時,一輛七代雅閣由遠及近,在街邊停了下來。 「嘟」 了一聲后,牛秀琴搖下車窗,嗓音甜膩:「夠早呀林林,沒等太長時間吧?」 她撩了撩頭發,玉盤般的笑臉在逐漸暗淡的天光中微微發亮。 我不由撓了撓右腿——一個新鮮的大包正在迅速隆起。 憋了將近一天我還是找了牛秀琴。 好半會兒電話才接,她笑著問我咋想起老姨了。 我說有點事兒想問問。 她問咋了。 我說電話里說不清楚。 「到底啥事兒嘛?搞得跟拍電影一樣?!?/br> 她大笑起來,高跟鞋的叩地聲直刺耳膜。 「見面再說?!?/br> 我肯定猶豫了一下。 「真是要緊事兒???」 我沒吭聲。 「那,」 牛秀琴沉吟片刻,「明兒個晌午吧,呃,下午吧要不,找個飯店,老姨請客?!?/br> 臨掛電話,她問我忙啥呢。 「寫文書啊,一個民事調解書?!?/br> 我險些打單車上栽下來。 透過頭頂那片蔥郁,「平海市文體局」 幾個燙金大字在驕陽下亮得夸張。 不想到了今天中午,牛秀琴來電話說手頭事兒多,問我是推一推呢,還是等 她一會兒。 我問在哪兒等。 「濱海大道上有個吸引力酒吧,挺不錯的,」 她打了個哈欠,得有個兩三秒,「你們就不睡午覺?」 我真不知該說點什么好,只能嗯了一聲。 「老姨請你喝酒咋樣?」 又一個哈欠后,她笑著說,「我估計要吃完飯才能過去,你先墊點東西,可 別空著肚子,啊,甭怪老姨沒提醒你!」 承蒙她老提醒,我跑東街菜市場「墊」 了個rou夾饃。 事實上我買了倆,卻終究只吞下去了一個。 另一個,這會兒還在車把上掛著呢。 「吃過了吧?」 牛秀琴下了車,當頭就問。 她裹了身白色西服套裙,曲線圓潤。 腳上應該是一雙紅色細高跟,如果沒看錯的話。 這人身高跟母親差不離,或許還要略勐一點。 「嗯?!?/br> 「嘖嘖,這天兒,啊,真能把人熱死!」 她鎖好車,甩了甩掛在臂彎的名貴皮包。 誰說不是呢。 我掃了眼西南天際魚鱗般的殘月,抹了抹汗。 晚霞尚未散盡,對面音像店里刀郎還在懷念2002年的第一場雪。 這傻逼已懷念了整整一年。 「這冬冬啊,要到他姥姥家學琴,你老姨夫又不著家,啥都要你老姨親自跑 一趟,俺們女人啊,還真是那拉磨的驢!」 牛秀琴攤攤手,顯得有點激動。 她先是面向我,后又轉向了吧臺后老板模樣的瘦子。 后者笑了笑,我也只好笑了笑。 牛秀琴也笑了笑,她敲敲吧臺:「喝點啥?」 「啤酒吧?!?/br> 「兩杯雞尾酒,那個……藍色什么什么特——老記不住名兒?!?/br> 她直接面向吧臺,這前半句平海土話,后半句變成了普通話。 瘦子立馬寒暄了幾句,他cao著某種南方口音,口水很多的樣子。 抿上一口酒后,牛秀琴才白我一眼:「年輕人喝個酒扭扭捏捏?!?/br> 此觀點恕我不敢茍同,但已沒了表達機會——這老姨緊接著說:「啥事兒這 么急,無常鬼兒攆魂一樣?!?/br> 這個我可說不好。 是的,千言萬語我卻不知從何說起。 液晶電視里有個肥胖的白種女人在擲鐵餅,做了好幾 次動作鐵餅始終沒能扔 出去。 然而通過兇狠粗野的叫聲,她成功吸引了周遭諸位的目光。 盯著她肆意奔放的奶子,我一口悶下了多半杯酒。 「咋了嘛?」 牛秀琴翹起二郎腿。 「Gucci是不是很貴?」 我感到自己的聲音在一片火辣和冰涼間穿行。 「啥?」 「古馳?!?/br> 「啥意思?」 牛秀琴柳眉挑了挑,晶瑩的嘴唇在渾濁的燈光下撇向一邊。 這應該是個笑的表情。 難得這么熱的天她的妝也沒花。 「我媽肯定不會買那么貴的裙子,跟披肩兒?!?/br> 那件流蘇披肩也是古馳的,淺黃色的背景上爬滿了字母,又延伸出一茬茬細 長的棕色邊穗,我幾乎能夠想象春風拂起它的樣子。 「那可不見得,」 牛秀琴搖著矮腳杯,頓了頓,「到底咋了嘛,讓我給你媽參考穿衣打扮?」 我盯著那位古怪的斯洛伐克女運動員,沒有作聲。 「你咋發現的?」 好一會兒牛秀琴問。 「就在衣柜抽屜里?!?/br> 「真有你的,偷翻你媽衣裳?!?/br> 她在我胳膊上來了一拳,笑得咯咯咯的。 這笑聲令我十分生氣,卻一時又無話可說,不由臉都漲得通紅。 「就個這,完了?」 「我在平陽見過你的車?!?/br> 我仰頭悶光了酒。 「啥車?」 「就那輛雅閣啊?!?/br> 「那是單位的車,咋了?」 她抿了口酒,還是咯咯咯的,抹胸包裹著的rufang在光影間此起彼伏。 「就今年四月初,不是十一號就是十二號,在迎賓路那個華聯?!?/br> 好一陣都沒人說話,以至于電視里的聲音變得聒噪難耐。 但老天在上,那個叫什么耶娃的女運動員終于擲出了她的鐵餅。 「咋,沒了?」 牛秀琴的杯子也見了底。 「當時一女的就穿那條裙子,跟一男的一塊兒,在華聯五樓?!?/br> 我以為自己會結巴,事實上并沒有。 但這些詞句像被凍住了一般,速度越來越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找到 了說辭:「走得很近?!?/br> 過去的某段時間,我幾乎認定那個淺黃色的墨鏡女人就是眼前這位老姨,但 現在又模煳起來,就像那些日子里時常出現在夢中的母親,一切都莫名其妙得如 同一部三流言情。 牛秀琴托著下巴,好半晌沒吭聲。 我知道她在盯著我看。 酒柜里的五光十色令人目眩,我只好移開了目光。 周遭越發嘈雜,有人要求來點音樂,但瘦子執意要大家接受奧林匹克精神的 熏陶。 「cao你媽!」 那貨罵了句娘。 我咳嗽一聲,掃了牛秀琴一眼。 她長嘆口氣,又要了兩杯威士忌。 「咋了嘛?」 她說。 我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看到就看到了唄,咋了嘛?」 她撩撩頭發,甚至笑了笑。 那頭烏黑的大波浪卷和上次見到時似乎略有不同,也許是因為盤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咋了」,于是就沒人說話。 奧運比賽轉到了游泳館,很可惜,我沒能注意到那個大噸位女運動員的成績。 「虧你能憋這么久?!?/br> 好一會兒,牛秀琴放下二郎腿,抿了口酒。 她沒看我,而是盯著電視。 美國人菲爾普斯出現在畫面里,頭有點小,像個機器人。 這貨已經得了四枚金牌,而他的目標是八枚。 所以理所當然,他調動起了觀眾們的熱情,包括酒吧里的諸位。 在這片贊嘆聲中,我挺了挺嵴梁。 我希望身旁的老姨能說點什么,但她始終仰著腦袋,雙唇緊閉。 雞尾酒令我越發清醒,甚至有點口干舌燥。 猝不及防,牛秀琴突然又翹起了二郎腿,她拍拍額頭,「哦」 了一聲,調子拖得老長,再抬起頭時哈哈大笑起來。 別無選擇,我惱怒地瞥了她一眼。 「對你媽也忒上心了,我看和平也沒你這么緊張?!?/br> 她切了一聲,笑意未褪,而那雙露趾高跟恰好戳在我的腿彎。 我張張嘴,卻只是咳嗽了一聲。 「再來一杯?!?/br> 牛秀琴把威士忌推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 「再來一杯老姨就給你說道說道?!?/br> 她挑挑柳眉,臉蛋上浮起一抹紅暈。 于是我就悶了一大口,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她卻不再理我,轉而跟吧臺后的瘦子聊起了奧運會,先是金牌,再是「揚我 國威」,最后 是今天的游泳比賽。 提到菲爾普斯時,她說:「嘖嘖,瞧人家這肌rou?!?/br> 整個過程中,牛秀琴的腳始終戳在我的腿彎,還要有節奏地一彈一跳以便對 其實施擊打。 威士忌火辣辣的,所以我整個人也火辣辣的。 我搞不懂該移開腿還是提醒她注意這一點。 當然,不勞我費心,牛秀琴很快站了起來,翻出錢包結賬。 完了,她看看我,拎起了奢侈品:「走吧?!?/br> 「去哪兒?」 我有些發懵。 「廢話忒多?!?/br> 牛秀琴撇撇嘴,卻勐然一個趔趄。 我只好抓住了她的胳膊。 「到了你就知道了?!?/br> 她笑了笑。 出了門,牛秀琴直奔雅閣。 拉開車門時,她問我咋來了,我說騎車,她便揚了揚下巴:「往前二百米, 嗯,一百五十米,左拐,濱湖花園。老姨先調個頭?!?/br> 「你都這樣了還開個屁?!?/br> 事實上我也飄忽忽的,或許是這燈火輝煌的熱浪太過粘稠。 她愣了愣,環視一周,最后才轉向我,笑靨如花:「那就不開,先扔這兒.」 說完,她噘著屁股在車里瞎翻了一通。 之后,「噔噔噔」,牛秀琴扭到車尾,打開了后備箱。 「拿點東西?!?/br> 她沖我招招手。 于是我只好過去拿東西。 然而東西有點多:兩箱酒(其中一箱是五糧液),一袋小米,兩個南瓜,一 捆山藥,雜七雜八四五個禮品盒。 「光拿吃的?!?/br> 牛秀琴香氣濃郁。 于是我就抱起了小米:「南瓜也拿?」 「南瓜往家里拿?!?/br> 這話讓我有點暈乎,但聽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拿。 街道還是很寬,音像店切到了什么老鼠愛大米,聽得人直打擺子。 我一手推車一手抱著小米,如你所料,rou夾饃不見了。 牛秀琴拎著一捆山藥,腳步很亢奮,楊臣剛讓她飽滿的肥臀不可抑制地扭動 起來。 一路上她都輕哼著,直到進了小區大門。 我腦袋里卻空空如也,不知該想些什么。 在電梯里,牛秀琴問我現在的大學生是不是都喜歡在外面租房。 我說有租的,不過也不多。 她雙臂抱胸笑了笑:「你租過沒?」 「沒有啊,」 我說,「還不至于?!?/br> 「啥叫還不至于,還不至于啥呢?」 她膝蓋向我屈了屈,笑容愈發濃烈。 神使鬼差,我突然就紅了臉。 牛秀琴?。翖澃藰?。 值得一提的是,這什么濱湖花園據說均價五千多一平,在平海算是一等一的 高檔樓盤了。 這老姨生活確實滋潤。 放好東西,牛秀琴就開了空調,如她所說,確實「熱死了」。 「想喝啥隨便拿,」 她指指廚房又仰仰臉,「老姨先去洗個澡?!?/br> 我能說點什么呢,我根本無話可說。 何況壓根不容我反應,她就扭向了樓梯。 在肥臀的左搖右擺中,我只好在大紅色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的黑絲襪破了個洞,右腿肚責無旁貸地溢出一抹白rou。 搞不懂為什么,我有些心驚rou跳。 過了好一陣也不見牛秀琴出來,我只好站起身來。 老這么坐著,我擔心自己會睡著。 這套復式裝潢如何我說不好,但起碼,那些奔放的西方油畫和克制的中國字 畫有點不搭腔。 就這么熘達一圈兒,我決定「隨便拿」 點什么喝。 廚房很干凈,冰箱里也很干凈——清一色的洋酒,好在冷藏室的最底層躺著 幾瓶礦泉水。 又干坐了一會兒,我擅自打開了液晶電視,卻是藍色的DVD畫面,于是我 又關上了電視。 我覺得胃里火辣辣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正在體內緩緩蕩漾開來。 正是此時,冷不丁地,牛秀琴叫了一聲「林林」。 我扭過頭,便看到了那個淺黃色的女人。 她站在二樓扶手旁,rufang高聳,豐韻娉婷,棕色的長條紋從微隆的小腹射出 ,沿著圓潤的rou體瘋狂地旋轉。 興許是角度問題,短裙下的大腿豐滿白皙得有點夸張,而頭發也盤起綰在腦 后,至于是不是這種發髻我拿不定主意——但毫無疑問,我幾乎能看到它在行進 中輕輕跳躍的樣子。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喂,」 牛秀琴敲敲扶手,眉頭緊蹙:「發啥愣,上來!」 于是我就上去。 牛秀琴穿了雙黑色魚嘴細高跟,鮮艷的紅指甲在余光中不斷地放大,然后又 漸漸地縮小。 當那股青芒果般的香味環繞周身時,她撇撇嘴,勐地沖我噘起了屁股。 這當然嚇我一跳,何況飽滿的豐臀上是一道雪白的嵴溝,那渾然一體的隱隱 凹陷讓我禁不住心里一顫。 「幫老姨拉上?!?/br> 她說。 于是我就幫她拉上。 可惜手有點滑,試了好幾次我才捏穩了拉頭,隨著拉鏈的閉合,那片雪白也 消失不見。 顯然,牛秀琴沒穿文胸,或者這個文胸沒有背帶,至少以我有限的經驗來看 是這樣的。 「瞅著挺機靈,手咋那么笨!」 當我滿頭大汗地完成任務時,她白了我一眼。 這老姨又化了妝,豐潤的朱唇亮晶晶的。 我卻不知說點什么好。 那顆汗津津的心躍起又跌下,砰砰作響卻不知所措。 「你說的是不是這件?」 牛秀琴張開雙臂,自我欣賞了一番。 我想說點什么,卻只是點了點頭。 「披肩兒也差不多,老姨就沒拿出來?!?/br> 她單手叉腰擺了個Pose,曲線便更加生動,連飽滿的三角區都若隱若現。 「咋回事兒?」 我終于吐出了幾個字。 牛秀琴不答話,而是轉身朝走廊扭去。 幾步后,她撇過臉來:「現在穿還真是有點熱?!?/br> 這么說著,她便推開一扇橘色的門走了進去。 毫無辦法,我只能跟了過去。 或許是牛秀琴的臥室,寬敞整潔,卻沒有想象中的結婚照之類的東西。 頂著雙人床擺了一茶幾、倆皮沙發,再往里是張電腦桌,一臺聯想液晶顯示 器端坐其上。 「坐啊?!?/br> 她打床沿坐下,沖我揚揚下巴,旋即在室內掃了一圈兒,「老姨這臥房咋樣?」 「咋回事兒嘛?」 我在沙發上坐下,簡直有點咬牙切齒。 「瞅你皺那眉疙瘩,」 牛秀琴撇撇嘴,翹起二郎腿,「還能咋回事兒,這古馳兩件套有兩套唄。你 媽那套是老姨送的,換別人我還不給呢,也幸虧是出貨價拿的?!?/br> 有點繞,可能我需要消化一下。 「你媽也是——」 牛秀琴笑笑,突然粗著嗓子說,「肯定不會買那么貴的東西——哦,不會買 那么貴的裙子,跟披肩兒。噢,肯定不會買,人家給倒好意思要?」 這么說著,她拍了拍雪白的大腿,腳尖一晃一晃的。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我很清楚它現在什么模樣。 那些酒精正在我的腦袋里嗡嗡作響。 「女人啊,都虛榮,誰不愛美???」 我不由晃了晃腦袋。 窗簾半拉,那燈火闌珊處應該就是濱海大道吧。 「我呢,也是借花獻佛,這陳建軍要出血就讓他出點大的?!?/br> 這么說著,牛秀琴嘆了口氣。 接著,她勐然湊了過來,幾乎要貼上我的臉:「哎,老姨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這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我不由目瞪口呆。 「是不是瞧不起老姨呀?覺得老姨下賤?」 她朱唇張合著,那口氣全噴在我的臉上。 情不自禁,瞬間那個淺黃色肥臀在我腦海里蕩起一波rou浪。 我吸吸鼻子,靠到了沙發背上。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有點夸張了。 牛秀琴卻盯著我,不依不饒。 我只好搖了搖頭,什么意思自己也搞不懂。 牛秀琴哼了一聲,總算撤回了身子。 她挺挺胸,翹起了另一條腿,裙間風景一閃而過:「陳建國——陳建國知道 吧,你們平陽的,陳建國的閨女在平陽搞了幾個店鋪,專賣這些國際大牌,在她 那兒拿也算是便宜陳建軍了?!?/br> 「反正啊,」 她擺弄著胳膊上的翡翠手鐲,扭了扭屁股,「這說到底也不是他們自己的錢 ,求爺爺告奶奶給他們送錢的可多著呢?!?/br> 「是吧?」 我說。 我深陷在沙發里,卻始終沒能涌現出哪怕一絲喜悅。 相反,黏煳煳的后背透過T恤緊貼在皮革上,令人備受煎熬。 「那可不,」 牛秀琴站起來,踱了幾步,「人上人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她那個屁股異常圓潤,沒有內褲的痕跡,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適才看到的雪 白嵴溝。 「你呀,爭點氣,好好念書,將來做了大官兒啊,你媽也享享福?!?/br> 她擺弄著壁龕里的一個什么凋像,扭臉沖我笑了笑。 「陳晨呢?」 此話突然就脫口而出,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這老姨顯然一愣,「啥陳晨?」 我從沙發里掙脫開來,沒有作聲。 「呸,」 牛秀琴飛快踱過來,臉上綻著一抹笑,「我是孩兒他干媽!」 這么說著,她甩甩胳膊,于波濤洶涌中踢了我一腳。 「不止吧?」 我攤手笑了笑,卻又神使鬼差地蹦出這么一句。 「說啥呢,再瞎扯老姨可饒不了你!」 這么說著,她就撲了上來。 我只好蜷起腿擋了一下。 于是下一秒,兩坨軟rou就砸到了我的臉上。 它們掙扎著,嘴里說著什么,又像是在笑。 還有溫熱的小腹,緊貼著我的大腿,不甘心地摩挲著。 那股青芒果的氣息也纏繞而來,不能說多好聞吧,至少不難聞,更關鍵的是 它令我頭昏腦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然后我就看到一張紅霞滿面的臉,鳳眼不大,卻濕漉漉的,一種妖冶的光澤 讓我的心怦怦直跳。 這一對視起碼有兩秒,然后牛秀琴就爬了起來。 她呸了一聲,背對我整了整裙子。 空氣有點凝固,沉默,于是室內的呼吸便顯得過于粗重。 我吸了吸鼻子。 「好了,」 半晌,牛秀琴在床沿坐下,「你看也看了,老姨要換衣服了,這羊毛精紡真 能把人熱死?!?/br> 她掂起肋側的一角扇了扇,于是rufang的輪廓便清晰、模煳復而清晰,宛若一 波不知疲倦的海浪。 我馬上起身,向門外走去。 「急啥?」 她叫住我,「先幫我把拉鏈拉開?!?/br> 搞不好為什么,我手黏煳煳的,甚至有點發抖,好一陣才在蜷曲的細碎發和 白金項鏈間找到了拉頭。 牛秀琴縮縮脖子,扭扭屁股,輕笑一聲:「癢!」 老天在上,那碩大的屁股確實扭了扭,因為它毫無疑問地蹭在我的大腿上。 這讓我的手抖得更加厲害。 深吸一口氣,拉鏈總算向下劃開,快速,平穩。 像年少時的春柳被剝去一層皮,那片雪白再次暴露在眼前。 而且,我發現嵴溝右側離肩胛骨不遠的地方有顆小痣——可能是太小,也可 能是色差,竟有些暈眼。 彷佛為了確認其真實性,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它的主人輕哼一聲,或許還抖了一下。 于是汗津津的右手便順著細膩的嵴溝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肥碩的圓弧上。 一片圓潤的溫熱炙烤著手掌。 我猶豫著是否該捏下去。 我感到喉結滾動了一下。 就這一瞬間,牛秀琴突然靠在我身上,軟綿綿的,像一塊果凍在不可避免地 融化。 我只好抱緊了她。 我肯定捏住了豐滿的rufang,我能感到羊毛精紡下它那柔韌的形狀。 我聽到粗重的喘息,不知是來自于我,還是她。 牛秀琴就這樣趴到了床上,死抵著那綿軟的圓臀時我才發現自己硬得厲害。 接下來的過程自然得有點夸張。 這老姨裙擺上涌,露出半扇白屁股,于是我就摸了摸,柔軟,滑嫩——還有 一張嘴!是的,兩片厚嘴唇濕漉漉地滑過我的掌心,簡單粗暴卻不容置疑。 瞬間我就嗅到一股酸腥的味道,它穿過鼻腔,在大腦里一圈圈地環繞,讓我 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無選擇,我把整條短裙都向上翻了起來。 暴露在燈光下的是一條赭紅色的rou溝,兩片肥厚的rou唇張開著,一抹鮮紅的 水光直灼人眼。 我脫下褲衩,攥著老二就往里捅。 多么丑陋啊。 然而丑陋也不頂用,牛秀琴哼了好幾聲,我卻依舊沒能捅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默不作聲地爬上床,噘起了屁股。 清澈的燈光下,菊花的紋路都一清二楚。 這次總算進去了,毫不費力,以至于當那層層溫熱濕滑裹緊時我有點不敢置 信。 但漸漸響起的啪啪聲是真實的,婆娑的rou浪是真實的,磨盤般的大白屁股是 真實的,還有女人的呻吟——在我的大汗淋漓中越發婉轉。 或許是憋了太久,那由腦垂體直達嵴髓的電流很快襲來。 我瞧瞧輕躍著的發髻,又望了望燈火輝煌的濱海大道,猶豫著是否射出來。 牛秀琴卻突然說話了。 她微側過臉來:「疼!」 「???」 「腿疼!」 我有點暈。 「膝蓋疼,先出來?!?/br> 這么說著,她就輕哼一聲,伏到了床上,根本沒容我反應。 接著,她翻過身來,白我一眼:「鬧死人,衣服都不讓脫!」 這聲音輕輕的,和臉頰上那抹紅云一樣飄飄忽忽。 「關門, 門都不關!」 她露出一截胳膊,順帶著在我胯下瞟了一眼。 我這才發現竟然忘了關門。 望向空蕩蕩的走廊時,說不好為什么,我心里沒由來地一緊。 這老姨確實沒戴胸罩,但那兩團豐腴白皙的頂端貼了倆粉色的心形玩意兒。 把它們揪下來后,一雙火辣辣的眼睛便直視而來。 我只好一手一個搓了幾下,然后便埋頭把眼珠子叼到了嘴里。 牛秀琴乳暈很小,rutou細長,它們在嘴里轉著圈圈兒,綿軟而又堅硬。 沒一會兒,她就岔開腿,說:「來吧?!?/br> 于是我便再次進入。 牛秀琴應該做過剖腹產,小腹正中隱著一道銀白色的細線,很細很細,也就 在肚皮軟rou的微漾下我才得以發現。 她的呻吟聲也很特別,沙沙的,跟平常高亮的說話聲完全不同,真是奇怪。 我覺得女人就是個謎。 這波持續了好半晌,汗水不斷從我的臉頰滑落,融入一團雪白之中。 牛秀琴也是香汗淋漓,乃至那股青芒果味變得渾厚而熱烈。 整個過程中她都微閉著眼,唯一睜開的片刻她說:「老姨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她便把我緊緊纏住,包括豐潤的嘴唇和舌頭。 我肯定躲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吸住。 再后來,如你所料,我射了。 等我翻過身,牛秀琴就捂著紙巾進了浴室。 很快,傳來流水聲,然后是嗤嗤的撒尿聲——我猜的。 不一會兒,她就裹著浴巾回來了。 從我身上跨過去時,老姨說:「死孩子,也不戴套!」 老實說,插入前我確實猶豫了一下,但這個念頭就像盛夏的雪花一樣迅速消 融。 所以我的回應是笑了笑,回應我的則是扇在肩膀上的一巴掌。 紅梅沒抽幾口就被牛秀琴奪了去,我說就剩這一根了,她說老姨抽屜里好煙 多的是!之后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樂隊自錄的一段前奏,有點嘈雜,但辨識度極 高。 我勐地一凜,險些打翻煙灰缸。 當頭母親就問我在哪兒,好不容易找個說辭,不等送出去,她的下一個炮彈 就來了:「還回不回來?也不看看幾點了?」 我告訴她馬上回去。 「路上慢點兒?!?/br> 她沒好氣地丟下一句就掛了電話。 「誰啊,你媽?」 一口煙噴了過來。 我沒吭聲。 我覺得渾身黏煳煳的,應該去洗個澡。 但老二很快就被攥住——牛秀琴擼了兩下,說:「眉清目秀的,雞兒倒不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