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果然是內行看門道,知道摔的東西多讓人窒息。 顧昭行看著簡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你要聘他?” 蘇鯉聽出他話語里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顧老板,你洗干凈澡了對吧?” “嗯?”他淡淡地蹙著眉頭。 蘇鯉促狹地笑起來,慢悠悠說:“那怎么還一股酸味兒???” 顧昭行瞇了瞇眼,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頸,湊過來吻了下她的唇,然后在下唇咬了一口,說:“沒酸?!?/br> 她舔了舔唇,笑:“真沒有?” “……” “真的真的沒有?” “……” 顧昭行放開她,表情很淡:“沒有?!?/br> 蘇鯉就靠在椅子里笑。 “你酸什么呀?!彼熘持复亮舜了麍詫嵉男靥?。 “他為什么一定要來你這兒工作?”顧昭行聽她說了,這個徐巖讓杜庭晚給他稍微搭了個橋,想成為驚鴻映畫光榮的一份子。 “這我怎么知道,”蘇鯉安分不下來,又抬著腳去蹭他的小腿,沒半點兒不好意思地說,“只能說明驚鴻映畫太優秀了?!?/br> 顧昭行沒吭聲,抿了抿唇,神色未變。 可蘇鯉就感覺他心情不太好。 她有點兒哭笑不得:“寶貝兒,你難道認為徐巖是對我圖謀不軌?” 她一聲“寶貝兒”沒怎么過腦,順口就叫出來了,自己也沒反應過來,不覺得有什么不自在,但聽的人就不一樣了。 顧昭行先是一愣,這個稱呼在她嘴里念出來像是取了一把沙礫在慢慢碾磨,尾音卷著懶洋洋的腔調,跟毛絨絨的小動物伸著爪子在胸口一下接一下輕輕撓著一樣。 軟綿綿的毛發像一把帶著小勾爪的刷子。 直讓人口干發癢。 想咬點兒什么磨磨牙。 顧昭行也真這么干了。 他拂開她耳邊垂落下來細碎發絲,俯身。 蘇鯉還樂著,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叫了他什么,但也沒覺得不妥。 結果下一秒,濃烈的薰衣草香和濕熱水汽照著面門侵略而來,男人拉開她重新套上的毛衣領子,脖頸上傳來又癢又帶著點兒力道的啃噬感。 女人白皙天鵝頸上已經顯現出了一片印子,是在沙發上鬧時留下的。 他在沒有印子的地方繼續留下自己的痕跡。 蘇鯉背脊陣陣酥麻,他輕輕的啃咬像是在往身體里傳送電流一樣。 很舒服,但又讓她有點兒惱。 她忍不住抬手揪住他的頭發:“顧昭行,你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別老啃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脖子上拔了一圈火罐兒?!?/br> “不會?!彼纳ひ糍N著肌膚顯得有些沉悶,很認真地糾正她,“火罐兒的形狀不是這樣的?!?/br> “……” 蘇鯉拔高音量:“顧昭行!” 他置若罔聞,突然下了個重口。 蘇鯉吃痛地“唔”了一聲,揪緊他頭發作勢要拔,喘了口氣,語氣卻軟了下來:“寶貝兒,松口好不好?” 啃噬感終于減輕。 怎么會有這么粘人的男人啊。 你真的是要步入三十的成熟男士嗎。 蘇鯉無奈地認命,再接再厲軟著聲兒朝他耳朵吹氣撒嬌:“寶貝兒,你咬得我好痛?!?/br> 啃咬變成了輕吻。 “那個徐巖,你慎重考慮一下?!鳖櫿研薪K于啞著嗓子開口,邊說邊吻著剛剛要得重了點兒的地方,“不是覺得他對你圖謀不軌?!?/br> “那是為什么?” “上次鬧成那樣兒,正常臉皮的都不會好意思再來找你,”顧昭行說,“他甚至還想來驚鴻映畫工作,正常流程都不走,讓杜庭晚給他開后門?!?/br> 他像安撫小獸一樣舔了舔她脖子上的吻痕:“讓我感覺很不好?!?/br> 不止是她,還有驚鴻映畫。 這個徐巖,做的事兒讓人不太想得通。 蘇鯉沉思了會兒,脖子上被他又咬又吻又舔的,痛完又癢,讓人連思考都沒法專心。 她縮了下脖子,很認真地垂眸說:“我今天出了不少汗?!卑菽闼n。 顧昭行:“?” 蘇鯉:“所以……真的不咸?” 顧昭行:“……” 顧昭行的話雖然沒有什么依據可以作證,但蘇鯉細細一想,真的覺得有點兒奇怪。 這件事兒自從杜庭晚跟她說了之后,隔三差五,杜庭晚都要提一嘴打聽打聽進度。以蘇鯉對杜庭晚的了解,她跟徐巖的關系估計也只是合作過的半面之交。 想著,蘇鯉問了杜庭晚一聲:【你跟徐巖很熟?】杜庭晚給的回復是:【???不熟啊,怎么了?】蘇鯉:【我看你對他要應聘的事兒還挺上心?!慷磐ネ恚骸静艣]有……因為他經常問啊,那我能知道點兒什么,不就只好又來問你?!刻K鯉看著這條回復,漸漸皺起眉。 徐巖似乎很急。 他在急什么? 疑問自個兒琢磨不出來,蘇鯉干脆聯系了徐巖,跟他約了到驚鴻映畫面試。 第59章 汪嗚 … 蘇鯉和徐巖約了上午九點, 工作室里沒有會議室,她直接帶著人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 自從徐巖進門后就安靜如雞的眾人立馬腦袋一湊,扎起堆。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面熟?!卑⒉裆C穆。 “是,很面熟?!睏铌牲c頭, 同樣肅穆,“長著一張易惹事的臉?!?/br> “比如,搞壞別人相機和三腳架之類的?” “嗯……” 沉默兩秒,所有人神情肅穆:“嗯……” “所以, 他來干嘛的?” “來應聘啊?!笔卦谇芭_的阿晗說, “我整理簡歷的時候看到他的了,老板還說留一留呢?!?/br> 大伙兒:??? 老板是不是被什么附體了? 居然沒把他直接丟出去? 辦公室里。 蘇鯉倒了杯水放到徐巖面前,然后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 “謝謝?!毙鞄r收回好奇打量辦公室的視線, 坐在前面有點兒拘謹地笑了笑, “我還以為我的簡歷一定會被打回來的?!?/br> “上次的事情不論, 你的攝影技術挺不錯?!碧K鯉說。 提到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了歉然之色:“上次實在是不好意思……” 蘇鯉問他:“既然你是攝影師,完全可以租個棚子自己給父母拍照,意義還大些,怎么還寧愿花錢找別人拍?” “話是這么說……”徐巖無奈道, “你也知道, 越熟悉有時候反而越麻煩。他們都嫌我來拍不夠正式,覺得我拍著跟玩兒似的?!?/br> 蘇鯉不置可否。 這個現象在她家是不存在的。于鶯女士和蘇青友有什么拍照的需求,甭管大事兒小事兒, 第一時間就會來找她。 大事兒付錢,小事兒白干。 十分和諧的默認規則。 “那后來呢,照片兒拍了么?”蘇鯉隨口問。 聊了這么幾句,徐巖的拘謹已經稍有緩解,笑笑說:“找了另一家影樓?!?/br> “你來我這里工作,你母親不生氣?” “她不知道?!彼卮鸬煤芸?。 蘇鯉往后倚,懶懶地問他:“找個工作還要瞞著家人,以后你母親知道了,又跑來我這里鬧怎么辦?”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毙鞄r信誓旦旦。 這話就說得有趣了,蘇鯉扯了扯嘴角,把他的這句話意思拆分解析了下:“也就是說如果她知道了,很有可能又來找麻煩,而你根本沒有應對措施?!?/br> 徐巖像是料到她會這么說,表情變得有點兒困擾和無奈:“上次的事對你們來說是個無妄之災,我母親那邊,回去之后我也好好跟她溝通過了,她性子就是比較倔,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低頭,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很難改變她的想法?!?/br> 哦。 蘇鯉聽懂了,就是“反正現狀就這樣我也沒辦法啊”。 蘇鯉直截了當:“那你可以不來我這兒?!?/br> 徐巖這回是真愣了,應該是沒想到她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