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這話,是在暗諷他吃軟飯? 好像一直都是亞度尼斯在吃他做的飯吧…… “尊敬的魔導師閣下,您的考核將由我們會長親自進行,請稍等?!?/br> 前臺小姐對亞度尼斯熱情極了,親自搖動搖式電話,當著亞度尼斯的面給會長通話。 但是,電話沒人接聽。 前臺小姐的面色尷尬了。 “那個,請您稍等……會長可能正在實驗室忙……” 話音剛落,一聲氣十足的熟悉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臭小子你還有臉回來!” 虞靖書人立刻認了出來:這就是魔法師工會會長的聲音。 人循聲望去,前臺小姐也看到了風風火火把魔法杖當教鞭使喚,正追著一位年輕男子、在背后使勁抽他屁股的會長,當面被打臉的羞愧讓她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 安布羅斯一眼就認出被追打的年輕男子,嘿嘿一笑:“是他啊……” 亞度尼斯看熱鬧看的興致勃勃:“他是誰?難道搶了會長女兒?” 安布羅斯優哉游哉道:“會長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喏,就是被打屁股的那位?!?/br> “會長就這么一個兒子,結果不當魔法師偏偏要去當劍士,會長一看到兒子就氣的打人。不過話說回來,換我我也氣?!?/br> 虞靖書靜靜旁觀,不發表言論。 但是周圍一起看熱鬧地也認出這經常上演的父子戲份,嘻嘻哈哈地搭話八卦起來。 “就是,那群不長腦子的劍士哪里比得過我們魔法師?!?/br> 安布羅斯一有人搭話,越八卦越起勁。 “嘿嘿,所以我們會長兒子一去就當上了副會長??!他可是兩位厲害魔法師的后代!” “劍士果然是笨,沒有我們魔法師的腦子他們遲早要破產?!?/br> “就是,除了揮舞著鐵塊打架他們還會什么?” …… 人群站著名人高馬大的劍士,聽到魔法師們的非議時氣息開始躁動,引的對氣息敏感的虞靖書立刻看了過去。 人魔法元素微不可計,在周圍比較眾多的魔法學徒很不顯眼,但是體型比較出眾。 一人一頭狂野的紅發紅胡須,看起來像是一頭狂躁的沙漠火獅; 一人穿著亞麻襯衫皮馬甲,腰間罕見的掛著槍袋和火槍,像一位流浪的冒險者; 一人黑發黑衣,只有一雙眼睛是蔚藍色的,森寒如北極冰山下的海,看起來沉默陰郁而犀利; 他們是跟著自己的同伴一起來的,怕曼森被打的無法走路,準備來扛人的。 因為沒背負大劍,幾位劍士最開始還沒被魔法師認出來,聽到魔法師當面說劍士的壞話,一撇嘴,像火獅的那位就大著嗓門就懟起來。 “就知道魔法師都是小心眼的,跟女人似的,還在背后說人壞話?!?/br> 冒險者模樣的配合笑道:“就他們那幾根針,不就是娘們哈哈!” 劍士們嘴賤極了,一唱一和的,大著嗓門嚷嚷著,讓整個魔法工會大廳都回蕩著他們的聲音。 魔法師不干了:“你說誰是針?!” “魔法師向來身體素質差,我說的不是誰,是你們所有男魔法師!”火獅劍士朝著一旁的女魔法師擠眉弄眼,“美女,找丈夫一定要找我們劍士,才能給你幸福!” “你……” 女魔法師比較羞澀,臉紅紅的一跺腳走了,引來劍士的狂笑。 “還是女魔法師有味道,看看我們那些女劍士,一個個比男人還爺們?!?/br> 火獅是嘴賤說出自己的喜愛,但是這種帶著調戲和 輕佻的語氣,像是在沸騰的油鍋里倒入冷水,瞬間引發了大爆炸。 “臭小子敢來我們魔法師工會調戲人,你是不想活了!” 恰好,女魔法師的愛慕者就在人群,看到這一幕瞬間怒了,揮舞著魔法杖上去就是一道火鞭,想要教訓這個嘴賤的。 火獅向來是個動比動腦快的,冷哼一聲,雙交疊在胸前,硬生生擋下了這一計火鞭,但是腕上立刻出現了帶著火焰燒灼的傷口。 “也不過如此?!?/br> 火獅不屑的甩甩,傷口被火焰燒灼的皮rou烤焦,完全沒有血液流出來。 同伴見血,冒險者怒了,陰沉的男人更怒。 他低吼一聲,身周突然出現無數細小的飛劍,冰棱一般,猛地朝那位動的魔法師飛去。 魔法師也不是單獨一人,加上占據主場優勢,瞬間演變成混戰。 因為魔法師的人數占據上風,位劍士眼看就要落敗,火獅在混戰突然瞅見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安布羅斯,一想到這人是最先說劍士壞話的,心便來氣。 氣在心頭的火獅失去理智,突然搶過冒險者腰間的槍,對準了安布羅斯的腦袋。 “砰!” 槍□□出的,竟然不是子彈,而是一道細長的泛著幽幽藍光的劍。 安布羅斯瞳孔放大,想要跨越空間逃離,卻發現那把槍會竟然會鎖定對象跨越空間的追蹤,他短距離的穿梭空間后,子彈劍依然跟在腦后! 完了! 安布羅斯悲哀的想到:以后再也不嘴賤了! 亞度尼斯正要出,以龍族的防御擋下子彈劍時,虞靖書輕飄飄吐出一個字: “定?!?/br> 這一個在場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詞語,帶著神秘的力量,定住了子彈劍,讓它懸浮在空,一動不動如同被無形的線掛在那里。 “你對我的劍做了什么!” 比火獅更激動的是槍的主人,冒險者更清楚自己家傳武器的威力,也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甚至是,害怕。 虞靖書轉過頭,看著打的狼狽不堪的魔法師和劍士們,眼神里透露出明顯的嫌棄。 太吵了。 太煩了。 平白耽誤他時間。 于是,虞靖書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定?!?/br> 這一次,鬧事的所有人一起被定住。 打架的魔法師和劍士,不多不少,一個不漏。 一個個保持著扭曲的詭異姿勢,僵持在原地。 有個激動的抬腳踹人的魔法師剛好懸在空,被定住后沒有著力點,立刻摔到地上,摔到一陣慘叫。 虞靖書沒有針對圍觀者,圍觀者看到摔跤起初只是好笑,到了后來,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為什么一個二個保持著這么奇怪的姿勢,突然不動了? 可是空氣分明沒有任何元素的波動! 有腦筋靈活的,順著冒險者忌憚的目光看向虞靖書。 他看到那枚懸在空一會后、自然落地,看到虞靖書走到子彈劍旁,一抬腳,把子彈劍碾成灰塵。 冒險者心痛的快要哭了:“我的劍……” 他的子彈劍形態和功能都比較特別,很難打造,每一枚都是天價,這踩碎的不是子彈劍,是他的私人小金。 除了心痛,更多的是畏懼。 子彈劍為了追蹤敵人,刻了多種魔法詛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煉金大師的杰作。想不到,虞靖書就 那么輕飄飄一腳,碾成粉碎了。 如果那一腳踹在自己身上…… 周圍想到這里的圍觀魔法師們默默與虞靖書拉開了距離。 “你到底想做什么?!”火獅掙扎一下,發現除了眼珠和嘴,自己連動一下指都做不到,急了。 虞靖書冷著臉:“兩個時辰方可解除?!?/br> “放開我!小心我揍你!”火獅那位脾氣急躁,一著急就大聲求救起把他們帶來的同伴。 “曼森,曼森!快來救我們!” 冒險者跟著一起朗聲叫起來:“曼森,我們沒法動了!” 全身黑衣的那位風格別致,不出聲則已,一出聲致命。 “會長,這是您的地盤,在您地盤上要是死去名劍士,劍士工會不會善罷甘休?!?/br> 瞧這威脅,連兩個工會的關系都影響到了,深深讓虞靖書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個劍士太吵了,比百只烏鴉叫喪還可怕。 虞靖書眉頭緊皺,捏法印,再次施放一個集體性的禁言術。 劍士嘴唇開合,卻發現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瞬間慌了。 他們到底是啞了還是聾了?! 這一次,他們依然沒有感受到魔法和元素的波動,就連第一次的神秘咒語也沒聽到了。 無聲無息的襲擊比背后偷襲更可怕,讓人畏懼的如同神鬼。 安布羅斯明明被虞靖書救了一命,這一瞬間,背后冷汗直流。 他深刻感到自己真是命大,昨晚逃過了一劫。 比起這種可以悄無聲息奪命的恐怖法術,黑暗茶藝算什么,拉肚子拉了一晚上算什么,至少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