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白紙鳶笑了笑。 “前男友的聯系方式,我都刪了?!?/br> 作者有話要說:郁晚:“阿嚏——” 第40章 給我哭40 白紙鳶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體質。她已經最大幅度降低自己在學校的存在感了,但還是會有許多未曾謀面的人悄悄看自己。 她走過人群,微微蹙眉,風帶起她發尾,留下一點不悅的味道。 林以郴在前面拿了瓶可樂,喝了一口等她。 “誰欠你錢呢眉頭都皺一起去了?!?/br> 白紙鳶看都不看她:“離我遠點?!?/br> “喲,生氣了?”林以郴大步跟上去,故意撞她:“今晚整個新傳院聚會你去不去?!?/br> 白紙鳶還沒開口,林以郴趕緊道:“不去——” “哈,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br> 白紙鳶朝她翻了個白眼:“無不無聊?!?/br> “開學都快三個月了,期間我們班聚餐五次,新傳院聯誼一次,你次次都缺席,喂,白紙鳶我怎么覺得你身上長著刺呢,咱倆都同房三個月了你還對我不冷不熱的?!绷忠猿恍χ鲱^喝掉最后一口可樂,滿足的啊了一聲,投籃似的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 “誰和你同房了,話說清楚點?!?/br> 白紙鳶的腳步忽然間放慢,她顫了顫眼睫,問:“開學三個月了?” “是啊,九月十五開的學,今天十二月八號?!?/br> “這么久了么……”她輕聲呢喃。 “你說什么?”林以郴腦袋伸過去,“別自說自話啊,快圣誕了,今兒跟著姐們走,別把自己關寢室了,晚上包了整間k,姐陪你唱?!?/br> “我唱歌不好聽?!彼樇t了紅,捋起耳邊頭發往后。 林以郴看的一呆。 “我也從來沒在調子上過……”她干巴巴的說著。 認識白紙鳶三個月,她從來沒有臉紅過,從來沒有。 林以郴忘了自己要說什么話,她撓了撓頭,不自在的東瞟西看。 “吶,白紙鳶,好像你長的是挺好看的?!?/br> 白紙鳶瞪了她一眼,“走了,回去?!?/br> 林以郴幾步跟過去,“我是說真的?!毕肓讼?,她拉住白紙鳶,“等我?!?/br> “干嘛?喂?!?/br> . 林以郴拉著白紙鳶走到b大湖邊,從書包里掏出兩瓶啤酒。 “你就去買這個的?”白紙鳶沒好氣的收回視線。 “我告訴你,這酒可好了,別看長的像啤酒,但其實里面是果酒。這是藍莓味,那是桃子味。桃子味的更好喝,你嘗嘗?”林以郴遞給白紙鳶酒瓶,幫她打開,跟她碰了碰:“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先喝一瓶,晚上不醉不歸怎么樣?” “我不喝酒?!本破课赵谑掷?,上面用英式花體寫了一個大大的“peach”,她看了很久,眼眶說紅就紅。 林以郴喝了一大口,滿足的啊了一聲,“真他媽爽。喂,白紙鳶,你說你啊……白紙鳶?!” 她一拉白紙鳶的肩膀,嚇的酒瓶往旁邊一放:“你怎么哭了?” 一滴,兩滴。 白紙鳶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一開始忍著哭聲,后來根本忍不住,她開始嚎啕大哭。 林以郴慌了神,沒辦法,只好抱住白紙鳶拍她的背:“沒事沒事,不哭不哭,怎么了你,有事情跟我說啊,我不是人么,跟你說幾句話總行的吧?!?/br> 她哭濕了林以郴的小夾襖,在她懷里抽泣,一個勁的搖著頭,拳頭緊緊捏著。 林以郴發現,白紙鳶太瘦了,瘦到抱著她都覺得空空蕩蕩。 這樣一個女孩兒到底是誰忍心傷害到她這個樣子。 “白紙鳶。我很早就想問了……”林以郴拍著她的背,咬了咬牙說,“是因為那個叫郁晚的男生吧?” 白紙鳶還在抽泣,她躲在林以郴的懷里,哭盡了三個月的忍耐,三個月的等候。 她太壓抑了,她不知道要跟誰說,她無人可以傾訴。 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她以為等到一個月,郁晚一定會想她,等到兩個月郁晚一定會找她,等到三個月,他一定會回來見她。 她曾經那么天真的等待著,她不相信自己和郁晚的過去說沒就沒,不相信自己和他說散就散。 可終究卻好像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 到頭來,她什么也沒等來。 “我可以喊你……阿鳶嗎?”林以郴問。 白紙鳶小聲抽泣著,點了點頭。 “阿鳶……我其實很早就想問你了,但不知道怎么開口,如果你真的很喜歡他忘不掉他,就去找他吧。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埋在她胸口的小腦袋點了點,白紙鳶從鼻腔里哼出一個軟軟糯糯的腔調:“恩?!?/br> 林以郴的心一顫。 卸去偽裝,卸去渾身的刺,白紙鳶軟的像窩在懷里的小貓,她哭的累了,閉著眼睛一抽一抽。 她挪了挪腦袋,睜開眼睛看平靜的湖面。 她抽噎著說:“我很喜歡,很喜歡他,可是……我,找不到他,了?!?/br> “他躲起來了,躲了好久,我就站在,原地等,等他,我等啊等,可是都,這么多天了,他還不出現?!?/br> “每一天,每一天,都好希望打開宿舍的門,他會在門口等著我。我一直在幻想,一直在渴求,可是,那都是我的夢啊?!?/br> “我們約好了一起上大學,一起來b大,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開始新的生活,可是他騙我,他一直都在騙我,他說離開就離開,甚至都沒有好好道別。他要我等他回來,可是他在哪,他在哪里?!?/br> “林以郴,我等了他三個月了。今晚十二點,就是我發誓的三個月整了?!?/br> 眼淚一滴一滴,像珍珠似的滾了下來。 她甚至都沒有眨,眼里的淚水積蓄多了,就自己下來了。 “三個月的話,你會怎么樣?”林以郴小聲問。 白紙鳶緩緩閉上眼睛: “會不要他了……” . 白紙鳶還是喝了那瓶酒。 雖然度數不高,雖然和那晚的酒一樣甜,她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四度并不會讓她醉,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了笑。 “走吧?!?/br> “去哪兒?”林以郴問。 “不是有聚會?”她回頭。 林以郴眼底喜悅涌上:“你去了?” “去?!?/br> 為什么不去。 . 稀奇了。 許多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坐在角落身穿白色毛衣與格子裙的女孩兒。 “我沒看錯吧,白紙鳶?” “臥槽,她不是從來不參加聚會的么,怎么今兒來了?” “別臥槽了趕緊去咬微信,快點??!” 林以郴頭一回沒到處浪,她今兒就跟個護花使者似的,白紙鳶到哪兒她到哪兒,生怕白紙鳶做出個什么傻事。 白紙鳶哭了好久,回去化了妝換了身衣服就像沒那回事兒似的,林以郴驚訝,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是失戀的人啊……這家伙哪能大意。 哪知道白紙鳶自打進了k乖得不得了,一個人坐在角落發呆。 新傳院除了新聞還有許多新媒體與傳媒的同學,由于是藝術生所以她們相較于一般的學生而言更會打扮自己,并且也長的更好看些。 許多人圍著白紙鳶坐的這一圈地方伸著腦袋去看她。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拘束,畢竟聽說過白紙鳶生人勿進的傳言。但沒想到的是,今晚白紙鳶特別好說話,一般人和她聊天她都會回幾句。 到最后同學們膽子大了,竟然擠在她旁邊非要和她坐一起。 甚至有人跟她要簽名,要合照。 林以郴雖然今晚沒去浪,但她這個造型簡直就差寫個“浪”字在腦袋上了。 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跑過來跟她搭話,林以郴總是拿白紙鳶為由推了搭訕。 白紙鳶為此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她只能默默嘆一口氣。 “你能離我遠點嗎?”白紙鳶說。 “不行?!?/br> “我快被你迷妹們的眼神殺死了?!?/br> “嘁,我還要被你迷弟們擠死了呢?!绷忠猿徊桓适救?,“再說,咱們好歹是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室友吧,我今晚上才想起來咱倆居然一張合照都沒有,你都跟別人照一晚上了?!?/br> 白紙鳶乜了她一眼:“你也沒提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