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有護照嗎?”他忽然問。 “有啊?!彼龁枺骸案陕??” “跟我走,別問?!?/br> . 高考很快來了,又很快走了。 只是走和來的這兩天真是讓所有高三生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有人順順利利跨了過來,有人攔腰斬在了門內,被關的死死的。 各種奇葩情形都有的發生,所幸白紙鳶和郁晚都考的很不錯,屬于正常發揮。 一考完倆人就跑去老板那嗨了一晚。 老板喊郁晚出來,他們走了出去。 “怎么了?”郁晚問。 老板點了支煙:“坐?!?/br> 他坐下。 “考的不錯吧?!崩习鍙膽牙锾统鲆粯訓|西:“這個給你?!?/br> 郁晚接過,很薄的一張紙似的東西被包了起來。 “打開看看?!?/br> 他拆開,看了一眼笑了。 “喜歡嗎?”老板問。 “又打趣我?!庇敉硇χ鴵u頭。 “我可是專門跑去跟別人要的,就這么一張?!?/br> 郁晚手中捏著一張相片,相片里是他和白紙鳶在拍攝《小花》時被花絮攝影師捕捉到的一張照片。 漫山遍野的野花中,他與白紙鳶并肩。身前是藍天,身后是一望無際的花海,被鏡頭捕捉住的畫面像油畫一般。他側臉的唇角滿是對她的寵溺,她眼神的靈動都是因為他。 “謝了?!庇敉硎障?,“但你喊我出來怕不是只因為這張照片吧?!?/br> “最近你父親回家次數多嗎?”老板忽然問。 “老樣子?!?/br> “恩,他前天出了魁寧市?!崩习逭f。 出魁寧市,對普通人而言很正常,但對他父親來說,不正常。 郁晚的父親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踏出過魁寧市一步了。 他基本整日都在上班,周末都懶得回家在工廠待著。 郁晚知道他在上班的地方有個一室一廳,是他舅舅特地給父親配備的,好讓他休息。 “他去哪兒了?”他問。 “北州?!崩习逭f。 郁晚手一抖。 北州。 他外公和舅舅生活的城市,也是他母親出生的地方。 “他去北州做什么?” “呵呵?!崩习宥读硕稛熁遥骸斑@就是我找你出來的原因,我并沒有查到他去做什么?!?/br> 以老板的勢力,他想查一個人,是不可能查不到的。但他父親這次出行居然被抹去了所有的記錄,查無可查,這就非??梢闪?,所以老板告訴了他。 郁晚沉默。 父親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我明天會帶白紙鳶出去旅行,她快十八歲生日了,等我回來會和父親聊聊的?!彼f。 “沒關系嗎和他聊?”老板滅了煙,手搭著郁晚的肩,“需要我派人過去幫你么?” “呵?!庇敉碚f,“你覺得呢?” “怕你不舍得反抗,又被揍的一身傷,哈哈?!崩习逍Φ?。 門里探出一個小腦袋:“你們聊什么呢?” “聊你生日呢,過來?!崩习鍖λ惺郑骸跋胍裁瓷斩Y物?” 白紙鳶苦思冥想:“生日禮物啊,我好像沒什么特別想要的誒……”她不缺什么東西呀。 “真的?”老板摸著光滑的下巴:“好好想哦,別漏了哦?!?/br> 又響了會兒:“沒有?!?/br> “哦?”老板扯過郁晚,眼中狡黠一閃,笑道:“鳶鳶,十八歲了,成年了,他,你不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想要! 郁晚:對哦,她成年了。 第31章 給我哭31 “他本來就是我的啊?!卑准堷S傻不拉幾的回了一句。 老板一開口郁晚就知道沒好壞,指不定挖了幾個坑讓白紙鳶跳呢。果然,老板壞壞一笑,嘖嘖幾聲。 “鳶鳶,我說的可不是那種‘要’?!?/br> “?” “那是什么???”白紙鳶真的不懂。 “十八歲了,是大人了,你和郁晚可以……”老板眨眨眼,“睡在一張床上了?!?/br> 其實老板已經非常注意言詞了,要是白紙鳶不在,指不定他會說出多了赤果的虎狼之詞。 但即使這樣,白紙鳶也是瞬間紅了臉,說話都不利索。 “老老老板!你胡說什么啊,我,我……” “別緊張,我懂?!崩习骞恍?,“害羞點也好,欲拒還迎,情趣嘛?!?/br> “老板??!”白紙鳶羞的跺腳。 老板沒理她,轉頭對郁晚說:“晚晚啊,信我,她嘴里說不要,其實內心還是很想的?!?/br> 郁晚推掉老板擱在肩上的手,說:“就算我和她躺一張床上也不會對她做什么的?!?/br> ——他信誓旦旦。 后來嘛。 呵呵。 男人的話,不能信。 . 白紙鳶沒有想到她真的可以和郁晚一起旅游。 興奮的怎么也睡不著,就像喝了一杯濃縮咖啡一樣。 行李箱就放在門邊,三天前她就收拾好了,一直在等今天。 突然一下高考完,全身心都被挖空了似的,舒服的讓她沒有一點真實感。 要上大學了。 她蒙在被子里偷笑。 可以和郁晚一起上大學了! 她興奮的把被子踹的老高,整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 好幸福好開心怎么辦,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和郁晚兩個人的生活!他們終于可以好好談戀愛了! 郁晚沒有聽從白紙鳶的建議去爬山,他選了海島,明天一早的飛機。 一晚上沒怎么睡的白紙鳶在飛機上睡的昏天暗地,下了飛機倆人直奔酒店,她張著嘴哇哇哇個不停,從前轉到后,看著套房門口的泳池恨不得立馬就跳下去游泳。 到后來鞋子都不穿了,赤腳從里跑到外又從外跑到里。 郁晚也隨她,不阻攔,放下行李倒了兩杯水遞給她:“喝點水,這里天氣熱容易出汗?!?/br> 大概是興奮過了頭,白紙鳶第一次主動要求:“你喂我喝嘛?!?/br>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玩水玩的不亦樂乎,話音還帶著絲撒嬌味的祈求,直往郁晚耳朵里勾。 郁晚心尖兒一顫,沒說什么,將水遞到她嘴邊,看她喝下去,只是望著她的眼神深了許多,可憐白紙鳶根本沒注意。 玩好了她跑進來,郁晚坐在沙發上發著消息,白紙鳶鬼鬼祟祟的進來,趁他不注意。 “哇!”一聲大叫,撲在他身上。 郁晚的手機被她撲掉了。 他扭頭盯著她。 白紙鳶吐了吐舌頭:“對不……” 起這個字還沒說出來,郁晚兩只手穿過她腋下直接將她抱進了沙發。 “?。。?!”她嚇的驚叫一聲,天旋地轉之后就是仰面朝天躺著。沙發很大,躺兩個人絕不是問題。 她的心砰砰砰砰,跳的格外厲害。 因為,她可以聽見郁晚喘息的聲音。 他壓在她身上,力道由輕到重,身體逐漸由緊繃到放松。距離也越來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