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他抓的白紙鳶很緊,力道不小。 “我是來送禮物給你的?!卑准堷S想抽回手,“你看看嘛,我就放在你床上了?!?/br> “禮物?” 這真是受寵若驚,郁晚沉默了,他放開白紙鳶。 已經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收到過禮物了。 “你喜不喜歡呀,我今天逛街看到的?!卑准堷S邀功似的說,“我覺得它和你的感覺特別像,第一時間就想到你然后給你買了,你喜歡它嗎?” 郁晚看了看商標:“一葉?” “嗯嗯!”白紙鳶連忙點頭,“章梓瀾告訴我這是性冷淡風,又叫禁欲風。就適合衣冠禽獸,哈哈,我真是越看它和你越像!” 郁晚聽完,趴著窗棱低頭看她,伸出一根指頭朝她勾了勾:“過來?!?/br> 白紙鳶乖乖踮起腳尖,雙手也趴著窗棱。 郁晚挨近她耳邊,悄聲說:“你有兩句話說錯,一句話說對?!?/br> “什么呀?!彼牬笱劬?。 郁晚笑了笑,在她耳邊說出答案。 白紙鳶一開始沒聽懂,然后轟然一下紅透了臉。 “郁晚?。?!你不要臉?。?!” 窗外鳥聲啼啼,屋內笑聲朗朗。郁晚頭一次笑出聲,聲音雖沉,卻因為溢出的幾聲而頗顯的磁性。 余音繞梁久久不散,少女紅透了臉,只因他說—— “我不是性冷淡,我也不禁欲。但我——確實是個,衣冠禽獸?!?/br>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安全抵達英國啦!近30小時沒合眼,總算洗好澡躺上床,抱歉昨天在飛機上沒有網更新,但我有寫哦??! 寶寶們預收文求收藏啦??!作者專欄求收藏! 第19章 給我哭19 周一。 公告欄。 月考放榜。 少年雙手插著兜,神情自若慵懶,除了眉眼有些清冷,但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惹了不少女生偷偷看。 少女神情呆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某一處,殷紅的唇微微張開一直在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要早戀了?我要變成別人女朋友了?” “老師是不是改卷子改錯了?他怎么可能會考第一?他不是倒數第一嗎!倒數第一??!” 少女梳著馬尾,一雙淺茶色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她墊著腳尖反復看第一名那兒,甚至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郁、晚”兩個字實在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想不承認都不行。 郁晚很有耐心,看著年紀榜前一百,又看看經受打擊的白紙鳶,心情非常之好。 他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紙鳶,彎下腰,在她耳邊悄聲說。 “怎么樣,女朋友,愿賭服輸?” 白紙鳶一朝紅了臉,羞憤的小拳頭往他身上打:“你討厭啊,誰是你女朋友了?!?/br> 她是真的快羞的要鉆地縫了。 這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學校對此很重視,老師對此很重視,至于同學,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個膽戰心驚,心慌的和什么似的。 而這突然爆出來的第一,郁晚無疑成了眾人驚掉牙的目標。 試問:三年霸榜的白紙鳶有朝一日被其他人替代,且,此人乃當事人緋聞男友,如何? 一大早,那貼吧的帖子都快爆了。 開什么玩笑,校霸就算浪子回頭也回的太快了點吧。哪有一星期就沖到第一的道理? 學校放水了?搞到答案了?還是老師眼瞎了? “臥槽?。?!”當下就有人喊了出來。 “年級第一換人了?。?!” “什么?換誰了?快讓我看看,哎呀別擠?!?/br> “不是我們的小鳶鳶了?是誰?啥?郁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榜上第一的大名,差點以為自己眼瞎,揉了揉眼睛再看。 這次確定了,還真是咱們大佬啊。 “臥槽,為什么是郁晚,他不是成績特別差天天睡覺嗎?”有人竊竊私語。 “尼瑪,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郁晚冷冷清清站在那自然沒人趕上去搭話,更別說想問他是怎么考到的第一,別說這是大佬自己考的,要真是人家作弊你還能怎么說? 不過,郁晚是沒人敢說的啦,但白紙鳶這么個軟軟小小的妹子還是會遭受非議。 例如此時在后面冷言冷語的花雨棉。 她還是那么妖艷,大卷波浪,小短裙,長腿都快到白紙鳶腰了,白紙鳶每次看她都得抬著頭,因為覺得累,她從來沒正眼看過花雨棉。 但這從花雨棉的角度來說,她可就不這么想了,她一直以為白紙鳶看不起自己,從沒給過什么好眼色。 再加上郁晚和她走的越來越近,花雨棉對白紙鳶是越來越不爽。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咱們學校門門都第一的三班班長么,怎么站在這發呆啊?!?/br> 黏膩的聲音響起來,白紙鳶回頭。 看見三位非常扎眼的妹子。 她和她們一貫沒話說,就淡淡看了一眼,轉過頭了。 花雨棉冷笑一聲,上前幾步。 裝著看成績的樣子,“哎喲”一聲。 “哇,年級第一換人了誒,快來看快來看!”她招呼身后幾名女生,星星眼的跺了跺腳,對郁晚撒嬌:“哇,郁晚你好厲害哦,你第一了耶?!?/br> 轉頭對白紙鳶說:“小班長呀,你怎么這次不是第一了呢,你看,你被超了誒?!?/br> “我知道啊,我看見了?!卑准堷S不冷不淡的回答。 花雨棉并沒有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不開心,她好像無所謂一樣。甚至感覺白紙鳶這話的意思好像在說她沒長眼一樣。 白紙鳶其實除了驚訝還是驚訝,誰考第一她都能猜到,就是郁晚考第一仿佛是天方夜譚。 不是,到底哪里不對,他不是天天睡覺嗎?不是三天兩頭被叫辦公室嗎?怎么說第一就第一,跟玩兒似的? 除了驚訝之外,非要說有些情緒的話……那,高興? 有一點點高興吧,發現郁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無所事事,好像他還挺聰明? 那……還有什么讓她高興的?她想不出來。 反正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什么的。 但現在,花雨棉在后面東戳西搗,就不是那么讓人開心了。 很快,許多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在榜單之下,集齊了郁晚、白紙鳶、花雨棉三位校園八卦掌舵者,一時間許多人都開始留心這邊動態。 花雨棉見郁晚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說話,膽子就大了些,對白紙鳶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客氣。 她冷笑一聲,抱著雙手像個小太妹一樣,“班長,你這是什么語氣?” 白紙鳶奇怪,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和花雨棉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好學生和差學生那種生活在兩個世界里的人,怎么今天她總是懟自己? 白紙鳶回答:“我沒有什么語氣啊?!?/br> 她就是隨便那么一說,現在哪有心情管花雨棉啊,她有一肚子問題想問郁晚,結果花雨棉還是不走,一直站她旁邊。 花雨棉:“喲,怎么著這次馬失前蹄?是戀愛談的太早了還是男人看的太多了?這下踩空了吧?!?/br> 白紙鳶分析著自己和郁晚的分數差距,居然是語文。 沒心思回花雨棉,她只顧著點點頭,噎的花雨棉沒脾氣。 白紙鳶小小個,站在公告欄前面背著雙肩包,乖巧的不得了。 花雨棉一直在后面嘮叨,奈何白紙鳶一直充耳不聞,或者就不咸不淡的說個兩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覺得這樣被忽視丟人,想來想去火氣越來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將白紙鳶往前一推。 “我跟你說話你聾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誠心想動手,畢竟郁晚在,但那火氣說來就來她也控制不住,這么一推,把白紙鳶直接推的往公告欄的玻璃上撞了過去。 花雨棉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 白紙鳶啊的叫出聲,緊接著就感覺到手腕被捉住,然后自己被拉了回去,一頭栽進陌生懷抱。 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自己就隨便看著分數,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著了? 郁晚似乎很生氣,他沉著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盡管什么沒說,什么沒做,空氣卻好像凍成冰了一樣。 白紙鳶蒙頭在他懷里自然看不見,花雨棉確實結結實實看了個清楚。 她幾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現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來了。 忽然之間她想起,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郁晚的風評可是危險而又神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