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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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瑯氣息一沉,用力將他抱住。 ai驚呼:[呀——我馬上捂眼睛!] 莊衡被它喊得理智回籠,想起來自己不需要跑出音影室的大門,隨時隨地都可以從空間出去,便立刻從蕭瑯懷里消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蕭瑯撲了個空,手撐在墻上,閉眼深吸口氣,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從空間出去,看到莊衡后又忍不住重新想起之前看到的文字和畫面。 彈幕一:[花花]啊啊啊啊啊剛剛發生了什么!我嗅到了jq的味道! 彈幕二:[花花]衡衡和弟弟臉都有點紅,太可疑了,剛剛一定發生了什么! 彈幕三:[花花]又秀恩愛!受不了了?。òl出單身狗的抗議聲) 彈幕四:[花花]嗚嗚嗚mama命令你們立刻原地結婚! 莊衡心虛氣短地將彈幕關掉,假裝什么都沒看見,清清嗓子道:“今天條件有限,一會兒可能還要跑幾趟,這次直播劇情為主美食為輔,主要是給大家看看事情進展好放個心,吃的我就隨便做點哈!” 說著聽見ai說:[主人,成氏那邊開直播了。] 成氏不是莊衡的徒弟,但成氏身邊有個侍從是,莊衡立刻打開那邊的直播間,將兩個直播間連線。 粉絲們看到多出來的畫面,紛紛驚訝:那不是抓我們衡衡的盧侯嘛! 盧侯正在與成氏上演伉儷情深的戲碼,兩人吃了幾口宵夜,瞧著溫情脈脈,成氏顯然對盧侯的到來驚喜無比,看著盧侯的眼神隱隱有些期待,可盧侯到底沒有留下來過夜,噓寒問暖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成氏難掩失落,起身將他送出門,一直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最終眼神變得冷利。 在她背后,一道人影從陰暗中悄悄走出,成氏垂眸,并未回頭,反而閉上眼,緊接著一道繩索飛來將她纏住,她猛然睜開眼,大驚失色:“誰!” 幾名宮侍沖上來將她壓制住,繩索一道道纏繞,將她捆得緊緊的,成氏臉上的驚慌無比真實,以至于目睹這一切的觀眾都跟著緊張起來。 幾人將成氏拖回殿內,動作粗暴地將她綁在柱子上,同時一腳踢翻附近的燭臺,燭火掠過紗幔,紗?!膀v”地燒起來。 成氏一臉驚恐:“你們做什么!住手!來——唔唔——” 成氏被堵住嘴,發不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點了火之后退出去,她的寢殿里到處都是紗幔,火越燒越旺,眼看連成一片。 直播間一片感嘆號:這是演的嗎?是演的吧? 莊衡放下鐵鏟,拿起菜刀:“我去救人!” 話音落下,他就從這個直播間消失,瞬間進入另一個直播間的畫面。 粉絲們風中凌亂。 莊衡用菜刀將成氏身上的繩索剪斷,成氏一獲自由就抽到嘴里的棉布,抬手匆匆整理了下自己因掙扎而凌亂的長發,對著莊衡跪下來:“民女謝仙君救命之恩!” 莊衡擺擺手:“先別客氣,趕緊走?!?/br> 成氏站起身,眼里蓄滿淚水,轉身繞過燃燒的紗幔,從榻底下拖出一具身量與自己差不多的女尸。 莊衡嚇得后退幾步:“嘔——” 蕭瑯及時出現在他身邊,抬手按住他后腦勺,將他的臉埋進自己胸口,低聲安撫道:“別怕?!?/br> 莊衡盯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搖搖頭:“沒事沒事,這都是早就計劃好的,我有心理準備,我有——個屁,嘔——” 蕭瑯:“……” 成氏一臉歉意地走過來:“仙君,我準備好了?!?/br> 莊衡閉著眼伸手將她拽進空間,又將蕭瑯拽進空間,緊接著原地消失,瞬移到都城城郊的一處民宅。 作者有話要說: 鶴鶴:嘔—— 第97章 莊衡瞬移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成氏只覺得眼前一花, 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 就到了完全陌生的小院,屋門打開,成公子從里面大步走出來,成氏心里悲切, 顧不上回想那驚鴻一瞥的美景,扶著成公子的手臂放聲大哭。 她要留到最后一刻才離開, 說到底是對盧侯仍抱有一絲殘留的希望, 即便知道恩愛難續, 可總歸不相信盧侯會那么狠心,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 她徹底對盧侯死心,哭得聲嘶力竭。 這座小院位于王城郊外,遠離盧國, 是成公子最近一段時間安排下來的,他已經提前將祖母送過來,有蕭瑯這個最大的靠山,他們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并不難,可jiejie差點被害死,他與祖母若依然留在盧國的話說不定很快也會以其他理由遭難, 這樣的仇恨,他不能忘。 莊衡對成公子道:“我們還有事需要回盧國,你好好照顧你jiejie?!?/br> 成公子赤紅著雙眼用力點頭, 扶著成氏坐下,又趕緊跑過來攔在蕭瑯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蕭瑯垂眸看著他:“怎么了?” 成公子氣得牙齒打顫,恨聲道:“陛下將來攻打盧國時,我愿做先鋒,第一個沖進盧侯宮殿,砍下那畜牲的項上頭顱!” 蕭瑯嘴角細微地勾了勾:“是嗎?你與你jiejie險象環生,你尚且氣成這樣,怎么之前成國滅亡也沒見你說要報仇?” 成公子臉色忽紅忽白,面露羞愧:“以前我年少不懂事,在父母身邊時被寵得無法無天,剛出事時也想過要報仇要復國,盧侯收留了我,還說要支持我,我便信以為真,后來也不知怎么了……我竟一日比一日渾……如今想來是盧侯不愿出力,故意要將我養廢,當然也怪我自己不爭氣。不過成國滅亡,我固然悲痛,可實力不如人,早晚都是這樣的結局,但我jiejie對盧侯愛重信任,卻換來這樣的下場,我咽不下這口氣!此仇不報枉為人!” 蕭瑯見他說得真心實意,便頷首道:“好,我會盡快安排你去軍營,至于將來能不能做先鋒,那要看你自己?!?/br> 成公子握緊雙拳:“叩謝陛下!”說完俯身行大禮,在蕭瑯與莊衡消失后很久才狠狠抹去眼淚站起身。 兩人離開小院,很快又回到大牢中,直播間的觀眾將全程看得清清楚楚,成氏被傷透心的模樣與成公子的仇恨讓不少人氣得破口大罵,以至于盧侯一出現在畫面中,彈幕區就徹底被各種變著花樣的問候淪陷。 盧侯自認解決了成氏,滿心歡喜,這會兒終于有功夫對付莊衡了,便叫人將莊衡押過去,莊衡飯菜做到一半,聽蕭瑯說有獄卒過來,立刻將所有東西連同蕭瑯一起送進空間,又跑到鎖鏈旁邊抓起鎖鏈,在獄卒過來時裝作一副力大無窮的模樣“嘩啦”一聲將鎖鏈甩開,獄卒大驚失色,顧不上查看鎖鏈,連忙喊了更多人過來一起押送,生怕他再逃脫。 莊衡便裝模作樣掙扎著被押到盧侯跟前。 成氏的寢殿被大火燒得焦黑,火勢及時止住,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盧侯在這種時候自然要撇清嫌疑,便決定將事情鬧大,連夜將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召進宮中,大臣們趕過來時盧侯正嚎啕大哭。 大臣們都被這異變驚住了,跪在地上好一陣竊竊私語,這時候莊衡被押到大殿上,盧侯立刻指著他大喝一聲:“就是他!一定是他!” 莊衡:“???” ai嚇一大跳:[他想干啥呀!] 蕭瑯:“嫁禍栽贓?!?/br> ai頓時慌了:[主人主人,小老弟說那王八蛋要陷害你,你小心點??!] 莊衡沒料到會有這么多人,心里一時有些沒底:[盧侯在打什么鬼主意?還想買通他來著,這么多人在,好cao作嗎?] 除了ai的說話聲,空間里的其他聲音都不能直接傳入莊衡的耳中,否則光那么多飛鳥走獸就夠吵了,莊衡只好閉眼假裝高深莫測,神識進入空間中。 蕭瑯安撫道:“放心,人多才好,你只要記住這次別翻臉,無論如何要與他談成合作?!?/br> 莊衡心里有了底:“好?!?/br> 蕭瑯抬手在他臉上碰了一下,忽然想到那張同人圖,手指猛地蜷起來,飛快收回:“我一會兒就出去?!?/br> 莊衡點點頭,神識退出空間。 盧侯正說夫人如何慘死,見莊衡睜開眼,氣得又將手指朝他指過去:“今夜這場大火燒得如此蹊蹺,而仙君又恰巧來到我們盧國,若說這其中沒有巧合,你們信嗎?” 大臣們吃驚地看向莊衡,議論聲越發大了。 “這竟然是仙君?仙君這么無能的嗎?輕易就被綁住了?” “我確實聽說這位仙君除了廚藝什么都不會?!?/br> “瞧著倒的確有幾分仙姿,沒想到竟是個廢物,也不知道天子看上他哪一點?!?/br> “天子如今怕是也在后悔,畢竟修仙未成,反倒落得一身重病?!?/br> “咦?他擅廚藝,不就是擅控火?那今晚宮里的火……” 盧侯給了大家足夠發散思維的時間,見眾人臉上神色有了變化,便一臉悲痛地再次開口:“仙君去了王城,天子就病倒了,仙君來了我們盧國,宮里一場莫名大火,我夫人她……她走了……這仙君是災星??!” 大臣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這理由聽著實在牽強,再說也沒有動機啊,你說仙君害誰不好,偏偏害一個后宮女子,說不過去,實在說不過去。 在場大臣中成員復雜,有盧侯的絕對心腹,知道內情但不明說,專用三言兩語引導別人,有完全蒙在鼓里還在認真思考的,也有通過租用冰箱與莊衡產生了利益鏈的,畢竟一臺冰箱不僅僅是讓家人享受,還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他們已經暗地里把租用冰箱的成本賺回來了,不光回了本,還大賺了一筆,這時候他們自然要幫莊衡說兩句。 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悄悄對莊衡使了個眼色,嚴詞厲色道:“你真是仙君?為何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可是心虛了?說!你來盧國究竟是要做什么!” 莊衡這才施施然開口:“唉……還不是我名氣太大惹的禍……” 眾人:“……” 莊衡道:“前些時候有人冒充我弟子,做了一份翡翠土豆給侯君品嘗,侯君吃后中了毒,這件事我聽說后肯定是要來澄清一下的,這就是我來盧國的原因啊,可惜直到今日才見到侯君?!?/br> 盧侯面色大變,臣子們也紛紛吃驚,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別人的神色,這一看發現有些人好像是知情的,心里頓時有了疙瘩:這么大的事,侯君告訴我死對頭卻瞞著我,難道是不信任我? 莊衡見盧侯要說話,趕緊搶在他前面道:“翡翠土豆是哪個王八羔子想出來的餿主意?我徒弟都知道,青皮土豆和發芽的土豆一樣,是有毒的,不能吃。那王八羔子連這點事都不清楚,好意思冒充我徒弟?還翡翠?名字起得好聽,糊弄傻子呢!” 莊衡這話說得有點心虛,他其實沒有跟徒弟們講過這個注意點,畢竟做菜的學問很多,徒弟們拜師學藝的時間很短,沒辦法面面俱到,他都是碰到什么講什么,青皮土豆還沒碰到過,自然也就沒講過,倒是當初賣土豆時對申國二公子交代過,祁國離得遠,這個常識顯然還沒傳到那里。 盧侯臉色變了再變,有種一言難盡的不甘心:我竟然不是被人下毒?純粹是吃錯了菜?他罵誰傻子?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吃錯東西中毒和被人刻意下毒相比,前者顯得特別無能廢物,可被人下毒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這時候討論中毒的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盧侯冷哼一聲:“空口白牙,顛倒黑白,分明就是你徒弟知道那土豆有毒,故意做來給我吃的!先是害我,如今又害我夫人,想來你也不是什么仙人,定是哪里的精怪變的!我看,不如將你送去祁國交給國師,國師法力無邊,定能一眼看穿你的真實面目!” 這話一說,中立的大臣們便歇了插嘴的心思,仙君是塊燙手山芋,交給祁國也好,畢竟國師威信猶存,實情如何讓國師來判斷,到時自會有個了斷,總之他們盧國是受害者,算賬算不到他們頭上。 盧侯說完便一擊掌:“將這沽名釣譽的仙君押下去嚴加看管,明日一早送他去祁國!” “慢——” 一道年輕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仙君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大臣們多數都沒有面見過天子,盧侯卻是見過的,蕭瑯這一出現,直接將盧侯驚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僅有的幾個見過蕭瑯的大臣更是嚇得直接喊出聲:“陛……陛下!” 這一嗓子非同小可,殿內眾人一臉恍惚,可看看盧侯的反應,立刻相信了來人的身份,盡管心里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呼啦啦”跪了一地。 蕭瑯眉眼淡漠,神情自帶睥睨天下的傲氣,他盯著狼狽不知所措的盧侯:“聽說盧侯要將我的仙君送去祁國?有這回事?” 盧侯額頭直冒冷汗:“陛下不是……不是在王宮里養病嗎?怎么……怎么突然來了這里?” 難道是個假的?可這眼神、這語氣、這氣度……哪一點都不像假的??!但他要不是假的,又是怎么過來的?而且天子不是病得下不了榻整日昏睡嗎?眼前這個瞧著也太精神了,哪里像個病秧子?對了,是仙君!一定是仙君用了什么法術! 蕭瑯道:“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盧侯嚇得膝蓋一彎,差點又要跪地,他趕緊站好,垂下眼皮遮住左右亂轉的眼珠,心里不停思量,嘴上則恭恭敬敬將前因后果說了,語氣無辜又悲慟,說完猶不死心,再次試探:“陛下遠道而來,臣竟毫不知情,還請陛下給臣一個恕罪的機會……” 蕭瑯淡淡道:“談不上遠道而來,我是借仙君之力,從王宮里瞬移來的?!?/br> 盧侯立刻抓住關鍵信息:他是一個人來的!勢單力??!此時示弱,將來必定翻舊賬,倒不如干脆點,將他與仙君隔開,讓他回不去,再…… 蕭瑯轉向莊衡,伸手替他解開繩索,同時關切道:“仙君,你沒事吧?” 盧侯眼底滑過一絲狠戾,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天子!來人,將他抓起來!” 蕭瑯淡定地笑了笑,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這時宮門口有侍者急聲喊:“侯君,世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