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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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嚶……但是小老弟連呼吸都沒有,好詭異哦……] 莊衡:[……] ai:[嚶……有點怕怕的……] 莊衡:[…………] 莊衡深吸口氣,在蕭瑯臉上拍拍:“小老弟,你暫時充當一下我的模特兒哈,回頭給你結薪水?!?/br> 說著抱著蕭瑯的頭點點:“你看,他答應了?!?/br> ai:[……] 莊衡定定神繼續量,量完上身量下身,軟尺一頭按在蕭瑯的腰間,另一頭往腳踝拉,目光從上往下掠過,忽然頓住。 ai驚呼:[??!小老弟的小弟弟怎么了?。?/br> 莊衡眨眨眼,捏著軟尺的手一抖,腳下不知被什么絆到,帶著墻角的家伙什“噼里啪啦”一屁股摔在地上。 第39章 夜色漸深, 都城王宮內燈火闌珊, 蕭瑯歪靠在寢殿中寬大奢靡的床榻上, 身邊圍著七八個容色各異的年輕男子,男子們爭先恐后往他嘴里喂吃的,他卻笑著將四面伸過來的手撇開,懶洋洋道:“做什么?擋著我看美人了?!?/br> 男子們扭頭順著他視線看向一邊, 那里砌著浴池,池面上氤氳中nongnong白霧, 蕭瑯口中的“美人”在宮侍的引領下走向浴池, 薄薄一層簾子放下來, 并沒有隔絕眾人的視線, 反倒若隱若現惹人遐思, 男子們臉上有些吃味,回頭看看站在門口的國師,又敬畏地將神色收起來。 蕭瑯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那美人身上移開, 朝國師看了看,很有興致地問道:“國師,這美人是從哪里找來的?” 國師勾了勾嘴角:“他是申國小公子,與旁人獻上來的玩物可不同,你讓他侍寢也好,讓他端茶倒水地伺候也好, 只是不能苛待他,不然我不好向申侯交待?!闭f著頓了頓,意味深長地朝他看一眼, “不過他容色出眾,才學又極佳,我猜你應當是喜歡的?!?/br> 蕭瑯眼底陰郁之氣翻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確實喜歡,多謝國師?!?/br> 國師看申國小公子已經坐進浴池中,便輕輕撣了撣衣袖,轉身道:“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br> 蕭瑯急忙起身:“我送送國師?!?/br> “不必?!眹鴰熒焓謱⑺麛r住,“你且好生享受,也別太荒唐,讓別人都散了吧?!?/br> 蕭瑯不甚在意地笑笑:“知道了?!?/br> 蕭瑯在廊下站了許久,直到國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轉身走回寢殿,在幾個男子親昵的簇擁下坐回床榻,只是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笑意,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著那一層隔簾,帶著幾分警惕,帶著幾分恨意,像在盯洪水猛獸,又像在盯仇人。 圍在他身邊的男子雖然七嘴八舌地說著些拈酸吃醋的話,神色卻變得再正經不過,他們朝蕭瑯看看,又彼此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憂慮,其中一人在調笑聲中低聲問道:“國師夸他的意思,可是篤定陛下會要他侍寢?陛下可要我們退避?” 蕭瑯搖搖頭:“不必,國師既然已對我起疑,我便要悠著些,否則只會顯得我心虛?!?/br> 這時胥烏拿著一疊衣裳進來,走到蕭瑯身邊,低聲道:“主上,宮里耳目眾多,至少做做樣子,好歹是一國公子,怎么能與旁人胡鬧在一處,讓他們都散了吧?!?/br> 蕭瑯想了想,揮揮手:“你們都走吧?!?/br> 那些人忙起身,嘴里說著酸溜溜的話,眼里卻完全一派淡然,很快就退出大殿外,走得一干二凈。 胥烏道:“主上,以往宮里收人,國師從不過問,這回卻忽然插手,應該是廢都的事讓他起疑了,這申國公子有些棘手,殺不得也留不得,可要尋個錯處打發他去養鶴?” 蕭瑯盯著簾子后的人影,冷笑一聲:“國師想憑這么一個人刺探我的底,未免也太小瞧我了?!?/br> 胥烏有些發愁:“可你若一直不碰他,國師必定越發起疑,一旦撕破臉皮,下一步會做什么可就難說了?!?/br> 蕭瑯臉色沉下來,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踹翻,案幾上的東西稀里嘩啦摔落一地,發出碎裂的聲響。 簾子后面的人嚇一跳,匆忙扭頭看過來。 蕭瑯深吸口氣,隨手拿起胥烏手中的衣裳拎起來抖抖,不滿道:“這是你給他準備的?穿那么嚴實,我還看什么?去,重新拿一身好看的給他?!?/br> 胥烏躬身應道:“是?!?/br> 過了沒多久,胥烏重新拿了一套輕薄的衣袍過來,送到浴池旁邊,那人洗完上來,由宮侍伺候著穿好,掀開簾子走過來,在蕭瑯面前跪下。 蕭瑯盯著他看了片刻,神色無波無瀾,眼底不見任何驚艷,更是毫無色|欲,只淡淡問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薄得幾近透明的衣袍,心里暗暗吃驚,躬身答道:“臣子叫申佑,庇佑之佑?!?/br> “名字不錯?!笔挰槂A身向前,捏著他下巴讓他抬頭,“你是申侯最小的兒子?他怎么舍得將你送來這里?你生母是哪家的?” 申佑抬眼看進他黑眸中,心微微下沉,一五一十答道:“父侯共有六子三女,臣子是最小的一個,臣子生母是宮女,早已病逝。能來伺候大王,臣子高興還來不及,父侯也覺得萬分榮幸,怎么會舍不得?” 蕭瑯松開手:“哦,那你可有封地?” 申佑搖頭:“父侯說臣子年紀還小,封地的事以后再說?!?/br> 蕭瑯笑了笑:“年紀還???” 申佑神色微僵,他雖然面嫩,但已經快而立之年,這話說出來誰都知道是申侯搪塞的借口,可讓蕭瑯這么一笑,他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埋著頭訥訥不成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蕭瑯道:“既然你心甘情愿來伺候我,那就先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吧?!?/br> 申佑恭恭敬敬應了聲“是”,轉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只是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身上的衣袍慢慢滑落下來,他雙手忙著收拾,并沒有去拉扯,那衣袍最后全部滑落到腳邊,隨著他的動作拖在地上輕輕搖曳。 蕭瑯原本在閉目沉思,冷不丁睜開眼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了。 申佑此時整個后背都袒露在他面前,甚至再往下一些都能看見,蕭瑯只看一眼便覺得額角突突直跳,胸腔里升騰的怒火幾乎將他吞沒,他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人直接掐死扔出宮去,可想到國師臨走前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 申佑轉身將手里的東西放回剛扶起的案幾上,偷偷抬眼偷覷蕭瑯,見他不僅沒有看自己,臉色還陰沉得能滴水,心中越發忐忑,想了想,咬咬牙,拿著幾本書輕輕走回蕭瑯面前:“陛下,這幾本書原先是怎么擺的?我怕擺錯了惹陛下不高興……” 蕭瑯扭頭看他,眼里盛滿殺意,嘴里淡淡吐出一個字:“滾?!?/br> 申佑嚇一跳,趕緊將書放回案幾上,同時迅速將衣袍拉好,起身踮著腳無聲無息地退出去。 大殿里寂靜無聲,過了許久,胥烏開口打破沉寂:“主上,可要給他安排住處?” 蕭瑯恍然回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br> 胥烏疑惑地朝他看一眼,見他很快又走了神,一時也不敢多問,便輕聲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未關,忽然一陣夜風吹來,將里面的燈熄滅,蕭瑯抬頭,看見月光灑進來,眼前恍惚出現幻覺,似乎自己正站在某條河邊的小樹林里,河邊趴著一個人,那人光著身子,渾圓挺翹的臀肆意撅著,全身比月色還要白,明明那時候沒仔細看,此時卻無比清晰地闖入腦海中。 蕭瑯想將那畫面從腦海中揮去,卻始終不成功,想著想著耳根發起燙來,他站起身有些焦躁地在殿內走來走去,給自己灌了幾口冷水,回到榻上躺下,剛把眼睛合上,耳邊忽然響起莊衡的聲音。 他倏地睜開眼,盯著漆黑一片的屋頂:“鶴鶴?” 莊衡顯然聽不到他的聲音,并未給出回應,在那頭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誰說話,說著說著竟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他猛然咬緊牙關,剛被驅出腦海的畫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身上的觸感很輕,若即若離,再加上耳邊低低的說話聲,折磨得他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他將手伸到腰間,想將莊衡的手握住,卻握了個空。 他盯著黑漆漆的屋頂,呼吸漸重,可接著卻有一絲疑惑慢慢浮上心頭,他想了想,閉上眼深吸口氣,鼻端隱隱能聞到一股甜膩的異香,心下微沉。 過了一會兒,胥烏去而復返,見里面一片漆黑,愣了愣,以為他睡著了,便要關門退出去。 “把燈點亮?!笔挰樤诤诎抵虚_口,嗓音有些啞。 胥烏急忙將燈點亮,見他臉上有些潮紅,大吃一驚:“怎么了?” 蕭瑯深吸口氣,冷笑道:“沒事,一點下作手段罷了?!?/br> 胥烏心頭一跳,忽然意識到什么,急忙往四周看:“興許是申國公子身上的,也可能就在殿中,可要叫人進來排查?” 蕭瑯低聲道:“不必,不要聲張,把申國公子帶來關在偏殿,讓人盯緊了?!?/br> 胥烏躬身:“是?!?/br> 蕭瑯重新躺下,耳邊依然能聽到莊衡的說話聲,樹林里的畫面又從腦海深處跑出來,他蹙眉急喘了幾聲,側過身揉著額頭閉眼凝神。 忽然,莊衡在他耳邊驚訝地喊了一聲。 他猛然回神,臉上驟然guntang。 胥烏將申國公子帶來,申國公子朝他看看,還沒來及高興,就見他忽然從榻上一躍而起,大步走向隔壁冷水池,“噗通”一聲入水,迅速沉下去。 另一頭,莊衡摔在地上愣了好久才回神,他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到蕭瑯的復制體旁邊,帶著幾分心虛往某部位看了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剛剛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 ai:[沒有吧,我也看到了,肯定不是幻覺?。?/br> 莊衡將信將疑,伸出手捏著蕭瑯的袍擺慢慢掀開來飛快地朝里面看一眼,又被燙到手似的將袍擺扔掉,雖然隔著一層褻褲,但還是能看出來那里的狀態是比較平和的,莊衡往后退開幾步,問ai:“真的很像幻覺啊,如果不是幻覺,那就是你驢我了,復制體真的沒有生命特征?” ai語氣無辜:[沒有呀,真的沒有。] 莊衡有點抓狂:“那剛剛是怎么回事?是我眼瞎了還是我腦子壞掉了?還是你們系統抽風了?哦對了,你快看看升級說明,是不是又看漏了!” ai趕緊將升級說明調出來擺到他面前:[主人你看,真的沒有,別的我不敢保證,復制體這個我可以打一萬張包票,復制體是絕對不可能受升級影響的,系統不會做違背人倫的事!我拍著胸脯保證?。?/br> 莊衡拿著筆撓頭:“那到底什么情況?別嚇我啊,我都不敢給他量了?!?/br> ai:[要不……你再試試?] 莊衡糾結得想拔頭發,可又按捺不住疑惑,他躊躇許久,深吸口氣,伸手試探著在蕭瑯胳肢窩下面撓了撓,撓完又飛快撤回。 ai:[……] 莊衡:“他不癢?!?/br> ai:[你這個和剛剛不是一個地方。] 莊衡怒吼:“廢話,不撓癢癢還能干嘛?” ai:[…………] 作者有話要說: 瑯弟弟:他到底在說什么東西? 第40章 莊衡看著蕭瑯的復制體就像在看一個沒炸得開的炮仗, 啞掉的炮仗掉在地上, 他不知道還會不會炸, 想撿又不敢撿,想扔又不放心,他心情復雜地繞著蕭瑯連轉好幾圈,伸手在這里摸摸那里戳戳。 就在他驚疑不定時, ai發出來自靈魂的疑問:[小老弟是因為被你摸了才翹起來的嗎?] 莊衡:“……” 一個省略號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他的臉開始莫名發燙, ai卻好死不死又地來一句:[還是說他在都城那邊被別人摸, 這邊出現了連鎖反應?] 莊衡發燙的臉瞬間涼下去:“……” ai繼續改變猜測:[也可能只是他自己想翹就翹, 畢竟半大小子嘛, 火力壯, 可以理解。] 莊衡:“……”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莊衡揉揉被自己搓得亂糟糟的頭發,將注意力轉移到代言上面, 尺寸才量了一半,要不要繼續下去是個問題,他糾結好一會兒,出于某種“養娃娃、裝扮娃娃”、因略羞恥而不可告人的心思,決定還是量完算了。 他將尺寸量好填進表格,塞進系統發給品牌方, 同時在郵件中說明打算讓自己的弟弟擔任模特兒,那邊很快回復消息,表示弟弟很優秀完全沒問題, 等樣品做好后會跟代言合同一起寄過來。 解決完這個問題之后,莊衡盤腿坐在蕭瑯身邊發愁。 系統創造出的復制體特別神奇,沒有呼吸,但皮膚摸上去并不涼,是溫熱的,不能自己動,但可以任意擺出不同姿勢,最開始他很保守地讓這副身體靠墻坐著,后來才知道還可以站起來,擺好重心都不需要架子支撐,是絕佳的模特兒,也是很詭異的模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