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讓你劃,又不敢?!逼钫?,“還是那么慫?!?/br> 他又嘲笑她。 夏藤以沉默抗議。 “問你個事兒?!彼徽?,把她放下來,但胳膊撐著柜子,沒讓她跑?!澳闶裁磿r候走?” 夏藤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蹦,“明天?!?/br> “明天?!彼貜土艘槐?,然后一笑,“從現在算,夠了?!?/br> 夏藤大覺不妙,“什么夠了?” “把你睡了?!?/br> …… 夏藤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你別亂來?!?/br> “鑰匙給你?!彼麚荛_她的掌心,把一枚鑰匙放進去,替她合住,“走得了你就走?!?/br> 他把她衣服扯下來一半,她怎么走? 夏藤腦子亂的很,但有一個認知是清晰的。 遲早都要給別人,現在給他,她好歹心甘情愿。不虧。 祁正撕開往上帶東西,夏藤這才感覺到不對,“你他媽禽獸啊,隨身帶?” 祁正瞪她:“老子第一次買?!?/br> “什么時候買的?” “你進院子那天?!?/br> “……”他這是謀劃好幾天了?夏藤罵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就叫不要臉,你最好說話算話,祁字倒著寫?!?/br> 他聽著,“好?!?/br> 夏藤:“你不是人?!?/br> “隨你罵?!逼钫阉龘破饋?,不讓她躺著,拍拍她的臉,像個混蛋。 “等會兒忍著點,哭了我不停?!?/br> …… 夏藤尤記痛感襲遍全身的時候,祁正死死拉著她,和她十指相扣。 她指甲快嵌進他rou里,他不松手。 她又哭又鬧,讓他滾,嗓子要啞了,他說:“我發現你現在對我說滾最合適,以后都留到這兒說?!?/br> 夏藤疼得直吸氣:“有以后我跟你姓?!?/br> 他撩開她脖子上被汗粘住的頭發絲,“我兒子可以跟我姓?!?/br> 夏藤覺得他瘋了,“你做夢吧?!?/br> “現在也像夢?!彼α寺?,又說:“能睡你,是夢也值了?!?/br> … 完事兒,夏藤精疲力盡,她側著躺,虛掩了條被單,身子還在止不住地打顫。 祁正下床,把那盒煙撿起來,叼了一根,在她褲子里翻到打火機,點上,煙霧融進一室曖昧的味道,糾纏不清。 夏藤伸胳膊,“給我一根?!?/br> 祁正把她手打開,“臭毛病給我改了?!?/br>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有臉說我?” 祁正叼著煙看她,“我戒了四年半,這是第一口?!?/br> 四年半。她肩膀一頓。 她知道這個時間代表著什么。 “那你不是前功盡棄了?” “嗯?!彼∷南掳?,晃了晃。 “反正都是要我命,給你們得了?!?/br> 第60章 夏藤記不清那一晚上自己是怎么過來的,祁正一直不讓她睡,她每次快合上眼,他就一個用力弄醒她。 他掐著她的腰,“又沒讓你出力,你累什么?” 說來也奇怪,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比分開的時間少得多,總是惡語相向,彼此傷害,可也是在這期間,他們做了最親密的事。 祁正說他打臉,她又何嘗不是。 其實他們都清楚,如果他不想,她不愿,他們不會像現在這樣抱在一起。 糾纏不清,不過是心中都有私念。 都是矛盾的人,誰都不愿先承認罷了。 夏藤搭在他肩上,聲音被撞得細細碎碎的,她感受到的都是濕黏的觸感。 “祁正?!彼讣滓稽c一點摳進他的背里。 “嗯?”他鮮少有這樣溫柔的聲音。 夏藤低首埋進他脖間,被他的氣息包圍,她覺得安心。 “沒怎么?!?/br> 祁正:“有話就說?!?/br> 她搖頭,“叫叫你?!?/br> 這些年她也是自己扛過來的,到現在為止,她還會時不時處于一種擔驚受怕的狀態。她去看過醫生,是當年的事留下的陰影太重,導致她總有被害妄想,情緒敏感,精神容易緊繃,也不愿相信別人。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在其他人身上尋求安全感,可是她的內心很封閉,無法接納一個陌生人,她在他們身邊,沒有片刻的放松。 找不到,她就得一直獨自承受著折磨。 直到再看到他。 祁正于她而言,是無所畏懼的象征。 她清楚他的過往,所以更明白他的強大。哪怕他惡劣,沒有規矩,狂妄自大,挑戰著尋常人的道德標準與世俗眼光,誰見了他都忍不住皺一下眉,他還是敢反著來。那種沖破一切的力量如此旺盛,從未在他身上熄滅,她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 他能給足她安全感。 她知道祁正不算好人,甚至算不得正常人,他那套霸道邏輯,目中無人的狂勁,土匪作風,旁人接受不了。 可是他為她放棄的,扔掉的,遭受的,改變的,她全都記得。 他覺得她看不起他,還是把脆弱差勁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露給她,她覺得他不可一世自負到沒救,卻依舊忍不住糾正他,想拉他一把。 大概是從祁正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趴在她肩頭流淚的那一刻開始,注定了他對她的不一樣,而她會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 從頭到尾,都是互相的,誰也撇不清。 …… 祁正確實說到做到,他把他全部的瘋狂都給她了,她怎么哭都不停,罵得越狠他越來勁兒。夏藤把他的后背摳的全是指甲印,他卻感覺不到疼。 后半夜,夏藤徹底意識模糊,只能本能地哼哼兩聲,跟只貓似的。祁正抱著她去洗澡,浴室煙霧騰升,水從臉上流下來,她清醒了一瞬,張嘴剛罵一句“禽獸”,整個人被拖起,后腰重重撞上濕漉漉的墻壁。 后背是冰涼的,緊貼的是火熱的,她被夾在中間,生不如死。 祁正的惡趣味在這時全顯,他喜歡看她發抖,失控,聽她哭,求饒,啞著嗓子罵他,又在攀上頂峰時緊緊吸附于他,離不開他。 她所有的樣子都是給他看的,她的綻放,顫栗,極致的痛苦與歡愉,每一絲身體變化,都是他給的。 這才是他要的。 昏暗的燈,彌漫的水汽,不斷升溫的空間,guntang的軀體,潮濕,黏膩,碰撞,皆是情的味道。高低之音交錯,共同墜入深淵,關在小小一間里的,是最原始的欲望,也是一場最徹底的,愛與恨的宣泄。 夏藤明白,祁正帶給她的身體記憶,從來強烈的可怕。 …… 只睡了一個小時,天大亮了。 夏藤得先回自己的房間。 祁正摟著她睡,胳膊給她當枕頭,她小心翼翼撥開他的手,從他懷里退出去。 她側身看他,他雙目閉合,呼吸勻稱,微光照進來,勾勒出他最原本的樣子。 這一幕充進她心里,醒來的第一眼,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跳。 不容自己看太久,趁其他情緒還未蔓延,她迅速收回視線。 她坐起來穿衣服,背對著他,內衣系到一半,一只手伸進來。 她嚇了一跳,他小臂橫進她內衣里,把她壓向自己。 祁正半張臉埋進她頸窩里,細細咬著。 是咬,因為有絲絲縷縷的痛,刺激著她的神經。 夏藤問:“怎么醒了?” “你太吵了?!?/br> “……” 她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嗎? “我穿好衣服就走了,你繼續睡?!?/br> 他不搭這話。 “我背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