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蘇天圣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去附近買了一些東西,他給新月買了一些吃的跟喝的。 因為暈車暈的厲害,新月根本沒什么食欲,不過的確口渴了,見有礦泉水她就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車子走出去一段路以后新月才問蘇天圣怎么會在車站。 蘇天圣說我是來送一個朋友的。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作為佳通市某部門的官員蘇天圣自然知道本地的軍區在哪兒了。 佳通市雖然不是東山省的省會城市,然而他的發展絲毫不遜色于省城,而在全國的城市里面這佳通市的經濟和文化水平也是排在前面的。 佳通市的礦產資源非常優越,除了煤礦之外鐵礦,銅礦和金礦的資源都非常豐富,而且還有一座鉆石礦場。 韓明遠的部隊就挨著當地最大的一座金礦和鉆石礦場。 包圍這金礦和鉆石礦場是部隊的重要任務之一,每年他們都要親自押運一批黃金或者鉆石到京城去,直接沖入國庫。 一個多小時以后到了目的地。 蘇天圣把車子穩穩的停住。 他親自為新月打開車門。 下車以后新月再次跟蘇天圣道謝,然后拿著自己的行李箱朝不遠處的寫著某某某軍區某某某營部的大門走去。 門口兩側各戰了兩位士兵。 距離他們越近新月的心情越是緊張。 她還是第一次靠近真正的軍營呢,眼前那挺直如松的哨兵讓人肅然起敬。 此刻,韓明遠正在巡視各排的士兵打靶訓練,當聽說自己老家的親戚在軍營門外后他簡單的和周建業交代了幾句后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了營門外。 已至日暮,天色向晚。 夕陽為天地披上了一件柔美的衣裳。 站在夕陽中的女子亦如千嬌百媚,亦如一朵盛開的紅紅玫瑰。 韓明遠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眼前的一切不是夢,他朝思暮想的人真的來部隊看自己了。 韓明遠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沖到了新月面前然后就把她緊緊的抱??;“月兒;你告訴我這不是夢對嗎,你真的來看我了?” 面對韓明遠的熱烈新月的鼻子微微一酸,眼淚瞬間盈落,她下意識的把手里的行李箱丟在地上,然后兩只小手緊緊的抓住了男人的軍裝“明遠哥哥;這不是夢,我真的來看你了?!?/br> 韓明遠依依不舍的松開新月,他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己剛剛的舉動非常不妥。 “月兒;你先跟我去里面?!闭f著韓明遠就撿起被新月丟在地上的行李箱,然后頭前帶路,新月就默默的跟了上去。 韓明遠引著新月到了自己的宿舍,然后給她倒了一杯水。 看到新月臉色非常難看韓明遠心疼不已;“月兒;來看我你受罪了?!?/br> 新月喝了口水,然后朝韓明遠甜甜一笑;“雖然受罪,可已經過去了?!?/br> 放下茶杯以后新月環顧了一下韓明遠的宿舍,眼前的空間一塵不染,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她就忍不住感嘆道;“你的宿舍可比大姑娘的閨房都干凈呢?!?/br> 韓明遠“……” “明遠哥哥;今天晚上我住哪兒???還有我怎么吃飯呢?”新月問。 韓明遠想了想說;“等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飯,附近有旅館,你既然來了一切聽我安排?!?/br> 新月點點頭。 等新月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后韓明遠就帶著她離開宿舍,然后到了cao場,此刻士兵們已經訓練結束了,正打算離開呢,當看到他們的連長領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過來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二人的身上。 韓明遠指著新月對眾人道;“這是你們的嫂子,快叫嫂子!” 士兵們瞬間把略微散亂的隊伍排列整齊,然后異口同聲的朝新月喊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長這么大新月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雙眼睛同時盯著呢,這讓她非常難為情。 新月落落大方的朝大家笑了笑;“同志們好,認識你們我非常高興?!?/br> 周建業見過新月的照片,對她的第一印象頗為深刻,而當照片里的人到了眼前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面前的女子比照片里的更加美好。 她美而不俗,麗而不妖。 如果說陳安娜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國色天香,妖嬈嫵媚,那么面前的林新月就是一朵蓮花,純凈淡雅,清新脫俗。 旋即,韓明遠就把周建業劉正德等自己在部隊上特別要好的幾個哥們兒單獨給新月做了介紹,新月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新月的不卑不亢讓周建業頗為意外。 他沒想到一個村姑竟然有如此氣度,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林新月的底細周建業肯定認為她是生在書香門第的閨秀。 第六十九章生米煮成熟飯才放心 韓明遠把新月帶到自己的兄弟面前就是為了表達他對倆人感情的重視,還有就是把自己的喜悅和兄弟們分享。 這個連隊大部分的兵都和韓明遠相處了好幾年了,他們都已經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戰友情誼。 還有韓明遠要讓周建業徹底死心,我把我的未婚妻帶到所有兄弟面前就證明我非這個女人不娶,我和陳安娜是斷斷不可能。 對于韓明遠的這份良苦用心通透的周建業豈會不明白呢? 看到林新月如此的優秀,而且韓明遠如此的愛她,作為好兄弟周建業自然會深深的為他們祝福。 韓明遠沒有成為自己的妹夫雖然遺憾,但周建業知道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韓明遠知道新月面對這么多人會局促,故此沒有在這里多呆,旋即他就帶著新月離開了軍營,離開之前韓明遠弄來了一輛軍用摩托車。 約莫十多分鐘以后韓明遠帶著新月到了一家賓館門口,車子停好以后新月就從上面下來,旋即倆人就進入旅館。 韓明遠要了一間上好的房間給新月住。 這家賓館是這附近最高檔的,房間分外好幾等,韓明遠要的這間屬于最上等的,雖然面積不算大,但有獨立的衛生間,里面的生活用品也都是最好的。 此刻天色已晚,韓明遠把房間里的燈打開。 “月兒;我們在這里吃晚飯還是去外面的飯館吃?”韓明遠問正在整理自己行李箱的新月。 新月想了一下回答;“我記得你在寫給我的一封信里說這里的包子特別好吃,這一路我老暈車幾乎沒怎么吃東西,現在唯一想吃的就是包子,你帶我去吃包子吧?!?/br> 韓明遠說好。 賓館對面的街上就有包子鋪,韓明遠帶著新月去了一家客人不算特別多的包子鋪。 老板非常熱情的上前為他們服務。 這家主迎小籠包,韓明遠想要一籠rou的,但新月想吃素的,于是韓明遠就跟著新月一起吃了素包子,另外老板給他們一人送了一碗小米粥,桌子上還有免費的辣醬和蒜。 新月喝了幾口小米粥以后覺得舒服了不少,然后捏起一個小籠包來吃,吃了兩口以后新月由衷的說;“真好吃,沒有要我失望?!?/br> 因為韓明遠在信里幾次提到這里的包子特別好吃,新月就想自己如果來了一定得嘗嘗,因為帶著一絲向往,所以新月很怕真實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可她從咬開第一口包子的時候就已經味覺生歡喜了。 韓明遠咽下嘴里的包子然后才接新月的話;“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這里除了包子好吃之外還有很多美食,明天下午我帶你四處轉轉?!?/br> “為什么是明天下午,上午不可以嗎?”新月疑惑的問。 “按理來說你來了我就該請假陪你,可是明天上午團部有個要緊的會要開,我沒法脫身,下午就沒什么事了我能陪你了,所以上午呢你要乖乖在賓館里休息?!表n明遠緩緩道,溫柔的目光在新月的面龐上微微逡巡,眼睛里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新月嗯了一聲然后就繼續吃包子。 吃晚飯以后韓明遠就去結賬,新月在門口等著。 出了包子鋪以后韓明遠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才晚上七點多,咱們現在就回去呢還是在外面走走?!?/br> 新月仰頭望著漫天繁星然后柔聲道;“夜色這么好,你陪我在外面待一會兒吧?!?/br> 韓明遠說好,然后他就領著周圍隨便的走走停停,雖然已經是初春,然而夜晚的風還是有些冷冽刺骨的,韓明遠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幫新月披在身上。 不知不覺他們到了一座開放式公園。 公園里一片寂靜,倆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見四下無人韓明遠就很自然的把新月摟在懷里。 “月兒;我真的沒想到咱們才訂婚幾個月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表n明遠語帶幽幽道。 先是新月和孫瑞安的緋聞,然后又是她和男同事所謂的婚外情,在之后就是陳安娜的照片以及那三封不知所蹤的信。 韓明遠知道如果自己和新月不夠深愛,這幾件事情里任何一件都可能要他們分道揚鑣。 沉默了片刻新月才緩緩開口;“明遠哥哥;我其實不想你夾在我和嬸子之間為難,嬸子是真的不喜歡我,以后咱們結婚了以后肯定麻煩會更多,你夾在妻子和母親之間真的會很累很累?!?/br> 韓明遠先是一愣,旋即他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月兒;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這次來看我是打算和我分手嗎?” 與此同時韓明遠的手緊緊捏住了新月的下巴。 他的力道很大疼的新月使勁皺眉,她覺得下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韓明遠你弄疼我了,快松手?!毙略略捯粑绰漤n明遠就忙松開了手;“你剛剛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新月抬手揉了揉自己疼的有些麻木的下巴,然后緩緩道;“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們的愛情是得不到嬸子真心實意祝福的,我們還沒結婚他就老是生幺蛾子,等結婚以后興許會變本加厲,我不是那種舊社會的小媳婦,婆婆怎么欺負都可以,我會反抗,到時候你肯定會在妻子和娘之間作難的。如果對于未來的一切風刀霜劍你都能承受的住,那我愿意和你繼續走下去?!?/br> 韓明遠沒有馬上接新月的話,而是緩緩把頭垂下,他的下巴放在新月光潔的額頭上。 此時此刻,天地間唯有無盡的靜默。 偶爾的聲響就是那附近馬路上呼嘯而過的車輛。 這個年代馬路上跑的不是自行車就是摩托車,很少有汽車。 不知過了多久韓明遠才打破了這要人窒息的沉默;“月兒;你要相信我會給你幸福的,無論我娘怎么鬧騰我都不可能屈服與她,為了讓她歡喜就放棄你我做不到。我既會好好孝敬我娘盡為人子的責任和義務,我也會緊緊抓住你的手?!?/br> 稍微頓了頓韓明遠繼續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只要我們足夠相愛早晚有一天我娘會真心祝福我們的,月兒;求你別不要我?!?/br> 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說出了一個求字這讓新月如何不動容。 她輕輕握住韓明遠的手溫柔而堅定的說;“如果我想和你分手的話就不會親自來這里和你相見了。明遠;如果你愛我就要無條件的相信我,同樣我對你也是一樣的,一段感情若是想要走的長長久久光靠愛是不夠的,必須得有足夠的信任,特別是我們這種沒法朝夕相對的?!?/br> 無疑新月的這番話給韓明遠吃了一顆定心丸;“那我們就相愛兩不疑!” 不等新月回應韓明遠就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無數次韓明遠在夢里夢到與新月擁吻在一起,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她的唇都是那般的柔軟香甜,亦如罌粟稍微一碰就要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