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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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上了第一節課,感受到了這門課程里浩繁如海的數學知識和經濟金融知識,以及學習學到禿頂的地中海老師誨人不倦的熱情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她高考數學不及格啊。 雖然每節課都按時去刷卡,但每節課都像聽天書一般趴在座位上神游,哪兒有什么收獲,連這半學期講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她洗漱完,借了郭瑾的筆記鉆進床簾里,打開臺燈,用一種極其恭謹神圣的姿勢望著筆記本上一連串的數字符號。 ??? 她真的有上過這門課嗎? 大家都說通識課考試很水很少,但林予冉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哀嚎。 水歸水,但試卷上總得要能寫上去點東西吧?以她現在百分之零的知識存儲量,估計只能寫個姓名班級學號了。 但她怎么能服輸,她可是老師一向引以為傲的好學生??!每年都拿三好學生獎狀的??! 周三才考,還有兩天時間。 她長出了一口氣,心里念著,還好還好,老天不亡我。 可是事實證明,數學這東西,還是要點兒腦子和天賦的。對著書本和筆記折騰了兩天,她終于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和一股迷之自信上了考場。 大家好像都并不重視這考試,林予冉按照往日考試的時間來到教室,里面只零零散散坐了十幾個人,基本上都在吃早餐。她本想再拿出筆記再看看,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算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快要到開考時間,老師才姍姍來遲。座位是隨意坐的,她坐在靠走廊的最外面,也就是教室的最右邊。她的左手邊擠滿了人,只有直后方空著一個座位。 嘖嘖,平時上課哪兒有這么多人,這教室都快要坐不下了?;蛟S是今天來得人的,老師都樂呵呵的,指揮著自己的學生助手發著卷子。 這時,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人影,高高瘦瘦,黑衛衣黑褲子,今天沒戴鴨舌帽,只將衛衣的兜帽隨意扣在了頭上。單手插褲兜,走路都帶風,酷得要死。 嘿,這兄弟莫不是走錯了?上了半學期的課了,壓根沒有見過他。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唇角似乎向上翹了翹。大步一邁就靈靈巧巧上了臺階,一屁股坐到了她后面的座位上。 林予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后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透過開考前教室繁亂的sao動傳到她耳朵里:“新手小姐?” 林予冉嘴角抽了抽,這事兒這人怎么就忘不掉了? 她嘴角含笑,露出一副乖乖巧巧的可愛神情,轉過頭望向他。 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摘掉了衛衣的兜帽,露出完完整整一張臉。她這才發現他理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寸頭,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裝扮,露出深邃眉眼和高挺鼻梁。 他也正笑吟吟地看向她,嘴角有股子說不出的壞。 林予冉不知道為什么,只瞧了這一眼,她便不敢再看,本來想說的話都忽然間煙消云散,忘到了后耳根,只有心臟撲騰撲騰地不停跳著。 急匆匆地轉過頭,又覺得自己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還好此時卷子已經發到了她這兒。她深呼一口氣,掩飾性地裝作為了拿卷子才不得不迅速轉身的樣子。 臉頰竟也開始發燙,她伸手撫了撫,火一樣的溫度。 真是奇怪。 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剛剛的驚鴻一瞥,認認真真地看試卷,可身后那人存在感著實強,只穩穩地坐在那兒不說話,就讓她感到奇怪。 忽然間一陣心煩意亂,試卷上的數字符號都扭曲成一個個小蝌蚪,游來游去,辨不清真實面孔。 林予冉拍拍自己腦門,還是寫卷子吧先。 她自己覺得這兩天的臨時抱佛腳還挺有用的,起碼這卷子一半以上的題目都是郭瑾的筆記本上寫清了解題步驟的,更別說什么概念解釋簡答,看過一遍就有印象,根本不足為慮。而且最后一道大題的公式她也是會的,只要將數字套進去演算一下就ok。 大家說得沒錯,這通識課考試果然很水,看來老師也沒有要掛人的意思。 筆隨心到,林予冉自信地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卷子,什么會的不會的都當做會的寫了上去。 大功告成,她合起筆帽,掃視了教室一圈,已經有好多同學交卷走了??纯磿r間,好像還有點早。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發呆,無事一身輕,不自覺地便分了一部分心神在身后那人身上。 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寫,畢竟半學期都沒見他來上過一節課。她假裝伸懶腰,身子刻意往后靠了靠。后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連翻動卷子的響聲都聽不到。 他不會是一個字都沒寫吧?這好像有點慘啊。 不知道怎么想的,林予冉輕咳一聲,身子往里面一側靠了靠,然后將卷子放在靠走廊一側。先是正面,看著教室前面的掛鐘走過五分鐘,再翻到背面,如此反復。 這樣他總能看得見吧? 林予冉不由得為自己點了個贊。自己是真的聰明,這么機智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心里感嘆的話還沒說到一半,一個紙團就從后方直直地扔過來,掉在她卷子上。 林予冉心里一驚,連忙將紙團抓住握在手里。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放松地呼了一口氣。這要是有人說她作弊,可怎么都洗不清。 他這是……感謝她? 懷著復雜又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在桌子底下拆開這紙團,展開撫平。小腦袋偷偷低下去,快要埋到桌子底下。 一秒后,她整張臉都爆紅,騰一下從桌底鉆出來,耳廓深紅,充了血一般。 她咬咬后槽牙,將那張紙條癱在試卷上,又羞又憤。 只見那紙條上赫然寫著一行字,龍飛鳳舞,極有力度,透著一股子鋒利—— “新手小姐,你最后一道大題算錯了?!?/br> 第8章 教室討香煙 我去,這人怎么…… 這是自從和他接觸以來,“我去”這個詞第n次在林予冉口中打轉。她摸摸自己燙得像被開水滾過一樣的臉頰,心里又氣又羞。 胸腔里一陣惱怒,直往腦門兒上沖,搞得臉頰更紅。這溫度,都不用燙,可以直接宰了吃。 忍不住轉身望向他,發現他正在看卷子,嘴角含著笑,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張張嘴正想說些什么,突然察覺到他好像要抬頭,身體條件反射性地在目光相撞的前一刻迅速低頭回身。 林予冉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心里狠狠地唾棄自己幾聲,慫什么慫! 嘴雖硬,可身體卻誠實。 因這一系列動作,她這臉頰連帶著耳朵一直紅到了脖頸處,教室燈光下泛著淺淡櫻花粉。 傅靳勻察覺到了前面小女孩投射過來的羞憤目光,本想抬頭,但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些逗弄的想法來。便裝作沒發現,依舊看著卷子,手里隨意轉著筆。在他以為她將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忍不住抬了眼,可目光還沒接觸上,就看到她觸了電似地迅速轉身趴在了桌上。 她今日依舊穿一件淺色連衣裙,裙擺處嵌著一圈軟妹必備的蕾絲邊,外面套一件大紅色毛衣開衫,栗色長卷發柔順地散開在纖細后背,整個人都柔柔軟軟、乖乖巧巧的。 從頭發縫隙中露出來的脖頸細嫩皮膚和小耳尖,染上一層淺粉,還帶著閃光,晶晶亮亮的。 真像是一只乖巧小貓咪。 傅靳勻這么看著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指間轉動的筆竟“吧嗒”一聲掉在桌子上,嚇了他一跳。他回神,竟有些煩躁,嗓子里莫名地有股癢意。 他輕咳一聲,卻怎么都壓不下去。抬眼望望前面那個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癢意更甚。 真是見鬼。 傅靳勻摸摸褲兜,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摸到。今早有考試,只裝了兩根筆,拿著手機就出了門。 實在控制不住這噬人心神的癢,他微微直起身,撿起掉在桌子上的筆,戳了戳前面小女孩。 她很快就微微側身轉過來,眼里有著朦朧水霧,靈動得像一汪清泉,臉頰也紅通一片,可愛得緊。 可語氣卻不怎么好,小臉皺起,顯然還在為剛剛紙條的事情賭氣,聲音染上一股莫名的煩躁和不耐煩:“干嘛!” 傅靳勻揚揚唇,身體前傾湊近她耳畔:“新手小姐,還有煙么?” 林予冉不再理他,只是頓了幾秒,然后低下頭在書包里翻找。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頭,將煙盒重重地拍在他桌上:“不要再那樣叫我!” 拍這一下聲音有點大,“咚”地一聲響,旁邊的同學都疑惑地看過來。林予冉感受到這目光,縮了縮頭,剛剛放完狠話,下一秒就瑟縮著轉過頭去了。 耳廓更紅了幾分。 傅靳勻看到她放狠話時,眉頭緊緊地皺起,好似眉間寫了個“王”字,立馬從小貓咪變身小老虎??蛇€沒威武幾秒鐘,就又變成小貓咪,縮著頭紅著臉回去了。 他不僅有點開心,而且還覺得……有點可愛? 忍不住輕笑幾聲,他將剛剛她拍在桌子上的煙盒拿起,靈活一轉抖出一根,豎著藏在手心中,又將筆裝進褲兜,徑直拿著卷子瀟灑起身。 下了一級臺階走到林予冉旁邊,輕輕將煙盒放在她桌子上,微微俯身含笑說了聲“謝謝”,便長腿一邁交卷出了教室。 剛一出教室就看到等在門口的芥末和章魚,他們倆沒選這門課,看這兩臉生無可戀,看樣子是早就下課,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果然,他剛一跨出教室門,芥末就開口抱怨:“傅哥,怎么這么久啊,這考試難?” 傅靳勻還沒說話,就聽章魚輕嗤一聲:“這他媽難個鬼啊,基礎數學知識了!” 他沒理,徑直朝著兩人,聲音清淡,聽不出情緒:“有火么?” 芥末行動比腦子快,一聽這話就從褲兜里摸出來個打火機,遞給傅靳勻,眼看著他進了廁所,才想起來問:“要打火機干嘛啊……” 傅靳勻鉆進廁所,點了煙深深吸了兩口,喉嚨里的癢意才稍稍止住。他看著面前前漂浮不定的煙霧,微微瞇了瞇眼。 剛剛他俯身還煙盒的時候,看到了她試卷上露出的一角—— 中文系,林予冉。 —— 林予冉都快服氣死了,這人竟然考試考著考著就問她還有沒有煙,還有沒有一點紀律意識了!心里堅決地想著絕對不給他,身體卻是真的很誠實。 很主動自覺地就把煙盒獻了上去。當初沖動買的這包煙,總共二十根,抽了三根,有兩根都是他抽的。 這叫什么,因煙結緣嗎?嘖,說出去還怪不好聽的。 心里正胡亂想著,就感覺到后面那人桌子上一陣嘩啦啦響,像是在收拾東西,然后便是起身、下臺階,接著便停在了自己面前。 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就看到桌面上放了煙盒。她一驚,迅速抬手用胳膊掩住,環視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才握在手心扔在了書包里。 這個死…… 心里吐槽到一半,就聽到他響在自己頭頂的一聲“謝謝”。 林予冉心里突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唉,算啦算啦。 又過了一會兒,教室里已經差不多走空,沒什么人,她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郭瑾此時也已經寫完了,正往她這邊探頭探腦地看。 兩個人眼神暗示,一拍即合,齊齊地起身交卷。 郭瑾來得早,等林予冉早上來教室的時候,她身邊已經有幾個人了,便分開坐了。郭瑾應該答得挺好的,臉上笑意掩也掩不住,厚厚眼鏡片后的眼睛里都發射著一種攝人的光彩。 畢竟她平常那么認真,連林予冉自己都能憑著她的筆記寫滿整張卷子,更別說她了。 剛走出門,就看到剛剛從對面男廁所走出來的傅靳勻,他身邊跟著上周五看到過的臟辮男,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孩。 林予冉一愣,目光跟他相撞,對視了幾秒,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剛剛才前后桌考完試,現在打招呼是不是有點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