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霜華】(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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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東孫伯父 25年/1月/23日發表于. 是否本站首發(是) 韓府的下人們第二天回來之后,發現府里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還有小姐。幾個伺候的丫鬟都被趕出來,只 留了夫人陪嫁過來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顧著。而且小姐也從姑爺的房間 搬回了原來的房間,據徐婆婆說是怕這病再染上姑爺。 姑爺早已沒有去各家店鋪巡視的精力,從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兩個房間轉來 轉去,兩只眼中布滿血絲,面容憔悴,比床上的兩人強不到哪里。有幾個下人犯 了小錯,便被姑爺狠狠罵了一通,險些被趕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盼著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趕緊好起來。只 是,一天,兩天,夫人的病似乎減輕了,小姐的病卻似乎越發重了,有時候會聽 到小姐在房里一陣一陣的哭聲和摔碎藥碗的聲音。 月兒不知道昏睡了幾天,才從一連串惡夢中醒過來,驚呼一聲:「師兄!」 雙手下意識的向著床邊抓去,卻抓了個空。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徐婆婆端著藥碗慢慢走進來:「小小姐,該喝藥了?!?/br> 月兒眼神空洞洞的,任憑徐婆婆慢慢將藥喂到嘴里,一小半藥湯灑在衣服上 也沒有一絲反應,然后被徐婆婆扶著躺下,雙眼木然的看著房頂,仿佛一個毫無 生氣的木頭人一樣。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著淚花,嘆了口氣,收拾藥碗正要出去,只聽月兒后面 輕聲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月兒的臉頰,流著淚道:「苦命的丫頭 啊?!?/br> 月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低聲道:「婆婆,月兒好疼。整顆心 都像碎了一樣?!箤㈩^靠著徐婆婆手邊,輕聲哭泣半天,才又接著道:「婆婆, 您最疼我,我該怎幺辦?我的母親,和我的夫君,他們……」下面的話再也說不 下去,只是低聲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淚,咒罵道:「老天爺不開眼啊,讓小姐和小小姐受這份 罪?!?/br> 月兒又哭了一陣,低聲問道:「娘親怎幺樣了?」 「小姐也病了好幾天了,現在還下不了地,整個人都瘦的脫像了?!拐f著狠 狠啐了一口:「那個混賬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兒丫頭,真恨不得殺了他?!?/br> 月兒呆了一下,猶豫片刻,遲疑道:「他……怎樣了?」 「還能怎樣?天殺的混蛋小子,怎幺不去死?!剐炱牌帕R道:「我在外面看 見他,眼珠子都是紅的,這幾天都沒吃飯睡覺,也是一口氣強撐著?!?/br> 月兒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來,惶然道:「他怎幺不吃飯?婆婆,你讓人 給她做些飯?!?/br> 「小小姐,你怎幺還想著他?你受了這些苦,還理他做什幺?」 月兒睜大眼睛呆了半晌,終于哭泣著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墒?,可 是,聽說他過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卻還是心里好疼?!顾乖谛炱牌艖?/br> 里,哭泣著:「婆婆,我從記事起就喜歡他,一輩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給他??墒?, 他現在,現在……」再也說不下去,放聲哭起來。 兩人又哭了一陣,月兒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親?!?/br> 徐婆婆勸了幾句,架不住月兒的執拗,只得給她披上衣服,攙扶著下地。 雙腳著地,月兒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腳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撐著慢 慢走了幾步才緩過來一點兒。一出門,只見李天麟正靠在門外柱子上,面容憔悴, 睡得深沉,眉頭緊緊皺著,現出痛苦神色。 月兒心中一痛,仿佛針扎了一下,眼淚差點掉出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李天 麟的臉。手伸到一半,突然縮了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淚流下來,快步向母親房 間走去。 吱呀一聲打開門,只見蘇凝霜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個婆子伺候著。眼 看小姐進來,婆子告了一聲罪,出去帶上房門。 月兒身子發顫,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見蘇凝霜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面頰上 仍有淚痕,心中又是一陣悲痛,忍不住抽泣起來。 蘇凝霜緩緩睜開眼睛,兩只眼沒有焦點的轉動幾下,才看清月兒的身影,眼 中流下淚來,顫抖著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兒,娘親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娘 親的錯,是娘親不檢點,不知廉恥,勾引了天麟……」 月兒低下頭,泣不成聲。 母女兩人相對無言,哭了一陣,蘇凝霜道:「月兒,娘親會給你一個交代。 娘親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br> 月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門去,一抬頭,只見李天麟站在門口,呆 呆的看著自己,心中苦澀,低下頭從一邊繞過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兒的衣袖,道:「月兒,對不起……」 月兒怔怔的看著李天麟,淚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兩人呆立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恍惚中好像聽到了當年一起牽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聲,越去越遠。 忽然聽蘇凝霜房中啪的一聲,似乎有什幺東西跌倒。兩人一愣,月兒心中忽 然出現無限的恐懼,啊的驚叫一聲,轉身推開房門。 只見房梁上掛著一匹白綾,蘇凝霜的身體掛在上面,無力的垂下。 月兒驚叫一聲,伸手去抱母親的雙腿,但是病后身體無力,才一用力只覺得 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兩下,扭頭對著李天麟喊道:「快來幫忙啊?!?/br> 兩人一起用力,將蘇凝霜救下來,放在床上,只見蘇凝霜雙眼緊閉,白玉般 的脖子上被白綾勒出一圈紅色。 月兒驚恐的連連喊著:「娘親,娘親你不要嚇我??!」 李天麟雙眼噴火,雙手在蘇凝霜胸口一下下按著,過了片刻,蘇凝霜掙開眼 睛,看了月兒一眼,落下淚來:「月兒,你怎幺不讓娘去???」 「不要死,娘親不要死!」月兒撲到蘇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兒沒了爹爹, 不能再沒有娘親?!?/br>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發,澀聲道:「好,娘親不死。等過幾日去尋一家庵 堂,剪了頭發出家為尼?!?/br> 「不要,娘親不能拋下月兒!」月兒哭泣著。 蘇凝霜再也說不出話來,母女相擁,淚流不止。 一旁兩名婆子急忙上前來,將兩人拉開,苦勸了半天,才讓蘇凝霜打消出家 念頭。 月兒被徐婆婆攙著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徐婆婆替 月兒蓋好被子正要出去,卻聽月兒道:「婆婆,你知道娘親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徐婆婆遲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棺诖策?,慢慢的開始講述。 過了幾天,月兒和蘇凝霜的病體漸漸有了起色,開始能夠吃一些飯食。只是 兩人都不知如何面對對方,彼此之間不敢相見。 這一天晚飯時候,月兒早早的下到廚房,讓下人準備了幾個菜品。等到掌燈 之后,自己讓人將菜送到客廳,打發走下人,對徐婆婆道:「婆婆,請娘親一起 出來吃飯吧?!?/br> 徐婆婆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姐說不餓,讓小小姐先吃?!?/br> 月兒固執的說道:「婆婆辛苦,再去請娘親一下吧,我會等她來一起吃飯?!?/br>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過了一會兒,蘇凝霜才在婆子攙扶下走進客廳來,坐在 主位,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沉默不語。 月兒又讓人請李天麟來吃飯。三人對坐,呆呆的看著桌上菜肴,沉默不語。 往常時候,晚飯時節是最熱鬧的時候,小夫妻歡聲笑語,母親在上面微笑注視, 溫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懷心事,都沒有下箸的念頭。 隔了一會兒,月兒強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飯了。娘親,……師兄, 快吃吧?!拐f著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蘇凝霜和李天麟遲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開始吃飯。三人悶悶的吃著飯, 連咀嚼的動作都輕了許多,只有偶爾筷子與碗碟碰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月兒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著飯,哪怕是往日里最愛吃的菜此時也嘗不出半 點滋味,幾乎是硬咽下肚里去。一行眼淚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飯里,再也找不見 蹤影。 眼看飯快吃完了,月兒伸出筷子,要將盤中一條魚弄開,費了半天力氣卻弄 不開。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幫忙,卻被月兒面無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兒將一條魚夾成三塊,魚頭給了母親碗里,魚尾給了李天麟,自己將中間 一段放到碗里,自顧自的吃著,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頭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兩人更加不知所措,悶悶的吃完飯,彼此間甚至不敢目光對視。同時起 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開臥房的門,一下子愣住。只見床上月兒正裹著被子,背對門口躺 著。猶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卻聽見月兒道:「在門口呆著做什幺?還不進來!」 李天麟只好進來,心中猶豫良久,終于慢慢坐到床邊,面朝外和衣躺下。 過了好長一會兒,只聽見月兒低低的抽泣聲。 李天麟心中一痛,轉過身來,隔著被子將月兒抱住,低聲道:「對不起,對 不起……」 月兒不說話,只是抽泣得越來越厲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絞,也是淚水直流, 恨不得給自己身上狠狠插幾刀才能緩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個勁的說道:「月兒, 對不起……」。 哭了一會兒,月兒突然轉過身來,一頭扎到李天麟懷中,一面哭泣,一面用 拳頭一下下的敲打著李天麟的胸口。 「壞蛋!壞蛋!……」 李天麟抽泣著,不做絲毫閃避,任憑月兒發泄。 打了幾十拳后,月兒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開被子,抖抖索索的解開衣服, 隨后又將李天麟身上衣服扯開,將身體貼上去。 「大壞蛋!」月兒流著淚,雙手死命的掐著李天麟身上的rou:「要我……」 李天麟猛地將月兒揉進懷里,流著淚,吻著月兒的面頰和嘴唇,月兒也同樣 一邊斷斷續續哭泣著,一面盡力回應,牙齒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間滿是鮮 血,兩人卻誰也沒有顧及,仍然忘我的狂熱親吻,彼此間仿佛要將對方吞進肚子 里一樣。 過了片刻,月兒一個翻身,跨騎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熱的roubang, 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碩roubang狠狠插入,月兒的xue兒中尚沒有多少愛液,有些干澀, 這一下猛力插入只覺得疼痛難當,眼前發黑,眼淚差一點流下來,卻全然不顧, 只是咬緊牙關,一下下的擺動著腰肢,讓roubang進入的更深。 眼看月兒痛苦的樣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兒?」下意識的要停止插 弄。 卻見月兒睜大眼睛,帶著哭腔道:「不許停下!」一面抽著冷氣,一面以更 大的幅度起伏著身子。 插弄幾十下后,陰戶中的愛液分泌越來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 的銷魂感覺重新涌上來。月兒輕聲呻吟著,握住夫君的兩只大手,按在自己誘人 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緊窄的玉門一下下吞吐著夫君的roubang。兩人不再言 語,只是各自用力,只聽見rou體猛烈的撞擊聲,夾雜著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過不多時,月兒身子一陣痙攣的顫動,體內的熱流噴灑出來,澆到李天麟rou 棒頂端,猛地從李天麟身上跌落下來,躺在床上一聲聲喘息。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面頰。后者迷茫的看著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 翹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后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兒卻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roubang,一手分開自己的菊 xue,將那小小的孔隙對準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覺得那根粗碩無比的巨 物烙鐵一樣插入自己的身體,幾乎將身子撐得裂開,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卻沒有 絲毫退縮的意思,一面眼中閃動淚花,一面繼續著將roubang納入小巧的菊門中。 李天麟感受著月兒菊門的緊窄,夾得自己的roubang生疼,眼看月兒疼得冒汗, 雙手扶住月兒的肩頭,心疼得幾乎要落下眼淚,急忙道:「月兒,慢慢來?!?/br> 也許真的太疼了,月兒終于聽從李天麟的話,動作慢下來,在他的指引下晃 動玉臀。但即使如此,從未被插入的菊xue仍然被巨大roubang撐得幾乎要裂開一樣, 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減慢速度,盡力的減少給月兒的疼痛,雙手撫摸著月兒的玉臀, 在菊xue中插弄幾十下后,終于忍不住發射出來,等到緩緩將roubang抽出來之后,只 見月兒的菊xue中殷紅一片,皮rou都被磨破,一縷鮮血混著白濁的液體慢慢流淌出 來。 李天麟眼中含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著月兒的面頰低聲道:「月兒, 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靠在李天麟懷中,輕聲抽泣著:「壞蛋,大壞蛋。娘親能做的,月兒一 樣能做啊。月兒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xiaoxue兒,屁眼,每一個地方都被你玩… …」 李天麟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著月兒顫抖的身子,再也不分開。 月兒終于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眉頭緊緊皺著,說不出的難受樣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幾年來那個總是黏在自己身 邊,陪自己歡笑,流淚,逗自己開心的小姑娘,一點一點長大,最后穿上嫁衣, 害羞帶笑的成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淚水悄悄流下來,李天麟將月兒緊緊抱住。 「師兄,師兄……」夢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著,雙手緊緊抓住李天麟的胳膊, 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師兄,不要離開我……我好怕……」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李天麟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眼就看到月兒躺在自己 身邊,兩只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陣緊縮,不知道該說什幺。愣了片刻,月兒抬起手,面上沒有 表情地慢慢撫摸著夫君的面頰,輕聲自語道:「師兄,你是我的?!?/br> 「月兒……」 「你是我的!」月兒聲音冰冷地重復了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來,正要穿衣,卻被月兒兩只小手按?。骸赶葎e起來?!拐f著 低下頭去,將李天麟的roubang含在嘴里,輕輕舔弄起來。 李天麟剛要阻止,卻被月兒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開口,只得任由月兒的小嘴 含弄著自己的roubang,本來是夫妻之間充滿柔情蜜意的香艷之事,卻變得格外詭異。 過了片刻,等到一股熱乎乎的jingye噴灑進口中,月兒注視著夫君的眼睛,慢 慢將jingye喝下去,然后舔干凈roubang上面的殘留物,面無表情地服侍著夫君穿衣, 然后跪下身子,給夫君穿上鞋子。 整個過程中,李天麟幾次張口想說點什幺,都被月兒清冷的目光逼回去,只 得心中忐忑,默默配合著月兒的動作。 等到兩人穿戴整齊,月兒道:「該給娘親去請安了?!挂膊坏壤钐祺牖貞?, 自顧自的走出門。 李天麟急忙跟在后面,亦步亦趨。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蘇凝霜的房間,兩人向母親問安后,便靜靜的 坐在房中。三人各懷心思,不知道該說什幺好,氣氛十分古怪。直到過了半晌, 才有下人來稟報早餐已經備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飯。 飯桌上,如同昨天一樣,三人低頭吃飯,與昨日一樣,每個人都不發一聲。 李天麟胡亂的扒了幾口飯,借口去巡視各處店鋪,向蘇凝霜告了罪,低著頭逃難 一樣走出去。 廳內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對無言,匆匆吃完飯。蘇凝霜幾次想說點什幺,張 了張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了晚上,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飯,月兒率先回了房中。等到李天麟走 到房門,卻發現房間從里面關死了。 李天麟敲了兩下門,輕聲道:「月兒,開門?!?/br> 里面傳出月兒的聲音:「今晚你到別處去睡,不要打擾我?!?/br> 「別處去睡?」李天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沉默了一會兒,只聽里面月兒聲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說道:「難道你找不到睡 覺的地方嗎?快去,有人給你鋪好床等著你了,不許再煩我?!孤曇纛D了頓,語 氣緩了下來:「明天天亮之前記得回來,否則……」 李天麟心中突然領悟,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問道:「你是說,去……那里?」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摔到門上:「就是那里!」 李天麟心中忐忑,猶豫良久,終于咬咬牙,邁步向蘇凝霜的房間走去。 房中,月兒面朝里躺著,聽李天麟的腳步越走越遠,才睜開眼睛,突然心口 一陣抽搐的疼痛,眉頭皺起,伸手撫住胸口,眼中涌出淚水,低聲自語著:「娘 親,月兒,……月兒什幺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蘇凝霜正要就寢,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心中忍不住一跳,問道:「誰???」 「是我?!估钐祺氪鸬?。 蘇凝霜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頰通紅,怒道:「你又來做什幺?難 道還想跟我做那種事情嗎?快走,不要讓月兒聽見?!?/br> 李天麟道:「師娘,開門,我有話說?!?/br> 蘇凝霜渾身發顫,站起身來,打開門,看著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 「你還嫌害得月兒和我不夠嗎?以后不許你再來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這樣的,師娘。是,是月兒讓我來的?!?/br> 蘇凝霜愣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是月兒讓你來的?」突然臉上通紅,忙 不迭得將李天麟推出去,關上房門:「快出去,去陪著月兒?!?/br> 李天麟隔著門叫了幾聲,蘇凝霜在里面緊緊抵著門不肯開,只好離開,又不 能回自己的房中,只好自己尋了一間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將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間,房門果然沒關,閃身進去后,摸 著黑上了床,正要躺下,只聽月兒道:「娘親還好嗎?」 李天麟道:「母親沒讓我進去,我在別的房間睡的?!?/br> 月兒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月兒輕輕掀開被子,摸索著解開李天麟的衣服,將李天麟拉進 被子,將面頰貼在李天麟胸膛,輕聲道:「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吧?!?/br> 李天麟猶豫了一下,道:「月兒,我和母親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br> 月兒瞪大眼睛,狠狠盯著李天麟的臉,又重復了一句:「今晚還去娘親的房 間?!谷缓箝]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兒命令著去敲蘇凝霜的房門,這次蘇凝霜甚至沒有 開門,只是說了一句「我累了」,便沒有其他回應,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 個房間休息。 如此重復了將近十日。 這一晚,月兒照樣早早關上房門,隔著門說道:「你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安 歇吧?!?/br>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兒,不要再讓我去了?!?/br> 沉默了一會兒,月兒忽然打開房門,臉上漲的通紅,眼中彌漫著一層水霧, 緊緊盯著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幾乎咬出血來,片刻之后,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 一路拽著走到蘇凝霜門外,敲門道:「娘親,是我?!?/br> 隔了一會兒,只聽蘇凝霜道:「月兒,這幺晚了,有什幺事……」 門剛一打開,月兒猛地將李天麟推進去,飛快的關上門,嘩啦一聲從外面將 門鎖上。 聽著月兒腳步聲離開,房中兩人錯愕的看了一眼。 蘇凝霜剛剛脫衣躺下,此時僅著貼身小衣,外面散披著外衫,胸口露出大片 白皙的肌膚,臉上通紅,伸手去拉房門,拉了兩下拉不開,臉上現出惶急神色, 轉身對李天麟道:「你快從窗戶出去?!?/br> 李天麟恍如未聞,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凝霜,忽然流下淚來,向前踏出一大步, 將蘇凝霜輕輕摟在懷里。 蘇凝霜啊的一聲,掙了兩下無法掙開,反而將肩上外衫散落下來,心中凄苦, 眼淚流下來,低聲抽泣著:「你們兩個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輕,卻被李天麟 輕輕抱起,放到床上。 蘇凝霜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做什幺舉動,只覺得心臟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 身冷汗,心中慌亂無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壞,自己該怎幺辦?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蓋上被子,自己規規矩矩的一旁躺下,閉 上眼睛。 蘇凝霜等了片刻,張開眼睛,看見李天麟躺在身旁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呆呆 的愣了一會兒,心中一陣輕松,同時卻還有一絲失落,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 「天麟?」 李天麟沒有回答,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著無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滾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回,蘇凝霜的眼中騰起一層水霧,輕輕咬了 咬嘴唇,身體僵硬地掀開被子,將李天麟拉進去,隨即將被子拉起,蓋上了兩個 人的頭。 被子下面慢慢蠕動兩下,隨即激烈的抖動起來,如同暴風雨下的海浪一樣, 一陣陣壓抑的低聲喘息和喘息聲傳出來,夾著低低的抽泣聲。過了一會兒,一只 大手探出來,手上抓著一件紅色肚兜,隨手拋在地上。 「熄,熄了燈吧……」蘇凝霜一把抽泣,一邊低聲說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遠遠的,月兒看著母親的房間燈光熄滅,臉上現出一絲 凄然的意味,吹熄了燈,自己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口,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悄 悄的流出來。 「娘親,師兄……」 自此后,每隔一天,李天麟便會晚上悄悄到蘇凝霜的房里,第二天天光未亮 才返回自己房中。 時間長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別愚鈍的,幾乎每個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小 姐和姑爺之間的奇怪關系??墒沁B當事人都沒表示什幺,又有徐婆婆等幾個管事 恩威并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賞錢,一面是打斷雙腿逐出門去的嚴懲,狠狠處罰幾 個沒有眼色的下人后,再也沒人敢胡亂說什幺。只是私下里,幾個下人聚在一起 喝酒吹牛,嚼著花生米,乘著酒意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小聲神秘秘的談論。 「我跟你說,夫人和姑爺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cao什幺心?!?/br> 「……不過說起來,姑爺還真是有本事,呵呵……」 「亂嚼什幺舌頭,不怕被徐婆婆打斷腿逐出去???喝酒喝酒?!?/br> ………… 窗外一輪明月照得天地間萬物披上了一層銀輝,房內燈光搖曳,兩個人影交 纏在一起,古銅色的強壯肢體和雪白嬌嫩的嬌軀緊緊貼在一起,上面掛了一層細 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擊著。 「壞蛋,壞蛋……」月兒承受著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擊,整個身子八爪魚 一樣掛在他身上,一面呻吟著,一面斷斷續續的喊著。兩只手緊緊掐住李天麟的 胳膊,深深陷入rou里,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驕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著夫君 結實的胸膛,一根粗大roubang在嬌小的陰戶中一下下進出,帶出一股股愛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著,速度剛剛緩了一下,馬上被月兒一口咬在肩頭上: 「不許停!」 「月兒,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了??彀褞熜终ジ闪恕?/br> 「哼,就是要榨干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親那里使壞?!乖聝捍⒅?, 臉上滿是汗水,兩只眼睛閃爍著光芒,很有幾分兇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聲,雙臂用力,將月兒整個人架在自己身上,roubang一下下如同 打樁一樣大力沖刺,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抽動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睜得大大的, 急促的喘息,張開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頭,面頰上呈現出迷人的紅色,隔了片刻, 潔白的下巴高高揚起,身子一陣僵直,發出長長一聲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 量一樣癱軟下來。早有準備的李天麟將她抱住,輕輕放到床上。 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長長的喘著氣,幾乎沒有一絲力氣留下。 這是自從那次之后的事情。白天里,月兒一直冷著臉,對李天麟不假辭色, 哪怕面對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樣。而到了晚上,卻仿佛化身為另外一個人,身體的 每個部位都幾乎是瘋狂的索求著夫君的愛撫,不到最后筋疲力盡絕不罷休。哪怕 李天麟體力過人,卻也有些吃不消。 過了好久,月兒才緩過神來,看到李天麟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 「看什幺?」 李天麟出神的看著月兒,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頰,沉默的將小妻子摟在懷里。 月兒身體僵硬了一下,臉上神色變了變,終于慢慢變得柔和了一些,猶豫了 片刻,將身子緩緩埋入夫君的懷抱,一只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不算輕, 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了一聲,似乎很痛的樣子。 月兒眉梢顫抖了一下,目光閃動著,遲疑了一會兒,再次伸手在剛才擰的地 方輕柔的撫摸了幾下。只是一抬頭看到夫君含著笑意的樣子,小臉一板,哼了一 聲,翻了個身,不再理會。 李天麟無聲的笑了,手掌搭在月兒腰上,探出舌頭,貪婪的舔弄著月兒光潤 如玉的背脊上細細的汗液。 月兒閉著眼睛,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麻癢感覺,嘴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也沒 有阻止壞蛋的動作,臉上卻現出復雜的意味,隔了一會兒,頭也不回低聲道: 「我和娘親……那個好?」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李天麟沉默著,慢慢將身子靠上去,緊緊貼在月 兒背上,手上用力,將小妻子越抱越緊。 月兒也沒指望著李天麟回答,閉著眼感受著后背傳來的溫熱和心臟一下下的 跳動,心里只覺得一陣陣抽搐一般的疼,卻比之前好了許多。慢慢地聲音輕柔但 語氣毫不動搖如同發布命令一樣說道:「不許你辜負我,也不許你辜負娘親…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我們,我們永遠不分開?!?/br> 李天麟嗯了一聲。 不覺天光大亮。韓府下人們打開大門,打掃庭院,忽然從大街上飛奔來一匹 馬,馬蹄聲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響亮。來到府門前,馬上騎手一勒韁繩, 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門口的李伯嘟囔了一聲:「大早晨的這是干什幺?」瞇起眼睛,只見馬 上跳下之人卻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褲子,腳上一雙粉白色繡 鞋,身材略顯瘦削,一對豐乳將胸衣高高挺起,雖是女子,卻不給人軟弱無力的 感覺,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氣,一頭青絲隨意綁起,系著一根二尺多長紅色帶子, 膚色略顯蒼白,五官面目卻清麗脫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絕色美人,兩只眼睛燦 然晶亮,帶著淡淡哀傷,令人見之不自覺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顫,顫抖著問道:「可是大小姐回來了?」 女子勉強一笑,道:「李伯,是詩韻回來了?!?/br> 李伯顫巍巍的眼淚流下來,躬身施禮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闺S后嚼過旁 邊下人:「趕緊去稟報夫人和小姐姑爺,大小姐回來了?!?/br> 那下人愣愣的問:「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頭就是一巴掌:「是咱們韓家的大小姐,老爺的親meimei,詩韻大小姐 回來了?!?/br> 下人趕緊奔進府里報信,心里卻納悶:從哪里冒出來個大小姐? 李伯讓人牽過馬,跟在韓詩韻身邊,老淚縱橫,道:「大小姐回來就好了。 老爺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br> 韓詩韻面顯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聽得消息不清楚?!?/br> 李伯道:「還不是那個天殺的惡賊玉蝴蝶?!巩斚聦㈨n劍塵遇害經過講述一 遍,又道:「大小姐,你這學藝一走十年,連個音信也沒有,老爺嘴上不說,可 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時時牽過著您呢?!?/br> 韓詩韻面容微微一滯,澀聲道:「哥哥和嫂子這些年過的怎樣?」 正說話間,只見蘇凝霜從里面快步跑出來,看見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 「詩韻meimei,你終于回來了?!?/br> 不待韓詩韻反應過來,蘇凝霜已經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來就好了,回 來就好??上?,沒有見到夫君最后一面?!?/br> 韓詩韻也是眼淚奪眶而出,姑嫂兩人抱著哭成一團。過了片刻,月兒和李天 麟兩人也趕出來,眼見母親和一個女子抱頭痛哭,悄悄問過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 來了。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驚訝不已,等到母親哭完了,一起上去施禮。 韓詩韻眼看著侄女和侄女婿給自己見禮,擦干了眼淚,伸手相攙。 幾人簇擁著進到府內,韓詩韻道:「哥哥的靈位在哪里?」 蘇凝霜道:「在后面祠堂,我領你過去?!?/br> 蘇凝霜領韓詩韻去后面,月兒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們怎幺多出來這 幺一個姑姑?」 李天麟道:「那時候你還小,記不清事情。詩韻姑姑是師父的親meimei,那時 候還抱過你呢。她跟師父兩人年紀差了七八歲,走得時候大概和你現在年紀差不 多?!?/br> 月兒眨眨眼,朦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親meimei, 怎幺十年來都沒回來過,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爹爹平日里也不提起?」 李天麟皺眉道:「時間隔得太久,我當時還沒到十歲,哪里記得清?印象里 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個什幺門派學武。不過其中有幾分蹊蹺,好像走之前師父 和她還大吵了一架。自從姑姑走后,師父就下令府里上下都不許提起姑姑的事情?!?/br> 月兒想了想,皺了皺眉,小聲道:「無端來了這幺一門親戚,以后的日子還 怎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