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朕的車壞了?!壁w泓一臉自然的開口。 聞言,蘇姝心底登時冒出四個字:他在放屁。 帝輦能那么容易壞? 蘇姝很不想她跟他做一個車,但沒有辦法,他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只得迎合問道,“那皇上可是要同妾身同乘?” “其他的輦車也不符合朕的身份,但這路還得接著趕”,趙泓扭了扭頭假把式的看了看前后的馬車,又假把式的嘆了口氣,“哎,既然如此進退兩難,朕就勉為其難坐你這車吧。 進退……兩難? 蘇姝一萬個肯定帝輦沒有壞,他弄這一出,又是想玩哪一出? 上了車,這廝又開始嘆氣,他一手搭在窗沿上,狀作惋惜的感嘆道,“皇后難得出宮,朕本想著今日早些出門,帶皇后去同春樓去喝上一盅,那兒的伶人唱曲兒一絕,還能順道去花鳥市看看花兒,逗逗八哥,朕還聽說今日西市還有燈會,但可惜嘍?!?/br> 他眉梢一挑,“今日全城戒嚴,全關門了?!?/br> 她看出來了!這廝就是過來故意來氣她的! 蘇姝悶悶生氣,兩邊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袖子里的手暗暗攢緊,心底又憤懣又惆悵: 好想把他踹下去啊…… 第39章 他不憋了 蘇姝不敢把趙泓踹下車,但賭賭氣不跟他說話的膽子還是有的, 他說了那么大串, 她置若罔聞只盯著車外看,只是兩邊腮幫子腫得有些高。 她不搭理他,趙泓竟也不惱, 而且還顧自笑得一臉得逞。 他看著她鼓鼓的兩個腮幫, 突然想起她曾給她做的那道酸奶果子, 那酸奶果子就像她現在鼓起的腮幫子一般, 圓圓的,白白的,捏一捏還彈彈的,不知她這是個什么手感,想捏一捏…… 這么想著,他就上手了。 鼓著氣的腮幫子突然被人捏了捏,蘇姝瞪著眼睛一臉莫名其妙的轉過頭來看著趙泓,偏這廝都捏完了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只得這么被他捏著茫然的喊了他一聲, “皇上?” 她這一開口,趙泓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好玩的物件兒一般, 突然笑了兩聲。 蘇姝:????? 她不知,因為他被趙泓捏著,一張小嘴便被擠得更小了,還嘟了起來,說話的時候就像是金魚吐泡泡, 又可愛又有趣。 趙泓于是又捏了一捏,還揚了揚下巴沖她來了句,“來,再張一張嘴?!?/br> 蘇姝一張臉頓時沉了下去:他這是把她當猴耍呢? 方才的憤怒同現在的惱怒累積在一起,蘇姝張嘴:阿tui 唾沫星子砸在趙泓臉上的時候,蘇姝猛地瞪大了眼,趙泓也瞪大了眼,四只銅鈴大眼對視片刻后…… 蘇姝一頭扎下去,閉上眼大喊道,“皇上饒命,妾身不是故意的!” 趙泓豈是她示弱的喊這么一句就罷休的主,但他正欲發火,下巴一低便觸及了她柔軟的頭發,趙泓一怔,蘇姝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慫膽的那一扎頭竟是扎到了趙泓懷里去,兩只爪子還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胸襟,活生生一副小鳥依人要他保護的模樣。 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同他在一起看到了什么十足恐怖的場景才該出現的體位,但這個恐怖的場景真是來源于目呲欲裂的趙泓本人,她還扎進了他懷里,蘇姝此刻只想撞墻:她今天真是出門忘帶腦子了。 意識到扎錯地方后,蘇姝立馬松了手,從他懷里抬起了頭來,結果這一抬頭卻發現趙泓方才十足恐怖的表情竟變得沒那么恐怖了,難道她這一撞還真撞出了他的保護欲。 見他兩只眸子定定的看著她,雖然那眼神并不可怕,還是瞧得蘇姝不自主咽了咽唾沫,弱弱喊了他一聲,“皇……皇上?” 趙泓方才本事怒火中燒,想掐死她的心情都有了,但她往他懷里那一扎,竟莫名其妙的把他火氣給扎沒了,此刻再看著她那張滿臉寫著害怕的小可憐模樣,他就更發不出火了,但他又覺得不能這么算了。 于是,他面泛陰沉,冷冷開口,“給朕——擦了?!?/br> “嗯?”蘇姝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就擦了就完事兒了? 她這一反應讓趙泓神色又是一沉,蘇姝一瞧,立馬管她是不是聽錯了,挺身過去就用袖子給他擦起臉來。 蘇姝突然的湊近攜著女子獨有的芬芳撲面而來,令他心神一震,微微晃神,而她的臉還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她有著長而卷翹的睫毛,那如羽扇般的睫毛輕輕撲朔的時候,仿佛羽毛撓在他心底,輕而柔軟,惹人難耐。 然而這些蘇姝全然不知,繼續專心給他擦著臉,擦得極為仔細,生怕趙泓說她敷衍,但她其實真沒噴多少出來。 趙泓的臉,鼻子,下巴,她都擦完了,正要抬手去給他擦額頭,趙泓卻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突然將頭一扭,一瞬間挪到車輦內的另一頭,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般,臉還不知什么時候漲成了通紅。 看著趙泓滿臉漲紅,眼睛還睜得老大的模樣,蘇姝仿佛看到了年少之時她偷親了他一口,他立馬將她塞給奶娘然后自己退得老遠的樣子。 可她……也沒親他啊。 蘇姝正欲開口問他是個什么意思,趙泓自己開口了,“離朕一丈!不準過來?。?!” 蘇姝眨了眨眼,看了看這車輦的寬度,也沒一丈啊。 蘇姝縮在角落偷偷瞟著神情異樣的趙泓,發現這人毛病還真的有點多,不僅那方面有問題,腦子似乎也有問題。 因為趙泓來的這么一出,兩人一路無話,蘇姝是又熱又無聊,這人一熱起來身子就軟,身子一軟就犯困,最后她就這么成功的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了。 她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除了立在床邊的立夏沒有一點是她熟悉的,她遂問立夏,“這是哪兒?” “這是在城郊的行宮呢?!?/br> 蘇姝看著身下的床榻一臉納悶,“我不是在馬車里嗎,怎么就跑床上來了?” 立夏抿唇笑了兩聲,“您睡著了,是皇上將您抱過來的?!?/br> 蘇姝一雙瀲滟水眸微眨,“那皇上呢?” “往后殿冷泉去了?!?/br> “冷泉?”蘇姝從床上下來,“這什么時辰了?天還熱著?” 立夏搖頭,“這都酉時三刻了,晚膳奴婢都讓人備好了?!?/br> 蘇姝也懶得管趙泓了,管他啥時候泡冷水呢,反正他那一身腱子rou也不怕凍,她還是擔心擔心自己那餓扁了的肚子吧,午膳她就沒用多少,這還一路顛簸,肚子里僅剩的那點兒東西也被顛沒了。 “叫人端進來吧?!?/br> 晚膳很快被蘇姝掃蕩一空,看著被吃得干干凈凈的盤子,蘇姝頭一次意識到自己食量變大了,以前上桌后她都吃的少她,但那是因為平時閑的時候她嘴就沒停過,所以到了吃正餐的時候這才吃不下多少。 意識到這個問題后,蘇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腰,肥了! 幸好,還不是很肥。 她的腰本就比旁人纖細得多,就算現在長了些rou那也還是細,但她還是不能再這么放任下去了,她趕緊起來在殿內走了幾圈消食,走著走著才想起來:劉嬤嬤人呢? “劉嬤嬤呢?”蘇姝問立夏。 “皇上召您去政合殿的時候劉嬤嬤在鳳棲宮守著呢,高總管也沒同我們說要來行宮,我問常嬤嬤可有通告劉嬤嬤那邊,常嬤嬤說定會通告的,畢竟要在外頭歇,怕娘娘您不適應,自然是要收拾些行李帶來這里的,估摸著這會兒也該到了?!?/br> 立夏說完沒多久,就有宮女進來通報劉嬤嬤到了。 劉嬤嬤領著十幾個太監抬了三個一人寬的鐵箱子進來,那鐵箱子一打開,里邊又是數個鐵匣子。 立夏驚道,“劉嬤嬤你這是把娘娘寢宮的東西都給搬空了吧?!?/br> 劉嬤嬤笑了笑,“若是搬空那還得再多十多個箱子呢?!?/br> 立夏好奇,過去扒拉那些匣子,又問,“那你這些都帶的什么?” “娘娘的衣物首飾,也不知道娘娘這幾日想穿什么風格的衣裳,我便帶了十幾套成衣過來,還有十幾副面首和首飾,知道娘娘吃食講究,我還去了趟灶房,把娘娘自己調制的調料給帶了過來?!?/br> 蘇姝聽著,不關心旁的,只問,“可有帶熏香?” 劉嬤嬤怔了怔,轉過頭來面色恭敬而又肅然的對蘇姝道,“您說了無論去哪兒都要帶上,奴婢不會忘的?!?/br> 說完,她眼底露出些許擔憂與遲疑,“只是娘娘您真的決心……” 又是一句有頭沒尾的話,但蘇姝知道她要說什么。 “至少是現在?!碧K姝微斂神色,淡淡道。 那熏香是她自己調的,里邊加了可避孕的香料,而這制香的配方是花夫人給她的,花夫人曾是紫蘭苑的歌妓,紫蘭苑的老板娘據說娘家是世代從醫的,好像還有些名氣,有鬼醫世家之稱。 這老板娘為了不讓樓里的姑娘們懷孕,減少避子湯對她們身體的傷害便研制出了這么一種香料,獨家配方絕不外傳,至于花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那她就不知道了。 宮里頭的人都想著怎么懷孕,鮮少人會想著避孕,當是不會被人查出端倪,被人察覺到也不怕,這項鏈的配方都是對人無害的,到時蘇姝只消裝傻說不知道就成了。 且這熏香的味道極淡,只有股淡淡的荔枝果香,而這荔枝香味若不是制成膏狀抹在身上也很難聞到,但為了以防萬一,蘇姝常常會抹一些在身上,這三個月下來,有時候她即便是不抹身上也會有股淡淡的荔枝香味。 當初花夫人教她制這香料想來本是用來對付其他嬪妃的,花夫人怕是萬萬沒想,最后她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蘇姝想著趙泓那方面有問題,再加上熏香,這雙重保險,斷是不會出岔子的。 這吃飽喝足,也沒什么擔心的事兒了,蘇姝就開始犯困,倦倦躺床上去了。而彼時的趙泓還泡在冷水里邊兒。 盡管泡在像摻了冰的冷泉里,趙泓依舊覺得渾身燥熱,腦子里總是浮現蘇姝的纖腰玉頸,紅唇酥胸,以及兩月前蘇姝身著薄衣在他面前那般誘人身段。 這都已經三個月了,趙泓也不想再自己騙自己了,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他,那女人反而樂得快活。 他越想越虧,越想越虧,開始懊惱起這三個月來做的那些蠢事。 太后說他嬌氣別扭,他其實自己也清楚,只是不想承認,可那是以前沒吃過這毛病的虧,但現在不同了,他要繼續再這么下去,他的小弟就真會被他憋壞了。 趙泓低頭往胯間一看,當即決定:他不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家一定要抓緊時間看呀我怕會被鎖,我星期三下午六點準時發 第40章 以身相許 這都已經三個月了,趙泓也不想再自己騙自己了, 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他, 那女人反而樂得快活。 他越想越虧,越想越虧,開始懊惱起這三個月來做的那些蠢事。 太后說他嬌氣別扭, 他其實自己也清楚, 只是不想承認, 可那是以前沒吃過這毛病的虧, 但現在不同了,他要繼續再這么下去,他真要把自己憋壞了。 趙泓低頭往胯間一看,當即決定:他不憋了! 趙泓到的時候,蘇姝剛被立夏拉起來洗了個澡,正準備重新躺床上去,結果剛沾著床沿,趙泓就到了。 蘇姝也來不及換衣服了, 只得就穿著一身單薄里衣迎他。 “皇上萬安?!碧K姝曲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