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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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霎時覺得整個頭皮都麻了,手一抖,零錢包掉在地上。 原本平靜的歐仰安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把膝蓋上的餐巾扔在桌子上,彎腰去把那個小貓皮囊做的包包撿起來 ,嘴里一邊數落我:“真是的,好好的東西你怎么給扔在地上了?真沒有禮貌!”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那雙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黑幽幽的眼珠子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卻忽然一根指頭指著我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快看看你自己吧,你可是太滑稽了,你嘴巴張的… …哈哈哈哈可以吃進去一只鳥了!” 她說笑得好熱鬧,旁邊一起吃飯的客人也看向這邊,我又怕又急,扭頭四處去找歐先生,他去哪里了?他怎么還不回來呀?他女兒現了原形,放馬過來修理我了,他是不是還以為她很好,特意要留下我們好好聊聊呢?! 歐仰安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子,惡狠狠的:“真想給我當小媽?你可別糊涂了,看把你嚇得那樣子吧,這樣的游戲我多得是,你真要玩嗎?” 我看著她,那張原本漂亮甜美的臉上是失控的詭異的不對稱的笑容,我明白自己大意了,我剛才的懷疑也有了答案,我猛然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子,居然沒掙脫開她的掌握,我咬牙看她:“你有病?!?/br> “我爸爸怎么跟你說的?我快好了,是不是?在家吃藥就可以了,對不對?”歐仰安看著我,“可別相信他呀。我比那個嚴重多了?!?/br> “… …那你就應該回醫院去,你需要幫助,需要治療?!?/br> “用不著那么復雜,你離開我爸爸,也就見不著我了。我們兩 個相安無事?!?/br> “你別想就這么把我嚇住?!蔽艺f,“我不會離開你爸爸。我會讓他把你送回醫院去!” 她臉上的笑容沒了,攥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仔仔細細地看我的臉,一字一句:“那我就把你也做成零錢包?!?/br> 第十三章(4) 我從沒有這般覺得恐怖惡心憤恨,我猛地推開她,站起來:“你不要碰我!” 力氣那么大的歐仰安居然被我一下子推到了,整個人從椅子上摔倒在地,碰掉了桌上的酒,灑了滿地,旁邊的不明就里的外國人居然馬上從座位上站起去扶她,消瘦的歐仰安像棵小柳樹一樣慢慢站起來:“悅悅jiejie,你不喜歡我的禮物嗎?” “你的禮物?你有精神病?!蔽艺f。 她忽然捂住眼睛,好像哭了。我剎那間沒明白她又來哪一出,我明白過來轉身去看,歐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人就站在我身后。 他聽見我說他女兒“有精神病”。 我想起他叮囑我千萬不要這么說,而我滿口答應。 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歐先生沒有追問,他雙手攤開,請四周的人繼續用餐,這里并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與此同時,歐仰安整理好了頭發裙子,坐回去,用紙巾擦眼角。 我受不了。我懟人從來不吃虧,但我不會做戲,我更不知道怎么撒謊圓場。二十一歲的歐仰安讓我進退兩難毫無辦法,我不想演宅斗劇,我不想再呆在這里,我拿了自己的手袋轉身要走,歐先生攔在我前面,我抬頭看他,對歐仰安的憎恨很快地就轉移了目標,之前起誓一般的承諾全都甩到腦后去了,我低著頭,攥著拳頭,惡狠狠地低聲命令他,歐錦江,你躲開。 悅悅你稍等。歐先生 非常平靜。我讓司機這就過來把仰安送回家。然后我送你回去。 用不著。我說。我自己走。 你這樣不能自己走。他低聲地,堅決地。不行。 我抬起頭來看他,看見歐先生皺著眉頭,竟是滿臉苦楚,他在求我呢,我整個人就xiele氣,肩膀垮了,拳頭也松了… … 那晚歐先生留在我家。 我們和衣躺在床上,他一直把我圈在手臂里。我昏昏沉沉地,醒一會兒,睡一會兒,每次睜開眼睛他竟都會親親我。您不睡一會兒嗎?我說。他搖搖頭,我不困,我就想看著你,你睡覺的時候好漂亮呀悅悅。我鼻子堵住了,一閉眼睛,睫毛就把眼淚給夾出來了,我緊緊摟著他,臉貼在他脖子上。真抱歉。我說。 “為什么?” “我答應過您,不會那么說仰安的?!?/br> “肯定有理由吧?” 我沒說話。 “你可以告訴我的,悅悅?!?/br> “她送給我一個禮物?!蔽艺f?!笆莻€零錢包。她說是她自己做的。用的是小貓的皮。我送給她的那個小貓,被她扒了皮。她讓我離開您。否則也要把我做成零錢包?!?/br> 歐先生欠起身,在旁邊的衣架子上摸到自己的外套,他從口袋里拿出那個裝禮物的小盒子,我只覺得一陣惱怒夾著惡心,咬著牙齒,狠狠轉過臉去。 “她說是她做的?那這里面怎么有商標呀?”歐先生說。 我回頭看,歐先生把零錢包的里側翻出來,那上面不僅 縫著商標,還有織物成分的說明,日本制造,我坐起來,把它抓在手里,是歐仰安給我的那個沒錯,是被她掉了包?還是我當時被她嚇住了,都沒有仔細看?我拿著那個零錢包,也弄不明白了:“我不知道… …她是那么跟我說的呀… …那您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一邊撫摸我頭發一邊安撫:“噓,別著急悅悅,我幾時說了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抬頭看他。 “我的女兒我知道。仰安可會玩這種把戲了,她小時候就會。用面團作成手指頭,騙菲傭說自己不小心把手給切下來了,那位可憐的女士當時就犯心臟病了。中學的時候跟朋友出去露營,把身邊的女孩兒推到湖里面去,不過好在對方會游泳,之后也沒再追究… … ” “這不是把戲,這不是在害人嗎?”我低聲說。 “她并非出于惡意,她是在開玩笑… … ” “如果出于惡意,如果是故意的,她就是在犯罪?!蔽荫R上跟上反駁。 歐先生沒應聲。 我抬頭看看:“您確定仰安的病情可以出院的嗎?她會不會還需要住院治療呢?” 歐先生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