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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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表n江說。 “哦?!睖仡伕纤?,“你到家了?” “嗯?!?/br> 溫顏說:“出來干嘛,怎么順路順到我們學校了?” 韓江轉頭看她一眼,過兩秒,“你話真多?!?/br> 隔一會,“回學校一趟?!?/br> 溫顏又“哦”一聲,c大的方向,確實順路。 她沒再說什么,在路邊攤買了兩根烤腸,遞給韓江一根,韓江沒接,“你吃吧?!?/br> 她很快吃掉一根,又扒開另一個紙袋。 韓江一直看著她,忽然噎她一句:“都胖了,還吃?!?/br> 溫顏愣了下,下意識舔舔嘴唇:“沒有啊,我最近瘦了三斤呢?!?/br> “看著比以前胖,臉?!彼抗馔?,“還有腿?!?/br> 嘴太毒,成功讓溫顏沒了吃東西的欲望,她瞪他一眼,把烤腸塞進書包側袋,越走越快。 韓江腿長,很快追上,目不斜視,“真出息,敢早戀,你靜姨知道么?!?/br> 溫顏忽然停下,扭頭看他,“我沒有,你怎么知道?” “你仰慕者給你打電話時我就在邊上?!?/br> “我沒有?!睖仡佊终f一遍。 韓江手插兜,忽然轉了話題,“一模英語卷子帶沒帶?!?/br> 溫顏愣一下,“沒有,干什么?”考試過去幾星期了,誰還帶那個。 “周測呢?!?/br> “周測有?!?/br> 韓江停下,“拿來我看看?!?/br> “現在?” “現在?!?/br> 溫顏搞不清狀元的腦回路,但還是打開書包給他拿了兩張周測英語卷子。 韓江借著路燈翻幾下,表情沒波動,溫顏卻覺得四周空氣忽然涼颼颼。 “英語學成這個樣子,別在外面說你認識我?!表n江把卷子塞回給她,示意她繼續走。 一模成績出來到現在,雖然老徐和施靜都著急,卻顧忌女孩子的自尊心,從沒對她說過重話。 但韓江敢。 這話戳到溫顏痛處,她又想起一模的英語成績,心情一下掉到谷底。 韓江走前面,看她站原地不動,回頭等她:“走啊?!?/br> 她不情不愿跟上去,悶悶的,“你怎么知道我一模成績?!?/br> “你靜姨說的?!?/br> 施靜不敢對溫顏說重話,怕影響她情緒,老公又忙,只能在跟兒子視頻時念叨兩句。 兩人先后進家門時,施靜剛掛掉老徐的電話。 客廳里堆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掛著托運的標簽,還沒來得及收拾,韓江跟施靜打了聲招呼,轉身進衛生間。 施靜現在沒工夫糾結倆人為什么會一起回家,她滿腦子都是老徐剛才的電話。 讓她注意點溫顏最近的動向,尤其早戀方面。 高考前的家長通通一個樣,聽到“早戀”倆字如臨大敵,生怕孩子走錯路,但她沒跟溫顏提這事,只問她晚上吃了什么,還要不要再吃點。 因為有晚自習,溫顏一向在學校吃晚飯,她搖搖頭,“跟江嫣吃的面,吃不下啦?!?/br> 她放下書包,“我收拾東西去?!?/br> 施靜嗯一聲,“水果放你房間了,記得吃?!?/br> “好?!?/br> 她去自己房間的衛生間里洗了手,然后跑到對面房間的桌子旁發愁。 高三學生的書本資料,多到嚇死人。 溫顏做事一向有條理,書本習題都按科目分門別類放著,但她小東西多,女孩子喜歡的漂亮本子,各種各樣的筆和小玩意兒,堆的桌子上五顏六色。 韓江不知什么時候進來,抱著肩膀靠著門,看她忙來忙去。 花花綠綠的小東西都被收到大盒子里,桌子失了顏色,只有那盆多rou生機勃勃。 但她要把多rou也拿走。 “那個給我吧?!表n江說。 溫顏本來已經把多rou放進箱子里,聽了又拿出來擺回原位。 她轉頭,“我那還有幾盆,要么?” “一盆就行?!?/br> 他走過來,翻了翻桌上的幾摞卷子,把英語卷子都留下,其他的摞一塊兒,她準備搬三趟的書本和資料,他一趟就搬完。 溫顏指著被留下的英語卷子:“這個呢?” “留著糊墻?!?/br> “……” 他不好好說話,溫顏也不理他,把小沙發上自己的幾件衣服收好,捧著箱子回自己房間。 晚上十一點,施靜照例給溫顏送一杯牛奶。 看著溫顏把牛奶喝光,然后趴在床上眼皮打架,很累的樣子。 溫顏爬到床上戳戳她的腰,“你怎么啦?” “腰疼?!?/br> 溫顏在她腰間揉幾下,“你去睡吧,不用陪我?!?/br> 施靜翻了個身,推她,“去看書,別管我?!?/br> 相處十一年,施靜跟溫顏親媽沒兩樣,溫顏有時甚至想,是不是施靜其實是她親媽,自己只是被mama抱養又送回本家。 但這也是兒時的胡思亂想。 自從初中時一次體檢,她知道了自己的血型后,就徹底滅了這念頭。 溫顏坐在她腿上,“我給你捏捏吧?!?/br> 施靜“哎呦”兩聲,“小祖宗,能不能好好看書了?” “我眼睛累了,想歇一會?!?/br> 施靜轉了轉腦袋,換到另一側趴著,“行吧,就五分鐘?!?/br> 施靜是作家,出過書,銷量很好,作品還被改編過電視劇,但這職業一坐就是幾小時,甚至一天,總是腰疼,溫顏技術不錯,是個合格的小棉襖,以前就經常給她捏腰。 她把施靜的衣服推上去,露出細膩緊致的皮膚。 腰左側,是一塊拳頭大的傷疤。 丑陋,駭人。 昔年火災,她撿回一條命,但每每摸到腰間這塊疤,都能瞬間將她拉回那痛苦絕望的十幾分鐘。 那年韓江八歲,親眼看到她從火海中被人背出。 溫顏小心避開疤痕,只是觸摸,也能感受到當時她的痛楚。 “靜姨,我在網上看到有種祛疤膏,聽說挺好用的,要不要試試?” 施靜半邊臉悶在被子里,“不試了,又不是沒試過,你韓叔不嫌棄就行?!?/br> 她想起個事,“你老師說二模后有個訓練營,一星期封閉培訓,專門突擊高考的,怎么沒聽你說過?” 溫顏手指柔軟又有力量,“沒來得及說呢?!?/br> “徐老師說效果不錯,到時把名報上?!?/br> 她費力扭頭,“別擔心錢,你媽給我的錢足夠供你上學,聽到沒?!?/br> 溫顏捏著她腰的手漸漸停下,過了會,忽然像小時候一樣趴到她背上,悶悶地說,“她是不是不要我了?!?/br> 施靜拍她屁股,“傻孩子,胡說什么?!?/br> “那她怎么不來找我?!?/br> “她工作性質特殊,你不是知道嗎?別瞎想?!?/br> 施靜翻身起來,揉她腦袋,“我走了,你累了就睡,別熬夜?!?/br> 門被關上。 溫顏在床上坐了一會。 她知道什么呢? mama是個警察,mama在云南工作,不可以對外人說mama是警察,不可以給mama打電話,只能等她聯系自己。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這幾年,連電話都沒有了,只有為數不多的短信。 她甩甩腦袋,把頭發隨便團了個團子,繼續看題。 施靜從溫顏房間出來后,直接進了兒子房間。 韓江房間不小,空地上兩個大箱子都被打開,他還沒收拾完行李。 施靜對兒子一向實行散養政策,才不會幫他收拾東西,嫌棄又艱難的從衣服雜物的空隙中邁過去,火急火燎地說:“兒子,你猜今天徐老師跟我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