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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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趙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他媽?你拿著他來威脅老人的時候有沒有記起來你是趙建他媳婦?”夏樂眼睛紅了,她壓著嗓子幾乎是惡狠狠的噴她臉上,“趙建在前邊搏命,你怎么敢拿著他的撫恤金還這么對他的父母對他的孩子!” “我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別打我,別打我……”陳秋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開了竅,聲音轉了調,“我是趙平他媽,以后趙平還是得靠我是不是?你也不希望他以后過得不好吧?!?/br> 一個人可以有多面目可憎?就是陳秋芳這樣的,夏樂松開手,像是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一樣在外套上擦了擦。 陳秋芳以為拿捏到夏樂的死xue了,又囂張起來,“對他好不好還不是看我樂意不樂意,你們戰友感情再好又怎么樣,還替他養兒子?” “那你知道,軍婚是被保護的嗎?”夏樂輕飄飄的看她一眼,轉身走向林凱,譚良已經被他收拾得挺好了,但到底是做大哥的,姿態不算太難看,一聲聲兄弟朋友的喊著,恨不得和林凱來個促膝夜談。 警笛聲大作,警察到了。 陳秋芳像是看到了親人,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往警車跑去,沖下車的警察就是一通哭訴,她沒發現今天派出所陣仗挺大,警察基本來全了。 沒人理她,十來個警察往夏樂走去,施浩然及時出來上前接洽,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雙方友好握手后含糊著給他們介紹,“那是我隊長和我戰友?!?/br>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見 警察以為這兩個也是軍人,派出所所長劉然和兩人也都握了手。 回頭看著這一地的人劉然也覺得痛快,別看他是官這些是混子,可經常是他們受轄制,都是本地人,誰也不能真把這些人惹毛了,他們自己不怕,可他們也都不是光棍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惹急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先把他們帶回局子里去?” “不急?!笔┖迫恍α诵?,“大家請進里邊喝杯茶?!?/br> 劉然也就不強求,點點頭就要跟著往里走。 可譚良哪里受得了,就這么趴地上,北方這大冷的天能把他那玩意兒都凍硬了,見劉然真不管他們了連忙喊道:“劉所,劉所,你看我們這算聚眾鬧事了吧,兄弟的車都在這里,我們自個兒去所里報道成不?!?/br> 劉然看向三個軍方的人,擺明了不做主。 夏樂把外套的結解了抖了抖穿上身,“你們不是聚眾鬧事,是被我們揍了,林凱,扒了他們的外套讓他們吹吹風清醒清醒,爬起來的都給我揍趴下,叫喚的不老實的多給兩拳,打疼了就知道什么時候該憋著了,我向警察同志解釋一下他們為什么會挨打?!?/br> “是?!绷謩P笑得壞透了,他們為什么服隊長,因為隊長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失望??! 夏樂考慮得也向來周全,指著那邊遠遠站著慌了神的陳秋芳道:“坐下?!?/br> 陳秋芳腦子里不愿意,可身體非常誠實,一屁股跌坐在地,訓練有素的狗一樣聽話。 “動了就揍,不動不理?!?/br> 林凱嘿嘿笑著應是,那地兒是個風口子,那女人的頭發都吹起來了。 派出所的人面色各異,他們沒想到做主的會是女人,并且這手段使得非常高明,讓他們不好過,卻并不蠻干,過份嗎?有點,可真要說起來她干什么了?只是收拾了一幫過來鬧事的混混流氓而已,趙家被欺負到這份上,放哪都說得出去。 一行人進了院子,兩老看到夏樂又激動又擔心,應該是之前施浩然就有過交待,他們并不主動開口說什么。 趙平卻沒那個顧忌,一見著夏樂就朝她張開雙手,可夏樂仍然沒有抱他,揉揉他的頭溫聲道:“和爺奶去屋里等姑好不好?” 趙平小臉上有點失望,卻聽話的摟住了奶奶的脖子奶聲應好。 夏樂表揚的再次摸摸他的頭,轉頭道:“叔,嬸,你們先進去?!?/br> 大爺點點頭,拉著老伴和孫子先行回屋,如果說之前他還擔心,現在看派出所的也對他們客客氣氣他心里也就多了點底氣。 “屋里小,就不請各位進去了?!笔┖迫贿m時開口,笑意盈盈的不像個當兵的,倒像個外交官。 劉然笑笑,“挺好,外邊寬敞?!?/br> 夏樂轉過身來看向幾人,“麻煩你們跑一趟?!?/br> 劉然原本以為她會問為什么警察不管,為什么會讓趙家人挨欺負,沒想到對方像是什么都知道,也都理解,反倒讓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掏出煙遞過去,施浩然接了。 “這事我們也不是沒處理過,來了好多回,人抓了好些個,也教育了,可他們這頂多也就是拘留個幾天,進去了就換一批人來鬧,這批抓了再換,他們人多,我們警力卻有限,到后邊也只能要求他們不過份,不能傷著人,他們倒是不動手了,就三天兩頭的來鬧,讓人不得安生?!?/br> 劉然搖頭苦笑,“那陳秋芳干的確實不是人事,看不慣的都背地里罵她,當面也沒給過好臉色,可她還是趙家的媳婦,趙平的媽,我們總不能把人給抓了,這充其量也就是道德問題,趙德報警說趙平被陳秋芳綁了,可說破天他們也是母子關系,我們除了教育教育能怎么辦?” 夏樂聽著,見對方不說了就點點頭當是了解了,“我想請幾位幫個忙?!?/br> “什么忙不忙的,你就說我們能做什么吧,不過……”劉然看向夏樂在昏暗的燈光中仍看得出年輕的臉龐,“那些人就像甩不掉的鼻涕蟲一樣,大錯不犯,可惡心人的辦法千百種,趙家到底是要在這里生活的,能和平解決還是和平解決的好,畢竟你們也不能長期留在這里?!?/br> “我會注意?!毕臉废氲绞裁赐蝗坏溃骸拔胰ズ褪鍍赫f幾句話,浩然,你先陪著?!?/br> “是,隊長?!?/br> 進了屋,夏樂看向惴惴不安的兩老,反手關上門走近,“叔,有想過離開這兒嗎?” 想過,怎么沒想過,大爺苦笑,“離開也要有地兒去啊,我們就趙建一個兒子,其他親戚全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去哪里都躲不開他們,別人也不敢讓我們去?!?/br> “我帶你們走?!?/br> 老兩口對望一眼,又驚又不敢置信,“這,這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娃兒,娃兒你莫要亂說?!?/br> “只要你們舍得下這里其他都不是問題?!毕臉方K于把朝她伸手的趙平抱了過來,“孩子已經有點心理問題了,不治好對他將來會有很大影響?!?/br> “可是,可是我們這拖家帶口的,我們年紀大了也沒地兒要我們做事了,我……” “您不用想這些?!毕臉反驍嗬先嘶挪粨裱缘脑?,“趙建是沒了,可他還有五個活著的戰友,不會養不活他的父母兒子?!?/br> 把小孩摟住自己脖子的手拉下來,夏樂對上他的眼睛,“離開這里,好不好?” “好?!?/br> 毫不猶豫的嘎嘣脆的回復逗笑了夏樂,“真的好?” 小孩卻不笑,左手指指爺奶,“一起?!?/br> 夏樂點頭,“一起?!?/br> 小孩右手指向門外,“不見?!?/br> 五歲不到的孩子已經開始記事了,可趙平記的都不是好事,他知道誰要帶著,誰要丟棄。 夏樂看向垂淚的兩老,“好,不見?!?/br> “走,走,走了咱們趙平才能好?!痹挷欢嗟拇竽飵缀跏且а狼旋X的拿了主意,背井離鄉算什么,只要孫子能好好的,讓她一天只吃一頓她都捱得住。 “行,走,領導,我們跟你走?!壁w德用力搓了把臉,到了外邊他就去找個看門的地兒,沒人要就去工地上搬磚,再不濟他就去大街上給人磕頭,總能找到口飯吃。 第二百一十六章 狗咬狗 北方的冬天晚上是真冷,風能吹進骨頭縫里,從內而外的讓你冷得直哆嗦。 半個小時譚良被揍了四回已經不敢動了,什么瀟灑什么面子都被凍沒了,臉挨著地屁股翹起來,哆哆嗦嗦的喊,“兄弟,朋友,都是男人你饒我小弟弟一命,我把陳秋芳還給趙家行了吧?!?/br> “譚良你沒良心……”愛美穿著裙子和大衣,連件厚實毛衣都沒穿的陳秋芳雙手環抱住自己縮成一團,一句話六個字說出來都快被她抖散了,牙齒磕磕撞撞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覺得冷。 “沒良心好過沒了小弟弟?!弊T良沒好氣的堵回去,“兄弟,你看這交易怎么樣,只要讓我翻個身,以后我保證再也不和陳秋芳有什么牽扯了?!?/br> “趙家又不是收破爛的,什么臭的餿的都往家收?!绷謩P把他屁股踩下去,“留著吧,互相禍害去?!?/br> 譚良都快哭了,媽的,為了顯得腿細點兒他今天沒穿秋褲??!這地上是結凍了吧,怎么這么冰! 他是真怕小弟弟廢了,見好話沒用也不管是不是挨揍了,聽著林凱的腳步聲走開騰就爬了起來,邊揉著褲襠給小弟弟活血邊指著林凱罵,“他娘的老子告訴你,如果我這地兒傷著了老子讓趙家沒一天好日子過你信不信?!?/br> 林凱揚眉,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隊長會不管這一家子才怪,所以他走近了三兩下又把人放倒在地,“我不信?!?/br> “行,行,你等著,看他媽是你們耗得起還是老子耗得起?!弊T良到底是混了多年的人,找趙家麻煩說白了就為了錢,都一個地方的人他從來沒想傷人,可現在栽了這么大跟頭,他哪里能吃得下這個虧,發了狠等這些人走了就從趙家人身上找回來,錢要,氣他也要出。 這么想著他反倒硬氣了,不再說一句話。 林凱嗤笑了一聲,為什么有遠見的家長會讓盡力自己的孩子走得遠一些,看得多一些,因為這樣才不會做那井底之蛙。 趙家院子里有了動靜,林凱望過去,一行人出來了,隊長走在最前面。 夏樂始終有意無意的背著光,這會也戴上了帽子,盡量不讓自己露臉留下隱患,一行人直接來到了陳秋芳面前,夏樂拿出一張紙遞給她,“拿手機給她打個燈?!?/br> 林凱點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一起去看那上邊的內容。 “不可能,我不會簽,我為什么要簽這莫名其妙的東西?!标惽锓家豢诰芙^,“別以為我不懂法,撫恤金配偶有第一分配權,之后才是父母孩子,我拿多點怎么了?” “我問過了,當時分配的時候你沒有反對,這些都有據可查,一共八十四萬,你拿了四十四萬,趙建的父母四十萬,后來你綁了趙平威脅兩老又要走了二十萬,后來再次想綁架趙平弄到剩下的二十萬沒有成功,所以后來每天來鬧騰,目的就是要兩老為了能安生過日子讓你得償所愿?!?/br> 夏樂聲音又脆又亮,讓周圍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聽得分明,他們還是頭一次這么清楚的知道趙家有這么多撫恤金,也才知道陳秋芳這么不是人,為了錢綁自己的兒子,畜生都干不出這事。 被揭了遮羞布陳秋芳面上燒得厲害,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脖子一梗,道:“那又怎么樣,我這么做合法?!?/br> “你還知道合法,那你應該也知道軍婚受法律保護?!?/br> “屁的軍婚,趙建在的時候沒說什么,現在人都不在了哪里還有什么婚?!?/br>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五十九條規定,明知是現役軍人的配偶而與之同居或者結婚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是不能拿你怎么著,可我能拿你姘頭怎么著,林凱?!?/br> “是?!?/br> “扣下譚良,明天就提告,三年牢你坐定了?!?/br> 譚良沒想到禍從天降,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百個不解,“我?特么破壞軍婚的不是陳秋芳嗎?要拿也該拿她??!” 林凱笑瞇瞇的看著他,“陳秋芳非常無辜,是你在破壞軍婚?!?/br> 譚良臉色變了,他在當地再橫,再敢和派出所杠,那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拿得住,可和部隊杠?他媽他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陳秋芳,那什么東西你快給老子簽了!” 陳秋芳吼了回去,“她要我還二十萬,我哪里還有二十萬,你那破車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狗屁,你幾十萬在手里差這買車的十幾萬?” “你之前打牌輸掉的不是錢啊,我輸掉的不是錢??!” “那也還有?!弊T良指著陳秋芳往她走過去,林凱在隊長的暗示下并不攔著。 “陳秋芳老子警告你,你要害老子坐了牢老子賣了你去做雞你信不信?!?/br>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陳秋芳驚懼的后退,她知道譚良是真敢,她看上的不就是這混蛋的膽氣嗎?可那是她傍身的錢,退回去二十萬就沒剩多少了,這混蛋也不想想從她這哄走多少了! 譚良這會看著這張腫得豬蹄一樣還閃著油光的臉厭惡得很,態度更暴戾了,上去就是幾個耳光,“給老子簽了!” “我,我還了就沒錢了!”陳秋芳邊躲邊嚎,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可沒人同情她,人是她自己招惹的,怪不得別人。 譚良更不用說,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坐牢他就想打死她,平日里情意綿綿的假象揭去,嘴一張說出讓陳秋芳從心底里發冷的話,“沒錢就去賣,沒人要就賣腎賣肝,那個來錢快?!?/br> “譚良,我跟了你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