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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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圊的五人團現在變成六人團了,團里的目標是交遍各大高中部校草,學弟學兄不限。但對待社會仔子一定要有態度,絕不搭理不亂來。許鹿鳴事先受過叮囑,因此態度淡漠,不想理他們。 那幾個就繞著她轉了轉,走去她后面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小狐妖,怎么沒有尾巴?!?/br> 又扯了下她的內衣帶子:“真白,扣這么緊,呼吸都不均勻吧?!?/br> 許鹿鳴頓時深感蒙羞,端著杯子站起來:“你們干什么呢?” 男青年正要諂笑,迎面便撒來一杯冰鎮的雪碧水。抹了下臉,氣得當場就變了調:“干什么你不懂?既然跟著張圊她們玩,就別給臉不要臉了?!?/br> * 酒吧內側的雅座區,鐘家二房少爺鐘澤鈺正與何軒幾個一起,為大堂兄衍少接風洗塵。他們這幾個,雖然尚是高三,但因著身量高挑,氣勢不菲,看著像大學男生沒差。附近的女孩不時投來瞻視的目光,但輕易不知如何接近。 鐘澤鈺比鐘洲衍小一歲,戴著無框眼鏡,春風含笑,是個儒雅白皙的俊公子。 見何軒盯著外頭的吵鬧直看,不由問道:“在發什么楞呢,你認識?” 何軒對了眼手機里的一張相親照片,又抬頭看著道:“我怎么看那邊的,像衍哥前段時間交的女朋友。你看這頭發這包,沒錯吧?” 是林怡之前偷拍的那張,鐘澤鈺也見過。林怡傳的幾乎是四個家族都看到了。就連鐘老太太都沒漏掉,原本以為要大發雷霆,不料竟看得老太太哈哈大笑。老太太祖上是東北人,嗓門大:我這大孫子,花心花到啥程度了,什么丫頭都不放過—— 她是不計較大房什么時候給兒子定女朋友的,(著急的只有譚美欣),反正家里的生意目下有二房鐘辰在cao心。還小,豪門生養的小子,結婚前就盡可著玩。 挑染的藍色發辮,土掉渣的銀裙子跟粉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鐘澤鈺也不相信堂哥抽的什么風找的這什么角色。 鐘澤鈺聞言,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那幾人圍攏中的小女生,個頭一米60不到,白皙勻稱,或者說因為t恤系腰,而顯得有些嬌小玲瓏、前凸后翹。這太不是堂哥的一掛了,但確實是照片里的女孩無疑。 四大家族誰人不知,衍大少爺生性嗜斗又好風流不羈,喜歡的女孩無不是紙片人,單薄纖瘦的折一折都斷。 鐘澤鈺就好笑道:“開什么玩笑,衍哥的口味就不是這一號。再說,就算真找了這個,出去訓練這么久也早甩了?!?/br> 壁式魚缸旁,鐘洲衍才接完電話回座,見兩個議論自己,就問什么事? 他是昨夜里才下飛機的,時差12個小時還沒倒過來,正愁著怎么打發時間。既然鐘澤鈺請客,他們堂兄弟間關系尚可,他便出來了。高挑的身軀穿一件青灰t恤,仆仆風塵,底下還是美式特種訓練隊的灰綠迷彩短褲,皮膚殘余陽光曝曬的痕跡,輪廓健悍而挺拔。 鐘澤鈺打笑:“阿軒說那邊鬧事的是你小女友,我正槽他?!?/br> “你放開,別動我頭發!”靠窗口的位置傳來幾分熟悉的少女叱責,鐘洲衍驀地皺了下眉,循聲看過去。 只見那邊女孩的手腕攥在了別的男人手上。僅個把月不見,原本姣素的臉,涂了口紅、修過眉,折起短褲,頭發也扎得慵懶散漫……就那么副丑尊容,竟忽然變作媚得不像樣。 是誰給她的資本。 少年心底便無來由地生出惱怒,擱下杯子走過去。 男青年正要捏許鹿鳴下巴,只覺一個力道迅狠襲來,人便踉蹌地栽去了墻邊。 鐘洲衍看都不屑看一眼,臉色陰沉不已:“不是說要做回你‘無人注意的小土豆’嗎?跑這種地方來現什么眼?” 熟悉的清冷語調,許鹿鳴失神地抬起頭。然后便看到了一張少年英雋的臉龐。曬了一個月,黑了不少,卻還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傲慢。 她不曉得為什么,就有點窘,還有點酸得不是滋味。 但這不是鐘雁辭,她已經不決定再買他這做哥哥的賬或者再有什么瓜葛了。 見鐘洲衍在盯張圊幾個,便橫道:“你能來,我為什么就不能?這些都是我的朋友?!?/br> 仿佛要宣示自己也是有社交的。 鐘洲衍睇著她尖了點的下巴:“你現在就給我死出去?!?/br> 第二十九章 你內衣尺碼穿多大? 還從來沒人敢這么犯自己, 社會青年不痛快了。踉蹌一下站穩, 晃過來擋住視線:“搞什么,那小妞今晚惹了我, 老子要帶出去教訓!” 這家酒吧是鐘澤鈺施家姑父名下的, 鐘洲衍連手都不想動,只覷了下鐘澤鈺。 一旁的鐘澤鈺著實意外,印象中的大堂哥對女生慣是清淡溫柔。他可以任女生攬著,然后俯下去把她吻得如癡如醉、甘愿送情送命,可自己的目光卻能空洞地瞪著地板或者對面的磚墻, 像個無知無感的木偶一般。多么冷絕的角色, 什么時候見他為女生這樣動怒?還是與以往全然不同風格的類型。 所以這到底是仍在談呢, 還是已經分過手兩廂成仇了? 不過想歸想,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鐘澤鈺便緩場道:“呵呵, 大概沖撞了, 這丫頭是我們衍哥的人。哥幾個今晚的酒水消費我全包了,一場誤會就散了吧?!?/br> 身后的何軒也跟著道:“鐘家兩個少爺都開口了,大伙就盡管玩兒吧, 出來聚是圖個放松, 鬧僵就沒意思了?!?/br> 領頭的青年原本不樂意,但身后小弟聽著這話,再看了眼鐘澤鈺手機掛墜上的一個鐘字, 便小聲貼耳嘀咕:“大哥,看這架勢對面可能是鐘家?!?/br> 四大家族赫赫有名,鐘氏排第一, 鐘家大少嗜斗狠厲的風評還是聽說過的。再想想剛才那一瞬被掀開的迅疾動作,領頭的只好忍氣吞聲,瞪了許鹿鳴一眼,憤憤然摔門而出。 “謝了?!痹S鹿鳴頓時松口氣。但不爽鐘洲衍居高睥睨的姿態。 什么叫做‘現在就死出去’,早就說過今后不打交道,最好滾出彼此的世界。許鹿鳴的目光就故意略過鐘洲衍,只凝著鐘澤鈺幾個笑笑。 蘋果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笑起來看似平凡,卻又莫名的勾人韻味。 “不客氣?!辩姖赦暣蛄垦矍暗呐?,倒覺得靈動又新鮮,瞥了瞥堂哥陰沉的臉,心中充滿困惑不解。 鐘林施譚四大家的男生,大都基因優良,長得英俊帥氣,但只有鐘大少爺在h市上學,其余不是在s市、w市就是在國外。而傳說中的衍少只追求纖細白蓮的女生,這……跟玲瓏的許小6怎么回事? 張圊幾個又崇羨又忐忑地嘀咕:“六兒,你跟他……發生什么了?”波浪卷的頭發跟著嘴唇的啟合輕拂。 六兒,這名字,聽得鐘洲衍的目光帶上審度。職高五人團在各個學校聲名可不好,今日撩誰誰,后天又跟誰誰,所以現在這是排6了嗎? 仿佛被他見證了自己從‘矮丑胖’,到玩世不恭的墮落歷程似的。雖然許鹿鳴私心里一直是不承認的,畢竟對著鏡子她覺得自己將來可以變美人。 許鹿鳴驕作地嚅動嘴角:“就可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要不我們換個場子?” 話音未落,驀然一道人影已掠過,拉開玻璃門踅去了門外。 許鹿鳴也不知道他堵著門干嘛,反正幾分鐘了就一直站在外頭。 青色t恤迷彩短褲,雋逸五官在夜色下勾勒著一絲孤索與冷漠。取了根煙,噙在嘴角卻不點。 莫名其妙。 張圊幾個忙提點:“在等你,還敢換場,這是要死的節奏?!?/br> 鐘澤鈺也勸道:“我堂哥的脾氣不好消受,連老太太都拿他沒轍,你還是出去瞧瞧吧?!?/br> 都搞得好像自己欠他了似的,許鹿鳴只好硬著頭皮出去了,畢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給自己解了圍。但她只想念澄澈無塵的鐘雁辭。 許鹿鳴于是走出去道:“我出來了?!?/br> 鐘洲衍聞言,低覷她一眼:“去車那邊?!?/br> 他是那般優異且清貴,她在他眼里,應該就是一只墮落的學雞。 許鹿鳴跟著他去到停車場,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跑車,她是不認識車的,只問道:“你敢自己開車?” 鐘洲衍頷首,嗓音冷冷淡淡:“年滿十八,有駕照,為什么不能開?” 許鹿鳴只好跟著坐進去,折起的短褲因為坐姿而露出一片白,她想了想,又把短褲遮下來:“你上學比別人晚嗎?” 鐘洲衍仿佛沒有看到,他開車的姿勢很帥,應聲:“打架,轉學,中間延長了一年?!币簧碇v究的模樣,初初認識時,她可不知道他是這樣的脾性。 許鹿鳴不跟他接話,心想她這么難過時,就假裝當做他是弟弟雁辭麻醉一下好了。 車停在購物中心樓下,鐘洲衍摁了鎖,兩個人走進商場內,許鹿鳴才曉得是去內衣柜。 剛才在酒吧里被男青年扯帶子,確實是把內衣扣扯開了,吊得搖搖欲墜的,不然她也不會用雪碧潑人臉。沒想到他的觀察力這么甚微,這到底是只警覺的狼嗎?許鹿鳴便任由安排。 “你自己進去選?!弊叩絭agin pouvoir專柜,鐘洲衍站在外面等。 許鹿鳴頭一次知道買內衣原來可以試穿,還有專門的試衣間,有導購小姐的服務。從前都是在超市貨柜打折區,或者路邊的內衣店,也不曉得區分號碼,就看著大小差不多就買走了,一件十幾二十塊錢??醇臼捠捹I幾十上百的,都覺得好貴。 然而,專柜里的近膚感真的好舒適,她對著鏡子照照,原來自己也可以這么好看。 把配套的內褲擱進包里,幾許羞赧的從里頭出來:“選好了?!?/br> 語調都不自覺溫柔很多。 “哦?!辩娭扪芴统鼋鹂ㄋ⒘速~,二千八百多塊。 她就暗自咋舌說不出話。 鐘洲衍瞅著女孩這副窮酸模樣,才覺著幾分熟悉感。冷臉問道:“你內衣尺碼穿多大?” 兩個人下電梯,他的身量高大,襯得許鹿鳴小小的。許鹿鳴掐著他的一點兒衣擺,作似無心的答:“34c?!逼鋵崪蚀_來說,應該在32c到34c之間,34略有點松,許鹿鳴扣在了第二格。 鐘洲衍“哦”了一聲,面上略微不屑。堂堂衍少可是第一次給女生買這個,之前問過魏蘭嵐,一米65才32a。 還是胖。鐘洲衍傲慢地挑眉,然后側臉問:“晚飯吃過嗎,用不用吃夜宵?” 許鹿鳴只吸過兩根煙,還有幾口雪碧。老老實實應道:“餓了?!?/br> 真奇怪,不經意間竟有種撒嬌的錯覺。應該是因為把他當做弟弟雁辭的緣故。 鐘洲衍面色卻緩和許多,帶她去了西餐廳。這次倒沒刁難人,拿什么德文法文的菜單,只簡單要了兩份牛排。 他用刀具的樣子甚好看,因為特種訓練而曬黑的臉龐,更添出幾分英氣。許鹿鳴問道:“阿姨不是說你兩個月才回來?” 鐘洲衍:“一個半月?!庇址磫栐S鹿鳴:“和那個游戲菜鳥分手了?” 這是許鹿鳴頭一次從他口中提起自己男朋友,許鹿鳴答:“分了。是我主動提的。但他根本不差,在游戲里也是有名號的?!?/br> “哦,是嗎?”鐘洲衍冷哼不語。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排第一的是誰。 他是早已見過陸陳和丁麗糾纏吵架的一幕了。就在織衣街打架的那天晚上,許鹿鳴撅著嫣紅的唇,想讓那個男生吻她。正打倒黃偉一伙準備離開的鐘洲衍,出來看到不由怔了怔,然后膝腿處便遭了啤酒瓶暗襲,打架因此再度回去繼續,引來了保安隊。后面就是陸陳回到夜宵攤,和丁麗私下的口角了。 早該分掉。鐘洲衍也不細究,只淡諷地噙嘴角:“不是說要活在自己世界里,做回丑小鴨的?這股sao勁?!?/br> 鐘老太太是東北人,他鐘氏龐大家族的祖上,應有不少北方血統,言辭間北方男兒的英冷凜冽感分明。 許鹿鳴在他跟前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難掩那抹心靈最深處的自卑與羞慚,嘴上倔強道:“哪里sao了?丑小鴨難道不允許變白天鵝?我現在很美,你不知有多少男生傾慕我?!?/br> 鐘洲衍卻受不得她的自信,聽得哂然道:“給白天鵝撿蛋還差不多。女大十八變,就只有你,永遠也成不了仙女?!?/br> 長那么好看,嘴真毒。許鹿鳴偏應:“只是成不了你衍少的。有人等著我成為他們的?!?/br> 少年英俊的臉龐便如度陰霜,后面只是各自進食。 九點多鐘送許鹿鳴回來,老式的小區底下光線昏黃。鐘洲衍睇了眼許鹿鳴的鎖骨,一枚嶙峋的鹿角,莫名勾動人心底的柔軟。其實也料不到,不過個把月不見,怎的就如脫胎換骨。 他問許鹿鳴:“失一次戀,就這么刻骨銘心?” 許鹿鳴移開少年膠著的視線:“是我貼上去的。團里張圊她們都有?!彼F在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變掉的言行作風。 鐘洲衍沒接茬,只應道:“上回有句話忘了,我交女朋友,最長就兩個月,迄今已換過十個。周三晚上練跆拳道,你去等我嗎?” 夜色下,兩個人對面而站,他說這話眼睛卻盯著地上的草。既然如此花心就令人放心了。許鹿鳴:“哦?!睗駩灥囊雇?,女孩聲音幾許柔膩,不清不楚的應付。 鐘洲衍便挑了下眉,捏捏她臉頰:“喜歡白色還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