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說多錯多,果然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她還是閉嘴吧。 盛景初倒是個人精,從幾句殘破的話里大概猜出她的想法,他揚了揚眉梢,直接反問道:“你以為我昨晚夜不歸宿是去和女人打野戰去了?” 被他那雙吃人般的眼睛注視著,戚蓓蓓到嘴邊的那個“對”字生生吞了回去。 盛景初見著她那清澈的眼睛,他當著她的臉,空著的手開始解襯衫的紐扣,精壯的肌rou漸漸露出。 戚蓓蓓反應過來,嚇得想要后退,手臂卻被他死死拽著,“你干嘛?” 盛景初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地說:“你不是覺得我在外面偷吃了嗎?還不允許我上個自證?吻痕指甲痕要不要自己找找?”將她往自己懷里拉,“來聞聞,香水味脂粉味,你自己聞聞在哪?” 戚蓓蓓快速替他把扣子扣上,把那片風光擋去,她低著頭,蔫巴巴地說:“不用不用,反正和我又沒關系?!?/br> 心里燃起一把無名火,連同昨晚在外面樹下睡了一晚的怨氣一并爆發,拽著她的手一移,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頭按在自己的頸窩,邁著穩步往樓上走去。 戚蓓蓓突然雙腿離地,為了不掉在地上,她害怕地摟著他的脖子,雙腿蹬個不停:“盛景初,你快把我放下來,你到底發什么瘋?” 他哼笑一聲:“想知道昨晚野戰那塊地在哪里嗎?” 戚蓓蓓掙扎的動作一愣,有點好奇地盯著他看,眼帶期待:“哪里???” 他們有錢人的世界,她也想瞧瞧。 盛景初沒有立即回應她,走到房門前面,一腳將門踹開,把戚蓓蓓整個人往床上一丟。 自己便開始脫衣服。 戚蓓蓓被他扔得后腰發麻,緩慢地撐起身來,正好對上他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身子,她猝不及防她驚呼出聲,雙手緊緊捂住眼睛,一道光也透不進來,焦急喊道:“盛景初!你脫衣服干嘛?” 耳邊傳來他冷笑的聲音,還有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響,他說:“換衣服?!?/br> 語音剛落,戚蓓蓓身邊的床驟然一沉,長臂摟過腰肢將她往一旁拉去,溫熱的氣息自四面八方將她包圍,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長腿一伸,架在她的腰間,完全將她納入自己的氣場里面,樹熊上身一般。 這變化來得太快,姿勢太過曖昧,戚蓓蓓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腹,頭頂傳來他一聲低沉的悶哼,他身上的溫度很高,悶得戚蓓蓓覺得有點熱,臉頰發燙,“盛景初,你抱我干嘛?” 他緩緩開口,說話時喉頭震動,震幅傳到她的發頂:“睡覺啊,你沒感覺出來嗎?” 戚蓓蓓:“……”沉默片刻,她又說:“你昨晚折騰了一夜沒睡也別拉著我補眠,我睡飽了,我不睡!” 盛景初冷漠地“呵呵”兩聲,“我當然知道你睡飽了,我昨晚怎么喊你都沒回應?!?/br> 戚蓓蓓:“你什么意思?” “你昨晚干的好事,不用我多說了吧?” 等了好一會兒,小姑娘都沒有回應,盛景初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解釋道:“昨晚我本來是在柏潼川那里開了間房睡的,結果一進去你猜我看到什么?” 戚蓓蓓想了想,試著回道:“女人?”?月?亮?獨?家?整?理? 盛景初笑了笑,補充道:“不僅是女人這么簡單,這女的還被關在暗房里的手術臺上,墻上掛滿了工具,她就躺在手術臺上面扭,房間里還放著視頻?!?/br> 戚蓓蓓聽著聽著,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了畫面,耳邊泛起一抹紅,她佯裝鎮定:“然后呢?你給她做手術了嗎?” 盛景初伸手敲了敲她的腦殻,“我把墻上的電棒開到最大把她電麻了,她暈過去,我就回來了?!?/br> 聞言,戚蓓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什么電棒這么猛,特制的嗎?這難道就是有錢人的情i趣? 而且他用得這么熟練…… 她弱弱地試著問:“你怎么懂得用那個,你以前用過?” 天啊,盛景初不會是個隱藏屬性的那啥吧?感受到他現在就躺在自己后邊,戚蓓蓓就有點發抖。 她可沒有什么特別愛好。 他又伸手在她腦殻上敲了敲,這回力度還重了幾分,冷聲道:“想什么呢你?” 盛景初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的事情走向有點不同,明明是他打算來質問她的,怎么現在解釋的人變成他了? 這么一想,盛景初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腰,以泄不滿。 戚蓓蓓吃痛,連忙一縮,但下一瞬他的禁錮加強,逼得她只好自個兒小力地揉揉腰。 盛景初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莫名的陰霾:“昨晚為什么反鎖門?” 戚蓓蓓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實話實說:“林媽請了假,你又說好不回來,林媽說我一個女的自己在家,自然得反鎖門?!?/br> 盛景初微微皺眉,哼了一聲:“那我在陽臺下面喊你許多遍,怎么都沒起來?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讓我在下面吃風,你好在上面睡大覺?” 戚蓓蓓認真地回憶了好幾遍,方道:“我戴著耳機睡的,沒有聽見?!?/br> 所以說,昨晚她剛理解的野戰的草坪是她家院子里的? “以后睡覺不允許帶耳機,傷耳?!蓖A藥酌?,他又說:“還有我手機丟了,什么女人接電話,與我無關,別給我亂扣帽子?!?/br> 戚蓓蓓想了想,小聲地問:“所以昨晚你在草坪那里睡了一晚,就是因為我鎖了門你沒法進來?” “正確?!鳖D了頓,他氣呼呼地說:“以后再敢反鎖,我就把你鎖在家里,讓你體會那種屋外的人想進去,屋內的人想出來的感覺?!?/br> 戚蓓蓓“喔”了一聲,不安份地在他的懷里扭了扭。 盛景初蹭了蹭,小姑娘身上氣息香甜,像一杯盛夏時的草莓奶昔,聞著聞著,整晚堆積的睡意都涌了出來,他半闔著眼睛。 “喂,你還要抱多久?我要去學校?” 盛景初啞著聲音道:“去什么去,你根本沒課,不去也罷,陪我睡會兒,我好累?!?/br> 昨晚靠著的那棵樹硬邦邦的,累腰。 “我憑什么要陪你睡覺?” “就憑你昨晚讓我在外面喂了一晚蚊子,還誤會我偷吃?!?/br> 戚蓓蓓還想說些什么,盛景初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瓣,暖暖的觸感停留在唇上,她一時有點發懵。 聲音夾雜著幾分沙意,充滿磁性:“噓,讓我睡一會兒?!?/br> 戚蓓蓓立馬沒敢動。 其實她還挺好奇的,正常男人開門看到那樣勁爆的畫面,難道不是很興奮的嗎? 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好奇地看上幾圈才跑。 不過,她和盛景初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眼界見識都不同,可能他覺得太低端,沒新意,沒能勾起他的興趣。 可能在他們有錢人的世界里,還是得更加刺激、特別才能得到他們的關注。 別人都是“走腎不走心”,在盛景初身上就是“不走腎也不走心”。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盛景初腎不好???還是說它的腎不是一般的腎?是有品位的腎? 想著想著,眼簾越來越重,迷迷糊糊地跟著他睡了過去。 清晨踏入正午,窗外陽光正烈,屋內因拉上窗簾,一片昏暗。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戚蓓蓓扭了扭,嗯嗯哼哼幾聲,無意識地往他的懷里縮了縮,沒接。 盛景初擰著的眉頭越發不悅,一手擁著懷里的小人兒,修長的手指漸漸朝一旁的床頭柜上摸去。 按了按,將電話掛斷。 下巴在小姑娘臉頰邊上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 女孩的臉真滑真嫩。 鈴聲過了幾秒后再次響起,盛景初又將它掛斷。 一連幾次,盛景初終于忍無可忍,按了接通鍵,眼睛都沒有睜開,充滿睡氣的聲音:“誰?” 電話里頭那人默了幾秒,隨后超大聲地“啊”了一聲,訝異地問:“你誰???” 盛景初微挑眉梢,眼睛睜開一道縫,看著手里這臺手機。 不是他的。 他又問:“你找誰?” 藍浼浼小心翼翼地問:“我找戚蓓蓓?!?/br> 盛景初垂眸看了眼枕在他臂彎里睡得香甜的人,紅唇抿了抿,睫羽低垂,他啞聲道:“她還在睡覺,你一會兒再打來吧?!?/br> 語音剛落,他也不管那邊的人聽到了沒有,自個兒把電話掛斷,調成靜音。 腳一勾,把被子蓋好。 再睡一會兒。 另一邊廂,藍浼浼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驚訝了半天來了一句:“我靠?白日宣iyin?” 作者有話要說: 戚蓓蓓:電話別亂接! 第24章 回家再鬧 戚蓓蓓醒來時,盛景初還在睡著。 男人熟睡時身上的攻擊性減輕了不少,臉上的安逸感柔和了五官的淡漠,淺淺的呼吸聲起起伏伏。 實在比醒著時要討喜得多。 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扭過頭來,床上的人不滿地翻了個身,把一團被子卷在懷里,默了半會兒,又睡了回去。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下午一點多了。 這一覺醒得太長了。 戚蓓蓓點開手機,發現藍浼浼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全都是未接來電,而且手機被調成了靜音模式。 盯著床上某人,戚蓓蓓嘆了口氣,拎著包離開別墅,給藍浼浼回電。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的,戚蓓蓓不由得舒服地瞇了瞇睛,走在路上,她晃著手里的包,懶洋洋地問:“干嘛?給我打這么多電話,是有多想念我?” 藍浼浼語氣激動,在電話那頭氣得跳腳:“不是這些,你快去畫室里看看,不知道誰把你畢業作品翻了出來,給弄壞了!” 戚蓓蓓猛然頓在原地,一天的好心情瞬間驅散,氣得咬牙,臉色凝重:“什么時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左右的事吧,教授回畫室時發現本來鎖在柜子里面的畫被撕爛了?!鳖D了頓,藍浼浼連忙說道:“你可別怪我這么晚才通知你,我最早給你打的那個電話估計是你老公接的,說你在睡覺?!?/br>